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也相信,雪吟。”剎那間,他飽滿的天庭青筋亂冒,印堂發黑,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整個俊美的面情陰鷙一片,大手一揮,桌上荼杯便被他憤怒地掀倒在桑子上,荼水從杯子邊緣流泄而出,沿着餐桌邊緣筆直流淌而下。
一滴又一滴,滴到了華麗的地扳磚上,開出一朵又一朵美麗的小水花。
荼杯碰倒在桌子上發的聲響驚擾到了旁桌的好些人,大家都刷刷地把眸光投向了我們,服務員見狀也被他冷洌的神情駭住,縮着脖子站在一米之外,握着托盤的手指也微微地發着抖,而我此時還在他的懷裡,見大家都這樣看着我,我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在臉紅之際,我急忙站了起來,捋平了身上那件有點兒皺了的暱子大衣。
“結債吧!”我從桌上拿起那支他先前送我的那支大紅玫瑰,把花朵放在自己的鼻冀間嗅聞着,淡淡的花香浸人心脾,聽了我的話,他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結了債,並沒有再看我一眼,收起了錢夾轉身就走出了那間西餐廳,我拿着那支紅玫瑰,垂着頭跟在他的身後。
坐上車後,他坐在駕駛座上,一直緊崩着一個臉,我知道對於我提出要搬回“東苑大廈”的事情,他不同意也很生氣,可是,如果我不離開他,白鳳影就會去尋死,而且,一直都會沒完沒了地繼續糾纏下去。
“去哪裡?”他並沒有看我,只是淡淡地問了我一句。“把我送回幸福珠寶行吧!”
我話音剛落,他就動作利速地拉開了引摯,車子平穩地向駛向了幸福珠寶行。狹窄的空間裡,瀰漫着靜謐的氣氛,他沒緊抿着雙脣,沒有開口對我說話,我也沒有主動找他說。
十分鐘不到,車子就駛到了幸福珠寶行的門口,我剛擡手打開車門,手剛落到了車柄上,他的粗臂就橫了過來,大掌輕輕地覆在我的玉指上。
我擡起頭,毫無預警地就撞上了他那對灼熱而幽深的黑瞳,裡面仍然有我明亮的影子,只是片刻,他深幽的眼睛就濃情佈滿。“不要再打任何離開我的注意。”他的聲音很低啞很性感,其實,我又何償捨得,藤鵬翔,與你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與風雨,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從我內心深處來說我是不想放棄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給了他一記淡淡的微笑,他見我笑了,以爲我只是說一說而已,然後,大掌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指,置放在脣間親吻,脣間灼熱的溫度剎那間就燙痛了我的心,心頭涌過一陣酸楚,在眼淚即將要滑出眼眶的時候,我甩開了他的手,急忙就打開了車門下車,我幾乎是跌跌撞撞逃也似的離開,剛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藤鵬翔的電話就打來了,我沒有接,而是直接就掛掉了。
“噹噹噹”掛了電話一分鐘不到,一條短信就發了過來,擡指按下了收件箱,察寥數語立即印入了眼簾。“你膽敢再逃,試試看,傅雪吟。”多麼霸道的語氣!藤鵬翔,我現在把念乃事着走了又怎麼樣?我知道現在的藤鵬翔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張紙老虎,他愛我,自然是捨不得傷害我,其實,我回憶着曾經發生的所有,除了他找我代孕,開始我們的情緣以外,他從來都不曾真正地傷害過我,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最初,他也許是懷着對白鳳影的僧恨而找上我,可是,在我的記憶裡,他雖然恨白鳳影,把我當作是替身的時候,也不曾真正地傷害我,哪怕是在牀上也沒有虐待過多,除了每次我與徐恩澤見面,他有一些過激行爲以外,他實刻上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只是,因爲心底對他的愛太深,我無法包容,是的,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無法去正視他與白鳳影的過往,尤其是在聽到白鳳影曾經爲他生過一個孩子的時候,我的心就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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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工作,然而,他的短信又來了,這一次,語氣再也沒有先前的霸道,而是非常的溫柔,也許,他怕把我真的嚇跑了,畢竟,我跑過一次嘛!還一跑就是三年。“我今天會早一點回家。”雖然沒有道歉的詞語,可是,看得出來,他在爲他剛纔霸道冷冽的語氣道歉。
