皇后雖仁慈,但特膽小怕事。柳如意被帶走後,皇后整個人如坐鍼氈。昨夜皇上來說宮人出宮一事,皇后就隱約覺得不對。今晨柳如意被帶走,不到一天又滿身傷痕被送回,現在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貼身宮女墨蘭說:“娘娘,你看她雖滿身是傷,但是是慎行處用木板擡來的而不同往常拖來,且沒有旨意有罪之人是出不來的。”
皇后點點頭,讓太監把柳如意送回房。又看她可憐,就命人去叫太醫。人還沒去太醫卻來了,把脈過後太醫就用高度酒給她清洗傷口,好在柳如意傷重昏迷得沉,要不然怕是得痛醒,隨後又給她敷上消炎止痛藥包紮好。
這一切做完,太醫才長長疏了口氣。雖然蛇傷不多,但鹽水浸泡,傷口容易潰爛,難結痂易留疤,現在所做的不過是保住性命,後續恢復的好壞怕是要看柳如意的造化了。
太醫如實稟告皇后娘娘,就回太醫蜀了。誰知太醫剛走,長公主又來了。
“皇姐給皇后娘娘請安!”雖貴爲長公主,但後宮除了太后,皇后最大,所以還是得請安。
皇后立刻站起來說:“皇姐無需多禮,快請坐。”
“皇姐聽聞皇后的貼身宮人傷得不輕,特帶了補品過來看看。”
“本宮先代如意謝過皇姐,只是她還沒醒,太醫說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
“即是如此,那皇姐就不打擾了。”
待出了鳳鸞殿,長公主貼身宮女歸雁就說道:“公主就這樣回宮,豈不是白來了。需要奴婢偷偷留下來打聽嗎?”
“不必,毒不是我下的,做到此步已足夠,隨本宮回宮靜觀其變便是。”長公主坐在轎輦上閉目說道。
歸雁心想宮裡大家都傳言是長公主下的毒,這來一趟什麼都沒做怎麼就回去,怎麼能洗脫冤屈。本想還說些什麼,看長公主伸手製止也就嚥了下去。
而夾竹桃汁之事在皇宮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但兩日過去,依然無人探監或闖監。
只有心裡承受力足夠好才能看穿計謀,紫萱不得不佩服下毒之人的心計,更加深對長公主的懷疑。
章太尉見計謀無效,失落之餘將氣撒到紫萱身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本太師高看你了,真是得不償失。明日你把證詞寫好,指出賢妃牛乳裡有夾竹桃即可,其他的本太師自會安排。”
章太尉所說的安排,也是皇上想看到的結果。皇宮裡唯一有夾竹桃的就是長公主的永和宮,藉此搬倒長公主,不光報了仇,更會得到皇上嘉賞。
紫萱聽了,心想:如意既然聞到了,這是事實,寫出倒無妨。又看太師的神情像是早已計劃好,不知是真有把握推翻長公主,還是和自己一樣太輕敵,紫萱提醒道:“臣女自會如實填寫,還請太師謹慎而行。”
太師沒想到自己把氣撒在她身上,她還來提醒自己,不由得回過頭約帶讚賞:“不愧是忠義士大夫之女,本太師勢在必得,事成自會放你出去。”
“臣女謝過太師。”紫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