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做彼岸花。”顏珍說。
魏瑜心裡一跳,問道:“之前好像沒見過這裡生有彼岸花,難道是你新植的?”
顏珍點頭。
“這花倒是生得絢爛,我喜歡!”宋香織眼前一亮說。“回頭,可否讓我移植幾棵去弄玉軒?”
顏珍看了她一眼,點頭說:“好!”
魏瑜差點沒被嘴裡的糕點嗆着。
佛經中有云: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爲因果,緣註定生死!
意思是說,彼岸花在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通常情況下,用來表示有情人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還有一種說法,說彼岸花乃長在黃泉路上的花。
總之,它雖絢爛,沒有人會喜歡將它栽種在自己的居所。
也就只有宋香織這般的白癡,纔會說出移植幾棵去的那種話來。
“珍姑娘爲何栽種此花呢?”裴如問。
顏珍微微一笑說:“色烈如火,好看而已。”
魏瑜忍不住深深打量這顏珍姑娘,一切都淡淡的,對李元睿淡淡的,她們這羣來吃醋的女人們也淡淡的,倒像是被李元睿霸王硬上弓的味道。
“魚兒,來,吃點這個,這個你肯定喜歡吃。”李元睿卻說話了,指示旁邊的張九福將一盤鮮花狀的點心給她。
“謝謝爺!”在裴如和宋香織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雪青接過點心,拿到魏瑜面前。
“魚兒,我應好好謝謝你纔是!”李元睿說。
“謝我?”魏瑜不明所以地問。
“我都聽張九福說了,你生病之前那些日子,一直在盡心盡力爲我治病。”李元睿說。“難爲你了!”
治病!
他竟公然承認自己有病?
果然是病好了,心態才能這般坦然端正。
“……呵呵!”魏瑜笑得有些尷尬。不知道這個向來古板得跟老頭子一樣的傢伙怎麼會提起這麼尷尬的話題。
“若不是魚兒,我又如何能體會到你所說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滋味?”說着,他轉頭深深地看着顏珍。
這位爺的領悟力可真夠強的……魏瑜突然覺得有些心塞。
“之前因爲我的原因,冷落了如平妃和宋美人,你們也委屈了!”李元睿又說。“來,多吃點。”
兩人的臉都有些紅,宋美人含情脈脈地看着元睿,裴如則低着頭,垂着眼,似乎很害羞的樣子。
不過,李元睿卻並未接收到她們的秋波,而是突然傾身靠近顏珍,並且伸手摸向她的頭髮。
顏珍頗爲意外地看向他,卻見他拈起她頭髮上的一片落花,柔聲說:“花瓣落在頭髮上了。”
顏珍與他深情凝視,淡淡地笑了,當真是傾國傾城,魅力無邊。
心裡突然就痛了一下,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澀疼痛自心底發酵開來,魏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兩人,突然發現:自己失戀了!
原來這就是失戀的滋味,果然很難過,很難過……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炫歌臺的,她一直處於胡思亂想卻又不知在想什麼的狀態。
“雪青,我讓你拿的酒呢?”用午膳的時候,魏瑜趴在桌子上問。
“王妃…...廚房裡只有做菜用的料酒,沒有可以喝的酒!”雪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