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揭開面具

完 複製老婆離殤 強行揭開面具

榮軒對溫瞳的反應並不意外,他接着說:“我知道溫小姐和別的女孩兒不同,否則小殿下也不會成爲你的朋友,所以,我不會寫一張支票將溫小姐打發走,我想給溫小姐看一樣東西。”

他拿出一疊照片遞過來,“這是昨天有人寄給我的,我想這些照片如果公佈出去,會給小殿下帶來怎樣的影響,溫小姐應該很清楚。”

溫瞳急忙拿過照片,一張一張快速的翻看。

照片上全是這幾天她和洛熙在一起時的場景,每一張都拍得十分清晰。

她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苦澀的笑容慢慢浮上脣角。

北臣驍真的要將她逼上絕路嗎?他連她最後一個可以棲身的港彎都要淹沒嗎?

他不但讓記者報料,還讓人拍下她和洛熙的照片,他要把洛熙從她的身邊趕走,他要讓她徹底的被遺棄。

收回對北臣驍的恨意,溫瞳的臉色恢復到平靜,“榮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溫小姐是聰明人,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榮軒禮貌的一頷首,“我送溫小姐。”

“不用了,我自己走。”

溫瞳取了自己的書包,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這座房子,孤單的背影紙片一樣單薄。

最後,她站在門口,流連的望着眼前這幢早就熟悉的建築,門邊掛着的木製奶箱依然擦得乾乾淨淨,每天打開的時候裡面總會有一張摺紙。

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對洛熙說,洛熙,帶我回家。

她以爲,這裡會是她暫時的家,可是,天大地大,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容下她了。

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將一張字條放進這個奶箱。

洛熙,再見!

溫瞳離開了那座別墅,帶着口罩在街道上轉悠。

唯一的棲身地也沒有了,她得爲自己解決以後的生計。

最絕望的時候,耳邊始終迴響着夜白的話,‘你弟弟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間,別讓我等太久。’

她已經錯信了一個男人,她是不是還要再上另一個男人的當,無論是北臣驍還是夜白,他們的世界都不是她所能冒然介入的,她很怕,怕再一次泥潭深陷。

走了很久,腳步彷彿是被牽引着,當她擡起頭,眼前的霓虹招牌光怪陸離。

Feel酒吧!

這是她以前做兼職駐唱的地方,後來她跟了北臣驍,他私自替她辭了職。

既然已經跟人辭職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進去,可是腳步卻在門口徘徊着不肯離開。

或許,這是她現在唯一的生機。

夜色越來越深,酒吧裡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溫瞳想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邁上臺階。

“溫瞳,你可算回來了。”經理一看見她,立刻像是見了救星,二話不說的找來演出服,“你快換衣服上臺,KILL帶了幾個歌手跳槽,我們現在缺人缺得厲害。”

“經理,我現在恐怕不適合。。。”溫瞳咬了咬脣,頭慢慢低下去,“不適合拋頭露面。”

經理也關注了最近的新聞,她自然明白溫瞳的顧慮。

想了想,她從抽屜裡翻出一張吉普賽似的面具,“你戴上這個,別人既看不到你的臉,又能增加神秘感,一舉兩得。”

“行嗎?”溫瞳不太確定的端詳着這張怪異的面具。

“行不行也得上了,要不然客人就全跑光了,而且你的歌聲特別空靈,以前有許多客人就是爲了你來的。”經理推了她兩把,“去吧,有我撐着呢。”

結果,溫瞳戴着面具在臺上的轉椅上唱了一首民謠,立刻引來全場的注意。

悠揚古遠的曲調似乎跟這個酒吧的調調格格不入,可是那聲音似乎有着天生一種蠱惑力,讓處在喧囂中扭曲的人羣也能夠靜靜的聆聽。

風兒呀吹動我的船帆

船兒呀隨風盪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嗚喂

。。。。。。。。

三樓的包間,尹真有些奇怪的端詳着舞臺上那個戴着面具的女孩兒,他推了推身邊的莫淵,“這身材怎麼像是臣的那個小情人?”

莫淵端着紅酒杯,興趣缺缺的看了一眼,“還說沒有視奸人家,光憑身材就能看出她是臣的女人?”

尹真也不確定,聳了聳肩,與他碰杯,“要不要讓臣來認認?”

“算了,他最近也很忙,聽說剛從國外飛回來。”

“他和他的小情人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倒沒什麼,可把人家小姑娘害慘了。”

“你覺得是臣故意讓記者散佈消息?”莫淵揚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你還不瞭解他嘛,別人要是觸了他的底線,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莫淵笑了笑,未置可否。

這時,臺上似乎出現了一些小騷亂。

尹真看熱鬧的倚在欄杆上,“這女人魅力倒不小,戴了面具還能引來這麼多男人的垂青。”

回頭,莫淵衝他勾起脣角,表示他並沒有興趣。

溫瞳面對突然衝上臺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本能的向後退。

她認出來了,這個男人是齊少,當初送過她玫瑰花,還對她意圖不軌,結果差點被北臣驍嚇破膽。

幸好她戴着面具,要不然他一定會找她算帳,她已經沒有了北臣驍的保護,這些有錢有勢的人會輕易踩死她。

“齊少,她只是個唱歌的。。。”經理出面要解釋,卻被齊少用力推向一旁,他帶着渾身酒氣慢慢靠近溫瞳。

“戴張面具扮神秘,很好,本少被你吸引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刷刷寫了一排數字。

“十萬,十萬塊,我要掀開你的面具。”

他寫支票的動作讓溫瞳想起北臣驍當初用十八塊錢對她的羞辱,爲什麼這些男人個個都是這樣,他們以爲錢可以買來一切,包括別人的尊嚴。

“不行,真的不行。”經理衝過來又被擋了回去。

她擔心的望着溫瞳,卻又無能爲力。

下面的起鬨聲一波蓋過一波,齊少的行爲激起了這些男人們的好奇心,他們很想知道,歌聲這樣動聽的女人,究竟是傾國傾城還是醜陋不堪。

齊少將支票扔到經理的身上,“今天這面具我揭定了。”

溫瞳轉身要跑,這面具不能揭,一旦揭開,齊少會認出她不說,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認出她,以後,她就不能在這裡唱歌了。

齊少一把抓住溫瞳的手腕,另一隻手就要去揭她的面具。

“不要。”

溫瞳幾乎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着聚光燈照來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