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完了,他孃的剛纔那隻看樣子是鼠王啊,怎麼一下子召喚出這麼多老鼠出來,這下要死的很難看了,而且還很丟人,被老鼠咬死,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啊。
我大叫了一聲“快跑”,轉身拉起表妹的手就跑,張文泰比我的反應也慢不到哪去,三人幾乎是一齊跨出的第一步,也不管什麼方向不方向的了,反正老鼠大軍就跟在屁股後面,往前跑就是最正確的方向!
從來沒被老鼠追過,沒想到它們會跑得這麼快,百米衝刺般的跑了有一分鐘啊,我累的幾乎要休克過去,再看看一旁的表妹,臉都已經白的不行了,再跑下去,看來我們都得先累死再被這羣大耗子分屍了,必須得想個辦法。
張文泰這時忽然大叫了一聲“關掉手電”,接着又從包裡不知道掏出了一把什麼東西,一下扔到了鼠羣之中,誰知這一下鼠羣好像炸開了鍋一樣,忽然都搶着朝拿東西跑了過去,追我們的勢頭爲之一緩。緊接着張文泰就把自己的手電也關掉了,我也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扔的什麼東西,趁着這個機會,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拉着表妹沒命的往前跑。
還好那些老鼠似乎對張文泰扔出去的東西比對我們更感興趣,這一陣狂奔已經跟它們拉開了一段距離,我停下來彎腰兩手扶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表妹也跟我一樣,實在是累的不行了,在學校比賽一千米的時候也沒累成這樣。
一邊的張文泰,年齡比較大了,更是不堪,聽聲音都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暈厥了。
“你……你剛纔扔的什麼東西?怎麼那羣老鼠那麼喜歡?”我喘了一會,勻出口氣問張文泰。
他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回答我:“是……是炒花生米,還加了點蜂蜜,本來打算我自己吃的,這回便宜這羣老鼠了。”
“原來老鼠喜歡吃炒花生米啊,早知道我也帶點來了,不過,老鼠晚上看不到東西嗎?怎麼你還要我們關掉手電呢?我們在這裡它們不會再追過來了吧。”
“我也不知道它們喜歡吃,只是情急之下抓了一把試試而已,老鼠晚上當然能看到東西,只是它們的視力在晚上非常差,而且這洞穴裡只要關掉燈,幾乎是絕對黑暗啊,任你視力再好,就算是有夜視能力的貓科動物也什麼都看不到,這些老鼠追我們主要是憑藉嗅覺,但剛纔那把炒花生米散發出的味道遠遠強過我們幾個的氣味,而且這洞裡溫度極低,氣味分子的擴散作用被降低了不少,我們距離它們這麼遠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張文泰喘的太厲害,費了老大力氣才說出這麼一段話來。
“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表妹在一邊說道,她一個女孩子,這種情況真是不能再跑了。
過了有十幾分鍾,我們把氣喘勻了,我轉頭看了看兩邊,真的是什麼都看不到啊,我把手指伸到自己眼前,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到,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對黑暗吧,我只能憑藉張文泰和表妹兩人的呼吸聲確定他們的位置。
“我們該怎麼出這個石室呢?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表妹聲音就在我耳邊響起,看來她站的離我非常近,我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抓着我不要放開,以防在這黑暗中走散了。
張文泰說道:“不知道啊,我們要是能找到這石室的一面石壁,就能摸着石壁找到出口了,只是我們現在完全沒有方向感,再加上也不能開燈,更是幾乎不可能憑感覺沿着一個方向走,這石室實在是邪乎的很啊。”
“你說老鼠一般都把洞打在什麼地方呢?”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就問張文泰。
“打在什麼地方……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老鼠洞一般都在牆根屋角,只要我們找到剛纔那羣老鼠的洞不就找到這石室的洞壁了嘛!”張文泰的話也確認了我的想法,這羣老鼠對我們來說就是唯一的機會,但是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機會,要找到它們的洞就必須跟着它們,而跟着它們自然是十分危險的。
“我們要跟着鼠羣嗎?”表妹聽了我們的話,大概明白了意思。
“不,我認爲我們要等,等到鼠羣散去,只剩下零星落單的老鼠的時候,我們再開燈跟着它,這樣的話只要我們不碰到剛纔那隻老鼠,應該就可以安然尾隨它到老鼠洞了。”張文泰說道。
足足過了有快一個小時,遠處鼠羣的“吱吱”聲才沉寂了下來,看樣子應該已經散去了,我們要行動了,打開手電,三人快速的向剛纔鼠羣的聚集地跑去,還好那裡還剩餘兩三隻在地上來回的爬着,經我們一驚嚇,全都往一個方向跑了開來,如此應該它們跑得方向就是鼠洞所在吧。
這麼想着,腳下卻是絲毫沒停,這些老鼠跑得飛快,慢一步就有可能被它們甩開,再想追上可就難了,三人幾乎是又跑了好幾個百米衝刺,終於,我們的手電光照到了這石室的洞壁,三人不由得都心中大喜,終於不用倆眼一抹黑的瞎逛了。
稍微一休息,我們沿着洞壁就朝一個方向走了過去,這回不怕找不到方向了,只要沿着洞壁走,只要這石室有出口就一定能出去,而且顯然它是有出口的,至少我們進來那地方就是其中一個啊。
如此沿着洞壁走了有半個多小時,我心裡有些慌了,這石室未免太大了吧,這麼長時間就算我們走得再慢,也走出去有四五里地了,可現在我們依舊沒見到有什麼出口啊,這麼算來,如果這石室近似成圓形的,而且我們走過的是它的一半周長現在就到出口的話,那這石室的直徑可就大到驚人的一千多米!而如果這石室是方形的,那就更是大的可怕了。
不光是我,表妹和張文泰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麼走下去到底能不能找到出口,一下變得不確定起來,但三人誰都沒說話,因爲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而且除了這麼走,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繼續走了得有而是分鐘,我通過手電光銀月看到前方地上有個黑乎乎的洞口,不過並不大,人是不可能鑽進去的,我忽然一驚,這不是原來那個老鼠洞嗎?我們怎麼又回來了?