那天下午我早早地就下了班,我下班開車回家的時候,剛步入客廳的玄關處,就看到了藤鵬翔高大挺拔的身形,雙手矇住眼睛,面壁而站。“白髮叔叔,好了。”只聽空氣裡傳來了一聲脆生生的聲音,藤鵬翔就拿開了矇住眼睛的大掌,一雙凌厲的雙眸沿着客廳四處收尋,原來,他是在與兩個小傢伙捉迷藏,真是難得,聽說市政府最近招引了一批的投資商過來,工作一定挺多的,而他卻抽空這麼早回來,還給倆寶貝享受着天倫之樂。
猛地,在母親的臥室傳來了一聲嬌柔雅嫩的笑聲。“抓到了。”緊急着,是藤鵬翔渾厚喜悅的男人聲音傳來。“白髮叔叔,你耍賴,你剛剛偷看了,所以,你纔會這麼快早到我們,不算的,不算的。”“沒有啊!我哪有偷看?”倆寶貝與藤鵬翔爭執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脫下了腳上的馬靴,換了一雙棉拖鞋,我脫下外套一邊走進屋的時候,他們也從母親臥室裡走了出來,母親與徐管家正在張羅飯菜,藤鵬翔見到我,急忙走過來,溫柔地衝着我笑了笑,然後,伸手接過我手中的外套,一臉討好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我的話不多,甚至只說了一句,都是霓兒與念乃在說話,還有徐管家與母親也在說,藤鵬翔本身心情挺好的,可是,見我眉頭深鎖,滿臉憂鬱,藤鵬翔好心情也被我感染了。
吃完了飯,徐管家去洗碗,母親帶着霓兒與念乃去天台玩去了,而藤鵬翔接到了一個電話,又穿着大衣出去了,我把自己的衣物收到了一個皮箱裡,心想着,明天再收拾念乃與霓兒的,然後,我便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那張寬大的大牀上,想着一些心事,心情真的糟透了,手機玲聲響了,我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閃爍着“徐恩澤”三字,好久不曾見到這個男人了,我從普羅旺斯回到人市後,對他的刻意保持着一段距離,最初,他不死心還來找過我幾次,不過,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今天晚上,怎麼又想起我來了?接通電話,就聽到了徐恩澤非常爽朗的笑聲傳來“雪吟,出來陪我喝一杯,今天是我生日。”“你生日,好啊!”我本來想拒絕他的,可是,聽着他爽朗的笑聲。我想着他心中的那份介蒂應該過去了,並且,我的心情也很煩燥,更何況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總不能如此絕情吧!再說,聽電話吵鬧的聲音,好象還不止他一個人,很多人吧!
“那,等你,‘東苑大廈’斜對面淡水魚火鍋城。”“好。”我掛了電話,就穿着了一件橘黃色的暱子大衣就走出了家門,藤鵬翔出去的時候也沒有給我說去哪兒?
腦子裡明明想着離開他,可是,還是會無時無刻不想着他,心裡,其實,料結的厲害呢?我沒有開車去,而是打車去的,當我到達“東苑大廈”斜對面的淡水魚火鍋城,走進徐恩澤告訴我的那間包房時,我沒有看到多餘的人,就只看到了徐恩澤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
桑子上還擺了一鍋火鍋,紅白鴛鴦鍋裡的水正開得沸騰起來了,辣板花瓣不停地隨着沸騰的水翻滾着,裡面有許多的魚肉,徐恩澤整個身體都斜靠在椅子背上,雙眼輕輕地闔上,正閉目養神,他的面前擺着一雙乾淨的碗筷,從盤子筷子乾淨的樣子看來,他一口也沒有吃,不會是在等着我吧!剛纔不是在電話裡聽到許多吵雜的聲音嗎?怎麼一個人影也沒有?並且,也沒有別人吃下的殘羹剩湯,乾淨的許多火鍋菜都躺在一個銀灰色的盤子裡,沒動一根。
豆腐皮、金針菇、百葉喉又毛肚、肥羊肉 全是我喜歡吃的,以前,我就與徐恩澤經常去吃火鍋,而這些火鍋菜也是我最喜歡吃的,雖然不貴,可是,覺得吃起來口乾特不錯。
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倏地就睜開眼,然後,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睛就變得晶亮晶亮起來了。
“雪吟,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來?”他的整個面情好象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了,徐恩澤一臉期待的樣子讓我頓覺尷尬,從他眉心的憂鬱可以看得出來,他仍然沒有走出來,他的心還在我這兒。徐恩澤,我到底哪裡好呢?
