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集

場景114

時間:白天

地點:山林小徑(外景)

人物:小閣主,全要走,拿一半,任嘯

●小閣主大喊救命。叫喊聲劃破山林。

全要走:“你喊吧,任你怎麼喊也不會有人來救你!識趣的就從了我們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拿一半(搶她腰上的荷包):“拿……拿來!”

●突然,不知被誰“啪啪”打了兩個耳光。

拿一半(一愣,擡頭望着全要走):“打……打……打我怎……的?我……我哪裡……又做錯……了?”

全要走(怒瞪拿一半):“鬼打你!明明是你這畜生打了老子一巴掌!”(撫摸着自己火辣的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拿一半(也撫了自己的臉,瞪着小閣主):“哦,原來……是你……這……畜……生……打……打……打我們,(咬牙切齒)我……我看……你這小妮子……是吃……吃了……熊心……膽……膽了!”

小閣主(急了,雙手連揮):“不是我,不是我,我一個弱女子,又怎會是二位大哥的對手?打你們的一定另有其人!”

拿一半:“放……屁……放臭……狗屁!這裡就……咱們仨,不是你……又會……是……是誰?一定是你這傢伙,打……打……打了人……還……還裝傻!你當咱……哥倆是兩個……膿……膿包嗎?”

全要走(怒極):“我要宰了你!”

●又是“啪啪”兩聲,又被打了兩個耳光!

拿一半(愣瞪着全要走,一臉的茫然):“老……老兄,你說這……世上……是……是不是……真……有一種‘隔山……打……打牛’的功……夫?”

全要走(也愣了):“你是說山外另有高人?”

●拿一半連連點頭。

全要走(大叫):“什麼鬼?他孃的鬼鬼祟祟!有種就出來跟咱哥倆過兩招,不打是我孫子!”

拿一半(也大叫):“你……這縮……縮頭……龜,有種就……就……就跟咱……咱哥倆……堂……堂……皇之的過兩招,暗中……偷……偷襲……算……什……英雄……好……好漢?”

●這時,一個聲音傳出。

畫外音(任嘯):“你們這兩個鼠輩,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識擡舉的就趕快滾,待我出來,絕不輕饒!”

全要走(四處張望,盡顯惶恐不安之相):“怕……怕你怎的?”

拿一半(更是惶恐):“怕……怕……怕你……怎……怎的!”

●一陣風響,任嘯跳了出來。

●全要走、拿一半見是一個光頭和尚,很是輕視。

全要走(哈哈大笑):“哈哈……我還當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小禿驢。哈哈……”

拿一半(也哈哈大笑):“哈哈……小……小傢伙,在叔叔……面……面前,你……逞什麼……英……英雄?”

小閣主(見出來的是一個小和尚,甚覺無趣):“小和尚,你的好心我心領了;這兩個匪徒,性情兇暴,我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你還是走吧,此事與您無關!”

全要走、拿一半(雙手齊揮,齊道):“走吧,走吧,人家都不忍心讓你幫了,還逞什麼英雄咯?”

任 嘯:“哈哈……你們這幾個傢伙,真是狗眼看人低!沒聽人說過這麼一句話‘尿泡雖大無斤兩,秤砣雖小壓千斤’?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功夫!”

●任嘯邊說,手掌輕輕一推,全要走、拿一半竟退出丈許;輕輕一拉,二人“撲咚、撲咚”摔趴在地。全要走、拿一半動作敏捷,趕緊爬了起來。

全要走(大吃一驚):“你是誰?”

拿一半(面朝全要走,驚奇道):“大……哥,是……是‘龍……龍爪功’!”

全要走(呵斥):“放屁,明明是‘擒拿手’中的推拉式!”

●全要走、拿一半不服氣,雙拳擊出,力度兇猛,意欲重創於他,任嘯並無應招之舉,甘挨兩拳;豈料兩拳打在他胸口之時,反被一股力道反攝,二人“撲咚、撲咚”又摔趴在地;一個狗搶屎,一個四朝天,摔得哇哇直叫。

拿一半(哎喲呦叫着爬起來):“大……哥,是……是‘太……太極拳’!”

全要走(也哎吁吁叫着爬起來,呵斥):“放屁,明明是‘沾衣神功’中的沾衣十八跌!”

●全要走、拿一半仍不服氣,各持匕首往任嘯身上猛戳而來。任嘯將氣一運,站立不動,全身有如銅鐵,任由他們刺化。

拿一半(大驚,朝全要走道):“大……哥,是……是‘鐵……鐵布衫’!”

