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三年後

想起他那狂狷身形,絕望的嗓音,我那兩排長長的黑睫毛闔上,想把那狂狷的身形隔絕在心門之外,然而,淚水卻無聲從眼眶中涌出,溼了黑長的眼睫毛

第一次如此狠心,第一次如此絕情,因爲,我要與過去的我徹底地告別,把這一段傷痛的過往永遠地隱藏在心底,埋葬過去,重頭再來,也許有了空間的隔離,痛苦會變得比較微了。

我們乘坐的飛機飛到了一個美麗而令我向往已久的城市普羅旺斯。

三年後,普羅旺斯

我站在雪白透明的琉璃窗臺邊,透明的窗玻璃上倒映着一個漂亮的女人身影,她,眉目如畫,脣紅齒白,長長如雲的髮絲燙成了大大的波浪卷,披泄在腦後,一襲黑衣包裹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黑衣的長袖是透明的一層紗,一雙蓮臂惹隱惹現,黑色襯托得她皮膚更加的白暫,性感,迷人,風情萬種,這就是經過三年歲月的洗滌,洗盡鉛華的我。

透過玻璃窗上漂亮嫵媚的女人身影,我的眸光投向了腳下的萬里蒼穹,腳下的城市是普羅旺斯繁華的一角,腳下的城中心車水馬如龍,人影如螞蟻一般大小,淋淋瀝瀝地下着,一絲又一絲,扣人心絃,如一條又一條密密的細線,我執起了手中的白色杯子,輕呻了一口杯裡的咖啡,習慣已經成自然,還是原來的嗜好,不加糖的咖啡,味道苦苦的,可是,我卻就愛這種苦澀的滋味。辦公室的隔音效果相當的好,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讓我完全與外界的喧囂與繁華隔絕,也讓我可以專心地工作,一排又一排高聳入雲端雄偉建築的盡頭是一片淡紫色的世界,那裡全是一大片花海,如今已是三月,又是薰衣草盛開的季節了。

空氣裡肯定已經飄襲着花香味了,只是,我聞不到,擡起頭,仰首,我一口飲盡杯中的咖啡,眺望着遠方的世界,思緒回到了三年前,我離開人市時那抹狂狷的身形,那句似野獸的低吼至今還記憶猶新“縛雪吟,你跟我回來,誰都別想帶着我的兒子離開  海角天涯,掘地三尺,我都會把你們找出來。”

事實上,我在普羅旺斯生活了三年,帶着母親,小霓兒與念乃,現實告訴我,當年離開人市是對的,這三年,我們平靜地生活着,幸福地生活着,遠離那些是是非非,紛紛擾擾,日子雖淡如水,可是,卻過得十分的充實。

這三年來,我沒有他的消息,也不想知道他的消息,知道報紙上會出現他的身影,所以,我也拒絕去聽聞所有的娛樂報道。

他說只要我逃開了,就算是掀翻了整世界,掘地三尺,他也會把我找出來,事實上,他並不是神,三年來平靜的生活就是證明。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樣說?也許,他是惱怒我帶走了兒子,也或許,他是真的有那麼一點兒愛我,但是,我的心卻太累了,累極的心需要停泊的港灣,所以,我逃了。

回首,看着辦公桌上那張攤開的白紙,上面已經設計一些珠寶飾品最新款型,現在的我已經是普羅旺斯商界炙手可熱的首席珠寶設計師,甚至於在一位朋友幫助下開了這間珠寶行。

手機輕快的音樂玲聲劃破了靜謐的空氣,白色的涼薄手機嗚嗚嗚地在辦公桌上震動着。我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回辦公桌旁,放下了手上的空杯,拿起手機,擡指就按下了通話鍵。

“喂,拉斐爾總裁你好。”

“你好,縛設計師。”耳膜邊即刻飄襲上一抹字正腔圓的低哽男音。

“徐總監說你們這一期珠寶款式還沒有送過來?”

“這事啊!勞駕你大總裁親自打電話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帝宮第三期珠寶設計稿已出,我馬上讓小李把設計稿送過來。”

“好的,下午有空嗎?肯賞過臉吃過飯嗎?”

