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把命交給她

“唔,不……要、”紫韻沒有想到這頭色狼會後一步來到普羅旺斯,更沒有想到,見到自己,簡直就是餓狼撲食,現在的凌煌,飢渴得就似一頭惡狼,哼哼唧唧地在她全身上下亂摸亂捏。手指探着她的……紫韻感覺渾身燥熱了起來,這男人熟悉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短短數秒就能撩拔出她的情慾,她睜着一對迷離的眸子,媚眼如絲地看着天花板,捏起了拳頭,緊崩着身體,不想讓身體的燥熱過份主宰自己的意志,也許她是感受到了她的緊崩,男人擡起了頭,深邃的瞳仁微眯,眸光筆直地鎖定着她紅霞佈滿的臉孔,她明明想要,可是,卻強行排斥着他,修長的手指塞進了她的嘴裡,知道他的企圖,紫韻索性就閉緊了牙關,凌煌的手指只能在她雪嫩的脣瓣邊徘徊,他知道她在生氣,頭俯在了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臉蛋,用着低柔而暗啞的聲音誘惑着她。“韻兒……”極其膩死人的稱呼,粗厚的指腹仿若抵達她喉嚨深處。“韻兒,張嘴,來……乖。”他不斷在她臉上吹着熱氣,另一支手不規矩地……

紫韻一向是一個脾氣倔強的女人,從來都不吃他誘哄欺騙的那一套,凌煌見她死死咬住牙關,陡地脾氣也上來了,他強行握住了她的下巴,紫韻因疼痛迫不得已張開嘴,他的手指趁虛而入,毫不憐香惜玉的探入粗魯地直達她喉嚨深處,因爲刺痛,紫韻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她怕自己再受到更多的痛苦,索性一把就打掉了嘴裡那支讓她難受的手。“何必呢?”凌煌被她打了一下,不痛也不癢,定定地站在她的眼前,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她頭頂的柔弱的光亮,她被一片陰影籠罩,而這片陰影要到何時纔會散開,讓她重見光明呢?

定定地看着她半晌,見她小嘴顫動,喘着粗氣,肌膚白裡透紅,面若桃紅,凌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痕,垂下了眼簾,眸光凝定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上溼溼的,粘粘的,全是她甜美的津意,一縷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落到了他擡起的那根手指上,讓津意變得晶瑩剔透起來,然後,他把手指放在了嘴脣邊,伸出舌頭舔了那些汁液,如此變態的行爲,讓紫韻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真是噁心死了,雖然,那是她的,可是……他沒有真正去舔,只是做做樣子,卻把小美人兒嚇得面色蒼白,懷疑他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呢!哈哈哈!好玩。

“何必呢?你知道我的脾氣,又何必惹怒我?”他的話很輕,很輕,只是,紫韻知道,每一次發怒前,他都會這樣,用着最甜蜜,最無害的笑容來麻痹敵人。紫韻沒有說話,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轉身走到了大牀坐了下來,從包裡找出一把梳子,不想理睬他,徑自梳理着滿頭被他弄亂的頭髮。

“你在怪我沒有去保釋你?”凌煌的詢問等於是對着空氣自言自語,見她仍然一聲不響地默默梳着頭髮,凌煌向她走了過去。“如果你與淚無痕再有任何瓜葛,這只是一個開始。”他不陰不柔的話只是在給她一個警告而已,他是在警告着她,如果她膽敢再與淚無前約會的話,那麼,她被他整是再稀鬆平常的事兒,紫韻聽了這話,心裡非常的來氣,她停下了梳理頭髮的動作,揚起眼瞼,仰着頭直視着他。“凌煌,我與淚無痕並沒有什麼,我們都是白沙市的人,只是老鄉加故友罷了,難道你看到自己老朋友,都不會過去敘敘舊嗎?”紫韻本不想解釋,可是,這個男人太無理取鬧了,她不解釋的話,恐怕後面等待她的將是無數的苦難。