全要走(呵斥):“放屁,明明是‘童子功’中的金身護體!”

任 嘯(仰天一笑):“哈哈……你們兩個都放屁,我使的乃是少林的‘金鐘罩’!‘金鐘罩’需外練‘鐵布衫’,內練‘童子功’,方可刀槍不入!”

全要走:“哼!小屁股,有種你就在這等着;我把我師父齊雪潰叫來,打得你小子滿地找牙!”

拿一半:“對!打……打掉你的……奶……奶牙!”

小 閣(大驚):“齊雪潰?聽人說,齊雪潰瘋瘋癲癲,嗜酒如命……他行跡滿江湖,怎麼竟是你們的師父?”

任 嘯(大奇):“咦,姑娘,你怎麼認識齊雪潰?”

小 閣(呵呵一笑):“哦,聽說過!”

全要走(得意):“怎麼?你們害怕了?”

任 嘯:“哈哈……我會怕他?我還正想見見他呢!”

拿一半(害怕任嘯):“大……哥,怎……怎麼辦?我們……我們不……不是他的……對……對手!”

全要走(更害怕):“怎麼辦?好漢不吃眼前虧,老辦法!”

拿一半(小聲嘀咕):“老……老……辦法?”

全要走(一拍他腦袋):“打不贏,跑唄,等着找死哦!”

●全要走、拿一半撒腿就跑。任嘯追上前去,把他們抓了回來。

任 嘯:“跑?跑得掉嗎?”

●二人“哎喲呦”大叫,害怕萬分,連滾帶爬,磕倒在地。

全要走(拼命磕頭):“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做賊了!……”

拿一半(磕得更拼命):“大哥……饒……饒命,哥哥……饒……饒命!”

任 嘯:“叫叔叔!”

全要走:“叔叔饒命,叔叔饒命!”

拿一半:“叔叔……饒……饒命……”

任 嘯(哈哈大笑):“你們這兩個傢伙,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專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真恨不得把你們送到警察局去!念在你們態度還算誠懇,暫且饒過你們,若是下次再讓我碰上,絕不輕饒!(一聲大喝)滾!”

●全要走、拿一半趕緊一骨碌爬起,一溜煙,跑開了。逃跑時,飛奔的腳步揚起地上灰塵一片。

●小閣見到任嘯這麼好的功夫,大出意外,看法也較開始不同起來。

小閣主(趕緊上前答謝):“多謝這位大哥及時出手相救,剛纔若不是你,我怕今天就吃虧在這兩個混蛋手裡了……”

任 嘯:“小山蔽地,難免惡人,姑娘又生華貴,自有不軌之徒盯上,凡事應多加小心。”

小閣主:“請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

●任嘯只是哈哈一笑,一語不發的離去。

●小閣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一臉的茫然。

●山林靜幽,透過密林,外面是一片崇山峻嶺。

場景115

時間:白天

地點:山路邊(外景)

人物:小閣主,老天心閣主

●小閣主走在路上,看見太師父老閣主正站在路邊,吃了一驚。

小閣主(恭敬地走了過去):“太……師父!”

老閣主(突然回頭,一臉的怒色):“小閣,剛纔那兩個混蛋欺負你,你爲什麼不殺了他們?”

小閣主(戰戰兢兢,低聲):“太……師父,您怎麼知道……”

老閣主(怒哼一聲):“小閣,你的一舉一動,太師父都清楚得很!”

小閣主(顫聲,驚恐):“太師……父,原來您……一直都在……跟蹤我啊?”

老閣主:“女大十八變,當年你的一個師伯就是因爲我監管不力,結果做出了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大損我天心派百年清譽。爲師不想讓你也重蹈她的覆轍!”

小閣主:“小閣惟太師父馬首是瞻,又怎會做出大師伯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呢?”

老閣主:“量你也不敢!(兩眼一瞪)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不殺那兩個欺負你的混蛋?卻讓一個臭和尚來救你,你是不是要成心丟盡我老閣主的老臉?”

小閣主:“太師父,殺人是要償命的!而且師父教給小閣的功夫,招招兇殘霸道,我怕我一出手就傷了他們的小命,所以……”

老閣主(大喝):“所以就由那兩個混蛋欺負?”

