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那邊很快覈實了凌彩晨的身份,不過關於厲梓東,卻一直沒有什麼音訊。
畢竟,重名的人太多,一一排查的話,應該也需要時間。
而且,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厲梓東到底是不是本來就在這個城市。
如果是全國各地的厲梓東加在一起,不知道會有多少。
祁恩影熱情的招待了凌彩晨,雖然她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對於祁恩影的熱情,還是感覺很溫馨。
“我這裡幾乎沒什麼東西,肯定不能跟國外比,你就將就着住吧。”祁恩影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凌彩晨的穿戴就知道,她應該不是什麼窮人。
而且,能出國的人,有幾個是沒有錢的?
凌彩晨很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說着:“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反而我會覺得不好意思了,在這個城市能遇到你和初夏,是我的榮幸。”
祁恩影聽着她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覺得還挺好玩。
“我的普通話很不標準,你不要介意,我爸爸是中國人,可是我媽媽是美國人,所以,從小我聽的和說的最多的是英語。”
這就難怪了,不過,能之身一人,遠赴重洋來找網友,這姑娘的心也真是夠大了。
“你怎麼會想到來中國找他呢?”
祁恩影有些好奇。
“之前我們在網絡上認識,是因爲都喜歡薰衣草,而且都想要娶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去看看,可是也都一直沒有機會,就這麼認識了。後來一來二去,我們相互吸引,就確立了愛情關係。”
祁恩影聽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薰衣草,自己也很喜歡,不過是會喜歡那種味道,她洗衣服的時候,會用那個味道的洗衣液。
如果她說出來,應該會很煞風景吧。
她很識趣的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而是一直看着凌彩晨。
“可是他突然沒有任何消息了,我怎麼也聯繫不上他,網上跟他說話,他也不理我,我只好按照他之前給我的地址,直接找過來了。”
原來這姑娘膽子竟然這麼大,都已經找不到人了,還敢不遠萬里來到中國。
祁恩影有些佩服她,同時又覺得,這姑娘有點傻。
如果那個人根本是個騙子,名字之類的都是假的,甚至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只不過是打發時間,那她應該怎麼辦?
“沒關係,如果有緣的話,你們會見到的。”
晚上,祁恩影給楊初夏打了電話,因爲時差的關係,還有丟了東西,找不到然,所以凌彩晨異常的疲憊。
倒在祁恩影爲她收拾的房間裡面,睡得很沉。
當楊初夏知道凌彩晨的故事的時候,也覺得簡直是歎爲觀止。
這個傻丫頭,真是敢做敢爲,天知道那個厲梓東到底長什麼樣子,值得她這麼付出。
她說好了,明天會到祁恩影家裡去看看凌彩晨,然後就掛了電話。
“怎麼,還是那個凌彩晨的事情?”郎紹康在一旁,有些不安分。
楊初夏拿開了他一直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說着:“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卻沒有找到要找的人,這多讓人擔心啊。”
郎紹康撇了撇嘴,說着:“你還是擔心擔心你
自己吧。”
楊初夏看着他,有些疑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郎紹康聳了聳眉毛,說着:“躺在大灰狼牀上的小綿羊,應該擔心什麼?”
說完,他就覆身上去,用嘴堵住了楊初夏的抗議。
看着一臉得意的郎紹康,楊初夏有些懊惱的說着:“你這隻沒有節制的大灰狼。”
郎紹康對於這個形容還很滿意,說着:“爲了你的幸福,我可以再放縱一點。”
楊初夏馬上不說話了。
這個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你也喜歡熏衣草?”郎紹康問着。
楊初夏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說着:“喜歡,不過薰衣草的花語不太好,有點殘忍。”
“說來聽聽。”郎紹康把浴巾掖了掖,肌肉線條一覽無餘。
楊初夏努力讓自己不要亂想,說着:“等待愛情。”
郎紹康聽了之後,說着:“確實有點殘忍,不過,還好你等到了。”
楊初夏知道,他是在說他自己。
其實她現在都覺得自己似夢似醒,一般生活在現實裡,一半生活在虛幻中。
可能一覺醒來,一切都變得陌生了。
風象星座的多愁善感,在楊初夏身上還是很明顯的。
“我總覺得,你似乎對以後不敢相信。”郎紹康問着。
楊初夏想了想,說着:“不是似乎,是肯定,因爲我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
郎紹康也低頭沉吟了一會,說着:“有。”
楊初夏想知道,就問了出來:“是什麼?”
