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出宮

“純純,你不是傻的跳湖自盡去了吧!”王木晴擡頭一看,立馬說道。

看看這人,是多沒有良心,睡了她的牀,還詛咒她跳湖,她會那麼想不開,烏純純沒好氣的說:“皇上在洗澡,孟嬌嬋突然跑了過去,我只能跳湖跑路。”

“哎喲喲,怕孟嬌嬋怕成這樣,你這樣子,跟下水溝的老鼠沒兩樣。”

“喂,你可是睡的我的牀,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烏純純本來就在裴依錦那裡吃癟,回來還要受氣,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我不要,我發現你的牀好舒服,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烏純純手支起額頭,無語的說。

“對啊,我就是想貳哥想的要瘋掉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他現在過得不好也是你害的,喜歡上這樣的女人,祖墳上都要冒青煙。

“對了,木晴,你有沒有繃帶?”烏純純正色的說道。

“你要繃帶幹哈。”

“我下面又流血了。”烏純純哭喪着臉,慘不兮兮的說。

“……”王木晴翻身起牀,一把烏純純的外裙,順便將她滴溜溜的拉起來,瞄了一樣褻褲,笑出了聲:“純純,我從來不知道,你來月信是用繃帶纏的,還有,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穿着這一身耀武揚威的回來的。”

“我不穿這一身,難道還服裸奔不成。”烏純純直接炸毛。

“不是,我的意思是,路上的人難道就沒看你。”

“看了啊,還對我指指點點,我在想是不是因爲我渾身溼透的原因。”

“哎喲,你這是要笑死我,你知不知女兒家的羞恥,你來月信染紅了整個裙子你知道嗎?”

“羞恥兩字,去年姚師伯特地給我深刻的講解了一番,我心有體會,但流血了染紅裙子有什麼可羞恥的,這不是應該歸類於恐怖嗎?如果大街上我看見有人流血了,肯定懷疑那人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了。”

這種解釋,怕也只有烏純純能說得出來,王木晴本着同樣身爲女人的心態,坐下來與烏純純好好解釋了一下月信與女人之間的某種不可描述的聯繫。

天已漆黑,漫天的繁星煞是美麗,烏純純搬了涼蓆出來,準備躺躺,但尋思着要不要拿點吃的,於是又跑進了屋,出來時,涼蓆上已經躺上了王木晴,氣憤的烏純純只能又去屋裡搬了一把凳子坐在旁邊。

“木晴,你成天呆在我這裡混吃混喝,真的好嗎?”

王木晴不以爲意,還一手拿過旁邊了西瓜,啃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聯繫貳歌,試圖逃脫你爹爹的掌控以及孟丞相的牽制。”烏純純看着王木晴咀嚼的姿勢慢慢停了下來,感覺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但這也是爲了她好啊,再這樣下去,她很可能成爲一顆棄子,到時候誰都保不住她。

“其實。我何嘗不想聯繫貳哥,但是從他出宮開始,我就再也聯繫不到他了,我是後宮的妃子,除了叫人帶口信,沒有其他辦法,而且若是託人帶口信,很有可能傳到我爹爹的耳朵,到時候貳哥更加的危險。”

烏純純沉默了半響,這都是什麼樣的爹孃,她爺爺就不這樣,她爺爺要是知道她帶了一個像貳歌那樣的男子回府,肯定會好好地把他當孫媳婦對待。

“好吧,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在收留你一段日子,但是……不許在陷害我。”

“純純,看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好感動,放心,我絕對不害你,最起碼在你回宮之前。”王木晴的哀傷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烏純純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又上當了。

人生難得幾多愁,恰似一江向東流,烏純純現在很愁,愁得頭髮都已經掉了好些根,她的愁不是,而是一片汪洋,在東海里流來流去,最後又返上心頭。

想想進宮也快一年,好幾個才人都升上了美人,而她還在才人位置晃來晃去,不是她不奮進,不是她不夠努力,而是敵人太強大,她有點頂不住。

就在剛剛,她發現連王木晴那廝都升上了美人,縱觀整個皇宮,好像只有她還是個才人,這下好玩了,現在看見誰都得叫一聲姐姐,看見孟嬌嬋更了不得,她的喊一聲貴人。

她的統領後宮了,她的坐擁三千佳麗了,全部成了炮灰,不公平啊,同樣身爲女人的她,要比其他人更辛苦的多,爲何到現在還是一個小小才人。

烏純純浪蕩在各個角落,她心裡苦巴巴的,她想靜一靜。

“誒?冷美人,聽說皇上前些日子又送了玫瑰花種子給你。”

