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一直相信爸爸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當老天給你關閉一扇窗戶的時候,將會爲你開啓另一扇窗。”

以前我或許不會相信,可是,與徐恩澤三年的朝霞夕相處,他卻不信任我,儘管藤凝雅是一個值得他去珍惜的女人,可是,面對他幽傷而無奈探究的黑複雜瞳仁時,我的心終究是受傷了,在我心碎之際,老天又賜給我一個寶寶,一個勢要力挽狂浪的寶貝,我心中的天使,由於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我悄悄地在心底發誓“我會用着整今生命來愛你,來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給徐管家打了電話後,聽到了徐管家驚喜的聲音,透過徐管家的情緒,我感覺到了宋毅那份難掩至心底的喜悅,然後,我的心也興堊奮起來,這畢竟會改變我母親的命運,寶寶的驚喜到來會讓我母親醒過來,也了卻我的後顧之憂,我再也不會吃不好睡不着了,呵呵,不自禁地扯着一記笑容,徐管家讓我過那邊去,也許是她們覺得口說無憑,還想親自證實一下吧,當我打車過去,在那間漂亮的花園洋房邊下了車時,便看到了徐管家仍然是那身藍色的職業套裝,身後帶着阿菊與冬菲,一臉喜氣洋洋地臨站在別墅的門前,三人非常莊重地靜靜地等待着我的到來,曾經對我的偏見與不滿早已因孩子的再次到來而煙消雲散,我想宋毅也是如此吧。

“傅小姐,你來得真快。”徐管家的聲音難掩喜悅,昔日冷厲的眸子閃爍着一片晶亮的神彩,而她身後的阿菊與冬菲臉上雖無太多的表情,可是,看到我後,立刻不約而同恭敬地喚了一聲。

“傅小姐。”

“快進來吧。僂小姐,專醫生還等着你呢。”徐管家笑臉吟吟地對我說

果然,我猜得不錯,宋毅真的想再次驗明,他不相信我的話也是情有可原,畢競,我是那麼地想要救我母親的命,那麼希冀他能幫助我母親去國處醫治,我完全有充足的理由用“你又懷上了”這句簡單的話來欺騙他,當然,這些,都是在宋毅不瞭解我的脾氣與性格之下才會這樣的想法,而我這一生,幾乎從來都沒有說過一次謊,那怕是在生死邊緣上垂死掙扎的時候,即使是我再想讓他幫助我,我也絕對不可能用謊言或者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樣得來的東西太過於牽職附會了,我不太喜歡,也壓根兒瞧不起耍盡手段才能得到所有的人,即使是得到了,我仍在覺得他一無所有。

我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對宋先生這樣的做法瞭然於心,徐管家與兩名站環讓開了,給我讓出了道條道路,三人皆是一臉恭敬地現矩垂首立在兩側,一副將我視我這間別墅的女主人的架勢,三個月前,當我在失去孩子,氣火攻心跑來質問的時候,很難想象,現在和顏悅色的她們個個對我怒目相向,一副把我拒之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如今,三個人的表情與動作完全與那天成了鮮明的對比,還真是母憑子貴哈,我擡腿穿越過她們,筆直地向富麗堂煌的別墅門檻邁進,後面的三個也尾隨在我的身後,也許,她們又會儼然把我當作了古代帝王的妃子,正將要受到帝王絕世恩寵的妃子。

腳在踏過別墅大門口那道門檻的時候,一不小心就伴了一下,差一點兒整個身子踉蹌跌倒,要不是徐管家急忙從我的身後摟住我的身體,我想我肯定已經掉了一跤了,揚起長長的睫毛,我便看到了近在咫尺徐管家閃着一縷蒼白容顏。

“小心點,傅小姐。”也許是由於有了上次流產的教訓……”這位平時對我冷冷冰冰的老女人,眼中滿是着急與不安,而她身後的冬菲與阿菊也是一副花容失色的樣子。

可能是宋毅那一段時間的發飆真的嚇壞了她們,故而,今日,在得知我再次懷孕的時候,她們纔會如此緊張與不安吧。

我猜想着,見徐管家如此緊張我,我笑着對她說。

“沒事,徐管家,沒那麼嬌貴的。”

我母親曾告訴我說,當年她懷上我的時候,五個月還會做一些體力活兒,而這孩子只不過才兩個月而已,兩個月都感覺不到胎動,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管家沒有說話,緊張的面情稍稍緩解,然後,她親自撫着我走進了屋子。

我進去的時候,客廳的沙發椅邊正坐着一位身着白袍的醫生,年紀大約在四十歲左右,有一雙非常冷情的湛藍色雙瞳,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深刻的五官輪廓,從他的整個五官看來,他是一箇中英混血兒,一襲醫生的專屬白袍襯托着他的臉孔更加的白哲,見我走了進來,也許他已經猜到了是我,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他的身材很高大壯碩,那健壯的休格標準的英國的人健郎的身扳子。

