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惹禍一吻

野火繼續跟着秦胤在天香樓的房間內說話,卻不知秦淮已經步步逼近。

秦胤抱着野火,全是上下都是累極了,見不到野火的時候,精力總是極端旺盛的,一旦見到了,方纔覺得四肢百骸的力量都用光了,只想抱着她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拇指摸索着野火手腕上的守宮砂,慕容流風沒有碰她?其實,這也算是他意料之中的。如野火的性子,若是不喜歡,斷不會做出什麼的。

“剛纔你帶着那兩個人走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本想着過來的,可是四哥卻來了,好不容易他走了,我纔有空過來看你。”秦胤低聲說着,目光瞥了眼緊閉的房門,那兩個人還在外面守着呢。

“他們是杜森跟小貝,我的暗衛。”野火冷靜的說着,對於秦胤的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們是我從秦靖歡手裡接受來的人。”

“什麼?秦靖歡?他人呢?”秦胤震驚的開口,目光一寒。竟是沒料到野火何時跟秦靖歡又扯上關係了。

“他現在失蹤了,所以我來這魚龍混雜之地想打探點消息,誰知你會在這裡逍遙快活。”野火的話不無揶揄,不過秦胤此刻也顧不得跟她鬥嘴了,迫切想知道野火跟秦靖歡之間是怎麼回事。

野火見自己跟暗衛已經被秦胤發現,也不準備隱瞞下去,畢竟,之於秦胤,有些方面她是可以信任的。於是便將她如何認識的秦靖歡,以及將秦靖歡帶到了慕容家的事情,都告訴了秦胤。

不過關於慕容家的事情,她是隻字不提。

秦胤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先前還是疲憊憔悴的容顏,瞬間就變得精明決絕。

“你倒真是瞞着我做了不少事情!”秦胤那語氣聽不出是嘲諷還是氣惱。她竟然說他來這裡逍遙快活?他還不是爲了躲着莫紫衣纔將處理公務的地點搬到這裡的。

野火卻不以爲意的說道:“也不是,瞞着你一個人,所有人都瞞着呢。”

“誰說的,慕容流風你不就沒有瞞着嗎?”秦胤的話語終是讓野火聽出來一分嫉妒。

“我都嫁給他了,想瞞也瞞不住啊!”野火依舊是隨意無所謂的語氣,聽的秦胤牙根癢癢。恨不得將她壓在牆上,狠狠的蹂躪着。

“你還頂嘴了?”他低吼一聲,先前的壓抑跟平靜再次消失,有的又是那混世祖的臭脾氣。

“還以爲你變了呢!原來還是這個臭脾氣!”野火推開他,冷淡的開後,轉身後坐到了他的對面。

“說說你今天跟秦淮見面有什麼壞勾當在醞釀吧。”野火說着端起桌上的香茗,淡淡的品了一口。

一抹精光在眼底迸射,被她快速抹去。纖纖素手,白嫩細膩的幾乎透明,她輕輕握着杯子,看似是甜美嬌俏的一個柔弱女子,可那深寒的眼底卻是冷幽絲絲溢出。

秦胤瞪了野火一眼,學着野火先前的樣子,不以爲意的說着:“我跟他下棋聊天,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秦胤說完,報復性的看向野火。

“幼稚!小心跟他下棋,把命都下丟了!”野火打趣秦胤。

她回身看着窗口的位子,小手看似隨意的一指,輕然開口,卻是字字珠璣。

“你跟秦淮今天談了什麼大買賣吧?否則,也不會連你身邊的四大護衛都齊齊出動來保護你,還有呢,剛剛秦淮來的時候,除了齊倉,身後還跟了八個頂級高手,如此陣仗,難道不是擔心被人偷聽了你們在說什麼嗎?”