“嗯!好。”拉斐爾是我在普羅旺斯的第一年遇到的貴人,由於有了他的幫助,我纔可以在短短的三年裡,成了名揚國際的珠寶設計師,甚至他還出資幫我開了這間珠寶行。

“六點,華爾滋餐廳,不見不散。”

在我的迴應聲中,拉斐爾已經掛斷了電話。

夕陽西下的時刻,我下班在職員們的頻頻致意的眸光中走出了自己的珠寶行,我剛至大門口,泊車小弟就把車鑰匙給我遞了過來,我接過車鑰匙,坐上了自己的坐騎,一輛大紅色的蘭博,我戴上了墨鏡,駕駛着火紅色的蘭博,火紅色的蘭博象箭一樣向前駛去,馬路兩旁的光彩迅速地從我墨鏡上劃過,清風吹拂起我波浪捲髮,這樣子的我成了普羅旺斯銜道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了銜道上無數雙異性的眸光。

我把火紅色的蘭博停靠在了一間幼稚園的門口,熄了火,走出車廂,擡腿走進了那道幼雅園的鐵柵欄大門,幼雅園已經放學了,許多的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了,透過那幾扇寬大的玻璃門,牆壁上貼着花花綠綠的幼兒貼圖,這是幼雅園中班教室,可是,裡面沒有老師,也沒有一個小朋友,看着空空如也的教室,我嚇了一大跳,莫非是媽來把倆小朋友接走了,於是,我急忙拿出了電話,就拔通了我媽的號碼。

“媽,你把念乃與霓兒接走了?”

“沒有啊!你不是打招呼,說今天你去接嗎?我還尋思着你們怎麼還沒回來呢?”

我媽好象在炒菜,電話傳來了油鍋茲茲的聲音。

“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就向老師辦公室走去。

果然,幼雅園老師辦公室裡還亮着燈,我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我兒子小小的身子面向牆壁站着,霓兒在他旁邊,用粉嫩的小手扯着他的衣角“哥哥,不哭。”

我兒子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不停地聳動,原來在哭。

辦公室裡沒有老師,就他們兄妹倆,小霓兒揍着自個兒的眼睛,眼圈也有一點兒紅紅的,她從小與念乃長大,與兒子有很深厚的感情,兒子的情緒能夠帶動她的情緒,雖然,她三歲不到,可是,她長得玲瓏剔透,十分的乖巧懂事,比我兒子乖多了,瞧!兒子總是又犯錯了,被老師罰,然後,讓小霓兒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真是惹人恰愛。

霓兒揉眼間,眼眸看到了我,嘴角即時就扯出一記大大的笑容,還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媽媽。”她張開粉嫩的雙臂向我撲了過來。

“嗯!”我脆生生地答應着,然後,一把抱起了霓兒,我的女兒。

念乃聽到我的聲音,整個小身子一縮,不敢回頭,腳步急忙往牆角縮去

“念乃。”我嚴厲地喝住了他,這個小免崽子每次犯錯,總是逃避,這樣的念乃讓我很生氣。

“媽媽,別……罵……哥哥,嗚嗚。”霓兒見我喝斥着念乃,小身子在我懷中一抖,然後,以爲我要責罰念乃,便嚇得哭了起來,抖瑟着細嫩的聲音爲念乃瓣解。

這時念乃的老師,一位年輕漂亮的女老師走進了辦公室,她手裡拿着一包荼葉,剛剛走出去拿荼葉了曰

【‘縛小姐’你來接念乃了。”

“金老師,不好意思,念乃又給你添麻煩。”我勾脣輕笑着,急忙給老師賠笑臉。

“也不是多大的事。念乃還是挺乖的,就是脾氣急躁了一點兒。今天最後一堂課給鄰座小朋友打架了。我問他原因,他很倔強也不說,我看家長還沒來接,所以,就把她們兄妹倆帶到辦公室,讓他面壁思過也順便等你們家長來接。”

金老師態度和藹可親,在幼稚園一向口碑極好,對孩子們更是認真負責

我聽金老師說了緣由,給她道了謝,然後,就拉着念乃,抱着霓兒走出了童心幼稚園。

我讓兩個小寶貝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念乃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低着頭,一直不說一句話,我把她們帶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燒好了一桑子菜,全都是兩個小寶貝喜歡吃的。

母親見我們進屋,扯着嗓門嚷道“念乃,今天外婆燒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喲!快洗洗手,吃飯吧!”