“你好,傅小姐。”他全身上下雖然充斥着冷漠的氣息,可是,他仍然彬彬有京拋向我問好,表象出他的男性碩士風度。

“你好,專醫生。”剛纔,在外面徐管家對我說“專醫生已經等你裡面多時了。”我自然就知道了他就是徐管家口裡的專醫生,是特意等在這兒給我把脈的。

相死打完招呼,還不待專醫生開口,我已經很自覺地走上前,在他身側的沙發椅子上坐了下來,並掀開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伸出到了專醫生的面前,示意他把脈,專醫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人,性感的脣揚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然後,冬菲已經從沙發椅子邊的醫藥箱裡取出一個四四方方軟軟的小墊枕,平放在了圓圓透明的玻璃荼几上。

只有中醫會把脈,現在的把脈技術都快失傳了,眼前的這個混血兒醫生有那麼厲害嗎?僅僅靠靠把脈就能知道我是否懷孕?

徐管家也是聰明絕頂的女人,見我遲疑着幽幽地補上了一句。

“傅小姐,專醫生可厲害了,可是中醫學界的天才,他把你手脈,不但可以把出你的喜脈,還可以斷定你是否是頭胎。”

切,這也太神了吧,把出喜脈這個我相信,可是,能否知道是不是第一胎,那個難度就有點兒大了?都說隔行如隔山,反正我是不太相信的。

然後,我就把手腕輕輕地放在那個棉花困似的小墊枕上。

專醫生的修長的指節輕輕地按放在我的白淨的手腕骨上,我的皮膚一直都是很通透瑩白,手腕骨處肌膚下,連一狠狠青筋都那麼清晰可見。

徐管家與阿菊,冬菲的一臉嚴肅的凝站我們的身側,在專醫生一靜靜地爲我把脈的時候,大家都很安靜,都在屏息地等待着結果,包括我自己,雖然有了醫院的結果鑑定,可是,我怕這個專醫生一下子把脈不準,或者說是醫院診斷錯誤,那我所有的希望不都又泡湯了,雖然,那樣的結果幾乎是不可悔……”可是,我還是有點兒擔憂,可以看得出我是多麼在在乎這個孩子的存在。

專醫生的臉上久不見喜色,甚至於,眉宇不自禁的擰了起來,兩道劍眉深鎖,而我的心還要徐管家她們三個的,也都隨着他眉宇間的刻痕,整個心臟崩得死緊。

空氣裡不自禁凝結着一股玄冰。

“怎麼樣?”隨着專醫生沉默時間的延長,徐管家比我更覺不住氣,車先問出了。。

“傅小姐,我摸到了,你的是喜脈。”專醫生沒有回答徐管家,而是緩緩揚起眼睫對我說。

他出口的話讓大家一陣狂喜,包括我在內,已經確認了我肚子裡懷上了宋毅的孩子,那麼,其它,什麼都好說了。

“不過,你的身體太弱了,身體裡的寒氣也過重,你要好好地休養着,要不然,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有滑胎的危險。”

專醫生出口的話讓我欣喜的心一寸寸地變涼。

“滑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身體一向不是都很好麼?這專醫生是不是診斷錯誤了啊。

“是的,那股寒氣繚繞在你的血脈裡,古書上講,中氣不足,這對胎兒的發育非常的不利。

並且,你是不是會經常失眠?有時候整夜整夜地想睡,卻又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汗,這個專醫生怎麼這麼厲害?居然連這個也能憑摸一摸手脈就能診斷出來,真是神醫了。

的確是這樣的,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因爲流產事情,我被宋毅所副,我一邊擔憂着母親,一邊又愁苦自己籌不出那千萬巨資支付違約金而去坐牢,總之,有時候,我很想睡,可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東想西想,就又睡不着,心太累,實在想說,可是,意識卻總是保持着高度的清醒,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就是一種痛苦的折磨,我想這也算是種命吧,由於,條件不允許,也以爲自己患的並非是一種大病,所以,便從未去醫院檢查,我也沒有那個時間去做什麼勞升子全面檢查。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種病會危害到孩子,看來,我得小心點兒了。

“那,那怎麼辦呀?”見我一臉急色,眉頭深鎖,並未否定他的診斷,專醫生又緩緩地說“不過,也沒什麼大礙,如果你配合我的治療,好好地保護孩子,我相信你會順利生下她。”

專醫生是宋毅的叫來的醫生,他肯定知道我與宋毅之間的關係,至少不會一無所知,他在提醒着我別再掉以輕心,萬一弄掉孩子,我即將又會陷入萬擊不復的境地。

“好,我會配合你的,專醫生。”這一刻,我的心是那麼迫切地想生下這個孩子,也許,並不單單只是爲了母親能夠醒來,總之,我的心情是萬分複雜的,失去了那個孩了了,我痛苦萬分,傷心欲絕,而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次讓自己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是彌補宋毅也好,爲了母親也罷,那些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只是一個單純的母親想要保護她的孩子,就這麼簡單而已。