“我知道自己逃不脫你的手掌心,所以,我整日侍候着你都提心吊膽,我不知道那兒是你的界線,怕踩到你的界線,你一個不開心就會把我打入萬擊不復的境地,凌煌,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累,真的,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我什麼聽你的,我給淚無痕真的沒什麼,你相信我,好不好?”累了,倦了,息事寧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服軟,紫韻不是一個傻女人,現在的她,唯一希冀的就是他能夠厭倦她,然後,放她離開。

“這才乖嘛!”凌煌的嘴邊再度勾起了笑容,只是不再是冷嘲的笑,而是那種從心靈深處散發出來的愉悅的笑,由衷地爲自己收馴了這頭小野貓而高興呢!擡手,粗厚的指腹撫摸着她滿頭披泄在腦後烏黑髮絲,手指穿梭在了她秀髮間,撩起了一縷細長的頭髮,放在鼻冀間嗅聞,一縷茉莉花香浸入肺腑,他的女人髮質很好,如果她給他生一個女兒的話,孩子肯定也有一頭這麼烏黑亮麗的長髮……等等,他到底在想什麼呢?他之於她的情感,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肩負着許多的重任,更何況,她還是藍天海的女兒,她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發泄性口欲的工具罷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以折磨她爲樂,她在他心目中,也許不同於其他的女人,可是,他不會愛上她的,她只不過是他鐘意的獵物而已,爲了證明她只是自己的玩物,泄慾的工具,凌煌一把將她推倒在了香軟的大牀上,輕輕地,一件又一件地脫光……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從未有過的溫柔,連幽黑深瞳裡的那抹稅利也不見了,好似在他的眼中,他身下躺着的就是自己深愛的女人,他眼中展露的柔情紫韻當然也看到了領略到了,只是,她深深地知道,她並不是他深愛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玩物罷了,她從來都不會希冀他會愛上自己,當然,自己也不會愛上他,他們之間存在的只有追逐的遊戲,直至他厭倦自己的一天,只有性沒有愛的關係,這在古代,恐怕她不知道要被浸多少次豬籠了。

“寶貝兒,張……”他誘惑着她,紫韻知道他又會將指頭探進她嘴裡,而且,每一次他達到高潮的時候,他都會這樣子誘哄着自己,讓那根手指在她嘴裡深深淺淺地進進出出,儘管她很反感,很噁心,可是,爲了讓他早一點兒釋放出,讓自己少受一點兒折磨,她不得不裝出一副非常陶醉的樣子,這就是好,表面上屈服,當然凌煌太瞭解她的想法,所以,纔會對她時而溫柔,時而兇狠。

這一次也不列外,有了前車之鑑,她不想自己再受到他的惡意刁難,所以,在他誘哄之下也就乖乖地張開了兩片紅脣。“這才乖。”他燦笑着對她說,她以爲他會把手指塞進自己的嘴裡,又要模擬那種屈辱的姿勢,可是,他沒有,他下了牀,從牀頭櫃下拿出一個酒瓶子,是一瓶陳年的紅萄萄酒,打開了瓶塞,仰頭飲了一口,他把香醇的紅酒遞到了紫韻的面前。“要不要也來喝一口,好助肋興。”紫韻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喜歡喝萄葡酒的,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凌煌已經把那個酒瓶子塞到了她的嘴裡,她張着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地盯着凌煌一臉邪惡的表情,不知渞這個男人要幹什麼?

