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說什麼?”他的話讓我徹底地驚呆了,他說沒有這間公司,而傻傻地一直都以爲有這一間公司,白辰寰的話尤如在我平靜的心湖上投下了一枚炸彈,一池湖水已經被炸得四處水花四濺了。

美國沒有一間叫中森集團的公司,那麼,宋毅是在騙我……

宋毅不是中森集困的總裁,那他是誰?可是,白辰寰卻告訴我的確有宋顏這個人存在,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一場無情的騙局,到時候生下孩子,我到底該如何來面對?我的心亂了,徹底地亂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美國居然沒有一間名叫中森集團的公司,當時的我,爲什麼就這麼傻?徐管家說他是中森集團的創建人,而我卻從來都沒有懷穎,太傻了吧,傅雪吟,我在心裡暗自嘲笑着自己,在得知宋毅並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後我的心成了一團亂麻,白辰寰把車開到了我家的樓下,我沒有給他道別,而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轉動着方向盤打了一個調後把車開走了,看着白辰寰的車漸漸消失在黑色的幕簾裡,我這才捧着一顆七上八下的心上樓。

我不知道宋毅爲什麼要瞞着我?我在猜想,他的身份即使是假的,那麼,他的名字卻是真的,我絕對不相信宋毅是一個無名小卒,如果他是一個窮光蛋,他不可有那麼多的錢爲我母親治病,也絕對沒有能力去請得動在醫學界有着絕對權威的科爾慶名醫。

連身份都是杜撰出來的,宋毅這樣瞞着我到底是爲了什麼?我百思不得其解,其它都不怕,我最擔憂的就是孩子生下來以後,我不但連面兒都見不到,恐怕連孩子的蹤跡都尋不到,那樣的話,我真的會撕心裂肺的。

“傅姐,你回來了?”

我開門進去的時候,小婉好正窩在客廳的沙發椅子上,膝蓋處擺放了一本安徒生童話,看得正津津有味,見我回來,她擡起頭來衝着我盈盈一笑,然後,便飛快地起身拿着一雙涼拖鞋走了過來。

“謝謝。”我接過她遞過來的拖鞋穿上,繞過屏風直接走入客廳。

看着沙發椅子上平放的那本童話書,感嘆着她如詩一般的年紀,整個心理世界還充斥在那種灰姑娘似的童話裡。

“這麼晚了,還不睡?”

“等你啊,本來早想睡了,可是,你沒回來,我不放心我怕你沒帶鑰匙進不門口……”

小婉婷搔了搔頭,衝着我露齒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齊的小虎牙,模樣甚是可愛極了。

這份關心我感到十分的窩心,畢竟,在我夜深人靜歸來的時刻,還有一個小蛛妹在牽掛着我,我並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在所有的人都遺棄的我時候,還有一個女孩,她在爲我等門,她雖然與我非親非故,沒有一縷血緣關係,可是,這句話裡的溫馨,比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幾個堂姐堂妹強多了。

“太晚了,去睡吧。……

我也心疼這個小妹妹,女孩子熬多了夜不好,所以,我輕聲囑咐她快去睡覺。

“好。”

當我的視線瞟到了我母親房間那道虛掩的房門時,我又隨口問了一句。

“婉好,給我媽媽擦過澡了般?”

“當然,早擦過了。”

“隔一個小時要給她翻翻身子,不能讓她長久臥於一種姿勢。”

我喜歡一直給小婉好強調這句話,因爲,我老是擔心她忘記了,那樣的話,過不了多久,我媽的肉體肯定會慢慢地出毛病的。

“傅姐,我一直都沒有忘,你放心好了。”婉停柔柔的話語讓我放下心來,明天我就要去那邊了,我得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出來,而現在,我擡腕看了一下表,十一點半了,而我經過白夫人的一陣折騰,身體困得要命,自個兒是收拾不出來的,所以,我想讓婉婷幫忙。

“婉婷,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好嗎?”

我是以徵求的語氣詢問她的意見,我沒付小婉垮薪水,而周秘書當初付她薪水也是讓她專門來照顧我母親的,所以,小婉垮沒有義務爲我做這做那

“好啊,僂姐,你太客氣了,要幹什麼活兒,你吩咐一聲就行了。……

我淡淡地莞爾一笑,然後,擡腿就走向了我的房間,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了。

婉婷見我拿出了所有的衣物再精心地篩選,然後就好奇地問我。

“傅姐,你要出遠門?”