小閣主(急言):“不是不是,若是那兩個混蛋當真對我做出非禮的事情來,小閣還是會重傷他們的。”

老閣主(失望):“唉,春妮和秦清太過放肆,而你卻太過仁慈!我老閣主怎麼盡收些這樣的弟子啊?唉,我老婆子蹉跎一生,勞累一生,怎麼就沒有一個似我的徒兒啊?唉……”

●小閣低着頭,一言不發。

●老閣主靜靜的站着,滿心愁緒。

場景116

時間:白天

地點:林蔭小道(外景)

人物:小閣主,老天心閣主,齊雪潰,俏俏

●小閣主跟在老閣主身後,走在林蔭路上。

老閣主:“你師父呢?”

小 閣:“自從被密印寺的人追趕後,我與師父就走散了!”

老閣主:“密印寺裡那個老禿驢,本閣主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會會他!”

●突然 ,一陣怪笑聲傳出。

畫外音(齊雪潰):“噫哈哈……”

老閣主:“什麼人?”

●齊雪潰動作極快,繞着老閣主疾速轉圈,老閣主的臉上立刻臃腫起來。

俏 俏(跳了出來,高興得手舞足蹈):“打,狠狠的打,打死這個老賊婆,打死這個閻羅鬼!”

●齊雪潰疾扇老閣主耳光,打得她頭昏腦脹。

齊雪潰(邊打邊罵):“老賊婆、老賊婆、老賊婆……”

●小閣只見到一團灰霧包裹着太師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突然,老閣主發出一道掌力,震開了齊雪潰。

●齊雪潰退後數丈,吐了幾口鮮血。

俏 俏(吃了一驚):“爺爺,您怎麼了?”

●齊雪潰拉着俏俏掉頭就跑。

齊雪潰:“老賊婆發飆了,我們快跑!”

●老閣主嘴角流血,雙臉紅腫。

小閣:“太師父,您的臉……”

●老閣主兩眼冒火,忿然給了小閣一個耳光。

●小閣白嫩的臉上立刻顯現一個鮮紅的五指掌印。

●小閣流淚,滿心委屈。

老閣主:“沒用的東西,眼看着太師父遭人羞辱也不過來出手相救!(一聲大喝)還不快給我追!”

●小閣追趕齊雪潰而去。

老閣主(咬牙切齒):“齊雪潰,你記着,本閣主早晚要將你碎屍萬段!”(拳頭握得吱吱響)

場景117

時間:夜晚

地點:千嬌歌舞廳(內/外景),甜沁沁房間(內景)

人物:兩個日本忍者,甜沁沁

●千嬌歌舞廳內燈紅酒綠。

●女人撓首弄姿,賓客如醉如癡;臺上眉情似火,臺下弄月摶風。

●兩個忍者趁着夜色上了屋頂。

●甜沁沁正伺候客人。

●一枚毒針穿窗而入。

●客人睜眼倒地,後腦流血。

●甜沁沁嚇得正要叫喊,兩個忍者搶進,用藥棉封了她的嘴。

●甜沁沁閉目睡去。

●一個忍者打開了一個布袋,將甜沁沁裝了進去。

●屋頂,兩個忍者擡走了她。

場景118

時間:夜晚

地點:甜沁沁房間(內景)

人物:金媽子,郎季,尹仲,鐵涌泉,死者,兩名警卒

●金媽子嚶嚶哭泣。

郎 季:“之前有什麼人來過?”

金媽子:“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沁沁也不見了!(哭)唔唔……我的寶貝女兒啊,我的搖錢樹啊……”

●尹仲發現死者後腦有血滓,走過去翻轉死者。

郎 季(斥責):“鳥師兄,你不懂辦案就不要亂動現場!”

●尹仲從死者後腦拔出了一根毒針。

鐵涌泉(吃驚):“這是‘吹矢’,忍者從事暗殺時慣用的暗器!”

郎 季:“肯定是彭鬚子那傢伙乾的!”

尹 仲:“狗師弟,我不懂辦案,那你一個人去辦好咯!”

●尹仲離開。

●鐵涌泉怒瞪郎季一眼,也跟着離開。

金媽子:“郎探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啊……”

郎 季:“放心吧!我一定會抓住兇手,把你女兒救出來的!”

