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怪不得當時彭方對我說這裡可能會不安全,難道說他早就知道那個死屍會停放在這裡,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等着沈雪的消息,但是她始終都沒有過來告訴我,看樣子那個看門大爺的個人信息並不太容易得到。
目前來說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找那個看門大爺瞭解情況,因爲太平間裡我現在不知道究竟有什麼東西,所以暫時還不能去,萬一真的被我猜中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而且經過收押室事件之後,刑隊他們是絕對不能夠相信的了,就算是彭方我也要小心着點,
我始終感覺看門大爺的辭職很有可能跟那具死屍有關係,因爲這麼多年他都幹下來了,不可能說不幹就不幹了,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纔會導致這個結果。
大約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沈雪進到病房然後把我給叫出去了,爸媽不知道事情原委,還以爲我跟她有什麼曖昧,那眼神一直盯着沈雪看,沈雪又是一陣的臉紅。
“給你,這是我找一個內部同事要出來的,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你可不能把我們供出來,要不然的話我們肯定就被勸辭了。”一邊說着沈雪一邊用楚楚動人的表情看着我,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讓人頓時生出了憐惜之情。
我點了點頭說:“恩,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供出你們來的,謝謝你,對了,明天週末,你有時間嗎?”
聽完我的話沈雪的臉突然紅了,而且表情有些羞澀,看到她這反應我突然感覺好像說錯話了,估計她是誤會了。
我趕緊說道:“那個如果明天有時間的話,我想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去找一下那個老大爺,畢竟現在來說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而且我爸媽那裡我溝通也不如你方便,如果你在的話,我的胳膊出現了什麼問題也可以及時處理,事成之後,我會請你吃飯的。”說着我趕緊陪上了一張笑臉。
“恩,好吧,今天晚上我夜班,明天白天我休息,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看一下,不過要記得請我吃飯啊。”沈雪嘴角一抹笑容,有些俏皮的說到。
晚上的時候我爸媽都沒有走,而是在醫院裡面陪着我,看着他們兩個人都在,我心裡也稍微放心了些,畢竟總不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會被東西給跟上。
臨睡覺之前我還特意囑咐了他們一句,說如果上廁所的話,就兩個人一起,不要單獨行動,畢竟這裡醫院裡裡面不太乾淨。
爸媽瞥了我一眼,估計並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大概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就睡覺了,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感覺做了很多夢,非常雜亂,但是那些夢就感覺好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就在眼前,我似乎頭感覺到了頭非常痛。
頭怎麼這麼痛,我剛想睜開眼睛用手揉一下,可是這時我卻發現我的手竟然被什麼東西給固定住了,根本動彈不得,我用力將右手向上擡了兩下,但還是於事無補。
一陣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我趕緊睜開了眼睛,可是這一睜開不要緊,眼前的一切把我嚇了一跳。
此時在我牀邊竟然圍了五六個人,除了我爸媽之外還有沈雪和其他的護士醫生,他們都在盯着我,好像我是個怪物似的。
“桐雨,你可醒了,你把我給嚇壞了啊。”我媽說着就撲到了我的身上,失聲痛哭起來。
我一臉茫然,轉眼看了一下我爸,此時他的臉色也是鐵黑,眼神中流露出衣服擔心的神色。
我轉頭向着四周看了看,此時屋子裡面竟然是一片狼藉,在窗戶玻璃上竟然還有一攤血跡,而且玻璃也被撞出了裂痕。
我看到之後心裡一陣驚慌,這是出什麼事情。
“媽,快把我鬆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窗戶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媽擡起頭來,抽泣着看了一眼身後的醫生,醫生點了點頭說:“他現在的狀態應該已經恢復了,給他解開綁帶吧。”說着醫生和護士上前把我身上的捆定綁帶給解開了。
剛一解開綁帶我就用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我緊張的問道:“媽,那窗戶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啊,你和我爸到底是誰受傷了,趕緊讓我看看。”
我媽聽到我說的這話淚水再一次決堤而出,我爸上前用手拍了拍我媽,然後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也不是你媽,是你自己。”
“我?”
我不敢相信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頭,此時我的額頭上竟然包着一大塊紗布,而且非常的疼,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劇烈砸過似的。
難道說是我自己昨天晚上用頭撞得玻璃,而玻璃上那些血跡也是我自己的!
很快我便證實了這個猜想,我爸告訴我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咚咚”敲玻璃的響聲,等他醒過來一看的時候,發現竟然是我踩着一旁的椅子上了窗臺,然後用手扒住窗框就開始用頭朝着玻璃撞去,幾下之後便血流如注。
我爸看到我這個樣子嚇了一跳,趕緊讓我媽去找醫生,而他則控制住了我,可是根據他說的,我當時似乎是變了一個人,雙眼無神,只知道愣愣的看着前面,就像是丟了魂一樣,而且我當時說話的聲音竟然都變了,變成了一個嗓子沙啞的男人。
我媽和我媽嚇壞了,趕緊找醫生拿來了綁帶把我給固定了在了牀上,我就這麼折騰了一晚上,直到早上明天之後,我才又睡了過去。
聽到我爸的話,我身上的冷汗都流下來了,難道說那個東西沒有跟上我爸媽,卻跟上我了?
“爸,我還做了什麼事情?”我緊張的看着我爸問道,因爲如果猜想的沒錯,我爸應該還忘了說一件事情。
“對了,昨天晚上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屋子裡面溫度特別低,我一看空調竟然只有零下八度,其間我關上的時候,你的情緒顯得特別的焦躁,也不知道這是做了什麼孽了。”我媽在一旁擦着眼淚說道。
果然沒錯,男人沙啞的聲音和丟魂一樣的特徵,還有最主要的零下八度,這些都是我媽昨天晚上被東西跟上的時候的表現,看來跟上我媽的和跟上我的確實是同一個東西,可爲什麼卻偏偏讓我用頭砸向玻璃呢?
烏鴉!
前天晚上那隻烏鴉敲擊窗戶的玻璃,而我也是敲擊窗戶玻璃,這兩點是完全吻合的,這也就是說前天烏鴉是代替我媽完成了這個動作,可是爲什麼到了我的時候卻完全是自己完成了,那個烏鴉爲什麼沒有出現,而且這個零下八度到底是代表着什麼意思?
思考一陣之後無果,而我的頭也更加的疼痛了,這時醫生給我爸說既然生命體徵穩定了,讓我最好去做一個核磁共振,全面系統的檢查一下,而且對於神經方面也建議檢查一下。
看來醫生懷疑我有精神疾病,本來我是不想檢查的,但是我擔心會出現腦震盪,所以我就答應了。
可是還沒等我出門,突然昨天那個皮膚科醫生卻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他滿頭大汗的,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那個……那個您是林桐雨先生是吧,昨天那個化驗單出來了,我想……我想給您說一下情況,不過咱們最好出去說一下。”那個醫生說話都開始有些顫抖了,我看了他一眼,但是他好像有些懼怕我似的,根本不敢直視我。
聽他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太樂觀,於是我點了點頭便跟他出去了。
剛一出門他就將手中的那個化驗單遞給了我,然後驚魂未定的對我說道:“林先生,我……我們醫院經過檢測之後,發現……發現你身上的那個塊皮上組織,根本……根本不屬於活人身上的皮質,我們無法治療,希望你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