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追查對手

言寸和祭風進入教室門,望見祭龍與祭天他們聚在一起講下午發生的事情。

言寸沒去細聽他們談論,直接走到座位上去。

還是和往常一樣,言寸先把當天的作業做完,然後就看一點課外書。如果遇到有同學來找他討論難題,他就會熱心地幫助同學。

等到上自習課時,他會把當天講的重點課程複習一遍,然後就把課本丟到一邊去,接着又是看課外書,這是他晚上學習的一個過程。

言寸做完了當天的作業,身後的女同學就趁時問他:

“喂,班長,你聽說過臥山龍和臥山虎沒有?”

言寸回過頭去,看着那張熟悉的圓胖的笑臉,她叫刁麗。

言寸淡淡地說:“聽說過。”

刁麗問:“他們是誰啊?”

言寸說:“是哪個人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些做什麼呢?”

“我們寢室都有人談起他們來了,聽說他們兩個人還懂功夫,其它班上也有同學再談論他們。”刁麗說。

“說他們好話還是壞話?”言寸問。

刁麗微笑着說:“有好有壞,現在啊,很多女生都好奇,覺得新鮮。”

言寸也笑着說:“有什麼好奇呢?”

刁麗說:“我聽說很多人跟着他們做朋友了。”

言寸說:“做朋友也很正常啊。”

刁麗問:“你剛纔聽到祭龍說沒有?”

言寸問:“他說什麼啦?”

略過刁麗,言寸往教室後面望過去。

祭龍臉上笑着,揮舞着雙手,指手劃腳地和同學們在高談闊論。

刁麗也扭頭往後看了一眼,說:

“他說臥山龍舉手投足之間就把刁難蟲給打倒了。”

言寸說:“沒聽到這事。”

刁麗問:“你知道刁難蟲是誰嗎?”

言寸說:“不知道,你知道啊?”

“那當然!他和我同在一個小學讀書。”刁麗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哦。”言寸點了點頭。

“你知道那名字是誰給他起的嗎?”刁麗臉上透着神秘。

言寸說:“沒聽說過,不知道。”

刁麗說:“他的名字是老師罵出來的,以前我和他同讀幼兒園,我留級了,他就大我一級了。”

言寸問:“老師怎麼罵出了他的外號?”

刁麗說:“那時,他搶了同桌的鉛筆,被教師在課堂上順口說出‘刁難蟲’來了,下課後,同學們都叫他‘刁難蟲’了。”

“哦,是這樣呀!”言寸點了點頭,又問,“他會不會記仇啊?”

刁麗說:“會,他從來不肯吃虧,別人不惹他還好,惹到了他

,過個三五年他都還會來找人算賬。”

言寸說:“聽起來很可怕誒。”

刁麗笑了笑。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來了,言寸就不和她說話了。同學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言寸前後左右都看了一眼,然後提醒說:

“上課了,同學們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說話了!”

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上過晚自習課,言寸回到寢室裡,招集了祭天和幾個組長,對他們說:

“傳話下去,以後不準在教室裡談幫會裡的事情,也別提那些外號了。”

“現在,連女生都知道了,再這樣下去,會傳到老師的耳朵裡,我們的事情不能公開,要注意保秘。”

“好吧。”他們都同意。

言寸說:“另外,再安排人去打探旺陽幫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我們纔好進入下一步計劃,也不知道他們在搗鬼什麼,好像沒有動靜了。”

文正說:“最近跟着刁難蟲的人已經少了許多。”

文正的外號是打魚鳥,他小時候特別喜歡捕鳥,在有一次捕捉打魚鳥(翠鳥)時被村上的一個大人看到,那個大人就戲喊他“打魚鳥”,於是,這個外號就傳開了。

他長得體格強健,臉上總是一副泰然自若,遇到事情時不驚不慌,總能做到冷靜思考。

言寸說:“說不準那是表象,我們要查清楚,我聽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了,還要去摸清楚虛實。”