“我開幾副藥方,你們一定要堅持讓傅小姐服下。”專醫生對徐管家說完,便從桑子上執起了一筆,草草地開了藥方,那字龍飛鳳舞,我垂下眼簾,一個字也不認識,不知道該是說他寫得好呢?還是該說他寫得成醜?總之,自古醫生開得處方籤,外人是看不懂的。

他處方簽收進箱子,當做我的面兒開這記處方,也許是怕自己忘記吧。

然後,他邊把那小方棉軟墊收進他的醫藥箱,一邊回頭吩咐着傭人“冬菲,你隨我去取藥。”

“徐管家,我先走了,傅小姐,你這個情況,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休養一段時間。別再去上班了。”幹練地語畢完,專醫生就揹着醫藥箱,在徐管家殷切的客套聲中,高大健壯的身板子便消失在了寬敞的大門邊,然後,她立刻就掏出了手機給宋毅報備這邊的情況,由於隔着一定的距離,她又是在站在屏風玄關處,我只能隱約聽到她喚了一聲“先生,縛小姐真的懷孕了……”後面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了,因爲,她已經壓低了聲音,我猜想,大約是剛剛專醫生診斷我的結果的一些話吧,我的心兒懸得老高,甚至連呼息都快不平穩了,孩子到是真的有了,可是,有滑胎現象啊,這次,宋毅會怎麼處理?他不會不要吧,不會的,從上次那個孩子流掉他那麼激動的情緒看來,他不會不要他的親身骨肉,大約過了幾分鐘,徐管收了線,便從屏風處鑽了出來,擡腿越過玄關,筆直向我走了過來。

“傅小姐,剛剛專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有滑胎的危險,你趕緊把工作辭了吧,如果再次發生流產的事情,我想你與宋先生的緣份便徹底地近了

徐管家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凝重的表情。

我想她說的這話並不是在恐嚇我,如果這個孩子再保不住,我與宋毅的緣份真的真的就近了。

“好的,我馬上就去請假。“

我別無選擇了,真的不能上班了,見我這次如此乖順,徐管家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請完假,最好就收拾東西撒過來,先生讓你撒過來,好好地保護孩子。他說,你在那邊,他不放心。”聽了徐管家的話,我真的感到很窩心,因爲,感覺宋毅還是很關心我的,雖然,我從未真正見到過他真正的容顏,可是,能感覺到他在默默地關心我,那份溫馨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好。”這一次,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只希望我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我的孩子。

“那麼,我的母親的事怎麼辦?”這纔是我最想問的,是呵,我都這麼聽他的話了,他不可能不管我母親了吧。

“先生說了,他會盡管安排你母親去美國接受開顱手術,不過,傅小姐,你真的要乖一點哈。”

徐管愛的語氣是前所示有的親暱,與往日那個冷心冷面的女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許,大家都經歷了一些人事變遷,心境改變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嘛。

聽了徐管家的話,我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落地了,母親有救,我心裡整個亮堂堂起來,心事再也不似往日般苦重,感覺全身都象卸了千斤重擔一

我聽了徐管家的話,第二天就去了市辦公廳,這一次,我沒有去周秘書磨蹭,因爲,無數次碰壁的經歷告訴我,周秘書根本做不了主,我便直接去了藤鵬翔的辦公室,市長辦公室。

第一次,我進去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他坐在辦公椅上一臉專注地翻閱着辦公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案卷,而是高大峻碩的身形倚靠在窗臺邊,佇立在那兒,正在慢條斯理地吞雲吐霧,縷縷濃煙繚繞在他的身側,給他整個人踱上一層神秘的屏障,揚起那兩排長長的睫毛,他深邃的眸光似大海般深沉,透過那濛濛煙霎筆直地掃向了我,眼神雖犀利,卻夾雜着一縷灼烈的火焰,而那火焰似乎是想要把我燃燒成灰燼。全身上下不自禁地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俊美的五官是陰沉的,城俯也極其地深沉,根本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這樣熱烈的眸光讓我的心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可是,必須要面對的,至少,我必須得向他開口再次請假。

在他灼烈的眸光裡,我擡腿走向了他,在離他僅一步之遠的距離停下。

他見我走過來,急忙掐滅了手中的菸蒂,隨手把它扔到了垃圾箱裡。

煙霎漸漸地從他俊美的身形邊漸漸地散去。

“藤市長,我想請假。”我強壓住心底的那份慌亂,說出此次前來的目的,我屏息地等待着他的審批,等待着這個男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多久?”性感的削薄的脣開啓,低低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這樣的畫面是那樣的熟悉,他沒有詢問到底是爲了什麼事?直接就說了出來,而眸光始終如兩團火炬般定在我的臉孔上。

