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王木晴一番言論之後,烏純純不管看見哪個女人都有一種‘總有刁民想害她’的心情。躲在雷神殿也不是,出去跑怕放個屁都能把自己崩死。
王木晴是透明化了,所以她就更加肆無忌憚的的往烏純純的雷神殿跑,樂樂不待見她,但人家臉皮厚,無所謂,磕着瓜子曬着太陽,還時不時說一些言論刺激一下如驚弓之鳥的烏純純。
“你有沒有覺得最近你來我這裡來的很平凡?”烏純純滿臉鬱悶的給王木晴斟茶。
王木晴吐出瓜子殼,賤兮兮的說:“難道純純你嫌棄我?”
“倒不是嫌棄你。”烏純純思索着比較委婉以及含蓄的說法:“我只是覺得……害我的人還天天在我面前蹦躂……有點過於囂張。”
“囂張?”
“不僅僅是囂張,還有點作死。”
王木晴想了又想,回答說:“那你就當我作死吧,反正你又不能把我怎麼樣。”
……烏純純無話可說,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好歹她也是個校尉,殺過人流過血的真漢子,現在連一隻後宮軟綿綿的羊羔都能欺負到她頭上,她竟然還不能把人家怎麼樣,她真是對自己太失望了,做校尉混成這樣,她自己都替自己寒心。
烏純純當即拍案而起,想要爲自己從新樹立威嚴的形象:“你說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們這羣人了,是踐踏你們身體,還是欠了你們鉅款,裴依錦就算了,你也這樣,你們是非折騰死我不可,是吧!”
“不是我,是孟丞相,而且你竟然直呼皇上的名字,真是大逆不道。”
現在是討論她大逆不道的問題嗎?討論的是她們折磨她好嗎……“有時候,我真覺得,你跟皇上纔是一夥的。”
王木晴不以爲意,並且湊近的說:“純純,如果我跟皇上一夥,我就不會想方設法的殺你。”
“你在我的地盤還想着殺我的事情。”真是痛心疾首,這麼多的瓜子都讓白眼狼給磕了。
王木晴‘呵呵’一笑道:“人總要有夢想,我的夢想就是殺了你,然後跟貳歌雙宿雙飛……”
“問題是,你不僅殺不了我,你還把貳御醫害出了宮。”
“我可以殺了你之後,去宮外與貳歌飛。”
“我只知道,鳥纔會飛……”
“但我是人。”
烏純純一撇嘴角,憤恨的說:“所以你是個鳥人。”
被罵的王木晴顯然有些生氣,不過也就一會兒,她就轉變了態度:“純純,想知道爲什麼皇上最近不來找你了嘛?”
烏純純先是一愣,隨後開心的說:“莫非他覺得還是做和尚有意思,所以回寺廟當和尚了。”
王木晴用看稀世珍寶的神情呆滯的看着她。
被看的心裡發毛的烏純純瑟縮的說:“你看我作甚”
“沒什麼,我只是爲皇上感到憂傷……他做的種種只能爛在心裡,說出來某人還不懂。”
“皇上又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難道是騙小孩子吃的了?”在烏純純心中,只有小孩子和纔會被裴依錦欺負了而不知聲,……裴依錦應該沒那麼無聊,所以只有可能是小孩子。
“蠢蠢啊……”
“都說了叫你不要亂學皇上說話。”
“朕在你心中已經淪落到騙小孩子吃的地步了。”
“……”
每次的每次,烏純純再做對不起裴依錦的事或者說裴依錦的壞話時,他都會悠悠的,沒有任何聲息的先喊一聲‘蠢蠢啊’。她到底要吃多少次虧,才能改掉這個毛病,烏純純已經……不想再探究了,她慢慢的轉身,任命的擡頭,烏黑的眼眸映出裴依錦有點疲態的臉。
挑起了話頭,但沒打算說結尾的王木晴再看見皇上來臨時,早就烏溜溜的走了,包括樂樂也很識相的躲在屋中不出來,順便好心的關了所有的屋門。
她們這是準備叫她自己獨自面對暴風雨嘛?
