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弟,目前鋼兒和幫兒是不一樣的!”楊丁丁說道。
“不一樣?”覃三蛙迷惑地問道:“什麼不一樣,大師兄,徒兒們都一樣。”
“二師弟,這有個道理,幫兒是你的大徒弟,已經修煉功夫多年,有了一定的根基;鋼兒現今連一些基本的入門口訣都還未沒有記熟,根基尚淺,且目前大敵當前,情勢緊迫,我是這個意思,沒別的!”楊丁丁解釋說道。
覃三蛙聽了大師兄的解釋,便再沒有持反對意見。楊丁丁見鋼叫子仍站在原地站着未動,便說道:“鋼兒,還不快去?!”
鋼叫子便往村東頭飛奔而去,旁邊的楊馨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但見爹爹楊丁丁恨了自己一眼,便緘口不言了。
鋼叫子來到村東頭,見了杜幫和覃鵑在那裡探頭探腦的,便對杜幫說道:“杜師兄,我師傳叫我來換你進村去,等會兒讓你學布還魂大陣,這裡由我和覃鵑師姐負責。”
杜幫看了看鋼叫子,又看了一眼覃鵑,說道:“小師弟,又是你搗的鬼吧,你想和覃師妹在一起,可她不喜歡你呢?!”
覃鵑冷冷地看了一眼鋼叫子。鋼叫子想反駁杜幫的話,但又一時沒有找出合適的語言,“大師兄,這真是我師傅的意思,我怎麼會放着布還魂大陣不學來……,”鋼叫子的話說到一半見覃鵑又冷冷地看着自己,便停住了說話。
杜幫不在與鋼叫子爭辯什麼,那本來就是一句半開玩笑的話,杜幫向村裡飛奔而去。
杜幫走了,村東頭只留下鋼叫子和覃鵑。鋼叫子想與覃鵑說點什麼,但見覃鵑冷眼相向,好幾次都只好放棄與覃鵑說話的想法。
村東頭生長着一片紅豆杉,那紅豆杉有的已經結上了小小的紅紅的果實。鋼叫子伸手在一棵樹上摘下了幾枚紅紅的果實,正準備放到嘴裡嘗一嘗這果子能否食用。覃鵑這時才冷冷地說道:“這果子吃不得,吃了鬧死你!”
鋼叫子感謝地看了一眼覃鵑,扔掉了那紅紅的果子說道:“師姐,這麼漂亮的果子怎麼會吃不得?”
“哼,你才知道,有時候越是漂亮的東西毒性越大!”覃鵑冷冷地說道。
鋼叫子還想說什麼,忽地,覃鵑冷聲道:“別說話了,有生人來了!”
鋼叫子趕緊走過去與覃鵑緊挨着伏在了草叢中。果然,不遠處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男的說道:“素素師妹,這羊坪村早就被我們欲漁派用‘聚羣魂陰彌羅大法’全借走了魂魄,師傳還讓我們來看一下,看一下也還不是些殭屍!不過,素素師妹,這倒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今晚上,我倆就在這羊坪村住上一晚,以了卻我倆多日愛慕的情懷心願!”
那被男的稱着“素素師妹”的女人說道:“仕勇師兄,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還不是喜歡你,今晚就住這羊坪村,我包你滿意,不過,仕勇師兄,我們師傳那法器‘樂量皿’你要想辦法得到,那‘樂量皿’據說是從暹羅國得來,厲害得很呢!”
“素素師妹,憑我現在的法術要想得到師傅的‘樂量皿’那是癡心加妄想,不過,事在人爲,我一定要把那‘樂量皿’弄到手。哦,素素師妹,你可聽說過那‘蠱術’沒?”被“素素師妹”稱作“仕勇師兄”的男的說道。
“仕勇師兄,‘蠱術’我倒是知道一點,但還不是很清楚,師兄你提‘蠱術’幹什麼?”“素素師妹”問道。
“仕勇師兄”回答說:“素素師妹,這‘蠱術’是俗稱‘草鬼’,要寄附在你們女子身上,其製作方法是將具有多種劇毒的毒蟲如蛇蠍、蜥蠍等放進一個器皿內,讓它們相互廝哎吞噬,最後剩下來的便是蠱。蠱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蟲蠱、飛蠱、金蠶蠱、蔑片蠱、疳蠱、陰蛇蠱、情花蠱等,雖是有形之物,卻傷人於無形之中。能飛遊、變幻、發光,如鬼怪精靈一般。前日,我在一神秘墓窟之中獲得了一本《情花蠱巫秘芨》,但我爲男兒之身,練也無益。我想,要想得到師傳的‘樂量皿’,就必須依靠這蠱術,但我……唉,天不濟人哪!”