野火一席話,說的秦胤心底升起絲絲欣賞。這個小妹,越來越讓人覺得可怕了。一點細節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秦胤這下不再否認了,低聲道,“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的,反正不會傷害到你,這就行了。”他說完,冷毅的脣角綻放一抹苦澀,不管野火心中有沒有他,他能爲她做的,都做了,若是日後,她的心裡有了別的男人,他還會這麼做。

一直不停的爲她做下去……直到他要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突然覺察到秦胤神情一分悲壯淒冷,野火心神一顫,旋即回過神來。微微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道陰影,遮擋了那眸中的光華,也掩蓋了那一分無奈。

“你跟莫紫衣的婚事,如何?”野火輕聲問着,她相信,此時的秦胤,已經有魄力面對那天的事情了。

秦胤神情一僵,繼而,冰冷是視線也跟着野火移到了窗口的位置。

“成親了,拜堂了。不過什麼都沒發生。她被強暴的事情我找人查了,那些人都被滅口了,當晚有人目睹,聽到強暴莫紫衣的人說她還是處子之身。所以說,莫紫衣指控我的那些根本就不存在!”

秦胤如今再說起那件事情,已經平復了很多。

成親當日,他眼睜睜的看着野火將刀尖扎入他的風池穴,那一刻,他徹底的絕望了……心痛伴着絕殤侵襲身體每一寸肌膚,那時候,他甚至覺得,就這麼死了算了。

可是,當他倒下的一刻,卻有什麼砰然醒悟,擊中他一直灰濛濛的心。如果他死了,便再也看不到野火幸福。至少,他活着的話,還能看到她,聽到她的消息。

跟她在同一片土地上,他便覺得,自己的呼吸還是真實的。這種感覺,是不甘,亦或者是不肯罷手,他已經不去多想了。

野火說過,凡事,多想無益。

的確是這樣。

“那強暴莫紫衣的暴徒你想過是誰的人嗎?”野火平靜的發問,心底,還是有一分唏噓的。

“肯定不會是四哥的人。他娶了莫紫衣只會更容易得到搖紗神弓,而不想四哥迎娶莫紫衣的人,也只有他了。”秦胤說到這個他的時候,神情很冷靜,也很淡漠,彷彿,之於他跟秦淮,這個他,代表的並不是一個父親的稱呼,而是一個並不熟悉的人。

“這種作風的確是他能幹出來的。”野火冷嘲一笑。看來秦天霖是快瘋了,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莫紫衣,真夠狠的!

“所以你跟秦淮合作,他要搖紗神弓,而你,能得到什麼?”野火定定的看着秦胤,直覺覺得,秦胤跟秦淮的這番交易中,必定少不了她的成分。

秦胤微微挑眉,旋即淡然的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思忖着什麼事情。

他安靜的坐在那裡,讓野火一時生了錯覺,記憶中,秦胤總是風風火火,說一不二的,何時這麼安靜的看過風景?這不像他……所以,野火此刻心底會有怪異的擔憂。

半晌,他清朗的聲音方纔低低響起,“我要那搖紗神弓也沒用,不如想辦法幫四哥得到,如果給了爹,他得了那神兵利器之後,一旦成功了,他會六親不認的殺了所有人,可是四哥不同,至少,他還是有底線的。至少,你會無恙。”

秦胤說完,幽然一笑。那笑容是野火未曾見過的純粹乾淨,不然瑕疵。彷彿時間一切都結束了,只要野火活着,便足矣了。

野火移開視線,眸光閃爍了一下,心底翻騰着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點點滴滴,侵入心扉。

過了一會,她清雅的聲音才低低傳入秦胤耳中。

“傻瓜。”

她說完,秦胤愣了半晌。他定定的看着野火,她垂下的眸子看不到情緒的宣泄,那聲傻瓜是他幻聽了嗎?爲何好似天籟之音,讓他聽了以後,此生就覺得這算是最好聽的聲音了。再無能出其右。

“野火……如果你能喜歡我,我寧願做一個傻瓜。”秦胤低聲咕噥着,心底所有的酸澀都匯涌在一起,衝到了面上,鼻子裡酸酸的,如果繼續這麼做下去,是不是代表,遲早有一天野火會被他感動?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鍥而不捨。

野火被秦胤盯得有幾分不自然,既然已經在這裡遇到秦胤了,她可以讓秦胤幫忙了,畢竟秦胤不比慕容流風,他的勢力其實都在明處。

秦靖歡本來就是個失蹤之人,若是秦胤大張旗鼓的找自己的弟弟,也不爲過。秦天霖那邊可以告訴他,是爲了秦靖風尋找的。想來那秦靖風再有幾個月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回來一看,孃親沒了,弟弟沒了,任誰能受得了?

