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道師覃十寶於是便對那隻會說人話的白毛豺狗說道:“你帶我們要裡面去看看吧!”
那白毛豺狗看了看躺倒在地上那白毛豺狗說道:“師傅,我的這位同伴……”
“哦,你放心,我們已經把他的魂魄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保證到時候讓他還魂!”覃十寶說道。
那白毛豺狗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毛豺狗,似是留戀地才帶着覃三蛙、覃十寶、杜幫、覃鵑、瞿潔英和鋼叫子向洞的深處走去。
白毛豺狗帶着覃三蛙、覃十寶等一行人向洞的深處走了大約百丈來遠,便見有二十多條顏色各異的豺狗蜷縮在洞的一塊寬敞之處。那些豺狗好象都能說人話。
覃十寶問白毛豺狗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些豺狗,哦,不,他們都有名字嗎?”
白毛豺狗回答道:“我叫田埂則,他們都有名字,原來是離這約一百里遠的一個叫田家堖小村莊的人,都姓田,是在一夜之間我們就變成這樣的。”
“一夜之間?你們難道都沒發現?”站在旁邊的鋼叫子覺得奇怪,一夜之間能把人變成豺狗之類的動物,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於是鋼叫子仍不住問道。
“是的,就在一夜之間,當天晚上,我們田家堖的人都跟往常一樣忙完之後就上鋪睡覺了,哪知道一覺醒來全變成了這個樣子!”白毛豺狗田埂則回答說。
見來了陌生人,那二十多條顏色各異的豺狗全都圍了過來。有的用怯生生的眼睛看着覃三蛙、覃十寶等,有的則顯得很迷惘。但大多數則在那裡說着“請救救我們!”
許是人說話發出聲音的器官與豺狗說話發出聲音的器官不一樣,那些會說話的豺狗普遍都帶着“嗯…汪”濃濃的鼻音和口腔音。先前只有兩隻豺狗這種音腔還不十分明顯,但現在豺狗多了,這音腔聽起來則十分地明顯了。
一隻灰毛的豺狗,看上去象是有些年歲了,走過來說道:“汪……,你們這些陌生人是不是來救我們嗯……”
白毛豺狗好象突然想起來似的,對那些雜毛豺狗大聲介紹道:“這些師傳,也是趕屍界的趕屍匠,但他們是正派帝麼派的,他們與邪派黑水派不一樣!”
二十多條豺狗“嗯……汪”之聲響起,議論紛紛。但仍然如前一樣說得最多的還是“請他們救救我們嗯!”
白毛豺狗又指着剛纔走過來的灰毛豺狗介紹說:“他叫田園中,是我們的族長,年紀也是最大的。如今他也沒有辦法!”
鋼叫子走過去摸了摸灰毛豺狗的毛,說道:“族長,該不會是你作了什孽吧,害得你的族人都變成了豺狗!”
“鋼兒,不許胡說,這與他和他的族人沒有關係,都是我們趕屍界出了象欲漁派、黑水派這樣的敗類,才使他們遭難的!”覃十寶厲聲對鋼叫子說道。
覃鵑冷冷地看了一眼鋼叫子,嘴角好象還掛着一絲冷笑。瞿潔英走到鋼叫子身旁輕輕安慰道:“小師弟,師傳教訓得對呢,你的話會激起這些豺狗內鬨的,不過,你也別往心裡去,有些話可是亂說不得的!”
覃三蛙和覃十寶相互對看了一眼。覃十寶說道:“怎麼辦?二師兄!”
“五師弟,我看這樣,我們先出洞去,與大師兄商量商量如何?”覃三蛙說道。
“行,二師兄,看看大師兄怎麼安排!”覃十寶說完,又問白毛豺狗道:“你們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五天之前。”白毛豺狗又說道:“黑水派的人說每三天給我們送一次食物,他們已經送了一次了,明天他們又會給我們送食物來!”
“你們現在是豺狗身,那你們原來的人身呢?”覃十寶又問道。
“不知道,我們睡一覺起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的人身想來還在田家堖!”白毛豺狗又說道。
覃十寶想了想,不再再問什麼,轉頭對覃三蛙說道:“二師兄,我們出洞去吧!”
