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背後的人

裴依錦彎了彎嘴脣,高深莫測的笑道:“上官家有什麼事可以討論的嗎?”

烏純純張大了嘴巴,連忙道:“皇上,上官家是冤枉的,冷嬪怎麼會去謀害孟嬌嬋,而且這麼久的事情,都沒有被判砍頭,孟嬌嬋一被關入冷宮,就被砍頭,這明顯就是孟家像我們示威。”

“哦,像我們……”裴依錦眸光閃了閃,似乎並不苟同烏純純的說法。

烏純純跟着他眸光的閃動,心肝兒也閃了又閃,改了話說道:“像烏家……”

“蠢蠢啊,像我們就像我們,何必改口了,你不知道,你這種無意的說法更能讓朕心悅。”

……那到底要她怎麼說。

烏純純閉了眼,努力將心中恐懼裴依錦的心情給丟掉,然後正氣的說:“皇上,上官家要是死了,烏家就少了左膀右臂,到時候疆城不在,要是皇城再守不住,元豐就真的完了。”

裴依錦漸漸收斂起微笑,語氣平平的說道:“蠢蠢,你怎知邊城守不住。”

烏純純適時閉了嘴,隨後又明什麼都瞞不住裴依錦時,才坦言道:“洪翰王一直與妾身有聯繫,邊城的事,也都從那裡得知。”

裴依錦眉毛一挑,表情露出絲絲不悅。

烏純純不敢直視裴依錦的雙眼,只能低下頭繼續道:“洪翰王與元豐聯盟,原本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是孟丞相從中作梗,多次在邊疆謀害烏雲大將軍,如果烏雲大將軍有什麼不測,就算是鐵打的城牆,也抵不過塔努部多兒凝聚的幾十萬大軍,皇上,妾身不能坐視不管,妾身不能上前線,也只能在後面守護皇城。”

“蠢蠢啊,難道江山真的那麼重要?”裴依錦用手擡起烏純純的下巴,逼得烏純純雙眼與他對視。

烏純純眼神堅毅,口氣堅定的回道:“守護元豐江山是烏家的職責,元豐的江山決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呵!”裴依錦笑了一聲,手在烏純純的下巴上摩擦許久才說道:“蠢蠢,是不是隻要是皇室正統血脈,你都會如此擁護。”

烏純純倔強的將頭往過一扭,脫離了裴依錦的‘魔掌’,頓了一下道:“皇上,妾身只是守護元豐江山,擁戴正統血脈罷了。”

“那朕要是不是正統的血脈,你還會如此嗎?”

烏純純愣愣的看着地面半響,猛地回頭,反問道:“皇上,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裴依錦意興闌珊的收回了手,感慨的喊了一聲:“蠢蠢啊!”

“妾身在!”

裴依錦用手撐着腦袋,又喊了一句:“蠢蠢啊!”

烏純純不厭其煩的回了一聲:“妾身在!”

“想要救上官家,就儘快吧!”

“誒?”烏純純拉長了語調,疑惑了一聲。

裴依錦看着烏純純憨傻的表情,無言了笑了很久很久。

……

經過跟裴依錦的交談,烏純純發現,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卵用,她也知道要儘快救人啊,但是怎麼救?

眼看處斬的日子就將來臨,烏純純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沒有絲毫頭緒。

梅園內,臘梅已經全然盛開,滿庭的梅香讓人聞了心曠神怡,原本只有裴依錦一個人坐的地方,在眨眼間,突然多了一個穿着袈裟的人坐在他的對面。

詩情畫意的地方,一老一少,手中各執顏色不同的棋子,安靜的下着棋。

只聽見棋子落下的聲音,未聞兩人說話之聲。

大概兩柱香之後,棋盤上已經佈滿了棋子,穿着袈裟的老者正在猶豫該下那一個地方時,裴依錦說話了:“師傅,修煉大乘佛法,便悟曠世神功,這種至寶,爲何江湖人從未爭奪。”

悟淨大師上揚了一下羊皮,淡淡的說道:“此神功,必須六根清淨,萬物皆空,能達到這個境界的人並不多。”

“那師傅怎麼會認爲我能達到這個境界,我現在是個貪念紅塵的人。”

“因爲你有那慧根!”

“我從不覺得我有慧根。”

“不,你有,雖然你現在身處紅塵,但也看開紅塵,唯有‘愛’,你還未參透,等參透之後,你將成爲這天下第一人。”

裴依錦啪嗒落下一子,道:“悟透了‘愛’會如何?”

