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顧修霖

收拾好牀鋪後顧修霖點了自己一處穴位,在衣袖裡掏出事先備好的一顆藥丸,吞下後便躺在牀上,剛一躺下就聽見丫鬟來敲門。

“三少爺,三少爺,這藥都溫了兩回了,再不吃奴婢不好跟夫人交代。”

“進來吧,放在這兒你就下去吧。”剛剛還中氣十足的顧修霖此刻病懨懨的躺在牀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丫鬟得令後便端着藥進來說道:“夫人交代了,要看着三少爺您把藥吃下才行。”

顧修霖在牀上轉過身來,剛剛還神采奕奕的人,此時臉色青白,額頭全是虛汗,眼睛微張,眼神有些許迷茫渙散,用外側的手肘吃力的撐起了半個身子吃力的說道:“丁言你扶我起來。”

“是,少爺。”只見一男子走過來輕輕的將顧修霖扶了起來。

顧修霖坐起來後,接過那丫鬟遞過來的藥,喝了幾口便咳嗽起來,這一咳便止不住,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手中脫力就把藥碗打翻在地,整個人也如沒了氣力般,伏在了牀邊。

“少爺。”丁言一步跨到牀邊,扶起還在咳嗽的顧修霖,這才發現顧修霖臉色慘白,人竟開始有些昏迷。

“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快啊。”

丁言將顧修霖扶着躺下後,便吩咐着人收拾着打翻的藥碗。

一切收拾妥當後,不一會得到消息的顧夫人便匆匆到了顧修霖的房中。“這是怎麼回事,昨日不是好好的麼,今日怎麼就加重了,你們是怎照看的。”

一屋的下人都跪在顧夫人面前連連說到:“請夫人恕罪。”

“大姐,大夫來了。”說話這個女人是顧府的二夫人。

一屋子的人等這大夫診斷,等了一會兒大夫打開隨身攜帶的銀針,紮在了顧修霖的幾處大穴,一番施針後說到:“顧夫人,公子他,脈象紊亂,內裡虛弱,我已施針穩住了病情,之前的藥,藥力有些過猛,依他現在的身子恐怕是禁受不住的,我現在也只能重新開一服藥來減緩他的病情,您也是知道的他這是老毛病了,養個幾日也許會好轉,也許會加重,老夫能力有限,還請夫人另尋名醫。”

“請問大夫,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恕我許某人醫術有限,還請夫人恕罪。”

“有勞許大夫跑一趟了,來人,送許大夫。”

顧夫人起身走至牀邊,坐下後,用着手絹拭着顧修霖額頭上的虛汗,愁容滿面。

“大姐,這不是已穩住病情了嗎,你快別傷心了,總是會有別的辦法的。”

“嗯。”

“三公子如今也不小了,婚事一直耽擱着,要不早日將三公子的親事給辦了,也好有個人貼身的照顧他的人,總比這些下人要貼心一些,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的,我們也有臉去見顧家的列祖列宗和老爺了。”

顧夫人擡頭看了看二夫人,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去忙吧。”

等一干人都走後,顧夫人又紅了眼,心裡左右衡量剛剛二夫人說的話。守到了夜深才被下人勸回房。

嚴氏一行至自己的廂房,便對旁邊的人說道:“過幾日你派人備些禮,到蘇大夫府上把我前幾日準備好的請帖交給蘇夫人。”

“是。”

*****

這邊蘇家人回到了府中連忙將還在昏迷的蘇燁送入房中,讓身邊的丫鬟伺候着沐浴更衣。沒過多久蘇燁就開始發熱起來。蘇大夫和葉氏在一旁提心吊膽,眼看着蘇燁自從葉家山莊回來之後便未曾再病過,今日遭此劫難,又病倒在牀。

蘇燁這邊還沒消停,就有人來報,少夫人動了胎氣,蘇大夫和葉氏又是急急忙忙的跑到白雲淅那邊,又是好一陣的忙活,直至深夜才歇息,好在白雲淅底子好,只是輕微的動了胎氣,母子並無大礙,而蘇家的小姐,在餵過藥後,夜裡便沒再發熱,卻一直沒醒,昏睡了一日,隔日早上才醒過來。

蘇燁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激動的差點流淚。

吃過了東西,蘇燁才向阿福問了問當日的情況,才知,那日她落水之後,是一大俠將她救起,也是那名大俠護送小姐和黎振回來的,黎振那日爲保護她受了重傷,這幾日蘇大夫讓他回家休養去了。

在聽說白雲淅動了胎氣之後,蘇燁便要起身去看看白雲淅,後來被蘇夫人勸道休息幾日再去探望也無妨,蘇燁便在牀上又休息了兩日。

這兩日蘇燁也沒做其他的事情,一直想着那日的事情,那日的歹徒分明就是衝着她來,只是實在是不知黑衣人口中的賬本是何爲,思索了兩日,便喚來阿福和身邊一直伺候着的李媽媽,旁擊側敲的問了問賬本的事情,見着二人均是一臉不知的表情,蘇燁更是眉頭緊鎖,看來自己應是出來大麻煩,將二人打發下去後又思索了一番,一下子便聯想起了在夏府所聽見的那一男一女所說的賬本一事,如此看來,自己很有可能是幫別人背黑鍋了,黑鍋不掀掉,這黑鍋就一直是她背了。