“師兄,仕勇師兄,你真的有《情花蠱巫秘芨》?你嘆什麼氣嘛,天恰恰濟人,你不是女兒身,可我是啊,你把那秘芨拿來我練,我練成後去幫你奪‘樂量皿’,到時候我們倆掌管欲漁派,苦心經營,稱霸靈異界!”“素素師妹”高興地說道。
“素素師妹,這蠱巫之術不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再說,在蠱巫中,情花蠱是最高級別的。你要練除非你從趕屍界中消失,否則,隨時會被人發現,並置你於死地。”“仕勇師兄”說道。
“不怕,仕勇師兄,我會揹着所有人,如果你不相信我,今晚、今晚我就把我給與你,師兄,你難道還不相信素素?!”“素素師妹”好象已經迫不及待。
“那——,素素師妹,你如果真能答應與師兄永遠在一起,並幫助我奪取‘樂量皿’,今晚我們完事後,我就把《情花蠱巫秘芨》給與你!”“仕勇師兄”說道。
鋼叫子與覃鵑躲在草叢中,聽着那一男一女的對話,倆人都覺得欲漁派中怎麼有這樣的人?
鋼叫子側頭向覃鵑看去,覃鵑的臉有些緋紅。覃鵑見鋼叫子看自己以爲是鋼叫子心思歪了,便恨恨地看了一眼鋼叫子。
鋼叫子知道師姐覃鵑意會錯了自己的眼光,便小聲問道:“覃師姐,怎麼辦?”
這時,那一男一女已經走到離鋼叫子和覃鵑伏着的草叢不到十步遠了。
“上,攔住他們!”覃鵑說着就已經飛身出了草叢,鋼叫子聽見喊聲,也飛身而出草叢。
“站住!”鋼叫子和覃鵑大喝一聲,攔住了那一男一女的去路。
那一男一女忽見草叢中躍出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不覺都怔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還是那被女的稱作“仕勇師兄”的男人首先鎮定下來,問道。
“幹什麼?這羊坪村現在不能讓人進去,你們快離開吧!”覃鵑說道。
“羊坪村不讓人進,爲什麼?我們進去有事,你們兩個小青年讓開!”“仕勇師兄”說道。
此時,鋼叫子上前一步說道:“這羊坪村不能進去,還不是你們造成的,你們欲漁派造了這麼大的孽,難道你們不清楚麼?”
一男一女相互看了眼,忽然那男的手一張但見一團烏光便向鋼叫子和覃鵑胸前迎面撲來。
“小心,小師弟!”覃鵑一面叫道,一面從身子掏出一疊符來向那烏光打去。烏光傾刻間便散去了。
“咦,素素師妹,我倆遇見了會家,想不到這個羊坪村邊還有會家出現,正好,我來練練我的法術!”“仕勇師兄”說道。
“仕勇師兄”左手一旋,口中唸唸有詞,鋼叫子便見一張網格化的黃紙向他和師姐覃鵑鋪天蓋地罩來。
鋼叫子不知所措,但他卻見師姐覃鵑口中也念起了法訣,忽地一團紅光向那網格化的黃紙飛去,瞬時一張黃紙落在地上被紅光燒爲灰燼。
“仕勇師兄,那女娃兒有些法術,我來幫你一把!”“素素師妹”伸手一指,兩把鋒利的劍刃向鋼叫子和覃鵑飛來。
說實在的,鋼叫子確實還不知道如何用靈異的法術來對敵,師傅楊丁丁教授給他的都還是一些趕屍界的基本法訣。對於用法術與人鬥法,他還沒有學會。
覃鵑見鋼叫子不會用法術與人對抗,便說道:“小師兄,從地上抓泥巴打他們的眼睛!”
覃鵑邊說邊口中念起法訣,手向她奔來的劍刃一指,那劍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但待她去破那飛向鋼叫子的利刃時,已經來不及了,鋼叫子聽了覃鵑叫他抓泥巴打人時,鋼叫子正好彎下腰去抓地上的泥巴,那利刃從他的背部劃過,剎時,鋼叫子的背上一團烈火燃起,痛得鋼叫子鑽心地難受,但鋼叫子仍然忍住疼痛,兩把泥巴向那“仕勇師兄”和“素素師妹”的雙眼一前一後打去。
鋼叫子的這一硬招還真正頂事,那“仕勇師兄”和“素素師妹”眼睛裡進了泥巴沙,負痛停止了念法訣,鋼叫子背上的烈火瞬間熄滅了。
鋼叫子見這一招管用,又彎腰下去第二次抓泥巴,那“仕勇師兄”和“素素師妹”看來已經學得了不少法術,兩人分別在眼睛上一揉,那眼中的泥巴沙在全部滾落出來。
此時的覃鵑見鋼叫子背部受傷,也便祭起了兩柄木劍向對方攻擊而去。鋼叫子的第二把泥巴也向對方打去。
那“仕勇師兄”和“素素師妹”見鋼叫子和覃鵑的泥巴和法術同時攻來,便向後退出去五步之遙,這樣一來,鋼叫子的泥巴便沒打着人,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