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夜色靜謐,涼風習習,草叢裡蛐蛐在使勁高歌,偶有螢火蟲在夜空中游弋。哈瓦努麗走出了屋子後,往北方向走去,因爲她傍晚接到一個小紙條,要她在子時往北走,到時有人會見她。還不是那個令人討厭的齊東,纔沒有幾天,又有什麼要傳達的?不過也好,向他彙報一下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站住。”突然哈瓦努麗後面響起了一聲猛喝,令她心裡一陣冷汗。一回頭,原來是一個執勤巡邏的士兵。
“你是誰?”昏暗中那人問到。
糟糕了,如果遇到不認識的兵卒的話,自己可就過不了這個關了。
“我想到外面走走,看看夜景。”哈瓦努麗說:“煩勞這位大哥行個方便。”昏暗中任憑哈瓦努麗怎麼看也看不清眼前的兵卒是誰。
“我問你誰?爲何這麼晚了還要到外面去?”這裡周圍都是胡鵬的住所,每天都有執勤的兵卒嚴密把手,一般的外人都不可能進來,就是裡面的人要出去的話,除非是兵卒們認識的,否則沒有令牌也不準出去。對於可疑的人員可以當場拘捕甚至就地處決。
“我是誰你們還不懂?”情急之下,哈瓦努力擺出一副老氣秋橫的樣子說:“你們瞎眼了?”
這時過來一個點了火把的人,他將火把照到了哈瓦努麗的面前,令哈瓦努麗一陣炫目,只能半眯着眼睛。
“啊,是努麗姑娘,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原來這個人是胡鵬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所以他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我悶得很,想隨便走走,怎麼啦?不行嗎?”哈瓦努麗心裡暗喜,知道遇到認識自己的人了。但是她還是裝出一副高傲的樣子說。
“要不要在下陪你一起走走?”這個侍衛連忙將火把移開,一副討好的樣子,半弓着腰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只想自己一個人走走。”哈瓦努麗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努麗姑娘,天色這麼暗,要不要把這個火把帶去?”這個侍衛連忙追上來說:“這裡的路又不平,小心摔跤。”
“不用了,沒事的。”
真是奇怪,這麼晚了一個姑娘家摸黑着去哪裡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這個侍衛看着黑夜中漸漸模糊的哈瓦努麗,心裡咕噥着說。
哈瓦努麗朝北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這裡已經快要離開興坪村了,怎麼還不見人啊?哈瓦努麗心裡漸漸地升起絲絲的恐懼,一個女子深夜獨自走在這小徑上,要是來個壞人的話,那可是呼天不應,叫地不靈啊,那個齊東,該死的齊東,怎麼讓我走這麼遠來見你?該不會是你故意設下圈套,讓我走這麼遠,好到時候你有機可乘吧?想到這裡哈瓦努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可是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既然出來了,就只好硬着頭皮去找他。別緊張,千萬別緊張,也不要害怕。她心裡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如果齊東等會敢對我哈瓦努麗動手動腳想站便宜的話,我就操出隨身帶的這把小刀,對着他的胸脯狠狠地一刺他,乾脆一刀結果他,看他還敢對我無理不?
正在哈瓦努麗忐忑不安地想着時,突然路邊的草叢裡“騰”地躥出一個人來,儘管她早有心裡準備,可是心裡還是重重地打了一個“怵”,“砰砰”狂跳的心在這暗夜裡聽的清清楚楚。
“你,你想嚇死人啊。”哈瓦努麗言語忿怒地衝着眼前的齊東說。
“哈哈,我怎麼嚇你了,我這不是很自然地走了出來嗎?”昏暗中還是可以看到齊東那張嬉皮的笑臉。
三○○、想去看個究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