“我要出差。”我邊摺疊着自己的衣物邊回答着她。

“婉夠,我不再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我媽,我在這兒先謝謝你,要能過不了多久,她去就會美國治病,到時你可還願意跟着她去嗎?”

“美國。哇口”小婉好的眼睛裡晶亮一閃,一臉神往地說。

“能出國真不錯,只不過,阿姨是要去治病嗎?”小婉好很聰明,她嚅嚅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我把最後一件衣物都收進了皮箱子裡了,合上皮箱蓋子。

“那,你要去嗎?縛姐。”

婉婷一臉期待地再次問出口。

她這樣問,我也茫然了,我不知道母親去美國進行開顱手術自己會不會去?畢竟,這得讓宋毅來安排,宋毅,宋毅,現在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我的心不知道爲什麼老是涌起一股莫名的冷顫?

我又想到了白辰寰的那句話,“宋毅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他只是一個無名小車而已。

“這個我還沒有決定好。”輕輕地回答了婉婷,我的心又開始七上八下起來,其實,有些擔心是多餘的,就算宋毅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只要他付錢爲母親治病,只要他能讓母親好起來,我又何苦去追查他到底是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只是,這樣神神秘秘壓狠兒不想留一點兒線索給我的宋毅讓我心中有了一份前所未有的驚慌,他瞞着我的目的何在,我最怕就是,我生下了孩子連孩子的一面前見不到,因爲她的出生早就已悲劇性地註定了要與母親別離。

小婉婷去睡了,我去探望了母親後也上牀睡覺了,側躺在牀上,窗外的月光淡淡地灑落在窗根上,照射到落地窗下,投下了一層淡淡的光彩。

我的視線一直就定在了那一團光彩上,宋毅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那句話又在我腦子裡繚繞。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宋毅,你到底是誰?是誰啊?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吶喊,可是,我卻怎麼也找不到答堊案。

沒有人會好心地告訴我,我又一夜無眠了,清晨,當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照進屋,微弱的白光在我的眼皮上晃動,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我眯着起眼睛看着窗外的陽光,窗外明明陽光明媚,又是一個豔陽天,可是爲什麼那燦爛的陽光卻照不進我的心底?

心底仍是冰涼冰涼的,沒有一點兒暖意。

、我從牀上起身,頭又開始眩暈起來,我知道這是貧血的結果,是我經常不按時吃飯不按時休息的結果,可是,我不能把種病帶給肚子裡的寶貝,雖然早就將她或他賣了出去,可是,畢竟是我的親身骨肉呵。

我吃了一點兒小婉好做的八寶粥,最後去了看了母親一眼,提着昨晚收拾的那個粉紅色小箱子就出了門。

剛走下樓,我們這幢小區的巷口變早就停放着一輛黑色的小驕車,那是徐管家派過來接我的車,我不認識那個司機,他帶着一副墨鏡,一張臉都隱藏在了那墨鏡之下,一身的黑色着裝讓他看起來赫人冷酷。

見我走下樓,我按了一下喇叭示意我他是來接我的。

我打開了後蓋箱,把行李放了進去再關上,旋轉身走到車身側門,開門筆直地坐了進去。

冷酷司機沒有說話,掌握着方向盤,十來分鐘的車程,不一會兒就到那幢非常漂亮的別墅門口,黑色的車身漸漸停了下來,透過變色車窗,我便看到了徐管家一臉笑吟吟地凝站在花園洋房的門口等着我。

見到車子,她急忙邁步迎了上來。

“僂小姐。”

我剛打開車門下車,她就已經動作麻利地打開了後尾箱拿出了我那支粉色的皮箱。

車子在我下後便急急地打了一個調開車了,而徐管家把我迎進了家門。

“這下好了,傅小姐,你就可以安心養胎了。”

她把皮箱遞給了屋子裡正在做衛生的冬菲,吩咐她去把我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掛在衣櫥

裡。

“等等,我住那間房呢?……

我不知道她們會安排我住那間房,急急地一問,現在,我是怕宋毅了,反正,我的心此刻是防備着宋毅的。

“先生讓你住他那一間,而你在這兒養胎的這段時間,他不會過來。”

