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魅影？”
“對，下水道魅影，他們是誰沒人知道，速度很快，有人說下水道魅影根本不是人，甚至有人和他們交流過，而且他們也是說英語的！”
“全世界都在說英語，沒什麼好稀奇的，而且長得不像人，又喜歡待在下水道的，哥譚就有幾個。”李祖這話絕對是真。
“他們不會傷害普通人！”
李祖不吝評價：“聽上去像是不求名氣的隱士俠客，不過加上“下水道”還是有點猥瑣。”
魅影與下水道結合，只會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絕對不會！”
“很帥的！”華利蹦躂着反駁：“就在前兩天，下水道魅影突然出現在哥譚，有人說，他們打劫了前星辰實驗室，每次出手都很迅速，而且絕對不會被人抓住！”
李祖頓住，奇怪的看着興奮的韋斯特，奇怪的問：“誰剛纔說自己是超級英雄來着？”
華利尷尬的抓了抓腦袋：“但是，這種神秘的大盜很帥，不是嗎？”
能耐驚豔的大盜，如果還喜歡劫富濟貧，確實很容易獲得自己的粉絲。
李祖不由得想到了這座城市的幾個大盜，但一一對比後發現，這些角色都和“下水道”，沒有關係。
“帥？”李祖繼續回憶着他在下水道交過手的人。
殺手鱷，雪莉的喪屍老師等。
“還是感覺很低級，而且有點猥瑣。等等！”他攔住了華利伸出的手，打斷了他擺貨的動作：“別擺上去！”
“這個？”
華利奇怪的拿起貨架上的光頭風衣男人：“這東西看着真眼熟。”
他盯着量產型暴君的塑料玩具盯了好一陣子，突然驚訝的喊：“之前我們遇到過，就是這個！他，就是他！店長你知道這是什麼玩具？我見過活的，他有兩米多高，刀槍不入，而且力大無窮，之前我和雪莉就是被他救了，但他殺起人來很兇不留手……”
李祖從華利·韋斯特手中拿過蝙蝠俠玩具，轉身擺放在另一個貨架上：“剛纔那是特價區，這個不打折。”但沒有爲華利解釋玩具的來歷。
“蝙蝠俠的玩具打折？”華利很是驚奇，就算蝙蝠俠變成那副模樣，在這座城市中依舊意義非凡，而且看李祖給的打折價，相當於白送。
“2美元？”華利驚訝的看着新價格。
真的是白送！
難道店長一直賣不出東西，急瘋了？
華利心中在猜測各種可能。
李祖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很認真的點頭：“店裡應該適當的搞搞活動，正好這批蝙蝠俠玩具壓在手裡了，乾脆低價處理。”
“2美元，進貨價都不夠吧”華利還記得一年前，如果想要一個精緻的蝙蝠俠玩具，至少要20美元，做工還比不上這一半。
但在李祖這裡，蝙蝠俠已經淪爲“鑰匙扣”級別。
華利積極的提建議：“你想搞活動，爲什麼不賣點別的，比如高達。”
“高達？”李祖一愣，皺着眉頭許久，然後搖頭道：“暫時不考慮，太大了。”
“又不是讓你買一個真的高達”華利嘟囔了一句，也打消了自己繼續提意見的想法：“好吧，不過店長，讓我說你這個玩具店……應該叫鬼屋。”
華利雙眼掃了一圈大廳的貨架。
食屍鬼，深潛者，量產暴君，舔食者，以及臭名昭著的蝙蝠俠。
唯一看起來還算正常的兵人系列玩具，雖然獨佔了一個貨架，但這種在便利店都能買到的玩具，根本不足以吸引客人進來。
“鬼屋？”
李祖沒怎麼思考過這個問題，聽了華利說的他才留意到。
確實，這些畸形恐怖的怪物，確實沒有幾個人願意購買，之前購買的樂高拼湊出的積木車也落灰。
閃電俠雖然很有逼真，但因爲斷了一隻手臂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殘次品。
“難道真的要進貨，買一批高達？”他仰着頭，彷彿看到了那鋼鐵巨人站在眼前的場景，緊接着他使勁的搖頭，僅是轉化所消耗的，足以將他抽乾。