他俯下頭,雙手撐在她的身體的兩側,她們的姿勢非常的親密,額前酒紅色的髮絲散落下來,散灑在了她白皙的臉蛋上。“把它當成是我,吻給我看。”是的,他就是想要看她迷醉的表情,當他那個的時候,她那種又痛苦又陶醉的表情讓他簡直就是愛死了。“你……”紫韻沒有想到他會讓她做這種事情,一時間覺得非常的難堪,這簡直就是一種極致的侮辱,她本想乖乖聽他的話,可是,他總是能挑起她的怒火,把她逼到極致。

紫韻拿開了嘴裡的瓶子,有點兒怨恨似地直視着他的幽深的眼睛。“一定要這樣嗎?凌煌,我已經把自己給了你,你卻還要讓我做出這種屈辱的動作,我不是盪口婦。”“真是不解風情,牀上是盪口女,男人才會更愛啊,技巧棒了,你纔會將來勾引住老公的心嘛!”他沒臉沒皮地說,他都這樣對她了,還指望自己將來的老公能絲毫不見意,還能勾住老公的心嗎?紫韻酸澀地想着。

“寶貝兒,做這種事其實很美妙的,你每次……總讓我感覺並沒有真正盡興,如果你不這麼排斥,你會得到很多的樂趣,反之,你就會很痛苦的。”他哄騙着她,向她閃了一個暖昧的眼風,熱氣吹拂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來啊!把它當成是我,吻它,我會獎勵你,我保證能把你寵上天,不再折磨你,只要你順着我。”他第一次向她說着好話,他真的好想看她用小嘴兒吻瓶子的勾人樣子,一定活色生香,陰俊的五官期待着。是的,他要換一種玩法,普通的玩得太多了,也膩了,累了,倦了,在生活裡尋找着刺激,也好放鬆一下上班緊崩的心。

“我……”紫韻吞嚥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逃脫不了,也覺得他說得十分在理,是的,由於心理排斥他的碰觸,所以。她的身體也排斥着,每一次都會經歷絕世的痛苦,如果她放鬆自己的身體,對於她來說就不再是上刑場般的痛苦,這樣想着,纖纖玉指握住了紅酒瓶子,纖長的睫毛緩緩闔上,用瓶子示範接吻,她想起了自己曾經看過一個片子,看得令她臉紅心跳的片子,一次在百度搜索裡,無意中,她看到過豔星李麗珍,曾經拿着酒瓶子示範接吻,她模枋着她的姿勢,紅脣吞吐着酒瓶,瓶子一寸寸地進入她的嘴裡,滑過雪白的牙齒,手指輕輕地轉着酒瓶,當她把整個酒瓶頸全部沒入了口中,她聽到了空氣裡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抽氣聲,密密的睫毛慢慢張開,視野裡,他看到了滿面暗紅,呼吸濁重,深邃的眸光裡染着濃烈欲色的男人,她扯脣輕笑,媚嫣如絲的神態,象一個誘人墮落的嬌精,她怎麼可做到這種程度?完全讓他整個血脈賁張,本來是想借機羞辱她,可是,實際上最後受折磨的卻是自己,凌煌看到她如此妖媚性感的一幕,褲檔的玩意兒倏地就堅硬無比,那兩片火豔豔的紅脣含住她的寶貝是哪種滋味,他自己親身經歷過,那樣的滋味簡直就是欲仙欲死,是的,她是妖精,她是狐狸,讓他的眼裡,心裡,整個就只有她的存在,他等不急了,等不急與她翻雲覆雨,正在這時候,她已經把瓶子擡高,紅色的液體從酒瓶子裡緩緩而下,流入她的口中,凌煌艱難地呼吸着,眸光炯炯地凝望着她,而她卻嫵媚一笑。“怎麼樣?”話剛一出口,凌煌迫不急待地就撲了上來,由於動作過猛,紫韻手中的酒瓶子從手中滑落到牀上,紅色液體傾刻間就浸溼了橘色的牀單,些許的紅酒還濺到了她光滑如玉的身體上,傾刻間,整個房間裡瀰漫着濃郁的酒香,她無暇嗅聞這股酒香,因爲,凌煌已經……一舉攻城掠池,空氣裡只能聽到她喘息的聲音,他的吻熱情火辣,沿着她雪白的頸子往下……而她,欲罷不能時,狠狠地抓着凌煌的後背,激情之時,甚至還扯破他身上那件棗紅色的襯衫,一塊破碎的布料從空中飄落到地…偌大的五星級酒店裡,大白天上演着香豔激情的戲碼,一遍又一遍,一聲又一聲,連窗外那無數的紅霞也漸漸嬌羞地捂起了臉兒躲進了雲層,不敢直視着屋子裡那羞人纏綿的一幕。