場景119

時間:夜晚

地點:樹林(外景)

人物:任嘯,兩名忍者,彭鬚子,一羣武士

●樹林裡,兩個忍者擡着布袋飛跑。

●任嘯正走夜路,樹林裡閃過一個身影(彭鬚子)。

●彭鬚子擋住了兩個忍者去路。

●兩個忍者放下布袋,拔刀戒備。

●彭鬚子雙手握刀,刀閃寒光。

●彭鬚子衝了上來,兩個忍者揮刀招架。

●突然,一羣白衣武士,各持長刀從四面圍了上來。

一名武士(日語):“彭鬚子,你死定了!”

另一名武士(日語):“沒想到吧?這叫引蛇出洞!”

●彭鬚子力搏衆敵。

●彭鬚子畢竟寡不敵衆,身負重傷。

任 嘯(看得明白):“這些日本武士肯定是在欺負一箇中國人!我任嘯豈可袖手旁觀?”

●任嘯跳了出來,凌空一掌擊斃兩個武士,救出了彭鬚子。

●衆武士吃了一驚。

武 士:“你是誰?”

任 嘯:“你們管我是誰?大丈夫仗義行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衆武士朝任嘯衝了上來。

●任嘯全身如銅似鐵,刀砍在他身上,發出一陣“叮噹”的響聲。

●衆武士嚇得面如土色。

一名武士(日語):“這是什麼功夫?”

另一名武士(日語):“不知道是什麼功夫,他刀槍不入,我們怎麼殺得死他?”

●任嘯赤手空拳,連斃數人。

●衆武士害怕。

一名武士(日語):“這傢伙不好對付,我們走!”

●衆武士紛紛退走。

●彭鬚子搶上前,砍斃幾個跑得慢的。

任 嘯:“這些人爲什麼要殺你?”

●彭鬚子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彭鬚子打開布袋,裡面是一牀棉被。

●彭鬚子憤怒不已,揮刀劃碎了棉被。

任 嘯:“你怎麼了?”

●彭鬚子靜了靜神,朝任嘯一鞠躬,表示謝意。

任 嘯:“舉手之勞,何必多禮!在下任嘯,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彭鬚子朝任嘯一點頭,一拱手,又拍拍任嘯肩膀,翹出大拇指。

任 嘯:“過獎了,我哪裡是什麼大英雄啊?(伸出小指)我是這個……(又伸出大指)你纔是這個!”

щщщ ▪тTk án ▪¢ ○

●彭鬚子搖了搖頭。

任 嘯(大奇):“你怎麼不說話?是啞巴嗎?”

●彭鬚子張開口,用手指指自己的嘴。

任 嘯(嚇了一跳):“啊,你沒有舌頭!”

●彭鬚子點了點頭。

任 嘯(抽噓了一口冷氣):“唉……”

場景120

時間:夜晚

地點:山間平地(外景)

人物:任嘯,彭鬚子

●山間平地裡生起了一堆火,火裡燒着一些食物。

●任嘯和彭鬚子坐在火堆旁。

任 嘯:“我雖然不懂你在說些什麼,但可以肯定,你一定是個好人!好吧,我答應跟你一起去救人!”

●彭鬚子高興的點頭。

場景121

時間:白天

地點:大和會館(內景)

人物:柳生大郎,兩名武士,甜沁沁,兩個日本侍女

●柳生大郎面朝牆壁上的旗幟,面容冷酷。

●兩名武士綁着甜沁沁,把她推了進來。

甜沁沁:“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來?”

武 士(日語):“柳生大人,您要的人帶到!”

柳生大郎(日語):“彭鬚子沒有出現?”

武 士(日語):“出現了,但是半路殺出了一個和尚,把他救走了!”

柳生大郎(日語):“和尚?什麼來頭?”

武 士(日語):“不知道,一身銅皮鐵骨……估計來頭不小!”

柳生大郎(日語):“肯定是從密印寺下來的!密印寺這個地方,果然是高手如雲啊!”

武 士(日語):“大人,這個女的怎麼處理?”

柳生大郎(日語):“不急,不急,有她在,彭鬚子會找上門來的!”

●甜沁沁害怕萬分。

●柳生大郎回頭望着她。

柳生大郎:“你叫彭沁?”

甜沁沁(聞此一言,頓時啞住了):“你,你……”

柳生大郎:“你是被人販子賣進了千嬌歌舞廳的吧?是金媽子把你養大成人的……”

甜沁沁:“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柳生大郎:“我問你,彭鬚子跟你是什麼關係?是你兄長還是弟弟?”

