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放鬆,我這次不弄疼你,要是你不配合,我就不能保證了。”賀長麟說道。
白子涵深呼吸,想象自己是一灘泥,賀長麟趁機長驅直入。
一開始還是有點疼,好在很快就適應了。
賀長麟看着她緊張牴觸的表情漸漸發生變化,變得嬌豔而動人,心裡莫名地一動,一發而不可收拾。他肆意馳騁,盡情地享受着她給他帶來的歡愉。
白子涵身上也覆上了一層薄汗,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的食物,被賀長麟翻來覆去地烤。
她無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咬着嘴脣,皺着眉頭忍耐,不肯發出聲音來。
賀長麟用手指一撥,打開她的牙關。
白子涵吟哦的聲音便傾瀉而出。
賀長麟把她撈起來,摟着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耳邊說道:“你煲的好湯,效果還真是不錯。你做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跟我做這種事吧?”
“我、沒有。”白子涵有點委屈,反正不管她做什麼,只要是她做的,在賀長麟看來就是有目的的。
“你撒謊。”賀長麟道:“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白子涵沒有機會解釋,賀長麟的動作太過於激烈了,讓她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一輪結束,白子涵癱軟在牀上。她躺着喘了會兒氣,然後手軟腳軟地從牀上坐起來,準備借賀長麟的洗手間沖洗一下。
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腰肢,“誰說你可以走了?”賀長麟的聲音裡帶着興致被打擾的不悅。
白子涵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已經做完了?”上次他可是連一秒都不想讓她在牀上呆着,直接就讓她走人。
賀長麟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已經做完了?”
白子涵驚了,已經兩次了,這個男人還要做?男人都是這麼有精力的生物?還是說自己那藥湯熬得太濃了?
日頭漸漸西沉,賀長麟卻像是一頭不知疲倦的猛獸,繼續在白子涵的身上馳騁着。
白子涵無力地抓着牀單,意識在漸漸飄遠。
她很想說,我煲的只是助興湯,不是不與人交合就會死的春藥,你有必要做這麼久麼?
可是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啞了。
她微微發紅的白皙肌膚就好像怒放的牡丹花一樣嬌豔,賀長麟情難自已,忍不住彎下腰用嘴脣在她的身上印下了一個嫣紅的印子。
賀長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個女人的身體彷彿有一種莫名的魔力,讓他上了癮,有了第一次就還想有第二次,甚至抱着她的身體,他都不想撒手。
他心裡很清楚,那個湯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一小碗養生湯,能有多大的功效?
這個女人,他非常中意,暫時還不想放手。
白子涵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過去的,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她發現自己還在賀長麟的房間裡,裡間的燈關着,外間的燈亮着。
也不知道幾點了。她打算起牀回賀家大宅去,雖然她在那裡是一個透明人,她並不打算在柳園留宿。
這一動,她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痠痛,雙腿的感覺比連着爬了兩天高山還嚴重,腰部就像是不小心閃到了一樣無法動彈。全身能自如動作的,只有腦袋和手了。
啪地一聲,燈亮了。
外間的賀長麟聽到她的動靜,走了進來,坐在單人沙發上,眼眸深沉地看着白子涵。
白子涵被燈光晃得眯了下眼睛。
“醒了就起來,我們談談。”賀長麟淡淡地說道。
白子涵嘗試着動了兩下,起牀不成功。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把頭扭向一邊,不想在賀長麟面前示弱。她覺得很委屈,和這個男人上牀真是要人命。
賀長麟很快發現了白子涵的異常。“你起不來?”
白子涵咬着嘴脣沒有回答他,低了下頭把眼淚花擦在薄被上。
賀長麟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把她從被窩裡撈起來,在牀頭墊了兩個墊子,讓她靠在墊子上。
白子涵把薄被拉上來蓋住自己不着寸縷的身軀,沙啞着嗓子說道:“您放心,我不會休息太久,一會兒我就回去。”她的喉嚨很乾,說話的時候覺得喉嚨像是被砂紙磨到一般疼。
“回哪兒?”
“我還能回哪兒去?”白子涵強忍着喉嚨的疼痛,自嘲地笑道:“我只能回賀家大宅,不是麼?”
賀長麟的嘴一抿,他不喜歡這個女人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今天晚上不用回去了。”他說道,“我已經讓人假扮你的朋友打電話回去知會過了。”
白子涵笑了一聲,“沒想到賀大少爺您也害怕別人說閒話。”
賀長麟眉頭一皺,“你是在嘲笑我?”
“這一定是您的錯覺。”白子涵淡淡地說道。
“你有本事就自己走回去,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也走不回去。”賀長麟壓下心裡的火氣,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口舌,“我剛纔說了,我們談談。”
靠在鬆軟的墊子上,整個人放鬆,身體的負擔也沒有這麼重,全身痠痛的白子涵一動也不想動——既然賀長麟說她今天不用回賀家大宅去了,那她就勉爲其難的在這裡住一晚好了。
“您想談什麼?”她問道。
“談你那天說的條件。”賀長麟知道,白子涵一定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不出他所料,白子涵一聽是談條件的問題,人都差點兒從牀上彈起來了,只不過因爲身體的原因,又重重地落了回去。
“可以倒杯水給我喝麼?”既然要談條件,那白子涵就決定好好談。
身體已經動不了了,要是嗓子狀態再不好,那談判一定會落到下乘。
賀長麟一愣,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也沒有想到過白子涵需要喝水,不過她的聲音的確是很難聽。他站起來,走到外間四下看了看,看到了之前紅姨送上來的水和兩隻一模一樣的水杯。
這個紅姨,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喜歡自作主張,不過這次就算了。
賀長麟倒了杯水,走到裡間遞給白子涵。除了家裡長輩,他還從來沒有給誰倒過水喝,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謝謝。”白子涵從被窩裡伸出手,接過水杯,發現水是溫溫的,便一飲而盡。
帶有刺痛感的喉嚨被溫水潤澤後,瞬間舒服了許多。
喝完之後,她本來打算把杯子遞還給賀長麟,卻發現他已經回到沙發上坐下了,只好將杯子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再次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您打算提出什麼條件?”她十分謹慎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