然而,念乃並沒有回答他外婆,走進門就靠在了牆壁上,低着頭,咬着脣看着清晰地倒映着他小臉的地板磚。

我放下懷中的霓兒,霓兒小小的身子便奔進了洗手間洗手去了,不一會兒就出來,撲爬在桌子上,拿着筷子就夾着一塊排骨往嘴裡送,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排骨,用鼻子聞了聞,發出一聲感嘆“真香,哥哥快來吃啊!”

念乃也不說話,只是鼓着腮幫子,這樣的兒子讓我很是氣憤。

“念乃爲什麼給同學打架?”厲聲地質問着他。

“他們說我霓兒沒爸爸,他說你是壞女人,說我也沒有爸爸,說我們都是撿來的。”

念乃低垂着頭,吐字清晰地說了這一句話。

這就是他爲什麼要與那個同學打架?原來,小小的兒子,四歲不到,就懂得要保護媽媽與妹妹了,我是該哭還是該笑呢?

“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能給同學打架啊!”

我的聲音軟了下來,可是,兒子不管是什麼理由,總之,打架就是不對

【‘任他背後講你們壞話。”兒子擡起首,黑白分明的眸子似兩口黑潭,清澈明淨,他不服氣地衝着嚷。

“你可以給他好好講啊!”“是他先動手打我的,我不允許誰欺負我妹妹,更不允許別人講你壞話。”

兒子很倔強,以前的他從未給我頂過嘴,而這一次,他也許真的是氣急了,而那位男同學到底講了我什麼,是可想而知的。

看着兒子那張闊似某人的漂亮五官,我的心猛地一緊。

【‘好了’吃飯吧!”母親走過來,一把抱起了念乃,給念乃洗了手,就把他抱去了餐桌邊給小霓兒坐在一起,還溫柔地給他們拿來了專用的碗筷。

念乃怕我生氣,還不停地回頭,用着那對怯生生的眼睛看着我。

兒子還很小,生活裡一直都不曾有父親的角色,我知道念乃與霓兒都渴望能一個爸爸,他們不止一次問過我“爸爸去了哪裡?”,我一直告訴她們,爸爸在很遠的地方上班,過幾年,爸爸就會回來看我們,對於念乃,我心是傀疚的,我無法給他一份父愛,只能無微不至地照顧着他,想把他不曾得到的父愛一併給他,可是,後來我才明白,一個人不可能給他雙重的愛,在念乃的心中,父親的角色總是缺席,看着別的孩子有爸爸接送,而他就只有我與外婆接送,他的心裡有時候是不舒服的。

而對於霓兒,我的心更痛,她是冬菲被那個囚犯強暴後生下的產物,也許長大後,她都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事,不過,我會很好地很好地保守着這和秘密,霓兒在學校被同學們嘲笑與欺負,我的心是痛苦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走到了餐桌前,衝着孩子閃露齒一笑,念乃見我不再責怪他了,便高興地給霓兒夾着菜,她們兄妹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這是我最感興慰的。

“吃吧!有時候別較真,你看,倆個孩子怕你怕成啥樣了?”母親替我盛了一碗飯,情然在我耳邊囑咐一句,然後,就開始給倆孩子夾着菜。

“你們吃吧!我有應酬。”我淡淡地一笑,對母親說道。

“又去外面吃,你看你都瘦得皮包骨頭,別喝呀!”母親看着我,有點兒擔憂地再次徐聲囑咐着我。

“知道了。”

“哎呀!哥哥,媽媽還在生你的氣,她不吃飯了。“

“纔不是呢!她說有應酬。”念乃白了霓兒一眼。

“那是媽媽說謊,你看她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閉嘴,媽媽沒生氣。”念乃象一個小大人一樣怒斥了霓兒一句,霓兒見念乃發火了,急忙扒着碗裡的飯菜,她很聽哥哥的話,哥哥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惹哥哥生氣了,她只得悶不作聲地閉上了嘴。

見到兩個小傢伙這幅拌嘴的畫面,我心裡有一種甜絲絲的感覺在蔓延。

“好了,霓兒,念乃,媽媽沒生氣,媽媽真的有應酬,念乃帶着妹妹吃完飯後,就洗澡睡覺覺,要聽外婆的話啊!”