“請坐,雪吟。”他急忙招呼着我,趕緊把銀色盤子裡的菜全數倒進了火鍋裡。
他開了大火,一鍋火鍋不一會兒就煮熟了,徐恩澤高興地哼起了小曲兒“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川
他一邊哼着一邊給我夾着菜,他唱歌本身不大好聽,以前就一直就自己五音不全,現在雖進步了一點,不過,仍然跑調的厲害。我聽了,撲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也忘記了白鳳影給我帶來的煩惱。
“難道見你這麼高興,呵呵。”徐恩澤爲了倒了一杯紅酒,再舉起了杯
“來,雪吟,乾一杯。”“噢!生日快樂,徐恩澤。”我一向不喜歡沾酒氣,可是,今晚心裡真的很煩,煩得要命。
“好,再來一杯,雪吟,我祝你能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徐恩澤。”幾杯酒下肚,我一邊吃着菜,臉也開始燙了起來,我這個人是喝不得酒的,一喝就上臉。
“有心事,雪啥”徐恩澤對我的性格瞭若指掌,他喝盡了一杯酒,擡頭用着那雙醉眼惺忸的眼睛,用着那種探究的眼神望着我,手指還捲曲着,在我臉上撫摸着,然而,我的整個面部表情一僵,身體縮瑟了一下,急忙就別開了臉,我今晚來,不是想與徐恩澤再續前緣的,這樣發展下去,總是不好的。
而徐恩澤的手指也僵在了空氣裡。
“沒有猾我搖了搖頭,我的頭暈了起來,我怕自己再喝下去會醉,也怕自己與徐恩澤發生一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出來讓自己後悔,喝了酒的男女是非常危險的。
所以,掙扎着起身拿着包包就要走出門外。
見我走路一歪一倒,徐恩澤急忙就衝了出來。“雪吟,我送你。”
我站在東苑大廈的樓下招不到車,而這時,他的車也急匆匆地開了過來,急切地搖了車窗,接連招了幾輛車都坐滿了人,無奈之下,我只得坐上了他的車。
車子上,也許徐恩澤對先前發生的事也有一點歉意,所以,他徑自轉動着方向盤,並沒有給我說一句話,車子很快就駛到了市中心。
車停了,我對他道了一句“再見”後,就邁着不穩的步伐匆匆跑進了小區。
我回去的時候,孩子們與母親已經睡了,而徐管家還在浴室裡洗漆,我便筆直都走進了我們居住那間臥室,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藤鵬翔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他的手指上還夾着一根菸,香菸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也沒有磕掉,他面窗而立,而從他站定的角度,肯定看到了剛纔我從徐恩澤車子上跑下來……”
我的心莫名地慌起來,不是想要離開他嗎?心裡又在慌過什麼勁兒,有時,我真的搞不懂自己。
聽聞了我的腳步聲,藤鵬翔高大俊美的身形轉了過來,他的眸光隱晦不明,神情也是莫測高深,根本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嘴角抽動了一下,讓我隱約地察覺到了他心底的那抹怒氣。
“雪吟,我們談一談。”他看了一眼衣櫃邊那支裝了我衣物的皮箱,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來,垂下了眼簾,擡手磕掉了手上的菸灰。
“沒有什麼好談的,今天下午,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拒絕與他談,更何況我今晚喝了酒,更沒有那個心情與他談什麼。
“我想帶着念乃與霓兒還有我媽回……”東苑大廈“住。”
聽了我的話,他緩緩擡起眼簾,用着那種非常幽傷的眸光看着我。
我本以爲他會衝着我發眸氣,或者又損我一頓,因爲,他看到了徐恩澤送我回來,可是,他開啓了薄脣卻出奇不意地吐出一句“明天我們就去公證結婚。”
擡指撫了撫額角垂落的留海,脫掉了身上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扯着脖子上的領帶。
結婚,他聽不懂我的話嗎?我要離開這裡,回東苑大廈去。
“明天,我就收拾霓兒與念乃的衣物,我還沒有給媽說這件事情。”不理他的話,我徑自說着。
我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換洗衣服正欲準備進浴室洗漆去,沒想到,他卻隨手扔掉了手指尖的菸蒂,向前繞了兩步,高大的身影就竄到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搶我手上的衣物,蠻不講理地衝着我怒斥。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沒有同意你離開,你休想跨出這屋子半步。”他怒斥着我的時候,連額上青筋都賁了起來。藤鵬翔,永遠是這麼霸氣,只是,我現在絕對不可能會任由他擺步。
“不許,休想,你除了會向我耍霸道以外,你還會做什麼?藤鵬翔。”
他發火,我心裡還有怨氣呢!所以,我瞪了他一眼,一把就奪回自己的衣物,不理他滔天的怒氣,擡腿就走向了浴室的方向。
