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悲催陸遠

[高幹]醫道安然· 25悲催陸遠

他倆到底是誰像女人啊?!拋開長相不說,單說兩人之間的樑子……他不就是當初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好死不死的正好被這個有聽壁角愛好的陰險人士聽見了嗎?這都過去好幾年了,這人還沒完沒了的,一見到自己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進入戰鬥狀態,至於嗎?

陸遠感覺一羣馬勒戈壁的草泥馬在心中狂奔而過,心裡更是憋屈無比的暗罵道:人都說小白臉子,壞心眼子,這話放到你樑響身上真是沒錯啊。你以爲我們好好的有路不走,願意爬窗戶啊?還不是在白無常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你看不慣?我們還委屈呢!

不過委屈歸委屈,口頭上的陣仗可不能輸,陸遠一臉嚴肅目不斜視的回答道:“樑大秘真是能力超羣啊,每天那麼多工作還有空關注我們這個小小的安保公司,真讓我佩服。從外面進入辦公室是老闆剛剛加上的訓練項目,要是您有什麼不滿可以跟老闆提,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其實何止是沒意見?要是樑響真能說動白無常,取消這個缺德的訓練項目,他很樂意帶着隊員爲他高聲歡呼,並每天早晚給樑大秘供奉三炷香的。

誰知樑響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既然是老闆的意思,我當然不敢有異議。不過你們安保公司既然每天無所事事,本着物盡其用的原則,不如一人帶着一塊抹布,邊爬邊擦玻璃,還能節省一筆物業的保潔費用,避免資源浪費。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簡直損到家了!!

陸遠聞言一窒,心裡把樑大秘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樑秘書果然是老闆的得力助手,心細如塵,連保潔這種小事都能擠出油水來,不去財務部當主管還真是屈才了。不過我就納悶了,你雙目如炬,怎麼就看不見我們員工的辛苦呢?”

這貨居然敢拐彎抹角的說他心細的像女人?樑響冷哼一聲:“陸經理的意思是我沒有去財務部,是老闆識人不清嘍?再說我還真沒看見你們員工有什麼辛苦的——大樓內外到處都有監控,你們不過是每天拍派四個保安人員輪流站崗而已,還幹什麼別的事了?每年大把大把的錢花出去,半毛回頭錢也見不着,撤你們的經費有什麼不對!”

“我們沒幹什麼事?”陸遠氣急,“樑響你…你簡直就是吃飽了罵廚子。是誰前一陣子說害怕附近的流浪狗,跑到我們部門要了兩個同事,每天陪你進出大樓的?你還假公濟私的讓我們去清理附近的攻擊型流浪生物,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個同事爲了你都被狗咬了?”

不是他心胸狹窄,實在是這小白臉太矯情,他就沒見過管流浪貓也叫大型攻擊性生物的。正好現在是春天,他們每天抓貓抓的身上都是發情的母貓味道,要是不換衣服,下班準會有一大羣公貓在後面跟着……不過這麼丟人的事情,陸遠還是理智的沒有拿出來抱怨。

“切!區區幾條狗就弄得你們手忙腳亂了?那明顯是你們素質不到位。怪不得老闆罰你們當蜘蛛人,自己能力不行怪誰啊!”面對陸遠的指控,樑大秘不屑的冷哼。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白臉像個女人一樣,陰損到家了,見錢眼開,你簡直掉進錢眼裡了……”

“你說誰小白臉?你這個腦袋裡長滿肌肉的非洲大猩猩,沒有我掉進錢眼裡,你早喝西北風去了,你還敢在這說三道四……”

“……”

白奕辰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從最一開始暗藏機鋒的挖苦鬥嘴,發展到鳴鑼正鼓的相互攻訐,你來我往,渾然忘我的樂在其中。其言語之犀利,下套之陰險,簡直讓坐在辦公桌後被迫觀戰的白二少頭大無比,最後忍無可忍的出聲打斷兩人:“夠了!”

“樑響,你說的事情我會酌情考慮的,你先忙你的事情去吧。”白奕辰屋裡的揮手示意樑大秘先離開戰場。

樑大秘聞言瞪了白奕辰一眼,不滿的將文件夾往胸前一抱,臨走前還假裝不注意的狠狠踩了陸遠一腳,摔門聲之大,震得桌上水杯裡的水都直晃盪。

而底盤慘遭蹂躪的陸遠忍了又忍,纔沒形象全無的抱着腳在白二少的辦公室跳圈。沒有了天敵在身邊的他立刻記起了白無常的可怕,想起自己剛纔的失控行爲,心裡一哆嗦,趕忙站好標準的軍姿,老老實實的等待白奕辰開口。