甜沁沁(頓時,情緒異常起來):“彭鬚子?你們認識彭鬚子?他是不是還活着?”(忍不住流淚)

柳生大郎:“當然活着,我們正要找他呢!”

甜沁沁:“快告訴我他在哪裡?你們是不是要迫害他?”

柳生大郎(日語):“來人!”

●兩名日本侍女進來。

柳生大郎(日語):“把她帶下去,好好照顧!”

●甜沁沁被帶走。

畫外音(甜沁沁,痛聲):“不要傷害我哥哥……”

場景122

時間:白天

地點:千嬌歌舞廳(內景)

人物:郎季,金媽子

●金媽子嚎啕大哭。

金媽子:“郎探長,你說這可怎麼辦?沒了搖錢樹,我也不想活了……”

郎 季:“金媽媽,我打聽過了,抓甜姑娘的是柳生先生!”

金媽子:“那個日本人,他爲什麼要抓我的搖錢樹?”

郎 季:“很可能是爲了逼出彭鬚子……”

場景123

時間:白天

地點:某山洞內(內景)

人物:齊雪潰,俏俏,全要走,拿一半

●齊雪潰被老閣主內力震傷後,憤怒不已。

齊雪潰:“臭老太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俏 俏(安慰):“爺爺,您不要生氣,老賊婆被您打成那副德行,一輩子也沒臉見人了!呵呵……真是大快人心啊!”

●這時,全要走和拿一半跌跌撞撞的跑入。

全要走:“師父,大事不好了!”

拿一半:“大……大事……不好了!”

俏 俏:“兩位叔叔,你們終於放回來了啊?監獄裡住得舒服嗎?”

全要走:“舒服個屁,天天吃黴飯、喝餿水!那些個傢伙,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齊雪潰:“你們兩個兔崽子還沒死啊?平日裡見不到你們的鬼影子,萬難之際就想起師父來了。說,發生了什麼事?”

全要走:“師父,有個臭和尚欺負我們!”

拿一半:“我……我們……我們不是那……那小賊……對……對手!”

齊雪潰(一聽是個和尚,頓時勃然大怒):“密印寺的這些禿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老禿子跟老子作對倒也罷了,沒想到老子的徒弟還要受小禿子的欺負!真是……(忘了言詞)是……是可忍……可忍……”

拿一半(嘴急):“是……是可忍……孰……孰……孰……”

全要走(義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齊雪潰(大怒):“老子知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你們兩個兔崽子多嘴?(大嗥一聲)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俏 俏(拍拍胸膛):“兩位叔叔,你們放心吧,我和爺爺一定會替你們主持公道的!”

全要走(兩眼一愣):“小丫頭,你替我們主持公道?”

俏 俏(一拍胸膛):“怎麼?信不過我?本姑奶奶沒別的本事,對付臭和尚有的是手段!”

場景124

時間:白天

地點:警局(外景)

人物:金媽子,兩個下人,幾個警衛

●金媽子來找吳步灘。

●兩個下人擡着一個大箱子緊緊跟在身後。

●幾個警衛攔住了他們。

金媽子:“請通報一聲,就說千嬌歌舞廳的金媽子求見!”

警 衛:“在這等着!”

場景125

時間:白天

地點:局長室(內景)

人物:金媽子,吳步灘,兩個下人

●吳步灘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嘴裡叼着一根菸。

●金媽子推門而入。

金媽子:“吳長官過得蠻逍遙自在啊!有時間常來我廳裡坐坐啊!”

吳步灘:“金媽媽,您可是大忙人,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金媽子:“吳長官果然是快言快語,夠豪爽!我就直說了吧!有個事情非得請您出面不可……(朝門外)把東西擡進來!”

●兩個下人把大箱子擡了進來。

●金媽子打開木箱,裡面堆滿了金銀珠寶。

吳步灘(吃了一驚):“金媽媽,您這是……”

金媽子:“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您收下!”

吳步灘(站了起來,望着珠寶兩眼放光):“好說,好說……”

●吳步灘摩挲金銀。

金媽子:“不瞞您說,我是爲甜沁沁而來的!”

吳步灘(思索):“甜沁沁的事情不太好辦啊!”

金媽子:“甜沁沁是我的搖錢樹,沒有她,舞廳的生意會日漸冷淡……這事非得請您出面,在柳生大人面前求個情,讓他們放了我女兒!”

吳步灘:“那這樣吧,我盡全力爲之!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們傷害沁沁小姐的!”