我在玄關處穿鞋間,回過來叮囑倆寶貝。

“知道,媽媽,我會乖乖的,媽媽,拜拜。”

見兩個小傢伙揮着粉嫩的手臂,我也揮了揮手,穿好鞋後走出了房門。

六點,華爾滋餐廳

今天是週五,整間餐廳座位都座滿了,拉斐爾讓餐廳老闆找了一個位置,然後,我們就坐到了靠窗邊角那張餐桑,優雅的餐廳,琴聲悠揚,一名披着長髮,穿着白衣的女孩,象一今天使一樣坐在餐廳中心的一臺鋼琴旁邊,修長雪白玉指正在琴鍵上彈飛,美妙的音符就此而出,扣人心絃。

拉斐爾帝宮珠寶行總裁,今年三十四歲,今天的他一身名牌手工亞曼尼西服,頭髮整齊地往後梳着,一絲不芶,他,有一對非常漂亮的琥珀色雙眸,幽深似海,梃直的鼻樑,削薄的脣峰,標準的中堊央混血兒五官,據傳言,他是英國皇室後裔,可是,卻用一顆價值連城的珠寶起家,他有着對珠寶慧眼獨具的鑑賞能力,短短五年之間,成爲珠寶首屈可數的大享,現在,他開的珠寶行已經遍及了世界上十幾個國家,他的資產恐怕無法去細算,三年前,在我來到普羅旺斯,差一點快撐不下去的時候,是他幫助了我,才讓我有了今時今日的一切。

我切着盤子裡五分的熟的牛牌,把血淋淋的牛牌送進嘴裡,端起紅酒衝着拉斐爾抿脣一笑。

“我敬你,拉斐爾總裁。”

拉斐爾坐在我的對面,他也正切着盤子裡的牛牌,見我端起酒杯敬他,然後,他也就舉起了杯子,輕輕地碰杯間,他掀着薄脣輕語道“把總裁去掉,就叫拉斐爾吧!雪吟,咱們都這麼熟了。我聽起來怪彆扭的。”

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外國人,可是,卻能夠說一口流利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他曾去過中堊國留學兩年,所以,能說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正是因爲,他去過中堊國,所以,三年前,他纔會在我落魄的時候出手相助。

“拉斐爾,謝謝你對我的幫助,我會一直銘記在心的。”

我說得是實話,如果三年前,沒有遇到拉斐爾,我與母親,還有兩個孩子恐怕在這座城市裡呆不了多久就會餓死街頭了。

“不用謝,其實,你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不過,短短三年,你就闖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我只是給了提供了機會,今日的成功是你自己努力得來,再說,幫助你也是有條件的,三年來,你爲帝宮無條件設計珠寶,你的名氣名揚國際,這樣算下來,我可賺多了。”

是的,我爲帝宮無條件設計珠寶,是帝宮專屬的珠寶設計師,當初拉斐爾就與我約定,如果他幫助我,如果我成了世界頂尖級的殊寶設計師,那麼,就要無條件爲帝宮設計珠寶,並且以三年爲約,雖然,我與世界頂尖級珠寶設計師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我的名氣至少在現在還是同行中還算撥尖的,如今光陰似箭,三年期限轉眼即到。

“但是,沒有你的幫助,我絕對不可能有今天。”

對拉斐爾的感激之情,千言萬語只能化成最簡單的一句“謝謝!”

