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鄭衛方順口問道:“對了,紅姨,這是什麼湯?”
紅姨先四下看了看,然後湊到鄭衛方面前小聲說道:“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應該是犛牛鞭湯,還加了大補的助興食材,不能多喝。”
鄭衛方在心裡驚歎,這小夫人還真是下得去手啊。
紅姨遲疑地問道:“小方啊,剛纔那位小姐……”
鄭衛方一臉誠懇地說道:“紅姨,相信我,有的時候裝聾作啞比較好。”
紅姨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想,毅然說道:“我會吩咐他們,這件事不會出柳園,更不會傳到大宅去。”
鄭衛方點了點頭,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補充道:“他們倆之前就認識了,這件事稍微有點陰差陽錯。”說完,他就端着湯走進電梯,留下紅姨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等待地腦補了一場虐戀情深的悽美大戲。
賀長麟的臥室是個一室一廳一衛的大套間,總體佈置顏色偏深,奢華霸氣,很符合他的氣質。
白子涵侷促地跟在他身後,她沒料到他一回來就把她往臥室帶,心裡隱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過來,給我脫外套。”賀長麟高大魁梧,隨意地一站,身上就散發出一種不容人違抗他命令的氣勢。
白子涵愣了一下,本能地對賀長麟說的話有些牴觸,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只好走上前去,擡起手幫他把西裝外套脫下來。
剛把外套掛好,賀長麟就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拽到裡間。
“疼。”
賀長麟手上的力道很大,白子涵被他捏得生疼,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只是此時的賀長麟還在氣頭上,雖然在聽到白子涵呼痛後下意識地稍微收了點力度,但力氣還是不小。
白子涵跌坐在牀邊,賀長麟捏着她的臉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手指搓了一下她的嘴脣,冷冷地說道:“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還能不能站起來,我就勉爲其難的讓你試試看好了。”
“您不用這麼委屈自己。”白子涵順着他的話說道:“只要您開口,多的是女人任您挑選。”
“委不委屈不需要你來說。”賀長麟皺了一下眉,他發現自己只是用手指碰了這個女人的嘴脣一下,就產生了想要把她狠狠蹂躪的衝動,“你上次不是那麼大膽,還主動調戲我麼,怎麼這次就慫了?”
認慫不可恥,一個女人認慫更加不可恥。何況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把她當女人看,充其量就是把她當一個充氣娃娃而已。白子涵一想起上次的痛苦就不想經歷第二次,心驚膽戰地說道:“我上次不知道您會是我大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有眼無珠。”
“你其實根本就不想叫我大哥。”賀長麟嗤笑道:“你這個女人,對你有利的時候你就叫我大哥,你那天踢了我一腳之後明明叫的就是我的名字,你以爲我沒聽見?”
你的記憶力可以不用這麼好的,白子涵拼命想着脫身之法,“你不能這麼做,我是長欣的……”
她還沒有說完,賀長麟就捂住了她的嘴,狠厲地說道:“你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已,你現在告訴我,他長什麼樣,有什麼喜好,你們有什麼共同的回憶?怎麼,說不出來?”
白子涵都快哭了,她用力把賀長麟的手抓下來,抱着一絲僥倖問道:“那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我已經放過你了。”賀長麟說道:“我甚至都沒有回大宅,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不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我……”白子涵想說,我只是想跟你和解、和你打好關係而已,可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進來。”賀長麟高聲喊了一句。
一會兒,便傳來鄭衛方的聲音:“先生,湯已經熱好了,我放在書桌上了。”
關門聲後,賀長麟鬆開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對白子涵說道:“讓我來嚐嚐你煲的湯,看看會不會讓我產生你期待的那種衝動。”
我什麼都沒有期待!白子涵在心裡叫道。她不想跟賀長麟上牀,和這個男人上牀太痛苦了,簡直要讓人丟掉半條命。
莫名的恐懼讓她頭皮發麻,趁賀長麟去拿湯的時候,她四下看了看,臥室有落地窗,落地窗外是個大露臺。
此時,她什麼都顧不得,一心想要逃離和賀長麟上牀的痛苦。她把心一橫,打開落地窗的鎖,準備從露臺上跳下去,反正是二樓,跳下去死不了人。
“你果然是個自私的人。”賀長麟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她身後響起。
白子涵驚悚地回頭,看見賀長麟端着湯碗倚靠在內間隔斷的門框處,輕蔑地看着她。“你明知道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的司機立即就會失業,但是你還是想跑。”
他搖了搖頭,“那個司機跟了你,也算是他倒黴了。”
白子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顫抖着手把落地窗門關上。剛纔在混亂中,她的確是把司機的事忘了,但是她沒想到賀長麟竟然會這樣說她。
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她走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賀長麟把碗中的湯一飲而盡,隨手放在一旁的花几上,然後拖着白子涵便往牀邊走。
白子涵不再抵抗,順從地跟着他,就像一個沒有思想的人偶一般。
賀長麟閒適地坐在牀邊,儘管想要狠狠刺穿這個女人的渴望如同一團火焰般烤着他,他還是故作自如地對白子涵說道:“取悅我。”
生平只有過一次經驗的白子涵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取悅這個惡霸,她顫抖着手向賀長麟的胸口伸去。
“不是這裡。”賀長麟用力把她往下一按。
白子涵煲湯的時候太用心了,一心想拍賀長麟馬屁的她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
如她所願,藥效很好,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試藥效的人變成了她自己。
這會兒,藥材的效果出來了。
賀長麟赤裸的身體上覆上了一層薄汗,就算白子涵幫了他一次,他的身體裡依然像是有一把悶燒的火,急欲找到盡情釋放的口子。
這一定是她的技術太爛的關係,他想。
有白子涵在,他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
只不過白子涵很緊張,讓他進行得不是很順利。他惱火得拍了她一下,咬牙說道:“放鬆。”
白子涵根本放鬆不下來,一想到上次的痛楚她就全身繃得緊緊的。
“你這是下定決心抵抗到底了?”賀長麟惡狠狠地問道。
白子涵咬着嘴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放鬆不下來,我怕痛,你饒了我好不好?”邊說,她的眼角邊滑下了一滴眼淚。
她的眼淚讓賀長麟一怔。他想起了上次她的確是叫了好多次痛,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想的是,反正她都是他花錢買來的,她痛不痛關他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