金媽子:“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您的好消息!”

●吳步灘摩挲珠寶。

吳步灘:“沒問題……”

場景126

時間:白天

地點:密印寺(外景)

人物:老方丈,秦清,密印寺弟子

●秦清跪在山門外。

秦 清(痛聲):“爹,這麼多年來,你都不願見女兒一面麼?……”

●寺門漸開,幾個密印寺弟子走了出來。

●老方丈走了出來。

老方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秦 清(擡頭,淚流滿面):“爹……”

衆弟子(上前):“什麼?”……

老方丈:“善哉,善哉!(斥退衆弟子)不得無禮!”

●衆弟子退後。

秦 清(擡頭,淚流滿面):“爹……女兒想你啊!”

●衆弟子議論紛紛。

老方丈:“老衲是個出家人,四大皆空……塵緣瑣事,盡皆了卻!施主又何必自添煩惱?請回吧!”

●老方丈轉身入寺。

●衆弟子跟進寺去。

●大門漸閉。

秦 清:“爹……”

●寺門已閉,秦清關在了門外。

秦 清:“爹爹啊,你不要女兒了麼?”

畫外音(老方丈):“令尊已死,我非爾父!”

場景127

時間:夜深

地點:密印寺藏經閣(內景),樹林(外景)

人物:老方丈,老天心閣主(蒙面),密印寺弟子,秦清

●老天心閣主爲了盜取傳說中的金佛,潛入了密印寺藏經閣。

●老閣主打開書櫃,到處尋找。

●老方丈提着油燈走了進來。

●老閣主趕緊藏在書架後面,一動不動。

●老方丈把油燈放在一邊,整理書架上被人翻亂的經書。

老方丈(自言自語):“哎呀,這年頭老鼠也看起佛經來了,老鼠不識字,何必亂翻書?莫非這老鼠真的偷吃了佛祖的燈油,起了菩薩心腸了,也念起阿彌陀佛來了?奇怪,真奇怪,我密印寺不過一個窮山敝寺,哪養得起這麼多的老鼠呢?……二十年前,從日本來過兩隻老鼠,沒有找到他想吃的燈油,走掉了;兩年前,從南亞來過兩隻老鼠,也沒有找到他想吃的燈油,走掉了;一年前,從英國來過一隻洋老鼠,也想吃燈油,也沒有找到,也走掉了……令我驚訝的是,從天心閣來的這只不知好歹的老鼠,居然一直守着密印寺三、四十年也不肯離開,非要找到這燈油吃不可,如此耐性,真是世間罕見啦!”

●聽聞此言,老天心閣主早已忍無可忍。

●待老方丈走近,她突然一躍而起,朝着老方丈頭頂百會穴,一掌擊出,顯然下手狠毒。

●老方丈眼明手快,一掌迎了上去。

●“嘭”一聲悶響,老閣主被他一掌震出窗外。

畫外音(門外密印寺弟子):“師父,發生了什麼事?”

老方丈(繼續整理經書):“沒什麼,爲師驅趕一隻老鼠罷了!”

●老閣主爬了起來,忍着傷痛縱身逃離密印寺。

●老閣主逃進樹林,背靠大樹,扯去臉上的蒙面,吐出幾口惡血。

老閣主:“這個老禿驢,幾十年沒有跟他交過手,沒想到他的‘追魂掌’竟練到了這般地步!這個混蛋,出手狠毒,竟沒有半點憐憫之情……”

●秦清走了出來。

老閣主(謹慎地):“誰?”

秦 清:“師父,您沒事吧?”

●秦清扶着老閣主離去。

場景128

時間:早晨

地點:樹林(外景)

人物:老閣主,秦清,小閣

●老天心閣主正坐在崖邊運功療傷。

●秦清端了一碗湯藥上來。

秦 清:“師父,喝碗傷藥吧?”

●老閣主接過了藥碗放在一邊,繼續運功。

●秦清轉過臉去,眼睛裡閃出一道邪光。

秦 清(回過頭):“師父,我去摘些野果來,您記得喝藥啊!”

●秦清轉身下山。

●老閣主端起了湯藥,猛發現湯藥浸溼的石頭上冒出團團氣泡。

老閣主(口中謾罵):“這個畜生!”

●老閣主扔掉了碗,碗碎湯灑,地上揮出一股白氣。

●老閣主眼睛一閉,倒地裝死。

●秦清手裡捧了幾個野果走上山來。

秦 清(扔掉了野果,跑上前去):“師父,師父!”