“下個月的今天,就是你與帝宮解除合約之時,長硬翅膀的鳥兒要飛了,來,提前預你吧!”拉斐爾再度舉起了杯子,琥珀色的眸子浸滿了笑意,其實,工作中,拉斐爾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只有在工作之餘,他纔會把風趣幽默的一面展現了出來。

“對了,雪吟,在與帝宮合約到期之前,我想讓你設計最後一批成套特別的珠寶,這批珠寶是整件套的,包括梳子,項鍊,耳環和胸針是成套的,作爲是留給帝宮的紀念品吧!記住款式一定要別出心裁。要讓人一看就賞心悅目,想佔有己有,就要達到那種效果。”

說這話的時候,拉斐爾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看得出來,拉斐爾對這件事情非常的上心。

“好,我試一試吧!”說完,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扯了紙巾擦着嘴角。

然後,拉斐爾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結了債。

三年合約到期,拉斐爾放我自堊由,讓我在合約到期之前爲帝宮設計最後一批成套飾品,成套的女性飾物設計我還沒有嘗試過,拉斐爾對這件事情如此慎重,莫非要把這套珠寶送給他心愛的女人嗎?唉,那也不是我該關心的事兒,他是老闆,是我的恩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自從拉斐爾投意後,我就開始研究着珠寶的款式  翻看着我我一大堆的資料,腦子裡想到了幾種款式,開始賞得不錯,可,最後都被自己否決掉,我拿着筆,看着辦公桌上鋪開的雪白紙片,想了半天,也沒有琢磨出半點然筆墨,我只得放下了手中的筆與紙,端起身側打掃衛生的小妹送上來的一杯咖啡,黑色的咖啡早已冷卻,我淺嘗了一口,味道更苦澀了,不過,我就愛這種苦澀中帶點兒酸甜的味道。

端着咖啡走至落地窗前,揚起長而捲曲的睫毛,眺望着遠方那一片淡紫色的世界,那縱橫交錯的花田一塊又一塊,淡紫色的薰衣草競想開放,我的腦中想起了薰衣草花朵的樣子,忽然之間來了靈感,回身疾步走向了辦公桌,把咖啡杯子放在了辦公桌上,然後,重新拾起筆,刷刷地就在雪白的紙張上畫下了一塊吊墜,那一顆又一顆的珍珠就好象是薰衣草的花瓣,一大片都是是那麼耀眼奪目,靈感一來,寥察幾筆,我一口氣就畫下了一整套飾品,畫完了,我滿意地看着這一整套飾品,如釋重負的吁了一口氣,然後,我捲起了畫紙拿起了亮上包包就給拉斐爾送去,我去帝宮集團的時候,他的溫柔可人的秘書小姐告訴我,拉斐爾出去辦事了,然後,我就把設計稿留給了秘書,轉身走出了帝宮。

我去幼雅園接念乃與霓兒的時候,剛走進校門,步到中班門口,金老師看見了我便迎了出來。

笑臉吟吟地對我說“縛小姐,你是來接念乃與霓兒的吧?”

“是的。”我一邊回答着金老師,眼睛一邊往教室裡瞧,許多的小朋友正在裡面好戲玩鬧,可是,沒有一個是我熟悉兒子的身影。

“金老師,念乃呢?”不見了兒子,我急急地問出了。。

“念乃被一個男人接走了。”“男人?你怎麼能讓陌生人接走他們啊?”接念乃的人只能是我與他外婆啊!到底是那個男人把他接走了?萬一兒子出事了怎麼辦?

“傅小姐,你先不要急,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念乃的外婆,沒有念乃外婆來,我怎麼敢把念乃交給他。”

“是這樣。”聽說還有我媽媽來接走念乃,我心裡念着一方石頭終於落了地。

我急忙給母親打了電話,母親告訴我是拉斐爾接走她們的,並且,現在,拉斐爾帶着倆孩子去童心遊樂園玩去了。

我開車便去了童心遊樂場,遠遠地,就看到了拉斐爾高大挺撥的身形帶着兩個寶貝騎着旋轉木馬,霓兒膽子小,嚇得緊緊地撲在了馬背上,念乃則昂首挺胸地騎着木馬,粉嫩的小臉還轉過頭不停地向拉斐爾做着鬼臉,樣子調皮極了。

我沒有想到拉斐爾會帶她們出來玩,我與他認識三年了,他雖然有時也會去我家裡坐一坐,可是,從來沒有感覺象此刻般這麼地親。

木馬停止轉動了,霓兒從馬背上爬了下來,揮着小手叫嚷着媽媽,急步迎向了我。

我張開雙臂一把抱起了霓兒小小的身子,捏了一下她的小鼻頭,愛恰地親了她的一口,然後,低下頭對霓兒說了一句“怕嗎?霓兒。”

“怕怕,哥哥說霓兒是膽小鬼。”

與霓兒說話間,拉斐爾從木馬背上抱下了念乃,牽着念乃迎向了我們。

“媽媽,木馬真好玩斐爸爸說下個週末還要帶我們來姨……”

我聽着兒子脆生生的聲音,面情一愣“斐爸爸?”