“變化。”
楊初夏真想翻個白眼,這還用他說,這個凡是上過高中的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
不管是哪個時代,那個國家,哪個背景,變化是一直存在的。
從生活到文化,從生存到死亡,從繁榮到滅絕,一切都是按照一定的軌跡。
還有,如果她和郎紹康的關係不發生變化的話,恐怕現在不會躺在一張牀上聊天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我想知道,佟聖玉打算怎麼對付我?”楊初夏其實心裡一直都有這件事情。
佟聖玉一定不會是見面跟自己說,讓自己離郎紹康遠一點就結束了,一定會有別的措施。
只是之前廖夢瑩實在太蠢,竟然直接找到了祁恩影家裡,讓佟奕辰都有些不好做,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出手。
聽佟奕辰說過了,郎紹康和廖夢瑩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兩家家長都是同意的,廖夢瑩更是以自己是郎紹康的未婚妻自居。
只是郎紹康一直都沒有表態,而且,兩家也都覺得好飯不怕晚,所以就一直沒有催他們。
可是,沒有想到,半路竟然被楊初夏截胡了。
現在廖家應該是還沒有跟郎紹康的家裡說,否則,朱彩霞應該早就殺過來了。
“這個問題,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她怎麼對付你,我就怎麼對付她。”郎紹康說着,滿臉的自信。
“你們不是世交嗎?”楊初夏有些不敢相信。
郎紹康說着:“世交的意思,就是從上一輩就有生意的往來,這個
跟我要娶誰,是沒有關係的。”
楊初夏有些不太懂有錢人的邏輯,不過,聽他這麼說,其實也不能確定什麼,只是想知道他的態度而已。
如今,郎紹康雖然表明了態度,她卻覺得,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她就是這樣一個偶爾會猶豫不決的人。
其實這個時候很關鍵,關係到她會不會就這麼決定,不管風裡雨裡,都會跟在郎紹康身邊。
第二天,楊初夏起早來到了祁恩影家裡。
凌彩晨早就起來了,祁恩影怕她吃不慣這邊的早餐,特意爲她準備的麪包。
而凌彩晨說着:“其實我在家的時候,跟所有中國人的飲食習慣都是一樣的,我媽媽雖然是美國人,可是也喜歡中國食物。”
祁恩影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凌彩晨還是安慰着她說着:“不過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你到美國的話,我恐怕都想不到這麼周到。”
“對了彩晨,昨天你說到薰衣草,你們的定情信物應該也是薰衣草吧?”
楊初夏及時轉移話題。
凌彩晨臉上煥發出神採,說着:“是啊,他說他家裡就種着不少薰衣草,還說以後我來中國,會帶我去看看,可是,卻沒有想到,突然找不到他了。”
說到這裡,她有些傷感。
而祁恩影不斷地撫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
“你們是我來到這裡之後遇到的最好的人,我會珍惜和你們的緣分的。”畢竟是西方教育,凌彩晨說起話來,並沒有那麼含蓄。
而楊初夏也頗爲感動,說着:“其實找到厲梓東纔是最要緊的,現在我們起碼多了一條線索,知道他家裡種了薰衣草,不如就找找看,這個城市裡,哪裡有種植薰衣草的人家就好了。”
祁恩影也點頭同意,說着:“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不然不跟彩晨聯繫了,要不然,其實事情很好解決。”
楊初夏也想到了這點,既然已經確立了戀愛關係,就應該彼此負責。
可是,爲什麼要突然銷聲匿跡呢?
如果凌彩晨的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難道他不會擔心嗎?
凌彩晨顯然顯然已經想好了很多事情,她說着:“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見到他本人,讓他親口對我說明情況,如果他當初只是隨口說說說,也要跟我說明白,這樣我纔會死心。”
楊初夏和祁恩影對視了一眼,又是一個執拗的人。
“你父母知道你過來嗎?”祁恩影問了一句。
凌彩晨眼神有些躲閃,不過,沒有逃出楊初夏的眼睛。
“你不會是瞞着他們跑出來的吧?”
凌彩晨有些恍惚,最後不得不說:“其實也沒有那麼嚴重,只不過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裡出事了而已。我現在也聯繫不上他們,估計他們應該也很擔心。”
楊初夏一頭黑線,這個粗線條的女孩,真的是他爸爸媽媽親生的嗎?
“你還是先想辦法跟家裡聯繫一下吧,不然你爸爸媽媽一定會急的瘋掉的。”
祁恩影說了一句。
而正在這時,祁恩影家有人敲門。
祁恩影去開了門,站在門口的人,讓她愣住了。
“你怎麼來了?”祁恩影問着。
來人,還是廖夢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