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示愛

115示愛

韓向雪粉嫩的小臉綻開甜美笑容,說:“世子還記得啊?那我也還是當時那句——你來排第一個?”

他可以無所顧忌的說話,可蕭赫風不行。他掃視過去,所有人都低下頭忙着各自的活裝沒聽見。蕭赫風哼一聲,說:“跟我進來”

終於沒有外人了,蕭赫風把韓向雪像拎兔子一樣拎起來,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給我個不揍你的理由”

“送禮……”韓向雪眨眨美目,萬分無辜的看着他,說:“替人送禮,這算不算是個好理由?”

“誰?”蕭赫風並沒有鬆開他的衣襟,輕薄的懷素紗在他的蹂躪下,很快皺成一團。

“好大的火氣啊~世子您應該多喝點清熱敗火的涼茶。”韓向雪用他雪白的羽扇一個勁給他煽風。

看到他陰冷的表情很像要捏死他而後快,韓向雪馬上笑道:“當然是欠你人情的那個人啦”

“退回去我不要”蕭赫風突然像被針紮了一般鬆開他,轉過身去。

他眼的閃過一絲痛楚,但很快就淹沒在一片冰冷中,不過韓向雪還是抓住了那轉瞬即逝的表情。他淡淡笑道:“世子的態度是不是在表明,你與蒲謹惜之間是毫無瓜葛的?如此甚好,原本我還在煩惱,如果世子喜歡她,那我豈不是奪人所愛?”

蕭赫風突然轉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問:“你說什麼?”

“我是說,那個女子很有趣,如果世子不要,我可以染指嗎?”

韓向雪的臉上現出一種蕭赫風從未見過的表情,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中閃爍着陌生的狡黠……這種轉換太快,讓蕭赫風一時間愣住了。

他眯起眼睛說:“你爲什麼對她感興趣?”

韓向雪擡頭望天,一副思考的樣子,說道:“嗯……大概是因爲她可以陪我小酌談天,而且談吐有趣。或者說她不是個真正的閨秀,她骨子裡跟我一樣,喜歡自由漂泊。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她拐到天涯海角陪我一同遨遊四海……”

還沒等他說完,已被蕭赫風摜到牆上,摔得他悶哼一聲。韓向雪只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按碎了,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強大而着危險。

他的脣緩緩貼近韓向雪的耳朵:“不許動她,她……是我的獵物”

韓向雪身體一震,看着他俊美的臉上如罩寒冰,不由得勾起嘴,嫵媚一笑:“好”

他站起來,撲撲身上的灰塵,衝他施禮道:“那向雪就告辭了。”

“不送”蕭赫風一揮袖子,冷冷說道。

韓向雪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衝他眨眨眼睛,說:“若世子哪天膩味了,那我還是有機會的,對吧?”

還沒等蕭赫風那刀劍般的目光刺向他,他已經消失在門外了。

蕭赫風若有所思的愣了半天,纔打開那包裹得很結實的禮盒。他捧起那個看起來有點兇惡的鎏金瑞獸,不由得皺起眉頭……

暑天酷熱,謹惜真是不想出門。可今天是第一批紙張做出來的日子,她必須上山一趟。她特意選擇今天是因爲父親正好不在衙縣,去東澤府彙報修橋的進度情況。

這次她可是有備而去,一共帶了三個人:魏澤釗、映雪、喜燕。魏澤釗先去西城門附近僱小轎,而她和映雪、燕喜緩緩步行到西門找他。天氣太熱了,她一邊拭汗一邊想象着坐在山上青青翠竹林中,飲着清澈的山泉水,那感覺一定涼爽極了

眼見快要到西門了,只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謹惜忙向一旁避讓。轉眼間馬蹄聲已到近前,謹惜擡起頭,一匹快如疾風的黑色俊馬在她身邊突然停住,嘶鳴着昂起前蹄。

謹惜吃驚地看着端坐馬上緊勒繮繩的人,他一身湖色雲紋暗花紗衣,襯得面色如玉,劍眉入鬢,一雙幽藍的眸子比寶石還神秘。

謹惜還沒等反映過來,他突然一探身,彎腰抓住她,一把把她掠到馬背上。不顧幾個女子的尖叫,縱馬奔向城門。

魏澤釗分明看到,急令守城的兵士攔住那人。

一個像熊一般高大健壯像的兵士擡起頭看了一眼,撓了撓碩大的腦袋,突然向後一閃,還“一不小心”把魏澤釗撞倒了。

那匹馬如閃電般衝出城去,消失在官道上。

魏澤釗跳起來,眼見追不上,氣得大罵:“李大頭,你是故意的吧?狗日的光天化日強搶……強搶……”魏澤釗卡住了,急得臉紅通。

“就算他是你們過去巡檢司的頭,也不能當街搶人吧?”映雪氣得衝上來吼道。

李大頭看着這個面如桃花的少女,一下愣住了。半天才說:“我不是故意的,再說那馬跑得快,攔不住是會受傷的”

“你就是故意的”映雪狠狠的瞪着他,說:“你要不把我們……公子找回來,我向東澤衛告你們巡檢司包庇罪犯”

李大頭又是陪情又是陪笑,心中卻暗道:蕭大人,我可是仁至義盡,就算你愛好那一口,也不至於急色到當街搶人家少爺吧?

