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純純痛哭流涕的撓牆,她就知道,爲什麼她會沒有任何興致,那是因爲連身上微弱的器官和毛孔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那作祟了因子不敢亂竄。
“皇……”
“在外面叫我本名,不過若是蠢蠢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叫我空空!”裴依錦莞爾一笑,顛倒衆生。
空空……我空他孃的槌!
“裴依錦,你好好的‘佛心居’不呆,你跑這裡來女人嗎?”烏純純淚奔的說道。
“我從不女人……”
烏純純猛地回頭,不說話,食指很有氣勢的往他身後一指,十幾個鶯鶯燕燕全部都堵在門口,這不算?
裴依錦不回頭,只是素手一揚,門就關閉了。留下外面一片慘呼,鼻子碰到了……
“粥喝過了嗎?”裴依錦席地而坐,優雅的問道。
“不敢喝。”
不是不能,不是不喝,而是不敢,明知道是裴依錦的東西,她那有膽子喝。
“爲何不敢?”裴依錦一副很有興趣知道的樣子,追根究底的問。
“您的東西,我怎敢隨便亂動!”亂動是要出人命的。
“我的東西爲何你不敢亂動,應該是我的東西你隨便動纔對,反正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連你的口水我都……”
“裴依錦,有些事就不要再提,我們化干戈爲玉帛好不好?”烏純純收起悲痛的心,立馬阻止裴依錦的毒舌。
“不好!”裴依錦笑了笑,就着勺子‘吃’了一口粥。
爲什麼用吃,因爲他是直接將勺子伸進嘴中,然後拔了出來,就這麼一個猥瑣的動作,烏純純覺得那是裸的,啊……
“裴依錦大人,你吃就吃……不要?”
“不要什麼?”
“不要做得那麼魅惑,我怕我忍不住……”就將你撲倒了,到時候她是不會負責的。
“忍不住什麼?”裴依錦故意的問道。
“忍不住……我想要上茅廁,可以嗎?”她這句話不是故意煞風景的,只是巴豆的作用起來了。
“蠢蠢,如果你剛剛說出了心裡話,或許我會把這碗粥賞給你,但是你的話,太讓我失望了。”
裴依錦將勺子和碗往桌上一放,毫無顧忌的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辣椒炒豆腐。
“你……”烏純純看着他把菜吞下去,這麼明目張膽,他自己下的巴豆,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菜的威力,但是他吃了,吃了?
烏純純猛然一擡頭,表現的很殷勤的說道:“裴依錦,你賞我一口粥吧!”
“好啊,我餵你!”裴依錦答應的極其之快,快的烏純純懷疑是不是猜錯了,那碗粥不是解藥,而是更猛的瀉藥。
烏純純猛地吞下一口唾液,還發出‘咕嘟’一聲,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裴依錦,粥裡面不會是瀉藥吧?”烏純純最終問出了實話,這麼爽快的叫她吃解藥,不是他的作風啊。
“你猜?”裴依錦含笑的說,一點都不做作。
叫她猜,人家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但遇到裴依錦之後,烏純純覺得和尚的心思也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着。
烏純純在腹痛以及裴依錦的眼神注視下,心一橫,說了句:“不猜,我喝!”
雙手準備抱碗時,裴依錦伸手奪過,笑着說道:“我餵你!”
那口氣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要多溫馨有多溫馨,但烏純純要多害怕有多害怕。
“喂之前,可不可以換個勺子。”
那勺子他剛剛可是全部嘴裡面的,要在再用那勺子喂她,會不會顯得太噁心。
“你嫌棄我?”裴依錦眼睛一眯,冷意瞬間襲來。
“不不不,怎麼敢。”烏純純只能認慫投降,沒辦法,她在裴依錦面前永遠硬氣不起來。
裴依錦舀了一勺白粥,放在紅豔豔的嘴脣邊,吹着氣,等粥涼了之後,又送到烏純純的嘴邊,烏純純看着白粥,在盯着裴依錦笑眯眯的臉蛋,一口吃進了嘴中。
不管了,反正裴依錦也吃過,大不了就是多拉幾次肚子,還能真害死她不成。
餵了烏純純,裴依錦自己又舀了一口粥送到嘴裡,吃完之後,烏純純還發現他豔紅色的舌頭還在上面又了一下。
最後再次舀了一口粥,送到烏純純嘴邊,想着那條舌頭,烏純純閉着眼又吃了一口。
“蠢蠢,表情不要那麼痛苦,我連你吐過口水的白開水都能喝的下去,你吃我點口水又怎麼了,反正我們都肌膚相親過,該看的也都看過,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確實很不好意思啊,哪有人像他這樣臉厚,問題是他還是一個和尚,一個吃齋唸佛的和尚。
“裴依錦,你這算不算犯了色戒。”
裴依錦將碗放到一邊,一隻手一撐,側躺在地板之上,隨後一個勾魂奪破的眼神,告訴烏純純:“你有色嗎?”