玻璃門推開，一頭齊肩金髮的雪莉走進來，這半年她個頭長的很快，也許是女生髮育早的原因，比華利·韋斯特高了小半頭，兩人看着像差了兩三歲的姐弟。
“雪莉，我找你有事！”華利看到雪莉，立即丟下了手裡的工作，拉着雪莉走出玩具店。
蝙蝠俠玩具被丟到空中，在聽到定價2美元后，華利都不降這壓箱底的處理產品放在眼裡。
“哎！”
李祖右手五指張開，玩具詭異的懸停住，可惜這一幕並未被華利和雪莉兩人看到。
“毛手毛腳的小孩果然不適合幹這個”他手伸開，玩具自動飄到掌心。
思考了好一陣子後，李祖將蝙蝠俠的玩具擺在了角落的貨架上。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揉了揉肚子：
“雪莉，吃剩的漢堡放哪兒了？”
……
門外，
雪莉被矮自己小半頭的華利拽出門，問道：“找我什麼事？”
“那個……，其實我之前就想說了”
華利有些扭捏的低下頭，猶猶豫豫。
看到他扭捏的模樣，雪莉更奇怪：“什麼？”
“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很特別，所以……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搭檔！”
“搭檔？”
“組合就叫閃電小子和雪莉，雪莉這個名字不好，你應該給自己定製一套制服，然後取一個響亮的名字。”
李祖此時的聲音正巧傳來：“雪莉，吃剩的漢堡放哪兒了？”
“在冰箱第二層，G血清後面。”雪莉回了一句。
她回頭，直接拒絕道：“我不想做超級英雄。”
“爲什麼，你的能力明明那麼厲害”
華利不信，有能力卻不想做超級英雄，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嗎？
“我不適合”
她距離變成怪物僅一步之遙，已經促使身體進化的G病毒，徹底的與身體結合，李祖也和她說過如果還有外在基因刺激，可能她還會再一次突變進化，而到那時候，取回來的血清可能不再管用。
除了這些原因，雪莉可還清楚自己的監護人是誰，李祖的真實身份，哥譚的新地下無冕之王，玩具人！
做超級英雄，然後抓他嗎？
被雪莉拒絕後，華利也沒了什麼興致，離開了玩具店。
時間來到下午5:32
電光劃過街道後，身穿制服的閃電小子出現在約定的“老地方”。
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今天心情不好？”
閃電小子擡頭，果然是蝙蝠少女，她能在任何時間出現在你的頭頂上，而你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還要繼續追你？”閃電小子低頭，蔫蔫的說道：“只要你別用那些小手段，我肯定能追上你。”
蝙蝠少女卻道：“但是你遇到的敵人會用小手段。”
“沒錯，你說得對。”
“今天的遊戲取消”她說道：“我有事要做。”
“有事？”閃電小子猛地提起精神：“是不是下水道魅影？”
蝙蝠少女擡起手，射在牆上的繩索繃緊：“小鬼，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期末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在努力學了，肯定沒太大問題。”閃電小子的聲音聽上去沒什麼底氣。
“嗖~”蝙蝠少女被繩槍拽着升上樓頂，只有聲音留下：“我可不想和考試不及格的小鬼一起行動。”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考試成績好，你就和我一起行動？”
不用照鏡子，閃電小子知道此時自己的雙眼一定有光。
蝙蝠少女沒有迴應，周圍空氣一片清冷，閃電小子知道蝙蝠少女應該已經離去，不過這不妨礙他興奮。
“加油，閃電小子，你可以的！”