“很久,恐怕要好幾個月吧。”

這次,我真的不確定自己到底能請多久?孩子剛剛纔兩個月,宋毅就讓我請假,其實,宋毅的意思很明示,他根本不是讓我請假,而是直接叫我辭職,可是,我思量再三,初衷不變,畢竟,我與宋毅的婚姻相識早已註定了別離,如果我生下了孩子,契約一旦解除,那麼,今後的我如何來維持生計?這是我首先考慮到的,他即使會給我一筆錢,我也不可能坐等吃山空,而公務員這份工作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是,每個月的收入是相當穩定的,是不愁吃飯的。

而我當初經歷了找工作的艱難與曲折,所以,我還是不想丟掉這份目前還算是鐵飯碗的工作。

所以,我自是要來向藤鵬翔請假。

“請那麼久?”

他漂亮的眼睛裡沒有怒氣,而是語調波浪不興地詢問。

“我懷孕,而孩子並不是那麼健康,所以……”那一刻,我明顯地看到眸底劃過一縷淡淡的幽傷情緒,然後,他就一徑沉默,癡癡地望着我,也許,他望的並不是我,而是透過我在看着其它的女人,我一直都記得,他在酒醉的時候,曾經在我的耳邊落下了那個刻骨銘心的名字“鳳影。”風影不但是白夫人的女兒,是白辰寰的妹妹,也是他藤鵬翔的戀人,恐怕是初戀情人

“做爲一個母親,你要好好保護好,要不然,你會很失責的。”

我驚奇於他會說出這句話來,也許是看到了微張着紅脣滿臉愕然,他又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就象上一次……”許是驚覺自己說得太多了,他及時住了。。

“這麼說,你是批准了我的假。”

他能這麼寬容,我的心裡還是有一點兒感激他的。

“太久了,也不行,會遭人非議,你停薪留職吧。”

停薪留職,這個詞語現在政府公文裡早就已經刻除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四個字會從他堂堂一市之長嘴巴里說出來。

“表面上派你外出公幹,實際是停薪留職,笨丫。”

他不疾不徐地向我解釋,再一次又鹹了我笨丫,這個男人太聰明瞭,我給人家比,恐怕從他的腸子裡穿過,也不會沾一點兒肉腥。

我譏詣地想着。

“身體即然有病更應該潔身自愛離那些臭男人遠一點兒……”這句話表面好象是爲了我好,可是,爲什麼我感覺到了縷縷的酸醋味兒?

“藤市長,你妹妹的孩子並不是我弄掉的,而我跟徐恩澤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又懷上了我老公的孩子,我要告訴你,我愛我老公,愛肚子裡的孩子,在我心裡,沒有人比我的老公與孩子更重要。”我非常氣憤藤鵬翔居然說我不潔身自愛,在他心裡,他恐怕一直都認爲我與徐恩澤有染,故意破壞他妹妹的婚宴,所以,在我被兩名警堊察帶走後,他根本就無動於衷,甚至還巴不得我被折磨吧。

所以,我衝着他叫囂,有史以來的第一次衝着他發脾氣,反正,他都已經批准我的假了,我後面有宋毅撐腰,我也不再象往日一般怕他了。

當我臉紅脖子粗衝着他喊完時,我本以他會不高興,沒想到,他定定地望着我,似想要望進我靈魂深處,然後,刻薄的脣瓣微微上揚,扯出一記漂亮的笑容,那笑容很陽光,很燦爛,好象是發自於他內心深處,第一次,看着他如此沒心沒肺的笑容,我也看傻了,話說,認識藤鵬翔大半年了,我還真沒有看到他這樣心無城俯的笑過。

這男人在笑什麼啊?我這麼氣惱,他卻還笑得出來,我狠狠地剜了一眼後別開了臉。

“愛老公這本身並沒有錯,我也不相信凝雅是你推下樓的,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平時就野貫了,坐沒坐相,長沒長相,都被爺爺寵壞了。”

汗,藤鵬翔的話是真的嗎?在藤凝雅流產的事件,他居然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還真是難得呵,不過,我心裡卻莫名地充斥着一股酸澀。

我緩緩地轉過臉,定定地望着他,尤其是他薄脣邊那抹燦爛的笑意,而他的脣瓣邊角還有一絲痕跡,那是我重重咬他留下的痕跡,雖然過了幾天,那痕跡變淡了,可是,仍然還能隱尋到淡淡然齒痕,想起與他糾纏在一起的時候,那份莫名的悸動,我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其實,我與他之間,有時候單獨相處的時候,我就始終感覺到了一縷莫名的曖昧存在,而份是曖昧以前我不知,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實際上他對我的好,並不是真正地想對我好,而是,他總在我身上尋找別人的女人的影子,那個名叫“鳳影”女人影子,那個人名已經成了我的一塊心病,因爲,所有的人都想在我身上尋找那個早就香消玉殞的女人身影,這不是榮幸,而是一種悲哀,更多的時候,我感覺是一種困憂、無奈還有痛苦。