我……怎麼說也算一個女人啊。
“就算我沒有色,你這種行爲也是犯了清規。”烏純純沒好氣的說。
“既然你沒有色,我怎麼算犯了色戒。況且我心中無色,也不算犯了清規。”
“既然你沒有色,我怎麼算犯了色戒。況且我心中無色,也不算犯了清規。”
裴依錦啊裴依錦,好一口伶牙俐齒,說的烏純純心服口服,得得得,算她倒黴,攤上這麼一個皇帝,還處處的着想他的皇位會不會被人奪走,還得着想孟丞相會不會害他,真是瞎想了。
並且,她發現粥裡面根本就沒有解藥,她現在肚疼如刀絞。“裴依錦,粥不是解藥。”
“誰告訴你粥是解藥?”裴依錦好笑的說:“是你自己要喝粥的。粥裡面我已經放了肚穿腸的瀉藥。”
人在做,天在看啊!不僅被佔了便宜,肚子還越演越烈。
“我去趟茅廁,你先在這裡等着。”烏純純已經憋不出了,爬起來,就奔向了門口。
“不要想着逃跑,反正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還不如乖乖的回來,把我哄高興了,解藥我就給你。”
烏純純已經不想再聽這種口是心非的話,他會給解藥,纔有鬼。
肚子在這反反覆覆中不斷變化,還未走出茅廁,又要茅廁。裴依錦一腳搭在窗戶邊,身子坐上單窗,看着烏純純進進出出。
風吹得越來越大,閃電也越來越亮,雷聲能把烏純純嚇的褲子都來不及提,因爲她怕一道雷下來,劈焦了她這簡易的茅房。
“蠢蠢,你爲什麼喜歡女人呢?”裴依錦悠哉的問道。
“裴依錦,你爲什麼不喜歡人呢?”烏純純難堪的反問。
“因爲我喜歡畜生呀"裴依錦不僅笑了,還露出顆顆白牙。
對於這個回答,烏純純沒法接。她覺得裴依錦就是無恥界的神明,而她,只是地上的一隻小螞蟻,論無恥,她只服裴依錦。
拉肚子已經拉的虛脫,烏純純扶着茅廁的門板,勉強才能站定。“裴依錦,我覺得這輩子你是我的劫。”
裴依錦翻身從窗戶跳下,步履輕盈的向烏純純走來,如果天上有一輪圓月,烏純純覺對會認爲他是踏月而來的仙人,不過現在雷電交加,烏雲密佈,烏純純覺得他是來渡劫的妖精。
妖精……不對,是裴依錦伸出手掌,掌中一粒小小的白色藥丸,“你的話讓我很高興,賞你了。”
她的話……什麼話,你爲什麼不喜歡人還是你是我的劫?
烏純純遲鈍的反應顯然讓裴依錦很惱火,他慢悠悠的說道:“這一輩子,你休想躲過我這道天劫。”
呵呵,翻身無望,放棄反抗。用樂樂的話說,反抗不了,你就乖乖享受吧。
烏純純,用髒兮兮的小手去拿裴依錦手中的藥丸,只是剛要觸碰到,裴依錦就收回了手,烏純純氣憤的連跺腳。
“你逗我?”鼓起的臉頰活像一隻正在偷吃的土撥鼠。
“我餵你!”裴依錦好心情的說。
喂……這東西也要喂……喂就喂吧。
烏純純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了嘴,裴依錦大拇指與食指拿藥,喂進她的嘴中,藥丸掉落到舌苔,可是手還不縮回,烏純純一口板牙咬下,叫你欺負人……
心想的是將裴依錦的手指不咬出血,也要咬破皮,可惜這兩樣都沒做成,裴依錦用兩指撐開她的嘴,牙齒怎麼碰也碰不到,可恨啊!僵持了一會兒,烏純純感覺到嘴中有口水流出,她不自覺的用還能活動的舌頭了一下,畢竟流口水是件很不淑女的事。只是她發現,自己全部到了裴依錦的兩個手指上。
此時的裴依錦,表情很讓人猜不透,讓烏純純不敢在亂,她怕一會兒牙齒崩了,她就要被人貽笑大方了。
裴依錦感受到手上的舌頭不在亂動,纔將手指取出,只是手上的口水讓他……
“蠢蠢。”
“恩……”烏純純低着頭,往後站了一站。
“以後不要玩的這麼噁心。”
“哈?”