“無愛。”

“忘卻?”

悟淨大師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是銘記,知此事,確看淡此事,就如‘拿起’與‘放下’一般。”

裴依錦悵然的笑了笑,“此功法可真是殘忍。”

“空兒,你已經在‘放下’的路上,切勿回頭。”

裴依錦掐着一子,停在半空,然後重重的落在棋中央。“師傅,既然我已經答應迴歸佛門,可否請師傅告知一件事?”

“何事?”

裴依錦懶懶散散的問道:“師傅與孟太后是何關係?”

“……”悟淨大師執子半天未落,低頭看了棋局半天才回答道:“空兒爲何會如此問!”

裴依錦惺惺的說道:“孟太后一直很喜歡一種草,叫靈香草,此草在元豐不易生長,唯有孟太后的花圃可以看到這一景。”

“那有如何?”

裴依錦扯了一絲笑容,冷靜的說道:“此草只長西域,而師傅你每次遊歷都會前往西域一趟。”

悟淨大師面不改色的回道:“西域傳道,情理之中。”

這個解釋,裴依錦並沒有在意,接着道:“師傅潛修大乘佛法多年,確遲遲沒有進步,既然師傅看的通透,爲何這最後一層始終不過,那隻可能是心中有所執念,師傅執念的是什麼?”

“阿彌陀佛!”悟淨大師唸了一聲,並不作答。

裴依錦不以爲意的繼續說道:“法華寺內,長老各個避世,直到即將圓寂纔會獻身,而師傅確經常出入紅塵,樂善好施,撿一兩個小孩入寺也實屬正常,可是爲何要教養一個小孩在紅塵之中,每月還讓他回法華寺拜見。”

“這……”

“師傅不必作答,長老們雖然武功超羣,但是能躲過天下第一神探‘千里追蹤’,也只有師傅一人了。”

“沒想到,空兒如此看重爲師。”悟淨大師轉動手中的佛珠,訕訕的說道:“‘千里追蹤’乃馮家不傳秘術,一飛千里,任誰都追趕不上,也逃脫不了,貧僧也只是堪堪躲過而已。”

見悟淨大師慢慢承認,裴依錦也徐徐徐漸進的說道:“能夠暢通無阻的出入紅塵,唯有做個老好人,以樂善好施,傳業授道纔可接觸外人,而師傅你接觸的外人現在正在邊城圍攻元豐。”

“……沒想到空兒全部知道。”悟淨大師略顯吃驚。

裴依錦一粒一粒將黑子收回,保持微笑的說道:“很早之前就已經知曉。”

“很早是多早?”

裴依錦裝作思索了一下的樣子,直言道:“大概是你殺了大皇兄的時候。”

“連這……”

“大皇兄雖然是孟太后的孩子,但確是與父皇所生,讓父皇的孩子繼承皇位,當然不是你的願望,所以你殺了他,將他懸掛在朝堂之上,是想以此羞辱死掉的父皇。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深知我性格寡淡,不會去做那皇帝,可惜我確出人意料的做了,想要把我從皇位上趕下來,只能通過野心勃勃的孟家,孟家只是你手中的這顆棋,想把他擺在哪裡就將他擺在哪裡。”

“空兒,你爲什麼會認爲這一切是貧僧做的。”悟淨大師面色無常,可是手中的珠子確越轉越快。

裴依錦收拾完殘棋,將旁邊溫熱的茶水擺放在石桌之上,坦言道:“因爲你就是孟太后想要與之私奔的情人。你愛她確不可得,所以你恨父皇,恨孟家,甚至怨恨元豐,香香與名華是你與孟太后所生,你想要他們繼承皇位,可是他們確不如你的意。”

“她……”

“孟太后當然不會將這種陳年往事說出來,這相當於自毀前程,我只需拿着你的畫像去大牢裡面給當時見過你的人過目,一切都已經瞭然。”

“當時知情的妃子,竟然還有沒死的。”

裴依錦不可否認的回答道“沒死,幸而有人護着,所以沒有死,不過也快死了。”

悟淨大師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無聲的嘆了口氣,即使真相被一點點挖掘,但他依然脊背挺直,毫無愧色的道:“一直以爲空兒很聰明,沒想到會聰明至此。”

“師傅誇讚了,不過這與聰明無關,只是因爲有人一點一點的再給我做鋪墊,我才能將事情理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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