第一次她放開了自己,學到了那種美妙情慾滋味,他將她拋入了天堂,又跌進了地獄,第一次,她喚了“凌煌”的名,無法自抑,紫韻無法抗拒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這種慾望來勢洶洶,將她整人的意志全數吞噬,她無法呼吸,無法想到他對她做出的惡魔的行爲,只能嬌呼着他,也讓他更加……她的目光迷離起來,閉上了眼睛,讓自己跟着感覺,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身體象一隻脫了繮繩的馬兒,在一片寬闊無力的草原上縱身馳聘,她擡起了雙臂,擁住了……嘴裡發出陣陣嬌口吟,她的迴應,讓他激動的心似乎都快要跳出胸腔……

*

到底做了多久?誰也沒有去計算時間,只知道太陽下山了,滿天的紅霞漸漸散去了,天空黑了下來,牀下已經不知道丟了多少個雷斯丁套子了,紫韻擡起手腕上的表一看,時針指正到了八點,她想起了與那個集團的約會,暗叫了一聲“糟了。”然後,她急欲把絲被裹在了身上,跑向了浴室。“怎麼了?”身後是凌煌慵懶的聲音傳來,他整個射躺在牀,象一隻靨足野獸,燃起了一支菸,默默地吞雲吐霧,犀利的眸光透過了煙霧盯望着剛合上那道浴室門。

紫韻衝了熱水澡及時走出了浴室,臉上水珠子掛滿,裹着浴巾的她就象一朵出水的芙蓉,她打開自己的皮箱開始尋找着衣服。“是要去與菲利普集團談判嗎?”吐出一口菸圈,凌煌淡淡隨意地一問。“是啊!我約好他們八點鐘見面的。”紫韻邊說連當着他的面兒穿起了衣服。“你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與他們談判嗎?”“什麼意思?”紫韻停下了穿衣的動作,不是他派她到這兒來與人家談判的嗎?即然質疑她的能力,爲什麼又要派她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菲利普集團點名談判的對象可是淩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凌煌不疾不徐地回答。“原來是這樣。”紫韻眼中掠過一縷失落,原來,他把她派到這兒,只是爲了一逞獸慾而已,聽他這樣子說,她也不急了,他看起來是那麼胸有成竹,至少,談判的事情不會讓她操心,他肯定在她未來之前就進行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計劃。