他追着我的腳步進了浴室,還一邊怒氣橫生地衝着我叫囂,咬牙切齒的那一種“傅雪吟,我說了你休想再一次從我身邊逃開,我可以給你一個家,給念乃一個家,僂雪吟,你不能什麼都不說,就要帶着念乃走,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好不好?”他的話裡蘊舍着憤怒又難過、心痛、還有一抹幽怨。
不是衝動,我很想這樣告訴他,離開他,是整整好幾夜無法睡得安穩覺得出的結果。
望着他俊美卻帶着陰戾色彩的容顏,突然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跟他說我心中的感覺。“鳳影很可憐,她爲你尋死覓活的,如果我們的愛情要建立在她的死亡之上,那麼,我寧肯不要。”
聽了我的話,藤鵬翔的五官倏然扭曲,他一把就捉住了我的手腕,狠狠一使力,我手腕上即時就紅痕布了一圈,一陣鑽心的疼痛就龔上心頭。狠狠地握在了手指尖,修長的手指關節用力到泛白,太陽穴突突地跳,光滑的額際連青筋也賁了起來,嘴角抽搐的厲害,然後,就從牙縫裡迸出了話語“你是想把我讓開白鳳影嗎?”見我沒有回答,自是承認了這樣的意思,藤鵬翔全身線條都緊崩僵硬了起來,他刀削的脣峰抿成了一條直線,心中的怒氣就快衝破古銅色的肌膚爆裂開來。
“我不是東西,更不是皮球,縛雪吟,就算是你離開我,我也絕對不可能再要白鳳影,我早就說過,就算是終生不娶,我也絕對不可能要她的。”
也是呵!依藤鵬翔那種剛硬傲氣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再吃白鳳影的那顆回頭草?然而,白鳳影就是看不見啊!連藤鵬翔的性格都摸不透,何談深愛這個男人呢?只是,愛情是很讓人盲目的。
我很捨不得離開藤鵬翔,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他死去的女兒,我心裡就堵得慌。
心裡在就憋着一口氣。我心情很煩,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崩潰的。
“她那麼可憐,都快要死了,是爲了替你生下那個女兒,因爲,女兒死了,她纔會變成那個樣子,當初,她是與宋毅逃了,背叛了你,可是,她並不知道她懷的孩子是你的,她給我說,她錯了,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十全十完的人,即然她都知道錯了,爲什麼你不給她一個機會?”我再也忍不住了,開始衝着藤鵬翔吼了起來,無言地藉此傾泄積壓在心底多時的痛苦。
“機會?我要給她什麼機會?當初可是她甩了我的,再說,憑什麼你以爲那個孩子是我的,爲什麼她說什麼你就相信什麼?而至始至終,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後還是這樣,雪吟,難道我在你心裡就真的那麼不堪嗎?”問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語調讓人有一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不是不信任,只是覺得累。”盯着他漂亮狹長的雙睛,我淡淡的一字一句地說,真的感覺好累,經歷了這麼多,所有的故事都在圍繞着白鳳影轉,最初是藤凝雅對他那窒息的愛情,不惜去弄一個假的白鳳影來拆散我與他,甚至還花了巨資一心想要諜殺念乃,藤凝雅從牢了,真的白鳳影卻回來了,得不到藤鵬翔,她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
“相信我好嗎?那個孩子絕對不是我的,如果她死了,我想只是報應而
聞言,藤鵬翔眼中快速地掠過一縷心疼的色彩,陰戾也漸漸地淡了下去,出口的話再也沒有先前的氣焰,柔得不能再柔。
“藤鵬翔,你說得如此絕對,不要告訴我,你從來就沒有碰過她。”是的,這才我最最最在意的地方,我只要一想到他們曾經孕育出一個女兒,我心便疼痛難當,象是吞下一塊黃蓮有苦說不出。
“是,我沒你那麼幹淨 我 就那麼一呃……可是,我敢斷定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好嗎?”他說這話的時候,俊美的面容閃過一掠難堪,在給我坦白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整張臉都憋紅了。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居然第一次在我面前紅了臉,這一刻,我想笑,可是,我卻笑不出來,談戀愛的時候都有些衝動,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都是凡人,不是聖人,就如我與徐恩澤在無數過星光燦爛的夜晚,親吻之際都有一股衝動,可是,每一次都是在緊要的關頭卡了下來,因爲,徐恩澤說,要把我珍貴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要不是那樣,我想當初在與藤鵬翔簽下契約發生關係後的第一晚過後,他就絕對不可能再與我把那份契約延續下去,因爲,白鳳影背叛他的陰霾還在,恐怕在那個時候,他最恨的就是身體不乾淨的女人,也許,這只是我的想當然罷了。