讓我住在他的那間,就是曾經對於我來說蒙上神秘面紗的那間房,而他不會過來,我還在希冀着,如果晚上的時候他悄悄的過來,那麼,我也會悄悄地守候,看一看那個在黑夜中要了我身子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與照片上一個樣子,現在,他對於我來說,仍然是一個陌生人,陌生的男人,要不是爲了母親的病,我想我是不可能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共同孕育出一個孩子,畢竟,那在母親未生病之前,我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下賤的一天。

連情婦、二奶、甚至於小三都談不上,只是一個代理孕母,孩子一旦降臨這個世界,這裡的所有的一切都將與我沒有關係了,我會埋葬一顆心,一切再捲土重來,然而,那遺落的人生還能重來嗎?

現在一想起孩子與我分離的畫面,我的背心就起了一層密密的冷汗了。

就這樣,我住進了宋毅的那間房,房間裡陳室依舊,白色的琉璃櫃檯,淡紫色的牀襟被單,天花扳上的藍天白雲,牆壁上的粉蝶兒花相互纏繞,綠色的身體,正欲要展翅高飛,一隻又一隻活的綠蝶兒,是那麼栩栩如生,宛如有展翅高飛,飛入藍天白雲間,鵬程萬里,去尋找屬於她們的那一大片純淨的天空。

這房間的裝飾是那麼幽美,讓人有一種家的溫馨感,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這屋子還是那麼纖塵不染,可以想象得到它的主人是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連他置放的東西也原封不動,我記得,上次從窗口翻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琉璃的水晶櫃檯上擺着一些中外名著,有曹雪芹的《紅樓夢》,吳承恩的《西遊記》,還有《三國演義》然後就是外國名著,有雨果的

然而,現在,這些書籍也都還原封不動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這兒,經常許久沒有人動過,可是,上面卻沒有點染一縷灰塵。

而置放在水晶櫃檯上的那個殘破的相框卻不見了,我脣際間蔓延至一抹苦笑,是害怕我看到吧,我還說呢,怎麼會這麼大方讓我住在這兒,有點兒線索的照片早就藏起來了,我還想着從它這兒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尋。

然而,終是失望了,未來的八個月我想我都會在這兒度過吧,而宋毅卻讓徐管家間接告訴我,有我在的日子,他不會來這兒,還真是悲哀。

我輕輕地躺在了那張寬大的雙人牀上,被子充滿了陽光的味道,吸入鼻際的空氣很清新,我拿起手機把玩,視線一遍又一遍地手機屏幕上瀏覽着,我百無聊賴地翻着我的電話薄,然後,我的眸光就無竟間停在了一個名字上,又是宋毅。

很不心地,我擡起了一狠手指把這個存有宋毅數字拔了過去。

電話在響了兩聲後接了起來。

那邊沒有聲音,很安靜很安靜,仿若沒人一般,我也沒有說話,我只是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而已,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那邊才響起了稀微的鼻息聲。

“宋先生,我知道你在,你並不是中森集團的總裁,爲什麼要瞞我?”

我的話很直接,因爲,我從小就是一個心中藏不住話的女人,我直接問他,看宋毅會怎麼說?

然後,那邊還是很安靜,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後,見他並不會回答我,我終於再也沉不住氣。

“宋先生,我們之間是隔着一層契約,也許,在你的心裡,我並不是一個好女人。”

一個能賣自己孩子的女人能好到哪裡去。

“只是,我要幾時才能與你相見,也或者這一生,這一世我都沒有與你相見的資格。”

說這話的時候,我心底裡很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對這個從未謀面的男人有了感覺,只是,我真的不願意面對與孩子活活分離的那一幕。

以前,我曾在幻想,真與孩子分離了,我只要知道他是美國中森集團的總裁的兒子就足夠了,他有那麼富裕的家世,那很良好的背景,她或他會在蜜灌子里長大成人,而我須超心,如果我想她或他了,我還可以去美國中森集團找他或她,若干年後,她一定會被宋毅培育成長順利地接管中森集團,因爲,她或他是白鳳影與宋毅愛情的結晶,而我這個悲苦的親生母親只能遠遠地觀望着她撐起了中森集團宋毅開創下來的事業,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連中森集才都是假的,我的心也一片迷茫了,所以,這一刻,我是十分期待見宋毅一面的。

那邊仍然沉默,片刻後,襲入耳膜的已是一片嘟都聲了。

他已掛線了,而我卻還傻傻地握着手上的電話,望着手上的白色的手機蓋子落寞地笑着。

他是不會見我的,而我剛剛的話顯得是那麼可笑,居然瘋了似地對他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他一面?”