秦胤這麼做,也是說得過去的。

下定了決心,野火正要跟秦胤商量,突然瞥見樓下大堂那裡走進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抹翩然漠白的身影走的極快,幾乎是她發現他的同時,他已經擡頭,深深的看上來。

那一眼芳華,深邃之中透着幽冥,帶着攝魄的蕭冷霸氣,卻在碰觸到她的視線時,閃過一抹柔光。

野火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就這麼生生的撞上了秦淮的視線。四目交織,她抹去眼底的一抹亮光,也沒有避開,淡淡的迎上去,從容而來。

樓下,秦淮第一時間看到了上面的野火。心底的悸動竟是生了一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他的直覺真的很準!他也慶幸這份直覺讓他返回來,見到了她。

只是,野火眼中的平靜安然,卻讓秦淮心底起了一層薄霧般,說不上是陰霾還是怒氣。她就這麼不在意他的突然出現嗎?

秦淮斂了眸中複雜的情愫,腳尖一點,翩然飛上二樓。

他修長的身軀立在窗外,彎脣淺笑,旋即瀟灑的翻身進來。

秦胤沒料到秦淮竟會突然折回來。他第一時間來到野火身側,保護着她。而樓下的四大護衛也急匆匆的衝了上來,正要進門,卻被秦胤阻止了。

門外,杜森跟小貝見野火使了個顏色,都是聰明的按兵不動。這裡暗衛本就多,只要他們不動,秦淮的人就很難發現他們不是秦胤的人。

秦淮並沒有立刻走到野火身邊,他回來是應了自己的感覺,在路上卻沒想過,若真的見了她,要說什麼。

相對於秦胤的緊張,野火倒是從容的多。她回頭對秦胤輕聲道,“五哥,我先跟四哥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你今晚好好休息吧。”

她說完,安然轉身,留給秦胤一個淡淡的笑容。

秦胤伸手,卻沒能抓住她。

她一身紫色男裝,頭髮高高的束起,紫玉的發冠優雅貴氣,一縷頑皮的髮絲垂在面頰上,將那細膩的肌膚襯托的更加白皙,雖是男兒裝扮,卻如蹁躚的蝴蝶,幽然飛去,遠離他的範圍。

“我送你回去。”不等秦胤說什麼,秦淮已經把話撂下。秦胤蹙眉,想要繼續堅持一下,嘴巴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眼睜睜的看着野火跟秦淮走出了房間。

門口,杜森跟小貝不見野火有任何暗示,都是不敢說話,身子不動,微微垂下腦袋,跟門口秦胤的暗衛一樣,安靜的站着。

野火目光飛快掃過二人,沒說什麼,擡腿走下樓樓梯。

秦胤看着她的背影,他記得野火最後一句話是讓他好好休息的。看來,他在野火心中的地位已經開始轉變了……

……

野火跟秦淮到了街邊,不見馬車。正猶豫着,秦淮身後的齊倉吹了聲口哨,一匹白馬急促飛奔而來,眼看着到了秦淮跟野火的面前,白馬猛然停下,人立而起。嘶鳴了一聲,便乖順的等在一旁。

“會騎馬嗎?”秦淮淡淡的問着,不等野火回答,已經將她提上了馬背。

他緊隨其後,坐在她的後面保住了她。

秦淮長腿一夾馬肚,白馬幽然的前進,速度很慢,像是在散步。

“慕容流風對你不好嗎?大清早就跑出來?”秦淮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什麼情緒。

野火也不回答,目光冷淡的看着前方。

“怎麼不說話?四哥何時得罪你了?”秦淮的語氣雖然正常,但野火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一絲薄怒。

野火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生氣爲何?