祭天說:“班長,要不就來個羣鬥,徹底打敗他們。”

言寸說:“打架是下策,能不打架是最好,只要他們散了,學校裡也就只有我們這一個幫會,以後就可以稱霸了,但是,我們還是以維持秩序爲準則,不準去鬧事。”

“好!”大家都表示贊同。

言寸說:“我看這樣了,刁方,你和刁難蟲也是同村人,你找一找和他走得近的同學,從他們嘴裡找出一些端倪來。”

“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去對付他,這次一定要把他們旺陽幫解散,不能再留下去了,越拖下去,對我們就越不利。”

“好的,我會去查清楚。”刁方答應。

過了幾天,來到了週末,這天下午,言寸他們又在練身場聚會了,他們練武累了,便歇了下來。

言寸就問:“刁方,你查旺陽幫的事情怎麼樣了?”

刁方說:“已經有了一點眉目了,他們說要報復,要找你算賬。”

言寸問:“有沒有更爲詳細的情節?”

刁方說:“沒有,只聽他們說要和你拼了,只是他們還沒摸清你的底細吧,不知道你有沒有幫手。”

言寸說:“嗯,看來還是

有些麻煩了。”

祭天說:“要我說就與他們挑明,要麼有臥山幫,要麼就只有旺陽幫,一山不容二虎,我們就和他們講明白,讓他們投降。”

“他們可能投降嗎?”言寸問了一句,又說,“不要讓他們知道有臥山幫,我們還是暗底下行事好一些。”

祭龍說:“不投降就再打他們一頓。”

“好了,別提打架了,”言寸說,“祭風,你有沒有什麼計策?”

祭風說:“要麼搞栽贓,害他一次,讓他擡不起頭來做人。”

“沒用。”刁方說,“他在中學、小學還不知道被通報批評了多少次,據說去年他在這裡也上了兩次白榜,學校也拿他沒辦法。”

“我們再想一想其它辦法吧。”言寸說,“今天就談到這裡。”

於是,他們又練習了一陣子武術,選出幾組人來打擂臺賽,大家在觀賞中吶喊一陣,個個都笑得眯了眼睛。

日薄西山時分,言寸和祭風先回學校去了。

時針轉了一圈又一圈,來到了週三下午,在放學後,祭天和同學在籃球場上打籃球。

刁難蟲就去找了他,原本祭天不想理他,可轉念一想,也可以打探他們有什麼主意,就和他們走到靠邊的空閒處說話了。

刁旺說:“祭天,聽說你天雷幫又添了不少人,是真的嗎?”

祭天說:“人多人少關你什麼事啊!”

刁旺說:“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今天是來和你商談,邀請你加入我們旺陽幫。”

“你爲什麼就不能加入我天雷幫呢?”祭天反問了一句。

高陽厲聲說:“你別不識擡舉!”

“我還沒要你擡舉,沒什麼好說了。”祭天轉身要走。

刁旺說:“慢!你們不跟我合作,你們也不會長久。”

“就憑你?”祭天回頭看着刁旺,輕蔑地說道。

刁旺說:“憑我怎麼啦!你一個手下敗將,隨時都沒把你放在眼裡!”

“上次是我大意,輸給你了,你若有種,我們再來切磋一次,你敢嗎?”祭天回過身來,雙手叉腰,面向他挑戰。

刁旺說:“隨時奉陪!你若輸了怎麼樣?”

“從此沒有天雷幫。”祭天說,“若是你輸了呢?”

“從此沒有旺陽幫!”刁旺說,“我就信還會輸給你一個後生小輩的敗將。”

“你等着!星期天晚上七點,在操場東面會面,不來是龜孫子!”祭天氣憤地說。

“好啊!一言爲定!”刁旺帶着身後的兩個人走了。

祭天沒心情打球了,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冷笑着說:

“我一定要報仇雪恨,把你們打得爬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