花癡嗎?傅雪吟,你有那麼賤嗎?他不會見你的,與你相見不在契約之內,他是買家,而你是賣家,一切的遊戲現則他說了算,這個社會有錢的是老大嘛。

房外突兀地傳來了叩門聲,不多時又響起了徐管家的聲音。

“傅小姐,你在嗎?”

“在,你進來吧,徐管家。”我不知道徐管家找我幹什麼?以爲她又拿來一些湯湯水水的補品讓我喝,但是,推門而入的徐管家手上空空如也,並沒有象昨天一樣端着白瓷碗。

“傅小姐,你現在懷着孕是不能使用手機的,那個輻射太多了。”

徐管家呵呵地輕笑着,因爲,她知道我的性格,有點兒吃軟不吃硬,深怕逼急了又象上一次一樣拿着孩子逼宋毅,所以,她就輕言細語地好聲說着

說着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奪過了我手中的那個白色的手機。

“徐管家沒什麼影響的,那麼多的女人懷着孕使用手機,生下來的孩子照常健健康康的。”

汗,這個宋毅,我剛剛只是心血來潮給他去了一個電話而已,如今到好,他立馬給徐管家打電話要來沒收我的手機,這個男人太討厭了,沒手機,我怎麼給小婉婷聯繫啊,我怎麼知道母親是否安然無恙啊,這纔是我最掛心的啊。

“傅小姐,你不要任性,這個孩子你知道對於你來說意味着什麼?而這一次,不能再有半點閃失,你沒看冬菲與阿菊看着你就象把你當做是佛像來供,爲什麼呀?她們都不想過那種日子,宋先生憤怒發飆,象一隻野獸一般發怒的日子,你都不知道,那段時間我們有多悔……”徐管家好象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及時地住了嘴。

上次,那個孩子流掉了,宋毅是怪嚇人,我只是站在門外聽到那如野獸似的低吼,我就嚇得膽戰心驚了,更別說她們還見到了活生生的人。

我在想那五官肯定很扭曲,表情也肯定很恐怖,我的腦中開始想象着照片宋毅的五官扭曲恐怖的樣子。徐管家見我不再抗議,悄悄地拿走了手機。

沒手機了,我的生活等於與世了隔絕了,宋毅真是一個冷心無情的人,說他冷血無情也不恰當,畢竟,我可是親自見證了他對白鳳影到底有多麼癡情。

冬菲,阿菊,徐管家她們三個人整天就圍着我轉,我被她們這樣小心冀冀地侍候着,心裡有時候非常的彆扭,想出去轉轉都不行,表面上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說什麼非常對期怕孩子滑胎,其實,我感覺自己根本就象是一個囚犯,沒有半點兒人生自堊由,這不,今天一大早,天氣晴朗,天空萬里無雲,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就想出去走動走動,畢竟,長久關在屋子裡對懷孕的女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況且,現在才兩個多月,肚子仍然坪坦,一點兒感覺也沒有,而徐管家阿菊,冬菲,她們三今天天讓我喝這個,補那個,我都快變成肥婆了,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有一顆凡人愛美的心,再如此下去,我不變成大胖子纔怪,所以,我一定得出去動一動,當然,我會很小心,很小心,絕對不會傷到孩子。

一定不會,我對徐管家說了,可是,徐管家堅決不同意,我軟硬廝磨,徐管家卻冷着心腸,最後我對她說“我只是想去給寶寶選一些嬰兒用品而已,就在離這兒最近的一間超市,選好了,我立即回來好不好嘛?徐管家。”

徐管家猶豫了一下,這才擡起頭來對冬菲說。

“冬菲,你陪待小姐,最多半個小時就要回來要不然等會兒先生打電話過來  ……”

儘管徐管家沒有說完,冬菲聽了她的話自是心領袖會,然後,我便帶着冬菲出門了,被禁足了十來天,心理真是難受的發慌,在世俗人的眼裡,恐怕有吃有穿,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是一種夢寐以求的生活,真正享受過了,才知道那並非是一種安逸的生活,根本沒有上班下班這樣來得自在與舒服,上班時,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下班時雖然覺得很累,可是,心裡有一種充實的感覺,感覺自己沒有虛度年華,而現在的我,一天倚在窗臺,看着日出待日落,然後,就是無所事事地等待一日三餐,多數時候,都是胃裡脹脹根本還沒餓,徐管家又端上來各種補品,感覺自己象一隻無所事事的寄生蟲