“他對我挺好的,至少從不強迫我。”野火冷淡的說着,還未回過頭來,面頰就被秦淮扼住。

他俊雅逼近她,瞧得仔仔細細,“即使不強迫你,你也不能愛上他,懂嗎?”他一字一頓,聲音雖輕,卻蘊含殺伐寒氣在其中。

“我愛誰礙着四哥什麼事了?我是你的妹妹,又不是你的女人?再說了,你不是有個寵幸之極的賀蘭瑾嗎?四哥這麼要求,實在是可笑之極!”

“別說了!”秦淮一聲冷喝,打斷野火的話。

從她口中聽到如此話語,秦淮心底的怒火蹭蹭的上涌,即使城府深沉如他,在此刻,也難免有一分失控。

“不說那我下去了!”野火掙開他的手臂,蹭的跳下了馬。

“等等!”秦淮伸手去扶她,奈何野火滑的像條魚兒,還不等秦淮抓着她的手腕,她人已經滑到了地上,秦淮手指剛剛觸碰到她衣袖的一角。

野火雙腳落地,看也不看秦淮一眼,擡腿就走。

這時候,那匹本是安靜散步的馬兒,身子猛然顫動了一下,掉轉了方向竟是回身朝後面的方向狂奔。野火一愣,還沒回過神來,卻見秦淮縱然跳下馬背,急馳而來。

他的手迅速搭在腰間,腰間軟刀駭然抽出,一瞬寒芒閃過,那劍鞘竟是直直的朝她刺來。

野火眼神一凜,擡腳勾住道路一旁的一根欄杆,一個漂亮的迴旋,人已經繞着那木頭的欄杆轉了一圈。秦淮飄逸的身影直衝野火身後而去。

等野火定睛一看,不知何時,他們身後竟是齊刷刷的站了不下二十名暗衛。

“過來!”秦淮吩咐野火,聲音冷寒。

野火卻是站在原地不動,她暫時分辨不清這些暗衛是衝着誰來的?是她?還是秦淮?

而且秦淮今日帶足了暗衛出來的,這些人若要刺殺,那麼今天顯然不適合。

一身黑衣蒙着面巾的二十名暗衛只是齊刷刷的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舉動,但手中的長劍都已經拔出,儼然一副戰鬥的準備。

秦淮側目,見野火沒有動靜,眼神不覺一寒,那看不透情緒的瞳仁愈發的陰暗冰冷。

身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秦淮的暗衛也已經衝了上來,將那二十名暗衛迅速的圍在了中間。緊跟着,屋頂也響起輕微的響動,野火擡頭一看,不知何時,道路兩旁的屋頂上也趴滿了一身墨綠色衣衫的蒙面暗衛。

隨着破口之音響起,屋頂上的暗衛手中弓弩淒厲的射出第一輪羽箭。

羽箭劃穿晨光初曦的天幕,剎那而過,七彩羽箭疾馳而來。

野火微眯着眸子,才能適應那羽箭閃着寒芒的尖端,哧的一聲傳來,距離野火最近的一個暗衛,前胸被羽箭刺穿,他瞪大了驚恐的眼睛,連痛呼都來不及一聲,便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十根七彩羽箭,箭無虛發。

不過一輪射擊,二十名本是躍躍欲試的暗衛便倒下一半。

剩下的紛紛舉起手中的長劍,呼喝一聲,殺紅了眼的衝過來。

秦淮見野火仍是距離他三步的距離,不由怒視了她一眼,腳尖一點,直接拎起她來了,飛檐走壁,如若無人之地的穿行在道路兩旁的屋頂上。

他翩然的白色衣襬隨風翻飛,晨風輕撫之下,他鬢角的青絲掃過野火面頰,與她肩膀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起,都是潑墨一般的顏色,黑沉如暮。