“幾日不見,皇上越發的……人模狗樣了。”
裴依錦面色一僵,雖已經習慣於烏純純那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嘴,但偶爾還是會被她說的話雷到,他很淡定的坐在剛剛王木晴坐着的位置,但茶杯拿的確是烏純純喝過的杯子。
“是很久沒見了,一個來月吧。”
一個來月,真是短啊,感覺晃眼就過去了。“皇上找臣妾有事?”
裴依錦無聲的笑笑,一口將茶倒入嘴中,很有一種喝酒的味道。“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
烏純純很想說一句‘不能’,但想想王木晴說的那些話,她覺得做皇上也很不容易,於是沒有反抗的說了句:“能,皇上有事沒事都可以找臣妾。”
裴依錦詫異的看了一下眼,隨後好笑的說:“你變乖了。”
“臣妾一直很乖。”
順從自若的回話,倒讓裴依錦上下打量了好幾圈,然後才說道:“受什麼刺激了?”
“皇上,臣妾能受什麼刺激!”
“倒也是,沒腦子的人從來不會受刺激。”
會不會說人話,會不會與人交談,還能不能好好愉快的聊天……烏純純覺得自己真是太傻,還覺得裴依錦可憐,就他這一句話一出,她就覺得白可憐他了。
滿身的刺馬上爬起來,烏純純毫不留情的回嘴道:“像皇上這種腦子都能打結的人,纔會天天受刺激。”
裴依錦手提着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着,許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去避暑山莊吧!”
“恩?避暑山莊?”
“每年夏至,朕都會去避暑山莊,今年也一樣,並且今年還可以帶後宮之人一起去,你也去吧!”
不知道算不算乞求,總之這個語氣,烏純純竟然聽出了落寞之感,可惜……
“臣妾不去,在皇宮呆着也挺好,有花有草有美人,不缺衣不少食,還有人伺候,幹嘛要去避暑山莊。”最主要的是,幹嘛要跟裴依錦去受那個罪。
“你真不去?”裴依錦又好心的問一遍。
烏純純肯定的點頭,“不去。”
裴依錦低笑了一下,黃昏的微光灑在他柔美的臉上,竟然有一種飄飄的感覺。仙人親啓檀口,聲音磁性的不能再磁性:“到時,宮中的妃子都會去,但是孟太后會留下來坐鎮後宮,你確定你要留在後宮與孟太后在一起。”
,裸的……明知道她喜歡美人,竟然還拿這個來她,她也是有骨氣的好嗎,這種事……“皇上,什麼時候出發,需要收拾什麼東西?”
這種事,她真的好想去,而且想想夏天,大家都穿的清涼……若想俏一身孝,美不美露,夏天正好是驗證美不美的時候啊,那的,那能露絕不遮着的身材,裴依錦是個和尚,他無福消受,她可以爲他代勞啊。
“你確定要去?”
烏純純想都沒想,誠懇無比的點頭:“去!”