我不想與他之間再處在這莫名的曖昧裡,所以,我開口詢問出一個問題

“藤市長,有時候,我有一種錯覺,我感覺你對我的好實際上是在我身上尋找一個女人的身影。”

聽了這話,藤鵬翔的眼神有點兒閃爍,面容掠過落寞的神彩,而當他別開了臉掩飾掉眸底那一抹慌亂之際,一切已經瞭然於心了,是的,他就是把我當做了別人的替身,這一點已經無可厚非。

“藤市長,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願意做別人的替身。”我定定地告訴我,我不願意做那個名叫鳳影女人的替身,請他以後都不要對我這麼好,因爲,我無力承受,也承受不起。

“我不知道你與白家到底有着怎麼樣的恩怨?但是,請你以後記住,我是縛雪吟,不是你心目中癡癡戀戀的白鳳影。”

說完,我欲擡腿走向門邊,沒想到他卻伸手扯住了我的一支胳膊,阻擋了我離去的步伐。

並還在我來不及回過神的時候,一把把我按壓在牆上,擡起手臂撐在牆壁上,姿勢的那麼帥氣,把我困在了他的灼烈的胸膛與冷涼的牆壁之間,性感的薄脣貼在我脣邊,幾乎是用着脣語告訴我。

“誰說我把你當做了誰的替身?我一直都知道,你叫傅雪吟。”

“不……”我本以爲他又會象上一次般強吻我,所以,便不自禁地把纖白素手抵在了他的胸口處,尖尖的手指狠狠地槎着他的心窩,指尖的力道用得很大,象是狠不得用指尖刺破他的胸膛,剜進他胸膛的肌膚,準確無誤地直達他的靈魂深處,直達心臟。

“寶貝,你刺痛我了。”說這話的時候,也許是因爲疼痛,他擰了一下眉宇,然後,帶着粗繭的大掌就覆在我的手背上,把我的小手狠狠地握緊在掌心。

“少惡·· 心了,其實,我想罵的是“藤鵬翔,不噁心了。”

可是,他沒有給我機會,已經俯下頭,吻住了我的脣,正當我拼命掙扎之際,他已經放開了,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但我卻感到那股滾燙從我的臉頰畔一至綿延至脖頸處。

當我擡眼看向他的時候,他俊美的身形已大步走向了辦公桌,我剛想張口罵他一句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這男人洞悉事件的敏銳感太過於強烈,居然已經預料到了外面有人來了,我真懷疑剛剛如果不是有人來了,他僅止限於蜻蜓點水似的親吻嗎?當然,我並不是花癡,也並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他吻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一個叫“鳳影”的女而已。

在他剛坐下去的一秒鐘不到,周秘書就拿着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見到我緋着一張臉蛋站在窗臺邊,他神情愣了一下,然後,就視若無睹地走向了坐在辦公椅上正埋頭認真審閱公文的藤鵬翔。

“藤市長,那個城東社區的危房改建圖紙已經設計出來了,你過目一下。”周秘書說着已經把那危房改建設計的好的圖紙刷刷地攤在了他的面前的辦公桌上。

即然藤鵬翔準了我的假,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兒耽誤了他們辦公,所以,我悄然地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我去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了自己簡單的行李,在所有同事們驚詫的眸光裡,我抱着紙箱走出了市辦廳金光閃閃的大門,當我抱着紙箱走在人來人往的在街上,望着那川流不息的人樣與車流神思飄渺之際。

我口袋裡的手機音樂玲聲又響了起來。

“喂,你好,哪位?”

“雪吟,我辰寰,你在哪兒?能讓我見一面嗎?”電話裡切入耳膜的是白辰寰焦急的迷人的聲線。

“呃”老實說,我沒有想到會是白辰寰,他不是好久都不曾與我聯繫了嗎?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噢,我剛走出市辦公廳,什麼事?”

他這麼着急,肯定是有什麼事?難道又是他媽出了什麼事嗎?我知道白辰寰走出了名的孝子,唯一隻有他媽出事他纔會如此着急吧,我暗思着。

謝謝丟失的記憶親親的鑽鑽,謝謝

惱……U的花花,幕陽要票票哈,汗滴滴,每天趕稿趕至十二點,最近爲了寫文又犯頭痛,就象女主角一樣經常整夜失眠,想睡,可是,意識無法安眠,長此這樣,恐怕會成神經病了,嗚嗚,都沒啥票票,悲慘。