冬菲緊緊地跟着我,深怕我會出半點兒閃失,寸步不離的那一種,我拿起那隻大大的空籃子徐步走入了嬰兒用品區,我不知道我懷的是女孩還是男孩,看着貨櫃上那些漂亮的衣物,我的一顆心兒飄蕩着,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選?因爲,這些衣物無論從設計,還是色彩搭配來講都很漂亮,男孩的,有漂亮的尖尖領角,還有黑色的小領結,小小的西裝童服,再加上頭髮梳得一絲不苛的話,看起來肯定象一個小白馬王子,而女孩的多數都是小公主裙,全是上等絲質面料做的,還有着一圓又一因的蕾絲花紋,漂亮極了。

“僂小姐,她還沒有出生了,這些衣物你都用不上。”冬菲接過我手中的籃子提着,見我愛不釋手地拿起貨櫃上的衣物,好心地出聲提醒着。

聽了冬菲的提醒,我這才細看,是呵,孩子出生的時候是穿不了這麼大的衣服,這小公主裙起碼至少孩子也得三歲才能穿,三歲,她早就已經離開了我了。

想起心裡又是一陣酸楚,我想起電視劇裡《新白娘子傳奇》裡的一個片段,白素質生下了許仕林,坐月子也在爲兒子縫衣,而許仙走過去讓她停止的時候,她幽幽地嘆息“七歲都這麼高了。”是的,白素質心理清楚,當許仕林七歲的時候,自己恐怕已經早已不在孩子的身邊,所以,她在孩子未滿月之前,夜夜熬夜做衣,做滿了一櫃子,那是估到了許仕林滿七歲後,因爲,她知道自己無法看着孩子成長,那是一顆母親愛兒的心啊,可恰天下父母心,天下的父母都一樣,我又怎麼會例外呢?

我衝着冬菲落寞地一笑,然後,十分戀戀不捨地放下了手上的那些衣物,與冬菲去貨櫃裡挑了一些嬰兒用品,有爽膚粉,花露水,還有嬰兒的一些日常用品。

買好東西,我便與冬菲去收銀臺那兒付款,收銀臺小姐把我要買的東西從籃子裡一一撿了出來,在拿到掃描器那裡一打,修長的手指熟悉地在電腦鍵盤上操作着。

然後,飛快地算出了錢,張着紅紅的小嘴輕輕地對我們說道。

“一千四百五六七元整。”

我隨手遞過去一張卡,收銀小姐利速地在操作器上刷了一下,然後,遞還給我笑容可掬地遞與我打包的物品。

“謝謝觀臨,歡迎下次再來。”

我接過收銀小姐手中的袋子,走向了超市的大門,而這期間,冬菲要拿我手上的袋子,我沒有讓她拿。

我又不是金技玉葉,再說,我還想自個兒鍛鍊鍛鍊呢。

“冬菲,那件小公主裙真是漂亮。”

我的腦子裡還在想着那件小公主裙,我多麼希望能買下它,親自給你女兒穿上,女兒,汗,不能是女兒的,因爲,我與宋毅的契約上,明明寫得清清楚楚,我爲他生下的孩子,必須是男孩,如果說宋毅愛白鳳影,把我當作是白鳳影的替身的話,那麼,無論我生的是一個男孩還是女孩,他都一樣喜歡,那爲什麼他要讓我必須生下男孩呢?