許久之後,裴依錦溫柔的看着烏純純明目張膽的薰心,又是一口咬在她的脖頸處……
“皇上,不要告訴臣妾,這一次又是突然想吃葷了。”烏純純僵直着脖子,硬聲硬氣的說道。
裴依錦沒有回答,咬肉的時候舌頭還有意無意的了一下,弄得烏純純更加的不敢亂動。
“只是想吃肉了。”
“臣妾又不是。”
“你看着像頭。”
“那也只是像……”
“那就是好了。”
“……”
太陽漸漸的落下,烏純純都不知道裴依錦在她脖子上咬了多久,總之她感覺到了肩膀相當的痠痛,並且上面還有輕微的呼吸聲。
“皇上,臣妾的肩膀有點酸。”
牙齒合攏,烏純純能清晰的聽見牙齒離開肉時那個拔出來的‘啵啵’聲,她爲自己的那塊肉感到默哀,不好意思讓你們長在我身上,真是難爲你們了……
“皇上,臣妾的肩膀有點酸。”烏純純再一次淚奔的說道。
“所以。”
裴依錦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移的盯着烏純純的後耳根。
烏純純感覺到耳根在微微的抽搐,半響,烏純純才做了一個友好的決定,“……我就說說,你繼續。”
這一繼續就是好幾個時辰,裴依錦靠睡着很香甜,烏純純坐的全身發麻,特別是肩膀已經沒有了知覺。
樂樂拉來房門偷看了好幾眼,又默默的將門關上,就連掌燈都是給屋裡掌,而沒有在院子裡放一個。
須臾,裴依錦終於清醒,烏純純立馬站起了身活動了筋骨。此時,月亮極圓,一身舒暢的裴依錦還叫屋內的樂樂拿了酒出來。
看見得了便宜還不走的裴依錦,烏純純徹底是沒轍了:“皇上,這都夜裡了,難道你不用回去睡覺的嗎?”
裴依錦知道烏純純的意思,但他沒有直接回答:“好久沒讓你陪朕遊湖,但現在這個時間遊湖就算了,我們來賞月。”
“月亮天天有,不在一時半會兒,皇上還是早早回,明天還得上早朝!”
逐客令已經如此明顯,烏純純覺得臉皮再厚也厚不過城牆。
但裴依錦是何許人也,他的臉就是銅牆鐵壁,還可以防炮彈的。“月亮確實天天有,但今日的月亮確只有一個。”
機靈的樂樂已經拿出了酒壺,悄然的放在兩人之間。
烏純純知道自己說不過裴依錦,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再坐下,只不過……“皇上,和尚不是不喝酒的嘛?”
裴依錦不理,反而將酒水倒滿兩杯,他的那一杯一飲而盡,“和尚還不準吃肉,朕也吃了。”
烏純純能感覺到那個‘肉’字說的很曖昧,讓她耳根有點發燒。
“其實皇上,臣妾一直很想知道,爲何你不是光頭。”
裴依錦心情似乎很好,笑笑的回答道:“因爲朕是俗家弟子,不僅可以吃肉,還可以喝酒,只是酒肉都不是朕喜歡的罷了,偶爾還是可以沾一點。”
“那也就是說皇上不常喝酒?”烏純純像是看到了希望,殷切的問。
WWW• T Tκan• C〇
“一年也就一兩次。”
一年一兩次,而她在邊疆基本天天喝,也就是說……把裴依錦灌醉,易如反掌。
烏純純突然的殷勤,讓裴依錦好笑,她那點小心思,全部寫在臉上。
樂樂再一次端着酒缸過來,很是爲烏純純操心。因爲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皇上要比烏純純能喝。皇上一杯接着一杯,還面不改色,烏純純一碗接着一碗,滿臉紅暈。
兩壇燒酒下肚,烏純純已經不省人事,而裴依錦還安然無恙的喝着清茶漱口。
“皇上,您難道千杯不醉。”樂樂用手捂着嘴,表示驚訝。
而裴依錦用手指摸着烏純純發燒的臉頰,輕笑道:“武功這東西練着,要是連酒意都控制不住,那就算白練了。”
自此,樂樂對皇上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烏純純喝醉了酒,從來不說夢話,更加不會發酒瘋,而且還會乖乖的脫完衣服睡覺,這都是無意識的動作,但是今晚的她感覺到了溫暖的被窩,而且還有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在她的身側,於是她毫不猶豫的雙手雙腳纏了上去,但是由於衣服的阻隔,她半夢半醒的爬起,身上的盤扣,手一拉,衣服褲子全部掉落在地,全身沒有束縛之後,頭一仰,跌在‘被窩’當中……
宿醉,讓烏純純爬起來時口乾舌燥,她粗略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就朝着門口大喊:“樂樂,樂樂吔……”
從廚房出來的樂樂立馬端上洗漱水,伺候着烏純純起身。
“樂樂,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烏純純一邊擦着臉,一邊神奇的問道。
“什麼意思?”