第68章辰寰走出了名的孝子,唯一隻有他媽出事他纔會如此着急吧,我暗思着。

“你到底在哪兒?”詢問的時間裡,我已經隨着公車站等待的人流擠上了公交車,而公交車已經緩緩地載了人駛向了下一站,公交車上人太多,早沒坐位了,我只得神出手臂拉住頭頂上三角形的環弧以穩定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由於公交車上的人太多,所以,我聽不清楚白辰寰在我對我說着什麼,只能隱約聽到模糊的詞語,只知道他在說話,當我把手機重新調了位置擱在耳朵上的時候,電話已經是一片嘟嘟的聲音迴應着我,他掛了電話,我只得收了線把手機放回到了衣裙口袋裡,這個白辰寰到底這麼了?聽聲音有一點兒十萬火急的味道,難道是白夫人的抑鬱症更嚴重了,那種病聽說可是隨時都想要自殺的,白夫人面容蒼白如槁,神情呆滯的可恰樣子又在我腦海裡迴旋,是的,從第一次在她的壽宴上見到白夫人,我就被驚詫於她高貴的氣質與淒涼的母愛,她是一個全身充滿着悲劇性色彩的女人。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白夫人蒼白的容顏,我心裡就會莫名地涌起一陣難受的情緒。

“東苑路到了,請乘客依次從後門下車。”已經到家門口了,我急忙隨着人羣涌向了後門,下了車,遠邊天際的那抹太陽還在緩緩地升起,那陽光很熾烈,夏天就快正式來臨了,我眯着眼睛仰頭望了眼白雲楓浮的天空,然後,踩着輕盈的步子走進了通往我家那幢單元小區的路口,我剛走進小區,就看到了我家樓下佇立着一抹高大的男人身形,他身着一套鐵太色西裝,一頭不知幾時染成了粟色,額上的頭髮散落下來,垂在了他的眉宇間,讓他看起來性感中不失狂野,容顏是難以用筆墨來描述的俊美,只是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而他的腳邊還放了一個小小的皮箱,他剛剛外出歸來嗎?難道他還沒有回家就跑到這邊來找我?呵呵,我有那麼大的魅力嗎?我酸酸地想着。

視線仍然隔着空間注視着那個俊美陰柔的男人,他的五官很深邃,只是眉宇間的刻痕深深地料結,他的鳳眸微眯,那細長的桃花眼在看到我的時候,驀地緊皺的兩排密睫毛悄然舒展開來,俊美的面容一喜,旋身幾大步向我繞了過來。

“雪吟,你回來了。”聲音是難掩着一抹的喜悅,喜悅過後面上又蔓延着一片陰霾的色彩。

“他們說你破壞了藤凝雅的婚禮,還說你被關進了監呃……”面容上那陰霾的神色有增無減,語氣是一縷令人窒息的焦灼,說話間,還不時地用着那漂亮的眼瞳掃視着我的全身上下,是否在看我有沒有受傷一般,如果有,我想以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會去藤凝雅拼命,這樣被一個男人關心着,心裡的那份虛榮的確得到了滿足,可是,只要一想到,他關心的並非是我,我的心裡就會無端涌起一股子絕世的悲涼,剛剛纔被藤鵬翔莫名其妙地親,這兩個男人心裡愛的都是白鳳影,而白鳳影這個人明明已經死了,卻一直繚繞在我心裡久久揮之不去,吞下喉間的那份苦澀。

“沒事。”我呵呵地輕笑着,出口的話是那麼雲淡風清,不是麼?都已經過去了。

“你說得這麼輕鬆,這段時間,我都在美國出差,昨天晚上,我看到了那條新聞,心裡擔憂的半死,所以,我就訂了今天早晨的早班車。”

原來是這樣呵,這段時間他不在國內,自然是不知道我已經被釋放出來的消息,他看到的新聞是好幾天前的事情了。

“真的沒事,不是我推她下樓的,是她自己摔的,都已經過去了。”

“要上去喝杯荼不?”我一邊問着他,一邊低下頭掏出了包裡的鑰匙,其實,在認識白夫人以前,我是不想與他走得太近了,可是,他與白夫人都白鳳影那份濃灼的感情,有一段時間曾強烈地震憾着我,對白夫人,我真的無從抗拒,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是一個母親,她失去了摯愛的女兒讓自己的心靈陷入了一片死角,我雖清醒,卻要日日承受母親再也無法醒來的痛苦,所以,同情之餘我自是想給白夫人一些幫助,想幫助她早日脫離苦海,但是,我不是醫生,更不是真正的白鳳影,所以,我只能偶爾去看看她,在她的面前就當一當白鳳影的替身吧,陪着她說一說話,而這之後,白夫人的病情漸有好轉,我也非常高興,在心裡默默地祝福着白夫人能完好如初,然後,就出了藤凝雅的那個事情。

