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煙跑到雷神殿的烏純純,還沒進門,就聽見樂樂的謾罵:“該死的爺,都幾個時辰了,還不回來。”
“真是再不回來,一定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再不回來,就直接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烏純純本想從前門走過,一聽這些話,直接飛檐走壁的悄悄回了自己的門,然後……又悄悄的飛了出去。
幸虧腳步夠快,她才能趕上出宮的末班隊伍,身上的髒兮兮的衣服還沒換下,她只能跟在隨軍的隊伍中,等出了帝都城門,再去馬車換掉。
河北,承德。
烏純純已經在馬車上度過了半個月,這本個月她有種骨頭都快散掉的感覺,聽見到達了目的地,立馬下車,正準備找一個好庭院美美的睡一覺時,一位如精靈般可愛的女子蹦蹦跳跳的朝她走來,順便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哥哥,你踩到我的蹴鞠了。”
清脆的嗓音,如一樣可愛的臉頰,讓烏純純的瞌睡蟲全部驅散,她驚喜的睜開了眼睛。
“小妹妹,要不要哥哥陪你玩蹴鞠啊!”
猥瑣的聲音,活像一條大,烏純純笑嘻嘻的摸着女子的臉,柔嫩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
“哪來的無恥之輩,敢香香公主。”一個年輕的侍衛,健步插了進來,直接將一把刀架在烏純純的脖頸處。
烏純純捏臉的舉動停手,忙不迭的求饒:“我是女子,是女子來着。”
“女子?”侍衛的刀鬆動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烏純純之後,纔將刀‘唰’的一下放到腰間。
“姐姐,是女孩子。”香香公主咕嚕着大眼,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說了句:“你就是那個花木蘭。”
恩?花木蘭,她?
“公主,我不是花木蘭,我是純才人。”烏純純好心的解釋道。
“你是才人,那你就是我的嫂嫂。”
烏純純心裡嘆息了一聲,相比嫂嫂這個詞,她更喜歡她叫哥哥。
“香香!”妖孽的聲音在烏純純旁邊響起,裴名華有禮的朝烏純純點了一下頭,就撿起了烏純純腳下的蹴鞠。
蹴鞠被烏純純踩在腳底,裴名華使命的一扯,差點讓烏純純摔倒在地。
這男的,是來報復她上次他的事吧。裴名華蹲下之際,烏純純就看見了王木晴齜牙咧嘴的表情,不用說,她也猜到,叫她趕緊,機會難得。
可問題是,這叫她如何當着老少爺們的面,一個她過的人。
裴名華正準備說一些叫香香注意的話,香香就直接越過他,跳到了裴依錦的懷裡。“皇帝哥哥。”
裴依錦摸着她的頭,似笑非笑的在裴名華與烏純純之間徘徊。
她都什麼都沒做,裴依錦就已經用眼神警告了,她要是做了,裴依錦會不會把她分配到茅廁邊睡覺。
“純才人,沒想到一下車你就如此之活躍。”
烏純純還準備解釋,就聽見裴名華說道:“純才人確實很活躍,一下車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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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這麼三八了,嘴咋就這麼長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啊,先人!
裴依錦轉頭看見烏純純,“又了?”
烏純純欲哭無淚,什麼叫又,她都還沒開始好嗎?“皇上,是他誤會了,臣妾只是摸了摸香香公主的臉,她的侍衛以爲我是個男人,所以說了她。”
“你還摸了公主的臉。”
烏純純頭疼的揉着額頭,她到造了什麼孽,該叫裴依錦認爲她喜歡女人時,裴依錦不那麼認爲,不叫他那麼認爲時,他又認爲了。
“皇上,此摸非彼摸。”
“摸了就是摸了,藉口到是挺多。”裴依錦牽着香香公主的手先一步進了門,裴名華譏笑了一下,也跟着進去。
後來……烏純純終於安穩的睡上了牀,但是隔壁庭院……就是茅廁的地方。真是走哪裡都要與‘屎’爲伍。已經疲累的烏純純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在皇宮已經習慣了,在這裡能睡就是福。
這一睡下,烏純純就直接錯過了避暑山莊第一頓晚飯,沒有樂樂在身旁的她,連開小竈的人都沒有。
夜黑風高,她餓的頭暈眼花的爬起,直接去‘即食居’翻找吃的,但別說吃的,連一個餿饅頭都沒給她留。
熟食沒有,那就只能看有沒有可以直接吃的菜,比如說黃瓜啊……
一個時辰過後……烏純純直接將廚子的爹孃祖宗全部拉出來問候了一遍,廚房乾淨的一塵不染,就連捉着老鼠打牙祭都沒有。
正要離開的烏純純,聽見由遠及近的傳來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想都沒想就跳上了房樑,哎,偷窺時,下意識的動作,她已經改不了了。
廚房的門已經被打開,香香公主小小的身子首先竄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今天拿刀的那個大個子。
“劍劍,你快幫我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香香公主直接撒嬌的命令道。
烏純純捂着嘴,差點笑出了聲,原來那個冷大個,叫賤賤,這名字好聽,哈哈哈……