“以前好像都是我自己去燒水,然後在洗漱,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樂樂嬌嗲的錘了一下烏純純的胸口,佯怒的說道:“爺,你說話講點良心,哪一次不是我伺候你起牀。”
“屁,哪一次都是我自己起牀。”烏純純直接反駁,她太瞭解樂樂了,雖然以前是個庶女,但也是一個小姐,你見過哪家小姐給別人當丫頭的。
樂樂還想說什麼,不過臉瞬息就變了,還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皇上……”
烏純純擦着臉,神情有些便秘,一大早他來幹甚,不來找她就一個月不見,來找她就天天來,什麼習慣。
“蠢蠢,見到朕難道不行禮。”
“皇上,咱門三個在,就不要搞那些虛的,就算做樣子也是做給別人看的。”烏純純現在已經自然熟了,她以前無禮過無數次了,裴依錦也沒說什麼,害怕時就是妾,巴結時就是臣,不痛不癢時就是臣妾。
果然裴依錦半句話不多說,就直接坐到了桌椅前,點了點桌子,樂樂馬上屁顛屁顛的將做好的粥、小菜還有茶水全部端上了桌。那狗腿程度不亞於豿見到了骨頭。
“皇上,僅僅一晚,你就把臣妾的貼身丫鬟給收買了?請問,你是用什麼收買的。”
“怎麼,你想學?”裴依錦喝了一口白粥,調笑的說。
“恩,非常想。”
“學來幹什麼?”
“收買順六公公。”然後下毒毒死你……或者,“如果你有什麼病痛,臣妾可以第一時間到達。”不落井下石也要煽風點火。
“蠢蠢,真的只是這麼簡單,朕都聽見你咬牙的聲音了。”
烏純純嘬起嘴巴,讓自己的牙齒不互相碰撞,但眼神若是可以殺人,裴依錦現在早就千瘡百孔。
“吃飯吧,吃完朕還得處理政事。”
“你來是特地陪妾吃飯的。”烏純純不相信的問。
“不,朕是來吃給你看的。”裴依錦話一說完,就將烏純純,面前的白粥拿過,細嚼慢嚥的吃了起來。
這種人……生下來就是爲了氣人的。“樂樂,再拿一碗來。”
“主子,粥沒了。”
“樂樂,你確定我是你的主子。”烏純純一大早就受到了百萬點的傷害,這女人倒戈的也太快了一點,就喝醉的一晚上,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叛變。
樂樂倒是沒有烏純純想的那麼多,她涼涼的說道:“主子,粥沒了,冷饅頭倒是還有幾個,你吃嗎?”
“吃!”就算爲了堵這口氣,她也要吃。
樂樂搖了搖頭,更是爲烏純純無可救藥的脾氣感到惋惜。
早膳一過,烏純純便打算睡個回籠覺,回到自己的牀榻,她還在納悶爲什麼有個明黃色的衣物放在她的被褥之上,拿起一看,她就呆了。
明黃色的衣服,這皇宮只有一個人會穿,並且這還不是其他部位的衣服,這是一條龍。
“該死的樂樂,你給我死出來。”
如果是,最起碼要她體驗一下感覺啊,喝醉了,輕薄她,算是什麼事,難道裴依錦好這一口,還是說他根本就不行,怕她知道後恥笑他。
就算是不行,那也要她親眼見一下啊,現在怎麼辦,清白沒了,還沒有爽到,這要她以後怎麼給子孫後代說,她的第一次是在睡夢中過去的。
最重要的是,小黃書裡面的姿勢,動作,什麼,什麼,她都沒試過啊,幸福來得太突然,但去的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