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打抱不平

言寸看了其他同學一眼,悠悠地說:

“你們別互相取笑啦,我一直都在想辦法剷除他們,但又沒有合適的機會,等吧,忍耐一些。”

祭龍說:“要我說……”

“好了,別說啦,打架是下策,風險也大,不能沒來由就在學校裡鬧事,英雄本色是智勇雙全。”言寸打斷了祭龍。

祭龍便不說什麼了。

祭風也沒說什麼,他們聊了一陣,去吃晚飯了,然後去了上晚自習課。

鎢都的天氣下起春雨來常常是十天半個月,春雨如頭皮屑一樣在空中翻飛。人們出行也不會帶雨具,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也不會溼透衣服。

只是泥地上經過春雨的濡潤後,還是泥濘打滑。

人們不敢輕易邁出腳步,行走中還是小心翼翼。

言寸在學校也是小心翼翼地度過,他沒敢去招惹什麼事,也不願意去招惹什麼事,他還是以學習爲主。

他有理想,有追求,不願意虛度了青春年華,平時還像以前一樣刻苦學習。

這幾天放晴,同學們許久也沒有曬陽光,他們都在寢室前的樹枝上拉繩子曬被子,又把運動鞋也提出來曬了。

同學們也展開了活動,打乒乓球的臺子邊都圍滿了人羣,他們說說笑笑,彼此譏諷,一個一個輪翻上陣打球,勝者稱王,可以長久地握着球拍,穩坐一方。

言寸也喜歡打乒乓球,他的水平不是很高,但也能與同學拍走幾個回合,所以,他也擠在了那些人羣裡。

此時,他們一起娛樂的人很多,每個人限打三個球,如果沒有保住三個球就是落敗出局。

祭風的球技高超,他已經能嫺熟地運用擋、抽、削、搓、拉等技術,在收球、出球的時候快能快迎,慢能慢隨,能長接,也能短送。

他最好的絕招是善於拐角走球,控球技術特別拿手,他要往左送,那球就不會往右走;要往前送,那球也絕不會往後走了。

很多對手適應不了祭風變戲法似的拐角球,會被他整治得圍着球桌左右跑來跑去,個子高、手長的同學就不會跑來跑去,但反應不過來,也就接不到球。

祭風打球狡猾得很,他在拐角時從來不會給人找到規律,讓對手捉摸不透,他那戰術性的攻擊會令很多人頭痛不已。

在打乒乓球方面,言寸確實不是祭風的對手,他的控球技術不如祭風,雖然反應很快,但多次都把球送在了球桌外面,要不然就給隔離網給擋回來了。

這會兒,言寸站在

球桌旁已經很久了。他舉目向其它幾張乒乓桌子上望去,也都是人多得圍成了圈子,哪還有他插足的縫隙。他還是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

一個同學被祭風淘汰下來了,言寸接過球拍,笑着說:

“我幫你報仇!看我的!把他趕下臺!”

祭風將頭一揚,譏笑着說:“就憑你!我左手跟你對陣一球!”

先前下臺的同學說:“班長,你要打不贏他的左手,剩餘的兩個球就讓我來打吧?”

“一邊去!”言寸說完,便漂亮地發球出去。

祭風果然用左手與言寸對戰,舉拍去接球了。

乒乒乓乓,一接一送,言寸和祭風交手正在興致上,突然聽到一聲大喊:

“打架了!”

言寸接了球在手裡,尋聲望去,是遠遠的一張桌子發生了爭端,已經有同學往那邊走去觀看。

旁邊圍觀打球的同學也跑過去看。

言寸看了祭風一眼,說:

“我們也過去看看。”

說完,他拿着球和球拍就跟着人羣走過去了。

言寸擠在人羣中一看,是旺陽幫的刁旺帶着五六個人在那裡與同學爭吵。

那同學生得一副濃眉大眼,名字叫高峰,也是與言寸同一個班,但沒有加入臥山幫。高峰被刁旺擰住了手臂,動彈不了。

高峰就破口大罵了:

“王八蛋!”

“你再罵!我讓你罵!”刁旺騰出一隻手就往那同學的頭上拍去。

那同學還是罵了刁旺一聲。

“刁難蟲!你給我放開他!”祭龍大聲說。

“你是什麼東西!找死啊!”刁旺被祭龍叫了外號,心裡痛恨,怒容滿面。

“我是你爺爺!”祭龍並不怕刁旺,他昂着頭向刁旺挑釁。

“旺哥,我幫你教訓這小子!”高陽說着,就向祭龍走來。

言寸看不慣,就擠到前面去,平聲說:

“你敢?”

高陽見言寸擋在前面,就止步不前,羞愧滿面。

“你放開他!”言寸看着刁旺說。

“你少管閒事!”刁難蟲說,“我打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們班的同學,就得管!”祭龍說。

言寸點了點頭,說:

“你小子仗着點功夫就欺負人,那算什麼本事?”

“老子高興!你管不着!”刁旺昂着頭說。

“我要是非管不可呢!”言寸心裡起火

,聲調也提高了。

“行!我們就來比劃比劃,別以我讓過你兩次,就以爲我怕你啦,”刁旺說着,就放了高峰,“你就越是向我步步逼近,跟我過不去。”

言寸說:“我沒有跟誰過不去,你學得一身功夫不做善事,還欺負弱小,就是不應該!”

刁旺說:“甭說那些了,成者王侯敗者寇,你要是贏了,再論是非。”

言寸說:“你也聽好,你要是輸了,你們旺陽幫從此就消失,別在我眼皮底下晃啦。”

“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啦!”刁旺說完,拉開了一個架式。

言寸也拉開了一個架式。

雙雄對拳!

勝負即在!

殘陽如血,染紅了整個天空,白色的石灰牆上也披上了金裝,紅通通的臉皮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

圍觀的人們似乎喝醉了酒一樣,他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地投在了言寸和刁旺身上。

緊張的氣氛令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凝重,他們內心深處都在跳動,血脈也在膨脹,似乎這是一場生命的較量。

在場的人都知道刁旺的厲害,那是打了敗過臥山虎祭天的高手,可想而知,他的功夫是不弱的。

在這些人裡,除了臥山龍言寸能與他比劃,其他人均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其他人一致認同的看法。

當然,他們也推斷,刁旺不可能是言寸的對手,因爲言寸斷磚的功夫他們好多人都見過了。

回想到之前,祭天和刁旺打架的那天晚上,刁旺連言寸的妹妹都沒打贏,而且一出手就被言寸的妹妹打着了,又打倒了。

隨後又被言寸擋在中間,而刁旺卻很識趣地走人,難道他真是怕了言寸嗎?

其他人都在想這些問題。

而言寸呢?他自己很清楚對手是什麼一個人物,他沒有畏懼,臉上透着自信。

言寸的表現就像夢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圍觀當中有一些同學見過他與人較量,那看起來也很平淡無奇,卻是屢屢得勝。

高陽在瞬間就被他打倒了,把一個豔陽天變成了雷雨天。

祭天也誇他功夫了得,他到底有多厲害,誰也說不清楚。

現在,刁旺卻壯着膽子要與言寸交手過招,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難道他刁旺就在一個寒假裡學得了奇功妙術,像武俠小說裡寫的一樣,碰到了什麼奇遇,從此脫胎換骨,能在過年之後就可以找言寸報仇雪恨。

這些,令所有人都感到莫名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