劍劍黑着臉,尋找剛剛烏純純翻過的地方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吃得,他只能搖搖頭,說道:“公主,要不屬下出去給你買,你在房裡等一下。”
“我不嘛,母妃說,外面的東西太髒,不乾淨。”
“可是這個時辰,已經沒有吃的了,要不忍忍,明早再吃。”劍劍再一次哄道。
香香公主不滿意的嘟起了小嘴,氣鼓鼓的說道:“不要,我肚子好餓,劍劍,你給我做飯吃好不好。”
烏純純很明顯看到‘賤賤’臉又黑了好大一圈,甚至比鍋底還黑。
“公主,屬下不會做飯。”
“嗚嗚嗚……你不給我做飯,我就去告訴三哥,你欺負人家。”
“……”劍劍沒辦法,只能繼續找。
烏純純肚餓的也沒辦法,下面人不走,她也不能走,眼看這都快到三更,再讓他們找下去,今晚就沒法睡覺了。
在樑上打盹的烏純純,漸漸睡着,身子在房樑上平攤……
一聲關門聲,‘嘭’的一下將她驚醒,屋中的兩人總算出去。
烏純純迷迷糊糊的跳了下來,打開了房門準備回屋。
頃刻間,一柄寒氣迎面撲來,烏純純一個激靈,頭往右一偏,躲過了刀刃,但是一縷秀髮直接掉了下來。
黑暗中,分不清是敵是友,烏純純以爲是孟家又派刺客暗殺她,所以反應過來之後,下手也極其狠毒,烏純純未拿武器,雙方打的也算平分秋色。
不過正打算一掌擊打在對方的肩膀時,一聲尖叫就吼了出來,“不許你打我的劍劍。”
劍劍,香香公主……他們還沒走,烏純純手掌急剎車,但不代表劍劍會收手,他一刀削在烏純純的,順便一腳將她踢下了湖。
“你個死賤賤,沒看見我收手了,你還打。”
烏純純氣不過,雙手直接在湖中撲騰,其實劍劍已經很快的收手了,不然那一刀直接能砍掉烏純純的,而不是削了她一塊皮。
月亮從烏雲中探出頭,三人互相對視,烏純純還在湖中漂浮,其餘兩人在岸邊觀賞。過意不去的劍劍身上的外衣,直接丟給湖中的烏純純,烏純純伸手接過,呆滯了一下,道了一聲‘謝’。
好不容易游上了岸,烏純純也直接穿上了劍劍給的衣服,雖然他面冷,但好歹心是熱的。
腿上的血一直在留,香香公主她的絲裙,包紮在烏純純的上,一切都行雲流水。
“你經常包紮傷口?”烏純純狐疑的問道。
“恩,因爲劍劍經常受傷。”香香公主毫不隱瞞的回答。
“賤賤……咳咳,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雖然公主一直叫他賤賤,但是她不能叫這個冷大個賤賤吧,多不禮貌,多容易笑場啊。
“屬下姓孟,單名劍。”
“原來是孟劍啊!”這個名字纔算正常,她還真以爲叫賤賤了。
“哼,嫂子,他說謊,他明明叫萌劍劍。”
噗……烏純純沒有忍住,她不是故意的,她曾經無數次討厭,自己被人叫‘蠢蠢’,但是,這個萌劍劍算是刷新了她對名字的認知。
萌劍劍面色一冷,直接衝着香香公主吼了一句:“閉嘴。”
香香公主並不害怕,反而衝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直接往烏純純懷中一撲,對着烏純純又是抱又是蹭。
老天爺啊,你爲何給我送來這麼一個磨人的小妖精。
烏純純心中狼血沸騰,她要是在忍得住,她就不叫烏純純,她雙手環上了香香公主的小蠻腰,又是揉又是捏,香香公主在她懷中左躲右閃,甚至哈哈大笑。
太不給她面子了,她明明是在,結果這丫頭竟然笑場了。是她太嫩了,所以不明白她的刻意嗎。
“嫂子,你的肚子叫了,你也是因爲肚子餓跑出來找吃的嗎?”香香公主趴在烏純純的肚子上,側耳傾聽,搞得烏純純一臉的尷尬。
算了,等打了牙祭,在來這小妮子。
“香香公主,怎麼也沒吃飯了?”
她是睡過頭了,那她了?
“晚上,劍劍再陪我玩蹴鞠,玩過了頭。”
以萌劍劍護主心切的心,還會陪香香公主玩過了頭,請問他們真的是在玩蹴鞠嘛?烏純純不由的懷疑,甚至她覺得,他們很可能在做成人遊戲,不能怪烏純純這麼想,而是這個萌劍劍全身都散發着禁慾的氣息,但唯獨對香香公主時,眼神中都能滴水。
烏純純將懷疑的目光轉向一旁抱劍的萌劍劍,而萌劍劍顯然被看的有點不自在,甚至不自覺的輕咳了一下,這兩人不會真的是……
“公主玩蹴鞠,玩累了就洗了個澡,她在澡池子裡睡着了。”
所以了,她在澡池子睡着了,難道某人就在一邊看了這麼久,這是在玩愛妻養成遊戲,這他娘也太能忍了,如果是她,看見美女洗澡,別說等,她肯定連衣服都不脫,就直接跳了下去。
“可是廚房什麼都沒有,就算再餓也只能忍到明天早上了。”
烏純純想要拍拍走人,畢竟深更半夜打擾‘別人’是不對的。
“可是我好餓,嫂嫂。”
“如果,你叫我哥哥,我會更喜歡。”烏純純終於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她一聽這個嫂嫂就慎的慌,她真怕夢嬌嬋聽見了殺人滅口。
“我叫你哥哥,你就會給我找吃的了嘛?”
“這個……”
“哥哥!”
不是有選擇權,爲何她還沒同意她就喊了。並且雙眼還溼漉漉的看着自己。要知道,她最討厭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因爲只要用這眼神一求她,不管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的。
“據我所知,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沒有哪裡可以找到吃的。”烏純純意思的拒絕了一下,她幫是一回事,但是有沒有吃的那又是另一回事。
冷麪的萌劍劍沉默了許久開了口:“屬下知道哪裡有!”
“哪裡?”烏純純和香香公主異口同聲的問。
“三皇子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