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草叢裡鑽出來還不嚇人?差點魂魄都給嚇出來了。”哈瓦努麗後退幾步,生怕黑暗中的齊東靠得太近,會對自己非禮。
“走吧。”齊東果然伸出手來要拉哈瓦努麗,黑暗中他手指尖已經觸碰到了她的手臂。
“走?去哪裡?”早有防備的哈瓦努麗又是後退幾步問。哼哼,想碰我,汗毛也不許你碰到,她心裡說,同時一隻手攥着衣袖裡的隨身小刀,再要是敢亂來就要動真格給你點顏色看看。
“去見一個人。”齊東說:“快走吧,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休想騙我,說吧,有什麼事情就這裡說,我可不會上你的鬼當的。”哈瓦努麗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又看看自己來時的路,可以看到石板路隱隱約約的光線。她想,若逃走可以沿着這隱約的光線走回去。她暗暗地做好了準備。
“我沒有騙你的,是衛將軍要見你。”齊東壓低了嗓門,着急地說:“他就在前面的林子裡,你要再不去,到時將軍生氣了,你可要後果自負。”
“什麼?衛將軍過來了?”哈瓦努麗將信將疑地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快走吧。”齊東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哈瓦努麗的手就往前走。
“我自己會走的,不用你拉。”哈瓦努麗甩開齊東的手說,她儘管心裡還些疑問,但是也不敢完全不信,要是衛將軍真的來了,自己可不能再推延不去了。否則怪罪下來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哈瓦努麗隨着齊東,順着石砌小徑走,旁邊腳下黑咕隆咚的,可以聽到下面潺潺的溪流聲。齊東不時地提醒說,下面就是小河,千萬別踩空了。那關切的聲音令哈瓦努麗聽來卻是那麼地厭煩。
轉過了幾個彎,四周已經是黑壓壓的樹林,只聽齊東一個飛哨,頓時前面的樹林裡亮了一片火把。
“你看,我們衛將軍就在前面等着你了,快些過去吧。”齊東回頭對哈瓦努麗說。
走過去,果然見到衛青着一身粗布衣衫等候在那裡了,哈瓦努麗連忙上前參見。
“哈瓦努麗,你到胡鵬身邊已經有不短的時間了,請你談談知道的情況吧。”衛青看着她,眼裡充滿着期待說。
哈瓦努麗簡要地將自己在胡鵬身邊與遇到的情況作了述說,重點講到了管陽竭力反對胡鵬起兵的事情。
“這個可惡的管陽,居然敢阻梗我們的計劃。”衛青聽了恨得咬牙切齒說:“看來我們得另外再想想辦法了。”
“對了,努麗,我上次給你那個布包可有用上?”這時齊東問道。
“已經在昨天的茶水中給管陽喝下了。”哈瓦努麗如實地彙報着昨天施藥的經過。
“哈哈,那太好了,將軍,我們過幾天就可以聽到那管陽得病身亡的消息。努麗,你真是行啊。”齊東高興地說。
“努麗,你繼續呆在胡鵬身邊,好好地侍候她,我會讓齊東定期與你聯繫。將來本將軍不會虧待你的。”衛青和藹地對哈瓦努麗說,一邊又看了看旁邊的齊東。
和衛青分別後,哈瓦努麗在齊東的護送下回興坪,期間,跟在後面的齊東看着前面身段婀娜、渾身散發着女人特有氣息的哈瓦努麗,他幾次心情激昂,欲上前一把抱住她,但是又一次次地隱忍着,直到進入興坪胡鵬寓所警戒線內,他才依依不捨地看着哈瓦努麗遠去,禁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哈瓦努力走着走着就迎面遇到了管陽,原來管陽晚上覺得身體不怎麼舒服,老是睡不着覺,於是披衣起來,剛走出屋子,就遇到執勤侍衛,他正是看到哈瓦努力獨自外出的那個侍衛。在管陽的追問下,這個侍衛將自己看到哈瓦努力獨自外出的事情說了出來。管陽心裡覺得懷疑,於是也不通知胡鵬,就帶着這名侍衛想去看個究竟,誰知正好遇到歸來的哈瓦努麗。
三○一、滿腔的遺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