這聲音一聽就是羽美人,不過上次在皇宮,羽美人與冷才人兩個人極度不和,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還關心裴依錦送沒送花。

“是呀,據說這種子可以開出雙色玫瑰,我正打算種着試試看。”冷美人說的好不得意,更有一絲炫耀的味道在裡面。

“想我其實也喜歡杜鵑,但皇上就從未送我杜鵑花。”

“但皇上送了你杜鵑的花簪,這東西別人可是求不來的。”

裴依錦何時如此之大方,咋就從來沒送過她這麼些個禮物。烏純純牆角越聽越氣,但氣過後之後,發現其實裴依錦還真送過她東西,就是那把水果刀,不過自上次恭事房塌陷之後,她真的將那麼把刀供奉起來了,因爲實在是拿不下手,畢竟是掉了兩次恭桶的東西。

“那花鑚可是我送給皇上一個硯臺,皇上拿來的謝禮,哪像你,皇上可是親自送你屋裡去的,”羽美人說的有些委屈,畢竟一物換一換,並不是她的原想。

“那我這雙色花的種子其實也是因爲我給皇上做了一個香囊……”

兩人最後比了半天才發現,裴依錦送的東西,好像都是因爲她們送了他東西,纔給的回禮。不由得有些丟人,原本還打算拿出來炫耀的說,現在別說炫耀,司馬昭之心頓顯啊。

但是這對於烏純純來說,她可不這麼想,是不是送禮了,皇上就會給一份的回禮,那如果送到裴依錦的心坎裡,是不是就能滿足她的要求。

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他心裡如何想,只要她馬屁拍的好,禮送的周到,等裴依錦飄飄然時,她就可以狠狠要求,甚至是放她一條生路。

心動不如行動,裴依錦心裡想要的禮,整個皇宮怕是隻有順六公公知道,那她何不問一下順六公公就事半功倍了。

順六公公是裴依錦最忠誠的跟班,要想不驚動裴依錦,還得有時間跟順六公公套取情報,只有在……

烏純純倚在茅廁門外,端的是一派休閒的架勢,似是無意路過此處,更是無意發現順六公公在茅廁內……蹲坑。

“今天的陽光真好,似要把人曬糊一般,順六公公,你倒是還好,最起碼有個庇廕的地方。”烏純純刻意挑起話頭,絲毫不覺得這個庇廕的地方是茅廁。

順六公公頗感無奈,在屋面對皇上陰陽怪調,上個茅廁都能被人堵在廁所,何其之悲壯,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接話道:“純才人真是稀客,上個茅廁都能走這麼遠。”

烏純純以爲這是謙恭的話,立馬禮貌的回道:“不遠、不遠,也就十里八里的。”

順六公公聽到這話,多年的便秘也就治好了。

“不知,純才人有何貴幹,跑到這裡專門找奴才。”

烏純純本想說,不是專門找你,只是路過,但是看見這荒涼且偏僻的地方,她臨時改了話語:“其實,最近有一件事讓我感到特別的焦灼。”

順六公公憋了一口屎,無奈的問道:“什麼事讓純才人焦灼。”

“避暑山莊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但是……好男兒志在四方,承德這麼大,我想出去轉轉。”

這不就是不安於室,想出去撒歡,順六公公瞬間明白,但這件事不應該求他啊,“純才人,此時你可與皇上說,皇上同意,你就可以出去遊玩,跟奴才說也沒用啊!”

知道跟你說沒用,但她跟裴依錦說肯定也沒啥用,所以纔要賄賂啊!“我的意思是,皇上喜歡什麼俗物,我可以拿去送給他。”

“原來純才人是要送皇上東西,這……讓奴才想想!”

這一想,便是一炷香過去,烏純純已經被曬得想要睡覺,於是她急急的問道:“公公,你這想的有點久,而且你已經在茅廁蹲了一個時辰了。”

順六公公也急,平日裡便秘就很難啓齒,所以選了一個偏遠的地方,想着入廁會更爲舒暢,哪知道今日被堵廁所他更加的拉不出來,拉不出來就算了,還卡住了。

“純才人,奴才覺得皇上應該不喜歡什麼俗物,你就看着給吧!你給什麼他都喜歡。”

“真的?”

雖然面對裴依錦,她腦子永遠不靈光,但是,隨便給裴依錦任何東西,都行!