馬背上的顛簸讓謹惜差點吐出來,她可從來沒騎過馬,更別提是爬在馬背上。眼前只有快速奔跑的四隻馬蹄,還有青青綠草在眼前晃過。

“渾蛋,放我下來,我快吐了”謹惜試圖掙扎,卻被某個搶人的霸惡按住。

“我知道你能再堅持一盞茶呢”那個人哈哈大笑,一雙手緊箍住謹惜的纖腰。

當馬兒終於停住時,謹惜被輕輕放了下來,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蕭赫風手快攬住了她的纖腰。

謹惜捂着胸口,狠狠瞪着讓她差點暈死的惡棍,吼道:“你幹嘛劫持我?”

蕭赫風沒有放手,目光中帶着笑意,說:“送個呆頭呆腦的狻猊就算禮物了?你的命還真不值錢”

“你才呆頭呆腦,主要是那瓶薔薇水好不好?我敢說就算皇宮中庫存都不會超過十瓶咱們中原自己造的根本不行,提純技藝不能跟大食的技術相比”

“那我買你十條命吝嗇的臭丫頭”蕭赫風越貼越近……

謹惜推開他,冷冷說:“就算我的命不值錢,也不賣給你快點放我回去,你當街搶我許多人都看到了,違反軍紀應該是什麼罪?”

“那是我的事情,不過……”蕭赫風挑了挑俊眉,說:“欠一條命,還一份人情,也有要誠意的你還叫別人送禮物,你覺得這樣真的夠誠心嗎?”

謹惜語塞,抿着脣看向蕭赫風。半晌,才問道:“那你要怎樣?”

“陪我吃頓飯,這不算爲難你吧?”蕭赫風望向遠處。

謹惜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只見遠處的東澤湖水天一碧,只幾沙鷗遠飛入雲,離他們很近的岸邊停着一葉小舟。

她低頭想了想,說:“就算這樣,也不能當街搶人。我的丫頭會急瘋的”

“如果不搶,你會跟我出城嗎?一定又是藉口多多”蕭赫風不以爲然的說。

你還真猜的不錯謹惜心中暗想,不過她嘴裡卻說:“我要告訴丫頭們,要不她們跑到縣衙裡叫人,就鬧出大事了。”

“沒事的……”蕭赫風把他的馬繮繩一甩,用力一拍馬後股。那匹黑色的俊馬猛的竄了出去,自己跑向兵營方向。

他回過頭,笑望着謹惜說:“我已經派人‘保護’她們了,她們沒機會到處亂說……直到我們回來”

“咱們去哪?”謹惜問。

蕭赫風笑得眼如新月,他很喜歡聽到“我們”這個詞,這樣才覺得更親切。他說:“我們去一個好地方,上船吧,蒲小姐”

駕着小舟,緩緩行在浩瀚的湖上,清涼的風吹散酷暑的熱氣。謹惜伸出一隻手在水中汲取涼意,蕭赫風突然說:“聽說這個季節正是鱷魚產卵的時候,暴躁的母鱷沒有吃的會攻擊一切看到的活物。”

謹惜嚇得把手收回來,狠狠瞪了他一眼。她突然覺得這個惡霸沒準會請她吃什麼恐怖的東西,像是蛇或者鱷魚什麼的,這樣才能達到報復她的目的。

看着她害怕的樣子,蕭赫風不禁輕笑,說:“爲什麼你在我面前永遠只有兩種表情,要麼冰冷,要麼怒視?”

“被人逼迫,也只能表現出這兩種表情。”謹惜懶懶的倚在船邊,看着平靜的水面。

蕭赫風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說不出的溫柔,謹惜覺得這一定是湖水清涼的原因,否則他怎麼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這還是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蕭世子嗎?她故意扭過頭,假裝視而不見。

可耳邊卻傳來一聲幽嘆,他低沉地說:“你這個丫頭從來都是這麼倔強偏偏又長了一副柔弱順從的樣子,原以爲是一捧水,抓上去才知道是一塊冰,冷的扎手扎心,真是讓我……”

突然的戛然而止反而讓他未說完的話留下更多的餘韻,引人遐想。

謹惜原本豎起滿身的刺等待他或是嘲諷或是暴虐的手段,可等來的卻是幽幽的“怨詞”……其實女子對男人用“以柔克剛”的手段早已不新鮮了,可他這樣高傲如孔雀的少年竟然對她低下頭,話語中還帶着淡淡的哀怨,換做任何女子,只怕鐵石心腸也要融化了

現在開始寫姦情,再不寫大家都要怨我對褚大叔偏心了不過褚家真是有很重要的情節,要不我也不會如此費心鋪墊了~

還請大家繼續支持~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