兒子怎麼這樣稱呼拉斐爾呢?

“兩小鬼說,她們沒有爸爸,乾脆讓我做她們的乾爸爸,讓她們過一過有爸爸的癮,我自是不能掃了倆孩子的興,你說是吧!雪吟。”

拉斐爾今天很師,他長得很一套休閒的灰色運堊動裝,整個形象不似上班時時的呆扳。

他扯脣衝着露齒一笑,那笑容似陽光一樣的燦爛。

“這倆孩子。”你能說什麼呢?我無法給兩個寶貝一個真爸爸,拉斐爾做她們的乾爸爸也不錯啊!

“拉斐爾,那批珠寶我已經設計好了,稿紙已經給了你的秘書,不知道能不能過你那雙慧眼,如果過不了,退回來我再修改便是。”

“你真是神速,雪吟。”

“斐爸爸,你不是說帶我們去吃麥當勞嗎?”兒子捏着拉斐爾的耳朵,笑語着催促道。

“念乃不可以這樣沒禮貌。”我喝斥着念乃,然而,拉斐爾卻呵呵地笑了起來,龐溺地捏了一下念乃的臉蛋,俯下頭,親了一口。

“斐爸爸說過的話是算數的,走吧!”

見念乃與霓兒心致勃勃,我也不好掃了她們的興,畢竟,這三年來,我忙於工作,是很少帶她們出來好好地玩耍一番的。那天下午,兩個小寶貝纏着拉着斐爾,玩於是外十點鐘左右才肯回家睡覺。

我給母親爲兩個孩子洗完澡,母親便帶着兩個孩子上牀睡覺了,我走到客廳的時候,拉斐爾正坐在客廳沙發椅子上默默地吸着煙。

見我走了出來,他急忙掐滅了指尖的菸蒂,從沙發椅子拿起外套,一邊穿着一邊對我說。

“太晚了,我也回去了。”

“我送送你。”我把拉斐爾送到了門口,對他說了一句“倆孩子不懂事,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在意?”拉斐爾已經穿好那件休閒衣了,擡首望着我,墨色的眸子裡清晰地倒映着我如花的嬌顏。

“纔不會在意呢!老實說,真不介意,我還希望是真的呢!下個月,你就要與帝宮解除合約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俊美的臉孔瀰漫着淡淡的失落。

“或者,你可以考慮一下讓念乃她們的願望成真?”

他的話一出口,我就在忤在了原地,半秒後反應過來,這男人又在開我玩笑了,沒事,總愛拿我尋開心。

“開玩笑啦!”拉斐爾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可能是我傻傻呆在原地的模樣逗樂了他,片刻後,收住了笑,眸光鎖定在我雪白的嬌顏上。

灼灼地凝視了兩秒,然後,在他離開前用着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對我說了一句“其實,你也可以考慮一下我,當她們的爸爸感覺真不錯,本人可是當今商界鑽石王老五,許多名媛淑女急着想高攀呢!”說着,不等我回答,就已經大步流星的離開,看着他偉岸的身形在我視野裡漸漸遠去,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拉斐爾一向幽默,他早說過,我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當然,我對他也只有敬意與感恩,無半點兒男女之情。

然後,我就衝着他快要消失在長廊盡頭的身影喊道“拉斐爾,稿紙如果不合你意,記得早一點退回來。”

我好急時把它修改,如果時間急了,我也沒有辦法設計出來了。

他沒有回頭,瀟灑的身影繼續邁着大步,手臂卻舉了起來,做了一個。K的手勢。

“春市長,我穿過的破鞋,你當今寶來疼。”男人譏消的冷脣微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