而此刻,心情已經晴轉多雲的白奕辰則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中的簽字筆,一臉微笑的看着陸遠:“行啊,陸隊長,時間掐的挺準啊!大清早的跑到我這裡來找我的秘書吵架,不愧是沈軍長手下第一干將啊。”

陸遠擡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是疼出來還是嚇出來的冷汗,“老闆您誤會了,我是特地來幫軍長帶話給你的。”

“他有什麼事?”白奕辰聞言皺眉問道。

“軍長說讓您有空給他做個彙報。”言下之意便是,有空請您去見他一趟。

白奕辰聞言立刻明白了:想來是因爲自己有陣子沒去舅舅家,所以某人很可憐的被殃及池魚了。又因爲自尊而放不下架子,不想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便派了陸遠來找自己。

——看這架勢沈擎是真着急了,不然也不會讓身爲局外人的手下來傳話,也不知道舅舅是怎麼折騰沈軍長的,有機會打聽打聽,茶餘飯後樂一樂也是挺好的。

在心裡嘲笑沈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同時,白奕辰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沒事的話就忙你的去吧。”

沒想到白無常這麼輕鬆就放過自己,陸遠暗自鬆了口氣,轉身剛走到門邊,就聽到背後傳來白二少慵懶的聲音:“既然樑秘書都說你們技術不過硬,那以後晚上下班的時候也爬樓好了。還有,聽樑響的,上下班的時候順手把抹布帶上,能省則省嘛。”

陸遠聞言一腦門磕在門框上,他不敢停留,連額頭上的包都沒顧得上揉,就像後面有鬼在追似的逃離了白奕辰的辦公室。同時在心裡把樑響的祖宗八代罵了第二遍,發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那個小白臉好看!

至於暗鷹的隊員們嘛……反正之後一段時間內,有不少公司的秘書找樑大秘拐彎抹角的打聽,翌辰集團用的是哪家保潔,每天一早一晚的擦兩邊玻璃,其出動人數之多,工作精神之負責任,簡直堪稱家政界的楷模。

至於樑大秘是怎麼回答的,那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反正據江湖傳聞,陸遠在近期接到不少需要擦玻璃的訂單,氣得他摔了好幾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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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辰集團這邊雞飛狗跳,安然那邊也正在猶豫,因爲他發現,一連幾天,楊大爺晨練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糾結了半天,擔心的情緒終於佔了上風,他買了些水果,來到楊家大門口,猶豫了一下,按了下門鈴。

門裡很快響起了腳步聲,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打開了門,見安然站在門口,先是一愣,然後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安然見開門的人自己不認識,有些忐忑的問道:“阿姨你好,我是安然,楊老爺子已經好幾天沒來晨練了,我有點擔心,就來看看他老人家。”

“啊,你就是小安然啊,我經常聽老爺子提起你。”女人見安然一臉不安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我是這家的保姆,我姓王。”

“嗯,王阿姨,你好。”安然立刻乖乖的點頭叫道,然後有些關切的問,“楊大爺他沒事吧?”

“哎呦,你看我,淨顧着站在這裡跟你說話了。來來,快進來。”王阿姨連忙將安然讓到屋裡,帶着他往樓上走,“老爺子前幾天不小心把腰閃了,又不肯去看醫生,這幾天在牀上躺着還總唸叨你呢。”

說着敲了敲臥室的門,聽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後,王阿姨打開門:“老爺子,您那個天天和你一起晨練的小朋友來看你了。”

楊老爺子正趴在牀上鬱悶,聞言擡頭一看,樂了:“小安然,你來看我了?來來來,趕緊過來坐下。哎呦,這兩天可把我悶壞了,你來的正好,陪我嘮嘮嗑。”說着就要起身,隨即腰上一僵,又齜牙咧嘴的趴了下去。

“哎呀您老可別動了,慢點慢點,我扶着您。”安然見狀趕緊扶楊老爺子趴了下去,給他在腰上蓋好被子以後,關心的問道:“楊大爺,您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上禮拜陪孫子濛濛玩的時候把腰閃了。這不,就起不來牀了,都趴了好幾天了。”

安然看了一眼牀頭上的紅花油,拿起來聞了聞,問道,“您腰疼的時候,就擦這個?怎麼不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

“去醫院幹什麼?”楊老爺子眼睛一瞪,中氣十足的抱怨道:“醫院裡的大夫,個個都是飯桶,大病治不壞,小病治不好。錢花了一大堆,連個屁用都沒有,我可不願意去惹氣。”

安然見狀好笑的道:“那也不能就擦點紅花油幹挺着啊,您這個歲數要是不好好醫治的話,以後陰天下雨可就難受了。再說,您小孫子還等着您快點好起來,好陪他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