凌煌按滅了菸蒂,把菸蒂丟進了牀頭櫃上的菸灰盒子裡,從牀上起身,毫不避諱自己全身上下僅着一條內褲,他的體魄非常的健壯,不瘦也不胖,屬於是剛剛好的那種類型,如果去當男模,穿着各式各樣的服裝走在伸展臺上,肯定會令許多的青春少女失聲尖叫,六塊腹肌清晰可見,她就這樣看着他,也會爲他迷人的體魄吞嚥着口水。只是,他的手臂上,肩膀上全是一些深深淺淺的抓痕,新的血痕蓋住了舊的,這是每一次,她們歡愛留下來的,可見,她做這種事的時候,同樣野性而兇狠。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就走進了浴室,僅只幾分鐘,當紫韻着裝完畢,他也裹着浴巾出來了,酒紅色的頭髮變得更深,有一綹貼在了他的額角上,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淌露着晶瑩的水珠,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性感迷人,他走到了她面前,一股水蒸氣迎面撲向了紫韻,他伸出右手,勾起她圓潤的下巴,紫韻被迫望進了他黑色佈滿氤氳的瞳仁裡,他的眸光深濃卻閃滿了精光。“紫韻,是傅雪吟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的?”他出口的話讓紫韻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他們不是剛剛還在討論菲利普的與淩氏的合作嗎?“噢!是……的。”她不知道他想探尋什麼,所以,如實地回答。“傅雪吟還真是能幹,居然搶先我一步,寶貝,你受苦了。”修長的手指在她雪嫩的肌膚上磨娑着。“她爲什麼會去救你呢?你與她又是什麼關係呢?”他淡然地問着,語調雖然漫不經心,可是,紫韻知道,他非常關心自己與傅雪吟之間的關係,要不然,他不會問出口。“沒什麼關係,只是錯認的姐妹而已。”紫韻不想與他提及到藍家與藤鵬翔一家的關係,所以,索性就要轉移了話題。“我來吧!”見他穿好了白色的襯衫,拿着領帶自個兒打着,紫韻及時從他指尖上抽走了領帶,討好地翻好他的衣領子,象一個妻子一樣替他打着領帶。“藤鵬翔權勢滔天,爲什麼三年前不救你的父親呢?”他詢問的話讓紫韻忙碌的手僵在了他的衣服面料上。“凌煌,不要問我這種問題,我不想談。”不管他想知道什麼,總之,對於過去的事情,她一個字也不願意說。

“即然恨傅雪吟,爲什麼還要接受人家的幫助?你是我的女人,今後,只能接受我的幫助。”他霸道豈冷妄地說,他本來想惡整一下不聽話的女人,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還慫恿他的女人離開他,心中怎麼能沒有介蒂呢?

“是警察帶我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是傅雪吟保釋了我,要不然,寧願死,我也不會出來的。”是的,這就是藍紫韻的脾氣,這妞兒倔得很呢!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

“怎麼?你就爲人家保釋我出來而生氣,凌煌,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再則,你都把我逼成……”紫韻都不知道怎麼說這個霸道而無理的男人了,人家將她弄出來,他應該覺得省事纔對啊!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不高興的是傅雪吟破壞了他整自己的計革,還沒有把她逼到絕境就出手相救了。不折不扣是一個變態的男人。

紫韻在心裡謾罵着凌煌。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滿意他居然讓你離開我而已,老實說,你即然與藤鵬翔他們有關係,就應該好好地利用,他可是京都重量級的人物,也好讓他罩着我們淩氏,讓淩氏在京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啊!”說這話的時候,凌煌的話裡並無氣焰,還蘊含着某種討好的意思,可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地看着爲自己着裝的女人,不想遺漏掉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我已經說了,我與她們非親非故,怎麼與公司效力啊?”紫韻想也不想地拒絕了,凌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居然想利用她與藤鵬翔攀上關係。

“好……了。”聽了紫韻的話,凌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愉,他擡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捏了一下,然後,擡腕看了一下瑞士金錶。“走吧!”“去哪裡?”紫韻一邊走到牀邊拿女式小包,一邊回頭問。“跟着我走就對了。”凌煌沒有說去哪兒,她們雙雙走出了酒店,在門口搭了一輛黑色的計程車,車子在一個非常幽靜的地方停了下來,付了車錢,凌煌拉着她下車,帶着她走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紫韻掃視了一下週圍,已經晚上八點過了,這一帶離市中心很遠,十分的僻靜,連街上的路燈光線也十分地微弱,馬路兩邊栽種了許多的綠樹,樹的葉子已經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一排又一排整齊地挺立在馬路的兩邊,雖然,視野開闊,可是,紫韻還是有一種陰深深的感覺。凌煌不知道在跟誰打地方,而她就只能拿着手袋站在一株樹枝下,任清冷晚風吹拂着她的衣袖,風鼓鼓吹進她的衣袖,漫過她的肌膚,讓她升起一股子寒意來。凌煌剛掛了電話,大約十來分鐘左右,就有一抹黑影從前方那條幽深的小巷子裡鑽了出來。“煌少。”來人的中國腔純種,透過昏黃的光線,紫韻端睨着他的五官,輪廓雖粗糙,但是絕對是東方人的五官。“煌少,好久不見了。”他伸過來與凌煌握手,表示着一種禮貌性的寒喧“是呵!好久不見了,阿龍。過得還好吧!”凌煌語氣森沉,回問着這位名叫阿龍的男人。“還那樣吧!”阿龍的眸光瞟向了凌煌身側的女人。“你馬子?”他改用着英語詢問着凌煌。“yes。”凌煌的回答讓阿龍吐了兩字“正點。”重新打量着紫韻的眸光也變得暖昧起來。從關係上好,凌煌好象與這個男人十分的勢絡,紫韻猜不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堂堂的淩氏老闆,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呢?紫韻總感覺這個地方有點兒幽深恐怖,莫非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涉不成。