野火小小的身子被他提起來,轉身去看地上那些奇怪的暗衛。

而屋頂上的羽箭並沒有進行第二輪的進攻,只是拉弓之音攸忽響起,這種箭在弦上的感覺,比羽箭破空之音更加折磨人。

那十名暗衛最前面的一個,竟是突然跪了下來,緊跟着,便是其他幾個倖存的人也跟着跪了下來。

野火看到齊倉走了過去,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再往後,便是重重疊疊屋檐庭院,野火終是沒能看到最後的場景。

“別看了,我們到了。”

秦淮低沉的聲音將野火思緒拉回。

她不覺側目,須臾時間,她就已經到了慕容家的後門。

“剛纔那些人看着眼熟嗎?”秦淮問詢的語氣,似乎是準備告訴野火什麼。

她微眯起眸子,想了會,那不到二十個人的暗衛看着動作還算是整齊劃一,可最後下跪求饒這一幕,卻讓人有些詫異。

一般來說,暗衛若是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有一個人下跪的,其他的同僚必定是毫不猶豫的解決了他!因爲暗衛的生死早已不重要,完成任務纔是他們唯一的使命。

除非他們不是正規的暗衛,而是一些殺手組織起來的……

殺手?野火眼眸頓時一亮!這些人出現的詭異且很魯莽,彷彿根本沒有時間考慮秦淮身邊帶了多少暗衛,而且他們身上的殺氣也不明顯,倒像是要找秦淮討個公道一般。

“他們是那天壽宴上逃走的那十幾個殺手?”野火突然想了起來。當天那些人逃跑了以後,再也沒有消息。

秦淮微微側目,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深沉悠遠。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野火的說法。

“他們爲何要來找你?難道他們懷疑當日射箭害他們家人的儈子手是你的人?”野火了然,竟是如此啊!

這也解釋了那些人出現的魯莽以及準備不足。他們定是看到秦淮帶着她,獨自前進,又趁着她下馬的時候想要偷襲秦淮。卻是沒料到,秦淮身邊的暗衛早已到了如鬼魅一般行動自如的地步。

“怪不得他們會懷疑你呢,剛纔屋頂上你那些暗衛射箭的手法,確實很像那天在宮中射殺老弱婦孺的手的手法。”

野火輕輕嘆息,那天的一幕,血腥慘烈,最無辜的便是那些老人孩童。手無縛雞之力,連呼喊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秦淮突然握住了野火的手腕,冷然道:“你相信不是我做的?”

他的聲音帶着一分焦灼,眼中閃着熠熠的光彩。那一貫暗沉的琉璃光在此刻光彩奪目。

“我只是……”野火想說,我只是直覺上覺得不是你。

哪知,她卻在此刻突然看到大門後面藏着一個身影。那身影探出半個身子來,野火眼神一寒,竟然是秦靖歡。

他回來了?!

秦靖歡雙手扶着門口的石獅子,似乎是要走過來。

千萬不能讓他被秦淮發現!

此時,秦淮也感覺到了身側的異動,他正要轉身,野火手臂突然攀上他的脖頸,快速抱住了他。

“四哥,你要走了嗎?”她問,心底慌了一下。

秦靖歡腳步也停了下來,似乎是沒有繼續前進了。

正在此時,緊閉的硃紅大門緩緩開啓,慕容流風一襲翠色長衫快步走了出來。臉上帶着焦急掛牽,他不經意的擡頭,猛地撞見眼前一幕。

他呆愣在那裡,腳下的步子定定的釘在原地。一貫溫潤的眸子閃過一抹震驚跟憤怒。

野火竟是主動抱着秦淮……

秦淮深邃的餘光覺察到慕容流風的出現,眼底閃過一抹冷寒的嘲諷,他扳過野火面頰,深深的落下一吻。

這個吻,與報復無關,是他心中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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