那白毛豺狗和灰毛豺狗幾乎是同時說道:“請帝麼派的師傅救救我們!”特別是那灰毛豺狗幾乎是聲淚俱下地求道。
“我們也要想想辦法!”覃三蛙由於祭起了“法相神燈”照明,怕分心很少說話,這時,他見白毛豺狗和灰毛豺狗求救,才緩緩地說了一句。
於是覃十寶仍在前面,覃三蛙殿後,保持着進洞時的順序,一行人向洞外走去。
覃三蛙、覃十寶帶着杜幫、覃鵑、瞿潔英和鋼叫子出了洞,便進到了羊坪村,他們感覺,出洞要比進洞快得多。
進到羊坪村,一行人發現那被趕出屋的二十多具殭屍全都蹲到了地上,一個個地眼睛盯着地上一動未動。覃三蛙、覃十寶知道,這是大師兄楊丁丁弄的。
一行人發現,楊丁丁他們已經進到了那四合添津的房屋裡。
覃三蛙、覃十寶帶着一行人進到那四合添津的房屋裡,出來迎接他們的是藍衣道師楊四意及他的門下:丰儀、鹹禾米、任光子、楊娥明。
“大師兄呢,四師弟!”覃三蛙問道。
“大師兄在屋裡呢,好象大師兄有些心神不寧!”楊四意說道。
“四師弟,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這羊坪村?”黃衣覃三蛙問道。
“哦……,”楊四意正要回答覃三蛙的問話時,楊丁丁帶着楊馨、則木子、則根子、舍日根、則慶子、則梗子出得房來說道:“二師弟、五師弟,我與四師弟正在等着你們呢!”
覃三蛙和覃十寶上前與楊丁丁和楊四意見了禮,便向房內走去。楊四意回過頭來對丰儀說道:“儀兒,你與你的大師兄則木子按照分配的房把幫兒、鵑兒、英兒、鋼兒安排好!”
鋼叫子見已經除了住下來以外,沒有事做,便對師姐楊馨說道:“師姐,我們跟隨師傅進去!”
楊丁丁、覃三蛙、楊四意、覃十寶早已進屋去了。聽了這話,覃鵑冷冷地看了一眼鋼叫子。其實,鋼叫子的眼睛隨時隨地沒有離開過這位師姐,但每次與這位師姐的目光相碰,師姐的那眼光都很冷很冷。
喲,楊娥明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鋼叫子的身旁,很想與鋼叫子說話,但楊馨已經走過來並拉起了鋼叫子的手,說道:“小師弟,我們進去吧!”
所有的師門徒弟看着楊馨拉着鋼叫子進了房裡去。鋼叫子其實就是想知道二師叔覃三娃、五師弟覃十寶說了田家堖村莊一族人由人變豺狗的事後,師傅楊丁丁是什麼想法,說實在的,這趕屍界爲什麼這麼複雜,學好趕屍,把遠在天涯的屍體趕回老家埋葬進入祖墳,這其實就是鋼叫子剛開始萌生學趕屍的想法,趕屍時不驚擾任何人,也不“走魂”害人就行了!想不到,趕屍界還有這邪惡的事情?!
鋼叫子覺得,這事帝麼派必須得管!
楊丁丁、覃三蛙、楊四意見楊馨拉着鋼叫子進來,臉上都有一絲不快,倒是紅衣道師覃十寶看了一眼楊馨和鋼叫子,說道:“馨兒,鋼兒到我這裡來,到我這裡來陪着五師叔!”
楊馨和鋼叫子見了如此氣氛,乖乖地走到紅衣道師五師叔覃十寶的身旁站着。
楊丁丁說道:“五師弟,你這是嬌慣呢,馨兒和鋼兒都是一樣的!”但很明顯,臉上原有的一絲不快已經消去。
“大師兄,可能是馨兒和鋼兒覺着稀奇,他們進來了,這有什麼呢?”覃十寶笑着似對楊丁丁,其實他好象是對着覃三蛙、楊四意說道。
“三位師弟,目前,我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敵人,四師弟,你先說說你遇到的事!”楊丁丁說道。
“大師兄,我們遇到的事較複雜一點,還是請二師兄和五師弟說說他們遇到的情況吧?”楊四意說道。
“那也行,二師弟,五師弟,你倆說說看!”楊丁丁說道。
於是,覃三蛙便把進到豺狗洞裡的情況說了一遍,邊說大家邊唏噓不已。
覃三蛙說完,覃十寶便說道:“大師兄,這事我們得管,既然我們一直稱自己是趕屍界的正派,如今黑水派造了這麼大的孽,如果我們聽之任之,那我們帝麼派便也與邪派無異!”
“管,我們是非管不可的,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帝麼派怎樣來管,欲漁派在練習‘聚羣魂陰彌羅大法’,還派人去海外學習法術,這黑水派已經從倭國陰陽道宗師‘白狐公子’安培靖三處學法歸來,也正在練習‘陰魂羅剎魔陣’,我們應該從何處着手?”楊丁丁有些焦急。
“大師兄,我們帝麼派已經聲名再外,正派有正派的作法,不是天下所有的妖魔鬼怪我們都能管,但是,這田家堖村莊之事我們還真得管一管!”覃三蛙說道。
楊丁丁見覃三蛙說完,便說道:“那行,我們就先管一管田家堖二十多號人被變成豺狗的事!”
“大師兄,二師兄,我先帶人去田家堖村莊看看如何?”覃十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