●老閣主悠悠醒轉。

老閣主(有氣無力,怒指秦清):“你這個畜生,竟然在碗裡下毒……”

秦 清(突然哈哈大笑):“沒有想到吧?老賊,你該死!”

老閣主(不甘心):“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秦 清(兩眼一瞪):“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老閣主(傷心不已):“我就是你娘啊?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你的母親?爲什麼?”

秦 清(淚水滴答):“你不是我娘,我娘叫阿翠,你是一個殺害我孃的兇手!我父親也是被你避得出家的!”

老閣主(憤怒):“你娘該死,秦萬原本是深愛我的,是你娘那個該死的女人搶走了他!你娘死有餘辜!”

秦 清:“你草菅人命才真正死有餘辜!”

老閣主(冷笑一聲):“秦萬不殺我,你來殺我?你配嗎?虧我還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秦 清(怒極):“我爹不殺你是因爲他已經皈依佛門了,他不能殺生,而我卻不同,我可以報仇!……以前,我殺不了你,現在你身負重傷,殺你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閣主:“你可以報仇?哈哈……你欺師滅祖,敗壞清規,是爲武林不齒!”

秦 清(拔劍出鞘):“什麼狗屁清規……全是你這老鬼私定的狗屁規矩!倘若你真守規矩,當年就不會硬逼着我爹爹娶你!你草菅人命,春妮也是被你這惡魔害死的!”

●老閣主似被他說中心裡痛楚,一發怒起,大嗥一聲,拔出長劍,刺了出去。

老閣主:“你以爲我真的中毒了嗎?本閣主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秦 清(驚訝):“原來你是假裝的!”

●二人相鬥許久。

●老閣主畢竟有傷在身,不是秦清的對手。

老閣主(內傷復發,吐出幾口血,力漸不支):“原來,你學的不是本門功夫!”

秦 清:“爲了殺你,我勤習百般武藝,等的就是這一天!”

老閣主:“今天我有傷在身,你即使殺了我,也不算英雄,有本事,等我傷愈後再比試!”

秦 清:“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只要能殺你,我不擇手段!”

●老閣主四處逃竄,秦清緊追不放。

●老閣主終於被逼到了崖邊,沒了退路。

●秦清步步緊逼。

老閣主(使詐):“看,小閣來了!”

秦 清:“你詭計多端,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老閣主(繼續使詐):“小閣真的來了,在山腳下!不信你回頭看看!”

秦 清:“我一回頭,你就逃掉了!”

老閣主(故意叫喊兩聲):“小閣,小閣!”

秦 清:“你作惡多端,即使換做小閣,也不會放過你的!”

老閣主(突然眼神一沉):“小閣!”

畫外音(小閣):“師父,您爲什麼要殺太師父啊?”

●秦清吃了一驚,猛一回頭,果然是小閣疑惑的站在身後。

秦 清(埋怨):“小閣,你來這裡幹什麼?”

小 閣:“師父,我跟太師父到處找您呢,沒想到您在這裡!”

●趁秦清回頭的一瞬間,老閣主突然奪過秦清手中長劍,一劍刺出,此劍迅猛異常,顯然欲致秦清於死地。

小 閣(看得清楚):“師父,小心!”

●小閣搶上前去擋劍,最終晚了一步,利劍已穿透了她的後背。

●秦清倒在了小閣身上。

小 閣(憤怒地):“太師父,你……爲什麼?爲什麼?”(傷心欲絕)

老閣主(猛一抽劍,秦清一聲慘叫):“我不殺他,他必殺我!”

小 閣(痛泣):“師父你醒醒,師父……都怪我不好……”

秦 清:“小閣……這不怪你,爲師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

小 閣(傷心欲絕):“師父,師父!”

●秦清望着老閣主,滿腔怒火。

秦 清(僅剩最後一口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清氣絕。

小 閣(抱緊秦清):“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

老閣主(顫抖着收劍入鞘):“道理很簡單,她是我仇人的女兒,如今翅膀硬了,想要欺師滅祖!”

●老閣主一步步,艱難的離去。

畫外音(老閣主):“秦清,你命該如此,怨不得爲師……”

●聲音漸消。

●小閣還愣愣的站在那裡。

●天空有云,山間有霧;雲愁雨恨,草木含悲。

畫外音(小閣):“師父……”

山谷迴音:“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