只有一晚,能怪他嗎?我能夠奢求在與我做那種事情之前,藤鵬翔還是一個處男之身嗎?這是不可能的了,是的,我在吃醋,當聽着白鳳影訴說她們的過去,我心裡就象是有一把刀片在一刀一刀地切割着。
象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藤鵬翔嘆了一口氣,然後,伸出長臂就把我擁進了懷裡。
“雪吟,對於那一晚,現在,我非常的後悔,可是,時間無法倒流,畢竟,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世間有一個你。”他把頭埋在我的頸窩旁,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我脖子的肌膚上,然後,張開脣瓣輕輕地啃咬着我凝脂玉膚。
是的,我不得不承認藤鵬翔這句話是對的,我們都無法讓時光倒流,多年前,他愛白鳳影那麼深,郎有情妄有意,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遇到我,也不知道世間還有一個我,我又怎麼能苛求他爲我守身如玉呢?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與白鳳影曾經躺在一張牀上料結,我心裡就難受的要死。
“相信我吧!因爲你,我已經不去追究白鳳影當初與宋毅逃跑一事,她與宋毅纔是一對兒,讓時間去治痊她心中的痛,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理清自己的情感,知道自己最愛的就是宋毅。她會找到自己的幸福,不要再因爲她而拒絕我,我受傷的心承受不起你的再一次離去,難道你想讓我再一次白了黑髮嗎?”擡起頭,他灼亮的眼神定定地凝望着我,然後,對我說出這番掏心掏肺的話語。
是呵!如果說他愛我不夠深,也不會在三年前一夜間白了黑髮,頂着一頭白髮的男人雖然還是那麼英俊,可是,總感覺全身都瀰漫着一股憂鬱與落寞,還有一股子滄桑感。
“真的?”“當然,別爲人家擔心了,她可是爲了搶你的老公手不擇段了,你還在爲她擔憂,爲她着想。”他愛憐地輕斥着,並用修長的指節輕颳了一下我的鼻樑。
“不管我承不承認,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啊!”“你當人家是姐姐,人家並沒有把你當妹妹。”
“悔”這男人是在嫌我笨嗎?我怒瞪着雙眼,可是,藤鵬翔已經不再給我機會與他吵架,他已經俯下了頭,狠而準地用他的脣咬住了我的脣,我沒有掙扎,也沒有回吻,任由他親吻着,長舌伸進了我嘴裡攪動了一番,想誘我丁香小舌與他一起纏綿,可是,我始終不爲所動,然後,他急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從我黑色的緊身衣內穿人……就在我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的脣離開了我,我並以爲得到了自堊由,沒想到,他彎下了腰身,輕鬆地就抱起了我,就把我丟進了寬大的浴池裡,浴池裡不知幾時注滿了水,我撲藤了幾下,銀白水花濺到了浴室的華麗地扳磚上,嗆了幾口水,我掙扎起身,用手指在眼前擦了一把,就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正在利速地解着脖子上的領帶,然後,隨後一扔,藍白相間的領帶不知丟向了屋子的那個一角落,麻利地脫掉了衣褲,他便向我走了進來。
他嘴角浸着一抹斯文的笑意,深邃的眸光裡早已充滿了情口欲的色彩,滿臉的笑意很是邪肆,眸光在掠過我身體的線條時,我清楚地看到了他滾動的喉結 這男人此刻就是一隻發情的野獸,他似乎是想吃了我的眸光,讓我急忙低下頭,然後,我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早已被水打溼,黑色的緊身衣象是第一層肌膚一樣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讓我整個線條畢露,連胸上那點、突人……我尷尬地急忙用手遮掩住。
“遮什麼遮?等會兒還是要脫光光的。”藤鵬翔呵呵地輕笑着,象一隻餓了幾千年的惡狠一樣撲向了我,把我壓在了寬大的浴缸裡
那天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懲罰我,他很狠,我身上好多的地方都被咬出許多的痕跡。
整整三天都沒有完全淡去。
我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離開藤鵬翔,白鳳影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我以爲發也會找上門來,畢竟,可是,她沒有,接連兩天,都過得風平浪靜,我本以爲她走了,可是,直至她的母親再一次找上我,我才知道她們並沒有離開人市。
因爲,白鳳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