我真的搞不清懂了,想到這兒,心更迷茫了,猜不出那就別去猜了,省得心累,我剛這樣想着。

猛地,眼前有一抹人影飛掠了過來,還差一點撞上了我,幸好我身子閃得快。

“傅小姐,你小心點兒。”我身後的冬菲見有一個男人差一點撞到我,一時間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撫住了我的手臂。

“沒事。”我一邊說着,一邊尋思着心裡爲何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呢?總感覺手裡空了什麼東西,對了,我的錢包呢?我的錢包不見了,剛剛差點兒撞上我的男人,肯定是被那個男人偷走了,我擡起眼簾,便看到了那個身影現在還在前面的人羣裡穿棱。

我的錢包裡還有八千多塊錢現金,還有一張卡,卡丟了不要緊,我可以立即去銀行報停,但是,錢就不行了,嗚嗚,想到這裡,我焦急地衝着那背影喊了起來。

“小愉,抓小偷。”

“傅小姐你自己小心點兒……”

冬菲剛可能也沒有注意,聽到我喊抓小偷急急地囑咐了我一句,然後就衝着那個男人的身影跑去了。

“冬菲,回來,回來啊。”這個笨丫頭,憑她那麼柔弱,怎麼可能抓到那個小偷嘛,我之所以這樣叫嚷,是不甘心八幹多塊錢就這麼沒了,那不是宋毅給我的,是我一分一毫摟下來的,剛剛,我是拿着自個兒的錢給孩子買得日用品,我這樣叫嚷,是想讓其它馬路上的男人同情心氾濫而去追啊。

肯定是抓不到的,冬菲簡直蠢到家了。

在我不注意的時候,一輛藍色的小車緩緩地向我這邊衝了過來,車身筆直地駛向了我,我看着那輛黑色的小轎車,爲何背心會涌起一陣涼嗖嗖的不妙感覺?

我急急地退開了好幾步,想往馬路旁退去,而那輛黑色的小驕車也許是覺察到我的意圖,居然加速地向我飛了過來,故意的嗎?我都退開了好幾步了,我的後面是環城三環路修築的花臺,花臺正開入放着渺小的淡紫色紫藤花。

那花臺的邊緣很窄,花臺下面是一個斜坡,我如果再退一步就有可能退至邊緣,稍不注意就會滑下那個斜坡,斜坡可是滾滾的江海,此刻正怒濤翻涌,我想如果我掉下去的話,肯定是沒法活了。

我回過頭,再看看前面那輛向我駛過來的車子,汗,他根本是故意的,車子是變色玻璃,我根本看不到開車的人,只感覺到了車頭那暗藏着那一片殺機,這輛車苦苦相逼根本是想把我置於死地。

意識到了這一點,我一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驀地腦中警玲大作,原來,剛剛我的錢包被偷,這根本是一連串的陰謀,而冬菲是被也們故意引走的,她們的目的是我,是想把我置於死地。

“別過來。”

這樣想着,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救命啊。”我想象前方跨步,可是,它已經不給了我機會,我不退步,她的巨大的車身已經狠狠地向我壓了過來。

“救命,”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了,我葬身江海,屍骨無存。由於驚嚇過度,我手中的那袋爲孩子買的日用品已民經早就從我的身上滑落了。

這個時候,沒有能聽到我的叫聲,也沒有理我,世界仍舊喧囂,就在那驚險的時刻,就在我以爲自己失足就會滾下那個斜坡投身滔滔江海的時刻,我感覺到有一股巨大的捲風,把我的身子輕輕地捲起,僅一秒鐘不到的時間,我就被一個男人勾住了腰身託了起來,雙腳輕輕着地,擡起頭,我纔看清楚了救我的男人,是一名身着綠色軍裝,一臉閃爍着正氣的警堊察。

而那輛欲要駛向花臺的黑色小驕車見我被人救起,急切地調轉着方向盤,急剎車,車輪火速翻滾,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逃之天天了,我望着那輛迅速消失在灰霧裡的小車,嚇得魂不附體,雙腿打着顫兒,連站都站不穩。好險啊,我差一點兒就命喪黃泉,要不是這位好心的警堊察無意中遇到我的話,而這位警堊察好象還會一點兒功夫,剛剛拯救我的動作,不費吹費之力,看起來是一個練家子。

“謝謝。”我一邊道着謝,一邊走到花臺邊,彎腰拾起剛剛掉得袋孩子的日用品。

我撿東西的時時候,那個警堊察就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什麼,我沒在意去聽,只是心還在處剛剛的驚顫裡。緊接着,我就看到了有一輛白色的奧拓風馳電掣般向我們這個方向駛來,那車牌好眼熟,好象是

在我還在猜想時,白色的奧拓已經飛快駛來停在了我們的腳邊。

嘩啦,門被人火大的打開了,從車廂走出來的男人帶着滿天的怒焰而來

“題外話……

親們,打雷了,不敢多寫,怕停電了,明天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