裴依錦的手直接拍在烏純純的手臂上,又是擦又是抹。我勒個去,是誰要弄得那麼噁心,是他自己要把手指伸進來的,現在怪她噁心。
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打在人的臉生疼,烏純純看着裴依錦一個縱深飛到了窗戶內,而她決定不跟他同流合污,所以,她還是走樓梯。
她從外面進來,笑的一臉的曖昧。“小哥,剛剛那個男人長得真俊啊,你要好好對他啊。”
對他娘,他能好好對她就不錯了。
“哎,可惜了,兩個長得都俊俏,沒想到是一對斷袖。這女人啊!現在不僅要跟女人搶男人,還要跟男人搶男人,女兒們,看見沒,你們要是抓不住男人的心,人家就去找其他男人呢。現在的競爭太大啦……”
走上樓梯的烏純純,差點摔了下來,她回頭瞪了一眼,然後更加,急匆匆的進屋。
“裴依錦,要不我們回去吧!”烏純純好心的建議,他們兩個大男人住在這裡真的太不合適了。
“回去?你難道不怕被宮中女子發現我們半夜三更的回來,身上還帶着脂粉味。”
“你不是可以飛檐走壁。”烏純純生氣的說道。
“回我自己的家,我爲什麼要飛檐走壁。”裴依錦說的理所當然。
“那我飛檐走壁好了?”烏純純退而求其次。
“蠢蠢啊!”裴依錦雙目清明的看着烏純純,原本眼珠就清澈見底,映出烏純純的挫挫的模樣,讓烏純純自慚形穢。
“我覺得大半夜飛檐走壁屬於小偷行列,我看我們還是住這裡吧!”烏純純認命的低頭,有些人還是不能跟他對着幹。
“蠢蠢,我就喜歡你這種坦蕩,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平靜無波的雙目瞬間流光溢彩,看的烏純純是眼花繚亂,心裡焦脆。
她心裡想的是回家啊,回家啊!
空間靜默半響之後,烏純純見裴依錦沒有任何動靜,她只能說:“那我再去開一間房。”
“你當這裡是客棧。”裴依錦往凳子上一坐,翹起了二兩腿。
但不可能是他們睡一起吧,烏純純用眼神表示了詢問。
“你今夜可是把我包了的。”
包……包什麼?不會是……“我是點了兩個姑娘,但是沒有點男人。”
“我跟老闆娘說你不喜歡女人,你喜歡男人,而我是你的。況且你這女兒身,你確定不會睡到半夜被人扔出去。”裴依錦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
烏純純緊了緊上衣,想起剛剛那兩個妞的手段,確實很有可能把她扔出去,畢竟這裡不是邊疆,沒人知道她喜歡女人啊。
可是這四十多兩花的也太冤枉了,兩朵嬌花變成了食人花,這讓她如何甘心。罷了,罷了,就當是爲元豐帝國納稅吧。
“那我睡牀,你睡地板?”烏純純提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建議。見裴依錦雙眼一瞪,她立馬改口:“我剛剛說着玩的,你睡牀,我睡地板。”
片刻之後,雙方入定,烏純純能看見裴依錦起伏的胸膛,再一次感嘆,世道不公。
“要不要上來睡?”裴依錦好心的說。
可惜,烏純純並沒有那個打算,她只是想那麼好的窩被拱了,而她不想去成爲第二個被拱的物體,所以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用,睡這裡挺好!”
裴依錦面對着她笑了一下,翻身就朝裡面去了。
半夜,烏雲散去,烏純純睡在窗邊,僅用四把座椅搭建成簡陋的睡椅,天空漆黑如墨,不多時,便出現了三四顆星,暴風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順帶還夾雜着其他的味道。
“裴依錦,你睡了嗎?”烏純純警覺的坐了起來,心突突直跳。
“怎麼,想通了,想要與我一起睡。”裴依錦半開玩笑的說。
烏純純有點哀憤,這和尚的節操了,被狗吃了嗎?
“不是,你有麼有聞到一股味道?”烏純純用鼻子嗅了半天,最後嗅到窗口處。
“有些事,你不要管!”裴依錦顯然早就知道她說的什麼,但是並沒打算插手。
烏純純知道,裴依錦心無所欲,任何事在他面前都不過是一張白紙,但是身爲元豐的‘城牆’,在她面前殺人,她就一定要管。
烏純純翻身就下了窗。天太過漆黑,的後門邊就是一條小巷,越往小巷走,血腥味越大,烏純純在邊疆可是領兵打戰的人,對於血腥味她熟的不能在熟,就算被暴風雨沖刷,都能聞到那股鐵鏽味。 шшш• тt kán• C〇
地面上一片狼藉,烏純純一腳踩下水灘,就覺得水不對勁,她俯身往水中一探,才明白,她踩得不是水灘,而是血水。面色煞白的她立馬往前跑去,味道越來越大,隨處可見殘肢斷腿。
當走進一個死衚衕時,烏純純反而鎮定了,她見過太多死人,自己的人,敵方的人,只是好久沒在前線拼殺,她已經有點淡忘死人的臉龐。
此刻衚衕內,堆積着數十個屍體,各個都是被亂刀砍死,甚至直接分屍。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烏純純以爲是裴依錦隨後趕來,正準備喊:“裴……”,就被人直接敲暈倒地,是她太大意了。
當烏純純醒來時,她已經被關進了承德大牢,別說,這牢房佈置的還真不錯,比邊疆那牢房要乾淨的多,甚至連飯食,都特別的豐盛。
“吃吧,這是你最後一頓飯了。”衙役面無表情的拿了幾盤菜給她,直接送進她的牢房裡。
我去,啥意思,她剛剛還在誇這牢房的伙食不錯,就告訴她這是最後一頓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