“你真的沒事?”白辰寰沒有理我問出口的話,黑潭似的深眸定定鎖住了我的臉孔,再一次不確定的詢問。

“我都關了一夜,在藤凝雅手術醒來一切早已真相大白。”見他這麼不放心,我又何苦去折磨一顆爲愛深受傷害的心靈。

“他們憑什麼關你?憑什麼啊?“他衝着我赤紅眼睛叫囂,眸眸裡蔓延着一股至命滔天怒焰,想是恨不得把關押我一整夜的人統統殺光了一般。

“告訴我,是不是那個藤家那個老頭?”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臂怒火沖天地質問,見我不語,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他心中的怒濤更熾烈了,猛地,旋轉身狠狠地踢了一下堅硬的牆壁,無數次憤憤不平的踢來喧泄他心中不斷翻涌的怒氣。

“爲什麼他傷害鳳影還不夠麼嗎?如今,還要來傷害你。”

猛地,我一驚,我這才突然想起了曾經外界傳我與藤鵬翔有染時,藤首長可是火氣沖天地對着我怒吼“我不想這妖精成了第二個白鳳影。”

如今,白辰寰又說藤老頭傷害白鳳影,原來,白鳳影與藤鵬翔曾經真的是一對相戀至深的情侶,只是,藤老頭反對這門婚姻,不惜棒打鴛鴦,理清了一些事,我終於明白了爲何藤老頭一直都對我人偏見,連見到我時,都會紅眼睛綠眉毛,幾乎每一次都是,也許,在他的心目中,我就是白鳳影的化身,又將來在他們藤家興風作浪。

可是,白辰寰那麼愛白鳳影,記得第一次在咖啡館裡,他向我講述了他與白鳳影的一切,由於出國深造,他失去了白鳳影,只是,他好象只仔細地描述了在他出國前夕,白鳳影曾經來到他的房裡,好象十分不捨他的離去,可是,他並沒有講出外以前,他們有我麼相愛,難道他對白鳳影只是一曲悲劇性的單相思戀歌而已,從現在我所知的信息來判斷,一定是這樣的,他愛白鳳影,然而,白鳳影並不愛他,即然白鳳影在身份上與他是兄妹關係,那麼,他們自是不能相愛,所以,白鳳影很有可能愛的是藤鵬翔。

爲了證實我的心中的猜測?我不自禁地啓脣對着怒氣滔天的他幽幽說了一句。

“辰寰,你說藤老頭以前曾傷害過鳳影?”

“是的,要不是他,鳳影不會死。”白辰寰的聲音透露出一股絕世的冷刻,好象在爲逝去的愛人抱不平,只是怨恨又怎麼樣?藤家勢力如日中天,他只不過是白參謀長的兒子,還極有可能不是親生的兒子,他怎麼可以給藤老頭鬥?也許是無法爲鳳影雪恥,所以,他把那滿腔的哀怨都隱藏在了心底

“那麼,鳳影愛你麼?”是的,這個問題我好久就想問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問出口。

“愛?”聽了我的話,白辰寰俊美的面色剎那僵凝,然後,象是想到什麼,眸底充斥着一縷又一樓的迷離之光,看得出來,對於白鳳影到底愛不愛他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很迷茫。

“她愛的是藤鵬翔?”我只是隨口一問,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很大,他再次一把緊緊地扣住了我的雙臂,咬牙切齒地告訴我。

“不是,鳳影不愛藤鵬翔,她怎麼可能愛藤鵬翔?”

他急躁的聲音帶着一縷顫抖,只是上下不斷起伏的胸膛,還有眉宇間一直籠緊的刻痕,我終於意識到了這個俊美男人的悲哀,原來真的是單相思而已,心裡刻骨銘心地愛着一個女人,而一直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愛不愛你?這是何等的悲哀,這恐怕也是他眉宇那縷刻痕存在的原因吧。

“我雖然沒有見過白鳳影,可是,我有一種感覺,她有可能真的愛藤鵬翔。”

我無心傷害他,只是憑着心中的猜測實話實說而已,想讓這個男人早日看清,再說白鳳影已經死了,他又何必守着一曲單戀不放,終日苦苦地折磨自己呢?

“來”他握着我的手臂,手掌的力道不自禁地加重,滿眼的猩紅,面容冷鷙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麼恐怖。

“藤家容不下她,藤鵬翔也不會愛她,他愛的是那個風華絕代的黛凝,還有她背後富得冒油的家世。”汗,白辰寰說藤鵬翔愛黛凝,可是,我從對藤鵬翔的瞭解所知,他並不愛那個黛凝,而是一直心底都裝有鳳影,白辰寰可能對藤鵬翔有一些誤會,只是白鳳影是怎麼死的?我雖然很想知道,可是,也不敢再去刺激眼前這個神情已經快要頻臨崩潰的男人。

“你與藤市長不是關係很好麼?不是發小嗎?”是啊,他們不是說關係很好,還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小,爲什麼他對藤鵬翔偏見這麼大?