任她怎麼也想不到,河邊的殺身之禍就是那張,她認爲翻不起什麼浪的手絹引起,而這黑鍋也是那個黑衣人甩給她的。

當蘇燁知曉此事時,已是很久以後,氣呼呼了一日,夜裡被某個人帶出去喝了喝小酒,矇頭一睡就被某個人掀過去了篇。

第三日蘇燁是怎麼也躺不住了,吃過早膳便去了白雲淅的院子探望了一番。

這幾日也就這樣平淡的過着。但這平淡中也總是有些小插曲,自從蘇燁在夏府拋頭露面之後,蘇夫人和顧夫人二人就開始緊密張羅着蘇燁和顧家三公子的親事。

其次就是這幾日大街小巷,傳的最多的王家的事兒,王家也是錦州城裡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只是聽說王家的大少爺在從汀城回來的路上路過辛雲山時,遭遇山賊,貨物被劫,自己也受了重傷,至今還躺在牀上,後來王家的人報官後,因缺少線索,官府的人並未找到那賊人的藏身之處,王家的生意因此受到了影響好幾家商鋪因缺貨而門庭冷落。

大家紛紛議論,王家遭此劫難是因爲王家這些年缺德事做多了。

流言雖是流言,但古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

其實王家是這幾年才壯大起來的,以前這兒最風光的還數顧家,生意都做到了西域,只是前些年家裡出了意外,這纔有瞭如今這般情景,不然這王家怕是十幾二十幾年都不會像如今這般。

要說這顧家的意外,還要從五年前說起,五年前,顧家老爺和顧家二少爺在從西域行商回來的路上遇到山匪,遇難墜下山崖,就連屍骨都未找到,消息還是死裡逃生的一夥計帶回來,二少奶奶受不了打擊,動了胎氣,大出血,連着腹中的孩兒一起奔赴黃泉,一屍兩命。顧夫人悲痛欲絕,一下子就病倒在牀,一直不見好。

半年多後,在外養病的顧家三少爺才接到信。回到家中,而此時,父兄已逝半年。然而,一個病怏怏的少爺,又能爲這個家撐起些什麼呢?

後來顧家的大小事情便由二房掌持着,二夫人悲痛了一兩個月,便以大夫人生病爲由,主持着顧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而此時,顧家能出面的男子就只剩顧修霖的大哥顧修霆了,生意上的事也就全部交付在他的手中。

這顧家雖說還有顧修霆,可錦州城裡的人誰人不知這顧修霆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除了吃喝玩樂,那裡還會料理什麼生意,直道這顧家的命數將盡。

對於顧家父子遇難一事,坊間也是衆說紛紜,有人說,應是顧家生意做得大,旁人眼紅,這才被歹人所害。又有人說,是因爲顧家賬本的事兒。還有人說,是因爲顧家老爺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了江湖上的人,所以被江湖上的人毀屍滅跡了。

其實,至今也沒有人知道當時顧老爺和顧家二少爺在那夜經歷了些什麼,這事兒也就都成了顧家所有人都揭不過去的傷痛。

這顧家的大少爺是個典型的不務正業的人,顧老爺在時,各種行爲甚是收斂,所以也只是讓着照看城西的一處小的布匹商行。朽木不可雕也,可想而知,那布匹商行會是什麼景象。

顧修霆這人吃喝玩兒遊手好閒,生性又好賭,經常偷偷摸摸的拿着店裡的銀兩去賭坊,被發現後,幾經被顧老爺收回,又被二夫人鬧着又要了回去。怎麼也扶不上牆的泥巴,顧老爺也就從未讓其插手過顧家盈利最大的玉器店。

在顧修霆接過生意後,多方勢力都覬覦着這塊肥肉。衆人也在猜測這顧家的生意究竟會落入哪家的手中。

顧修霆再怎麼不爭氣,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兒,那裡耐得住這般羞辱,信誓旦旦的要一鳴驚人,肩負起顧家祖上的基業,成立一番偉業。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顧家此番困境重重,顧修霆過了個三兩日便去那賭坊賭錢。這不,顧家的損失還沒被挽救回來,便被王家人設計差點把顧家的老本給敗光。還在病牀上的顧大夫人知曉後,氣的差點兩腳一蹬,差點也隨着自己老爺而去。

顧夫人知曉了大致的情況之後,拖着還病着的身體,便開始挽救殘局。只是顧家遭此劫難,元氣大傷,被王家吞併了好幾處店子,生意也被搶去了一半。王家的生意也是自那以後纔好起來,而顧家自那以後時至今日都還未恢復往日的風光。

後來顧家大少爺顧修霆也就被髮配到通州去照看顧家在通州的生意。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一次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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