阿龍帶着他們走進了那條幽深的巷子,她跟隨着他們走進了一處非常漂亮的灃房,房子的裝飾非常的豪華,天花板上的水晶吊帶閃着亮光,裡面清一色站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個個面無表情,感覺象是保鏢服務生之類的人物,而前排的位置上坐滿了西裝筆挺,手帶粗戒,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男人,從他們的着裝與派頭,都感覺是那種非富即貴的人物,他們中間的牌桌上排着一些紙撲克,面前擺着一些籌碼,身旁坐着一個又一個穿着清涼的美女,要不是屋子有冷氣,她們肯定都會凍成殭屍,纖纖玉指端着洋酒,侍候着位高權重的男人們,這是一個大賭窟,紫韻進去的剎那間幾乎腦子裡就閃出了這三個字,現場的氣氛是凝重的,畢竟,他們的賭注很多,並不是三兩千元,有可能是幾十萬,上百萬,千萬,甚至是幾個億。

阿龍帶着他們穿越過廳堂,走進了一間包廂,裡面早已坐着一個人,那個人穿着黑色的線子衣,灰色的長冬衣脫來掛在了椅子後背上,他正在逗弄着懷中的美人,只見美人穿着緊身的黑色衣裙,肉色絲襪,腿分得很開,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修長的蓮臂圈住男人的脖子,胸脯挺得老高,從他們進去的位置仿若還能依稀看到她露出的那團肉肉,男人的頭顱就那樣埋在她的胸脯裡,享受着她的美好,聽到了腳步聲,女人急忙睜開了半閉的星眸,趕緊從男人的大腿上起身,衝着他們笑了笑,並神色自苦地整理着自己散落在鬢邊的秀髮。

“凌總裁,來了。”男人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友好地伸出了右手,嘴畔扯成了燦爛的笑容,因爲,財神爺來了嘛!“纖老大,你好。”凌煌與他寒喧了幾句,然後,就帶着紫韻坐到了他的對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宴,不到半個小時,她們就吃罷了晚飯,然後,纖老大用牙籤挑着牙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來,玩一把吧!”纖老大笑容可掬地對凌煌道。“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凌煌也不推拒,見凌煌如此爽快,纖老大嘴邊的笑容擴深,他在桌子上按了一個鍵紐,不多時,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面的聲音傳來,緊接着,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拿着一副紙牌與籌碼走了進來,笑咪咪地走到桌子邊,向大家問了好,把籌碼分給了他們,然後,修長而塗滿了丹寇的指甲把牌向雙方亮了一眼,便開始切牌,小姐開始專業性地發牌了……

他們玩得很起勁,輕輕鬆鬆,凌煌就贏了數十萬,只是,他心理素質過硬,遇到沒見過錢手,恐怕手早就開始因爲激動而顫抖起來了,而她就是那樣的,以前找好友打一個麻將,只要看到清一色的好牌,心裡就發慌,然後,露了餡,結果該原的牌結果卻輸了,悲慘的很。