他亮色的眸子象是劃過了什麼,快得我難以捕捉,然後,我冷哼一聲。

“藤家高高在上,我們是高攀不起的,也請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兒,他,你同樣招惹不起。”

他的聲音含着酸味兒,也帶着濃烈的警告。

“別到時說我沒有提醒你。”說完,轉身提起他的那支沾了塵埃的皮箱,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這個白辰寰還真是有點兒莫名其妙了,只是,從他剛剛對我的說的話看來,他是與藤鵬翔一起長大的,可是,他對藤鵬翔心裡有着強烈的排斥,我感受到了。

他走了後,我拿着手裡的鑰匙一步一步地邁向了樓,回家的時候,小婉婷好象不再屋子裡,不過,家裡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纖塵不染,她是一個收拾家裡的能手,別看她小小所紀的,吃過的苦比我都還有多,我把包包放到了沙發椅上,轉身就走進了母親的臥室,母親還是靜靜地躺在了那兒,一動也不動,躺了多久了,掐指一算大約也要將近五個月了吧,我執起母親的一支手放在冰涼的頰邊磨娑,多麼期待能在母親這裡尋找到一絲慰藉呵。

“媽媽,再次確定懷孕,我很高興,這樣就標誌着你會醒來,醒來再看一看我,看一年過個世界,媽媽呵。孤苦無依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我對着滿室的空氣靜靜地傾訴着對母親的思念,可是,母親卻聽不到,也或者她能聽到,可是,卻無法把她知道的譏息傳遞給我。

窗外陽光明媚,浮雲朵朵似一團又一團的輕霧纏繞在青天上,視線定在了雲層間的一抹鮮紅的太陽上,那紅色的球體正發着萬丈光芒,刺得我眼睛猛地一陣收縮,無意間,視線就瞥到了窗臺前的一盆正在盛開的案lì花,那白色渺小的花朵獨自傲立在枝頭,正散發出浸人心眸的清香繚繞在屋子裡,讓整間屋子花香飄彌。

小花垮種下的,已經開花了,她真的是一個很能幹的人,可是,如果我撒去了那邊住,我勢必要辭掉她,可是,照小婉好那個性格她肯定不願意離去,其實,她的工資我一直都沒有管,全是周秘書在支付,到底一個月是多少?我也不太清楚,雖然小婉婷對我與宋毅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了一點,可是,我是無法啓口對一個未成年孩子說,我與一個男人簽了一紙借腹契約,我要去那邊生孩子,在她單純的世界,她肯定是無法接受的,我只能騙她去出差,但是,出差用得着辭掉她嗎?母親即使去了美國治療,讓她給着,細心照料,說不定母親的病會好得更快。好吧,就留下她吧,打定了主意,我心裡嘆了一口氣,又想到了專醫生的話,心裡足實是難過一陣,我把手擱在了平坦的腹部上,爲什麼孩子總是與我無緣呢?我還真是福薄,現在,母親的事情解決了,我就一心期望着孩子能平安降生,想着孩子會象誰比較多呢?我象一個正常的母親一樣幻想着,象誰比較多?我沒有真正地見地宋毅,只是見過他的照片而已,然而,想到他的照片,他一臉燦笑着擁着的那個女人的容顏又鑽入我的腦海,猛地,腦中突然警玲大作,這才猛地想起了那個女人長得也與我極期地相似,而宋毅也愛那個女人,透過徐管家,我已經知道了,正是因爲我長得象那個女人,他纔會找上我爲他代生一個孩子,而那個女人不會是白鳳影?

白辰寰愛白鳳影,藤鵬翔也是,而宋毅也是,只要一想到宋毅愛的也有可能是那個白鳳影,我的心就此一片冰涼,如果說藤鵬翔與白辰寰愛白鳳影不管我的事,那麼,宋毅愛白鳳影,這難道也不關我的事麼?他畢竟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我在想,那個照片上的女人長得與我那麼相似,我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然而,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多長得這麼相似的女人,白鳳影呵白鳳影,看來我想把你從生活中驅除,已經是不可能了,問題就在於我與宋毅簽下的借腹契約上。

白鳳影,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讓這麼多的男人爲你牽腸掛肚,爲你刻骨銘心呵?

我是那麼地想要抽身,想要“白鳳影”那個名字不再走入我的生活,我有一種直覺,我早已不知不覺就捲進了一場紛爭裡,或者是一個深深的旋渦裡,想抽身已經是不可能了。

宋毅,宋毅,一想到這個人名,我的心就難受到足已想死去,他一直不以真身見我,到底是爲了什麼?即使是因爲我長得象他的初戀情人白鳳影,要我爲他生下一個孩子,大可以明給我說,我是成年人這是可以接受的,只是,我真的很難想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神神秘秘躲躲藏藏?我與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見上一面呢?我對在暗夜要了我身體的男人,我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心莫名地涌起了一點點的期盼。

宋毅,我與你之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到呢?

“題外話……

親們,昨天章節傳錯了,今天沒稿紙發了,只好將近五千字,昨天俺可是,更了一萬八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