此時張文泰和表妹也都發現了那個老鼠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在繞圈啊!”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
“這不對勁啊,至少應該有個出口的,我們轉了一圈至少應該見到我們進來的那個入口才對啊?”表妹說着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好像要我給她一個答案一樣,只可惜,我也沒有答案。
一旁的張文泰此時卻沒有說話,反倒眉頭緊皺,好像在思考着什麼。我和表妹見此都沒有打擾他,一下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張文泰忽然開口道:“這情形跟當年我們在那島上有類似的地方,可也有很多的不同,當年我們是不管怎麼走也找不到洞壁的,現在顯然我們是找到了,可依舊出不去啊,那洞口哪去了呢?”聲音很低,也不知道是在說給我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要不我們再走走,也許這並不是剛纔那個鼠洞,只是有點像,我們就當成一個了,我們再往前走走也許就能看到出口了!”表妹跑到鼠洞旁邊看了看,之後說道。
“再走走也好,真說不定是我們搞錯了,這不是那個鼠洞呢!”張文泰出乎意料的同意了表妹的說法,這樣一來我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三人繼續走了一段,沒想到的是,之前表妹那個想法竟然對了大半,出口我們依舊沒找到,但鼠洞卻又發現了一個,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並不是之前那個,因爲眼前這個很大,大到我覺得它都不像是鼠洞了,反而像是一個通往跟下面的一個通道,我走在裡面也許要彎着點腰,但表妹絕對可以站直了行走。
我們走到洞邊,用手電往裡照了照,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來,只是旁邊的張文泰卻顯然是有些發現的。
“這不像是鼠洞啊,你們看那洞壁,分明不是老鼠挖掘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根本一點的爪子挖掘痕跡都沒有啊。也許我們可以從這裡去往洞穴的更深處。”
我聞言仔細看了看洞壁,還真是,一點老鼠挖掘的痕跡都沒有,能不能能通過它出去我不知道,但這個洞一定通往更下面的某個地方。
“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了?說不定前面就是那個我們進來時候的入口呢?”表妹說着那手電往前照了照。
“還是先往前走走吧,真找到了入口,我們再決定要不要進這洞看一看。”我覺得先找到那個入口比較保險,至少有條退路。
也許是時來運轉了,再次應了表妹的話,我們還真就找到了入口,裡那大洞口並沒有多遠。
站在石室的入口處,我們停了下來吃了點東西,同時商量着要不要下那大洞看一看,張文泰的意見是下去一趟,因爲只要我們選得這一條路線沒到頭,就不好說是不是通往那照片上的地方。而表妹的意見卻是看我的想法,我去她就去,這樣一來三局兩勝制,那決定權就到了我身上,因爲我一個人相當於有兩票。
好奇害死貓,更害死人啊,況且我這次本來就鐵了心要一探個究竟,當然要下去一探。
吃完東西,我們又休息了一會,這回我們認認真真的沿着石室的內壁做好了記號,一路連到那個通往更下面的大洞,確保可以順着記號一直來到石室入口。我們才進入了那個大洞。
動力並沒有水,但卻出人意料的很滑膩,走起來須得非常小心。我們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老鼠,因此很是小心,張文泰手裡抓着花生米,以防來了老鼠,能阻擋一下。說起來好笑,我們甚至都沒想起來,這花生米的氣味會不會引來大羣的老鼠,還好最後發現這並不是老鼠洞。
順着洞窟往下去,裡面的空間好像有些微微的增大了,因爲我在都不用彎腰了,一路七拐八拐,但卻沒有什麼岔道,只是洞裡的溫度也略微的上升了一些。而且空氣中漸漸有了點微微的腥味,很是奇怪。
我們剛剛拐過了不知道是第幾個彎,手電光照射下,前方卻忽然出現了一團紅紅的東西,我心裡一驚,不會現在遇上那大耗子羣了吧?那可有些不妙啊,這動力這麼滑,跑起來可十分困難啊。
誰知,我們照了半天,那紅紅的一團東西也沒有動一下,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一樣,張文泰拿着手電慢慢的朝那東西走了過去,誰知剛到那東西旁邊,他卻發出了一聲驚疑。
“咦?怎麼是隻死耗子呢?”
聽了他的話,我趕忙也過去看看,確實是一隻火紅的死耗子,只是,這耗子實在是太大了點啊,足有半米長,看起來有幾十斤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