她坐凌煌身邊,觀看了幾局,覺得有一些無聊。凌煌看了看身邊一臉疲倦的女人,向對面坐在纖老大身邊的女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女人即時就站了起來,對紫韻道“藍小姐,累了吧!我帶你去喝一杯菊花荼,順便我們聯絡一下感情。”人家如此有禮貌,紫韻也不好說不去,然後,她從凌煌身邊站了起來,跟隨着染着黃頭髮的女人走出了包廂。

凌煌把她帶到普羅旺斯,什麼也沒有做,包括他自己,居然帶着她去了普羅旺斯最大的賭窟玩紙牌,可是,紫韻知道聰明絕頂,事業心極強的凌煌不是那樣的男人,這個女人把她帶走,肯定只是想支開她而已,而凌煌與纖老大之間存在着某種關係,這就是她不該知道的事兒了。

“藍小姐,你很美。”女人將她帶到了一間休息室裡,服務生呈上兩杯菊花荼,還有一些點心,黃髮美女對她稱讚道。“你是凌煌秘書吧!”“嗯!”紫韻如實回答,喝了一口手中冒着熱氣的菊花荼,這菊花荼很香甜可口,脣齒留香呢!女人審視了她半晌,笑了,。“我是纖老大的情婦,這並不是可恥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雖然這樣的職業在世人的眼中不被認可,甚至還被許多的男人女人認爲不道德,可是,這個社會始終存在着這樣的職業,我不承認自己低人一等,做人情婦也要有一定的本錢,沒身材,沒高學歷,沒絕世的容貌,沒人會找你當他的情婦。”女人的話雖然直白,觀點也有點偏激,不過,她的話並沒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的確,壞男人自願拿錢包養女人,所以,纔會有情婦,或者是二奶的存在,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正是如此嗎?“我也是中國人,家在遙遠的河南一個小鄉村裡,我只唸到了高中畢業,因爲,家裡太窮了,供不起我念大學,其實,我成績很好的,每門學科都是名列前茅,我甚至還考上了重點大學,可是,我沒錢念,找許多的親戚借,他們沒有一個願意理我,後來,我跟隨着男友來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男朋友居然是一個皮條客,他把我賣到了地下帝國,我拼命逃了出來,差一點被捉回去之際,是纖老大救了我,我現在跟着他,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待我也很好,每年我都會跟家裡寄很多的錢,而逢年過節,我珠光寶氣地衣錦還鄉,看着所有的親戚眼裡的那羨慕的眸光,巴結的嘴臉,我覺得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這是一個笑窮不笑娼的社會。”女人向紫韻訴說着自己的辛酸史,她燃起了一支香菸,問了一句“要不要也來一支?”紫韻輕笑着搖了搖頭,即使是面前有一片沼澤,可是,她得想辦法走出來,不能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的地步。比較這個女人來,她的心態要良好的多。她的虛榮心雖得到了滿足,可是,她失去又是什麼呢!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並不能長久地過下去,紫韻幽幽地想着,從她臉上的落寞就可以看得出,風光無限的背後仍然藏着不爲別人知道的苦楚,迷茫與失落。

“你呢?凌總裁會娶你不?”女人出奇不意地一問,讓紫韻啞然,凌煌會娶她?這是一個用腳趾頭想就明白的話題。“不會。”她乾脆地回答着,凌煌對她是何種心態,她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她與他之間只有性沒有愛,他又怎麼可能會娶她呢?“我們都一樣。”女人閃出了一個苦澀的微笑。恰巧這時,阿龍走進了休息室。“藍小姐,煌少讓我先送你回家,他還有一點事情要辦。”“好。”紫韻簡單地回答着,回頭對女人說了一句再見,然後,就起身走向了門邊。“藍小姐,我叫阿染,以後多聯繫。”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紫韻沒有作聲,這種寒喧根本沒有必要,連電話號碼都不知道,她能給她聯繫嗎?這只是一句假打的話語罷了。