邀請雪莉一起組成搭檔被拒絕的沮喪一掃而空。
……
……
波爾工業
將紅髮紮了個簡單馬尾的芭芭拉·戈登輕輕搖晃着腦袋，馬尾微微抖動，她手中筆記快速的記錄着。
一路走來，她已經寫下了厚厚的幾頁紙。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工程師說道：“戈登小姐，接下來我們將會去看本公司的最大研究項目，它是我們一直以來致力研究的，飽含全公司的心血。”
芭芭拉驚喜：“真的可以嗎？”
工程師微笑：“沒錯！”
“這一次的研究報告，我一定能取得好成績！”她十分篤定的說道。
“當然了，戈登小姐”中年工程師同樣自信的回答。
在波爾工業的巨蛋實驗室門前，工程師取出證件，先後進行了視網膜掃描，指紋掃描，聲紋掃描後，又輸入一串秘密，實驗室大門纔打開。
“我們一直致力於向外界展示我們的原型機！”
在實驗室的正中心，是一臺擺放在防塵罩下的高科技儀器。
許多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不停的做着數據監測和修正。
芭芭拉點頭：“如果真的像介紹資料上說的，發電機可以安全運轉強大電力，那麼……”
她突然停下，不經意的往後瞥了一眼。
啪！
實驗室內燈突然熄滅。
“怎麼回事？”
工程師轉頭問。
“嗖”“嗖”“嗖”
有破空聲傳來。
芭芭拉瞬間擡手，三枚蝙蝠鏢正中飛來的三枚暗器！
憑藉着長期訓練得到的極佳夜視能力，芭芭拉一瞬間便發現了襲擊者，刀光閃爍，一個工程師慘叫着倒在血泊中。
有十幾人，看行事方式，應該是忍者！
“刺客聯盟！”芭芭拉沒少聽說過刺客聯盟
她如一頭雌豹俯下身，剛要衝上去。
“骨碌碌”
一枚煙霧彈滾入場中，濃霧散開，有幾個忍者已經捂住了嘴開始咳嗽，顯然煙霧彈與他們不是一路人。
一道刀光閃過，芭芭拉敏銳的捕捉到抓着刀的手臂長着綠色的皮膚，看起來像是蜥蜴一類的生物。
“咚！”“咚！”“咚！”“咚！”
接連四聲撞擊，四個忍者已經倒在了地上。
來着很厲害，格鬥技巧極其高明，芭芭拉看着煙霧中的影子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比不上這羣人之中的任何一個。
芭芭拉·戈登蹲在原地，看着突然殺進場的怪異身影以極快的速度結束戰鬥，當戰鬥結束時，地上只剩下一羣昏倒的忍者。
她悄無痕跡的將蝙蝠鏢踩在腳下，在藉機蹲下，悄悄將蝙蝠鏢拾起來。
中年工程師從地上爬起來，走向芭芭拉，擔心的問：“戈登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我想我們應該快點報警！”
“你說的對”
工程師點頭，回過頭說道：“幸好發電機沒有……發電機丟了！！”
十幾分鍾後，警察趕到。
作爲前警察局長的女兒，芭芭拉在現場做了簡單的筆錄後便離開。
她回到車裡，在副駕駛座下翻找到了一張地圖，上面已經打滿了“X”，地圖上的波爾工業隨即也被她拿出筆打了個“X”。
“動手的難道是刺客聯盟？技巧很像，但是他們分兩撥人，而且第二波人的格鬥技術很高明，從未見過。”
她整理着思緒：“第二波的怪人……應該，不是人，難道是類似殺手鱷的蜥蜴人？”
芭芭拉抓撓着火紅頭髮。
“不管這羣人是不是刺客聯盟，從先後失竊的研究室信息看，他們在收集哥譚的高科技技術，哥譚的最後一個擁有高科技技術的公司！”
她的手指停在哥譚地圖上，唯一一個沒有畫“X”的公司上。
韋恩企業！
……
玩具店，
一個大概五歲的男孩，指着貨架上的量產型暴君：“爸爸，我想買這個！這個光頭好酷啊！”
躺在椅子上瞌睡的李祖猛地坐起來：“小朋友眼光不錯！那是暴君，作爲今天第一個顧客，能給你打八折！”
“放下這個”
男孩的爸爸轉頭看了一圈周圍的玩具。