“真的,千真萬確,就算你扯一把草給他,他也會很開心。”

“順六公公,真是謝謝你了,對你感激不盡,你就是我再生父母,這次出宮我一定帶好吃的好玩的給你,你的大恩大德……”

“滾……不是,純才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奴才我憋不住啦!”

一聲撼天動地,感人肺腑的響聲之後,烏純純聞到了一股惡臭,她不是被順六公公嚇走的,是直接被薰走的,想她在恭事房呆了那麼久,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避暑山莊,都是在茅廁附近的地方居住,都從未聞到如此純正的味道,怪不得,順六公公要選這麼遠的地方入廁,那味道確實挺毀滅人性的。

聽從了順六公公的情報,烏純純相當開心的來到了佛心居,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她有時候面對裴依錦的事情時,智商永遠都是感人的。

因爲經過了這麼久,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面對裴依錦時,自己一定要簡單粗暴,以不變應萬變。

‘佛心居’的三個大字,在太陽明晃晃的照射下,發出金燦燦的的光,這也表示,一旦此門,‘佛心’將永遠普照衆生,但不代表普渡某個人。

當裴依錦看着奏摺走神時,他明顯感覺到院子裡有了不得了的動靜。

他緩慢的踱步到門口,拉門的一瞬,一股青草的氣息迎面撲來。

四五堆青草上面還有一個‘小老鼠’在不停的折騰來折騰去。

“烏蠢蠢,你是把這裡當養殖地了嗎?還是你覺得朕喜歡吃素所以打算拿草喂朕。”裴依錦揉着額頭,頭痛的說道。

“皇上,臣妾知道你喜歡草,所以臣妾把避暑山莊能拔的青草全部給你拔來了,高不高興。”烏純純雙手互捧,放於心口,一臉虔誠的就像在拜佛一樣。

裴依錦揚起脖子看天,有些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半個月不打,可以拆房。

“有何事,說吧!”

烏純純瞬間興致勃勃,順六公公果然沒騙她,皇上的口氣聽起來就跟往日的不一樣,而且說詞更加的簡潔明瞭,看來是送禮送心坎上了。

“皇上,臣妾想出去玩一玩。”烏純純眨着圓圓的眼睛,睫毛忽閃忽閃,賤兮兮的樣子很想讓裴依錦拿在手中一番。

“除夕不是出去過嗎?”

“除夕是在帝都,而且都沒玩,就已經被黑店坑了,這次臣妾想出去玩兩天,感受一下元豐的波瀾壯闊,大好河山,已經元豐的子民熱情好客的樣子。”烏純純說的慷慨激昂,就差抱着裴依錦雙腳求情。

原本就有點異常的裴依錦思慮了一會兒,揮手錶示她可以走了。

“皇上你是同意了。”

“就兩天。”

“好,兩天之後,我一定回來,謝皇上主隆恩。”烏純純難得跪下,叩頭謝禮。

裴依錦雙目一凝,沒有說話。

日夕將落,順六公公快步的往佛心居跑,一進門就看見了滿地的青草,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只是他的意思是拔一把狗尾草,怎麼到了烏純純理解的範圍,就是一地青草,是他沒有表達好嘛?

裴依錦站在門口,望着一地青草半響沒動,看到順六公公進門,陰鬱的眼神才收了起來。

順六公公也感受到裴依錦的不自然,應該說自上次孟貴人與皇上在房間聊了之後,皇上就變的怪怪的,不僅到處與美人們接觸,也會收美人們送來東西,偶爾還會讓那些美人拉袖挽手,一切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皇上,純才人來過呢?”順六公公靜站一旁,謙躬的問道。

“是你叫她弄一堆青草來的。”裴依錦冷淡說道,並且伸出芊芊玉手,細賞。

“奴才只是說狗尾草,但……”

“以後不要多嘴。”裴依錦阻止了順六公公的解釋,將手伸向他的衣袖,擰起他的衣服在鼻尖嗅了一嗅,“你是在糞桶裡滾了一圈嗎?”

“皇上……”他只是便秘,所以在茅廁多呆了一下。

“洗個澡再來伺候朕。”

順六公公難堪的一低頭,立馬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滿地的青草像是一塊綠地,上面還佈滿小小的腳印,裴依錦返身回屋,又停住腳步,回頭意味不明的說了一聲:“取地上的嫩草插瓶,其餘的全部清理。”

這一邊,烏純純得到特赦,就馬上回屋收拾了一下行禮,臨出門時,還回頭看了一眼房屋,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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