阿龍把她送回了五星級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感覺今天很累,回去後,她就倒在牀上睡着了,那天晚上,她不知道凌煌是幾點回來的,她是秘書助理,他是老闆,她自是不該過問他的行蹤,她只做自己份內的事情。

那天晚上,凌煌是擁着她入眠的,無慾無求的那一種擁抱方式。

第二天,凌煌帶着她遊遍了普羅旺斯地山山水水,他們一起去普羅旺斯的花田裡看日出與日落,在縱橫交錯的薰衣草花田裡恩愛纏綿,以藍天爲被,綠草爲牀,嚐盡了巫山雲雨的滋味。

累了,她們就躺在了薰衣草地上,望着普羅旺斯純淨的天空休息,象一對相愛了多年的戀人一般。

紫韻不知道凌煌帶到普羅旺斯做什麼,而且,他自己好象除了那天晚上以外,都沒有做過任何的事跟,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們除了吃,就是玩,然後,就是做那件事情,無休無止地做,仿若似想要地老天荒一般。

此刻,紫韻躺在草地上,手指尖拿着一根薰衣草,放在了鼻冀間嗅聞,她一向喜歡薰衣草那種淡淡的清香,浸人心脾。“紫韻,你都不問我爲什麼要帶你來這個地方嗎?”凌煌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非常特別,正是這份特別,她纔會深深地吸着他,象一朵漂亮的罌粟花一樣。

“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是枉然。”這也是她心裡的話,她不想管凌煌太多的事情,自從昨天晚上回來後,雪吟的話就一直在她耳邊縈繞。“淩氏集團有一定的問題,我希望你能離開淩氏,重新找一份更好的職業。”

“你知道纖老大是誰?”他不理她的話,幽幽地問出口。“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因爲,知道得多了會煩惱。凌煌凝望着一臉淡然的紫韻,無聲地笑了,修長的指節遊走在她漂亮精緻的五官上。

“你知道的,紫韻,你知道我喜歡你哪一點嗎?不做作,很懂事,不象其他女人一樣吵鬧不休,很聰明,懂得我的規矩,只是脾氣也夠倔。”他說完她的優點,又吐了一句她的缺點,第一次,凌煌對她說了喜歡兩個字。他要讓她明白,他對她,僅僅只是喜歡而已,再也沒有更多。“是嗎?”紫韻聽了他的話,嫣然一笑。“你霸道,兇狠,野蠻,外加變態,我很討厭你。”是的,她對他只有厭惡的感覺,連一絲絲的喜歡都談不上。“是嗎?”凌煌凝定着她眸光變得幽深起來,眸光閃過一縷堅定。“我會讓你喜歡我的,非常喜歡的那一種,直至離不開我的那一種喜歡。”

即然強取豪奪無法捕獲她的心,那麼,他就採取懷柔政策,讓她愛上他,愛到骨髓裡,離不開他的那一種,他一定會做到的。

俯下頭,他再次蓋住了她香嫩的嘴脣,給了她一記熱情洋溢的法式熱吻,片刻後,氣喘如牛地撐起了頭。眸中毅然染上了欲色。他眸光灼烈地凝望着她,他擡手抽起了紫韻手裡那根薰衣草,他不喜歡紫韻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丟棄了薰衣草,他執起她的手指,將它們捂在了自己的左心肺上。

“聽到心跳聲沒有,我的心在這兒,這是我的死穴,它就在離左心肺上邊一寸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死於非命,那必然也是死在了你的手裡。”

幽深的瞳仁布滿了深情,他象是一個深愛她的男人,向她表白着藏在心中的話語,只是表白的方式如此地不同,這句話是一句預言呢?還是一句忠告,他是在告訴她,如果他離開這個人間,那也是因爲她,而別人取不了他凌煌的命,城俯如此之深的男人出口的這句話讓紫韻的心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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