他正對面的貨架上，是一羣長相似魚，卻人立的怪物玩具，後背上有魚鰭，指縫有蹼，僅是盯着看就讓他腿肚發軟。
這還不是最嚇人的，另一邊，那渾身赤紅，腦子露在外面，吐着紅色長舌頭的怪異玩具纔是真的可怕。
“爸爸帶你去買蝙蝠少女的玩具好不好？”男孩的爸爸現在只想儘快離開。
“吃漢堡送的蝙蝠少女鑰匙扣？”男孩一臉嫌棄：“我不想要。”
“蝙蝠少女？”
李祖已經走到兩人面前，他找了一陣子，從角落貨架上拿起一個蝙蝠俠：“看看這個！100%還原的蝙蝠俠玩具，限時售價2美元。”
“哇！”男孩接過蝙蝠俠玩具，放在手裡打量。
這個玩具的品質絕對屬於上品，拿在手中就有沉甸甸的手感，蝙蝠俠身上還有許多細節，譬如腰帶上的紋路，蝙蝠俠屁股下巴上的唏噓鬍渣。
甚至還能看到嘴脣上的脣紋。
“可是我聽說，蝙蝠俠是個壞蛋”男孩猶豫了，看得出他很喜歡這個玩具，但是他又不想拿着這個玩具玩的時候被小夥伴們鄙視。
“2美元？”男孩父親突然問。
李祖點頭：“兩美元，限時打折”
他轉頭看着貨架，恍然發現，自己忘記貼“打折中”的貼標。
男孩父親快速從口袋裡拿出兩美元遞給李祖。
“玩具買了，我們走吧！”男孩父親真的一刻也不想留在這兒。
“你說的蝙蝠少女……”男孩仰頭看着父親。
“只能買一個！”男孩父親說道。
男孩看着手裡精緻的蝙蝠俠玩具，再想起那廉價塑料材質的蝙蝠少女，小手緊緊抓住玩具：“我就要這個！”
目送着男孩父親帶着孩子小跑着離開，李祖眯着眼在後面擺手：“歡迎再來~”
聽到腳步聲，李祖轉身發現是穿着睡衣的雪莉。
“怎麼了？”
雪莉問：“你爲什麼一定要把玩具送出去？”
“這個世界超級英雄死了很多，超級惡棍也是”李祖一甩手裡的兩美元，兩枚硬幣變成塑料，被丟到貨架上。
他躺回自己的位置，打開了大廳的電視。
“所以，有人得取代他們的位置。”
李祖看向雪莉，問道：“還不睡覺，明天不是要上學？”
“馬上要考試了，之後我就升中學，這段時間休息。”
學校放假，與玩具幫和百胞胎的事件關係有很大關係。
電視中正播報新聞：“波爾工業是最近一系列研發實驗室遭襲擊事件中的最新受害者，據傳，目前警方對幕後主使者身份，以及對方的下一個目標，依舊毫無線索。”
李祖翻身，找了個舒坦的姿勢躺好。
聽着新聞睡覺，算是他的小習慣。
……
玩具店大門的街道，
哐啷，下水道蓋被推開，一隻綠油油的手探出來。
店鋪門沒關，新聞聲傳出。
“他們不知道誰是下一個受害者，但是我們知道的，對不對？”聲音從下水道井蓋下傳出。
又有一隻綠油油的手伸出，拿着一張地圖展開。
地圖上打了密密麻麻的“X”，只有一個位置還空着，那隻綠油油的手就指着空着的位置。
韋恩！
“我有事情報告”另一個聽上去有些冒失的聲音說：“我剛纔去買披薩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這座城市的玩具人，你們說玩具人會不會是幫兇？”
“玩具人？聽上去很卡通，難道是穿着布偶服裝，在街上送氣球的那種？”這是出現的第三個聲音。
“有人來了，別被發現了！”
哐！
下水道井蓋合上。
雪莉站在門口，奇怪的看了一圈，空蕩蕩的街並沒有人。
“奇怪，我明明聽到有人在說話，還提到玩具人。”
她轉身關了門。
電視新聞聲也被隔絕。
下水道井蓋又被掀開，漆黑的井蓋下，只有一雙雙眼睛。
“呼，那個小姑娘是誰？她的耳朵真可怕！”
“難道是這座城市的蝙蝠少女？我聽說她是超級英雄。”
“超級英雄，就和我們一樣？”
眼看着越聊越熱鬧，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聊天，說道：“好了，玩具人的事我們放到一邊，我們先去找韋恩工業！”
“是~”
其他聲音零零散散，聽着沒什麼動力。
井蓋又一次蓋上，徹底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