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解釋比神秘至尊靠譜多了，可信度也更高。
原來，並不是那些上古大能真的達不到武技之魂的境界，而是他們有了更高的追求，神通，上古大神才能掌握的神通。
武技之魂再強，那也終歸還是凡人的境界，可神通那是上古大神的本事。
有機會接觸到神通，誰還有興趣把時間放在武技之魂上？
“少之又少？呵呵，我看未必。
雖然我並不是來自上古諸神時期，可只看現在陸續出現的那麼多潛龍石牌，誰還敢說，上古時期達到武技之魂境界的大能少之又少呢？”
無名老人才說完，神秘至尊就淡笑着搖頭反問了回去。
莫凡疑惑着皺了皺眉頭。
什麼意思？神秘至尊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啊。
而且，潛龍石牌的出現，跟上古大能有沒有達到武技之魂境界，這兩者間有什麼關係嗎？
“的確是少之又少，但這只是相對而言。
畢竟，相比上古諸神時期的大能數量而言，這真的是很少了。”
再次被神秘至尊質疑，無名老人依然沒有生氣，而是微笑着做出瞭解釋。
這下，神秘至尊也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無名老人的這番話。
可莫凡卻反而更加疑惑了。
拜託，你們兩位別光顧着自己交流啊，總得說點我能聽懂的吧？
“還不明白嗎？記不記得什麼叫武技之魂？”
還好，神秘至尊似乎聽到了莫凡頗爲無奈的心聲，緊接着就開口問了一句。
莫凡微微皺眉，武技之魂，當然就是賦予武技一定的自我意識了。
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識，武技就是活的，一招一式使出來，哪怕你是隨手而爲，武技也能根據具體情況，自我調整到最強狀態，這是死的武技絕對做不到的。
“不論是武技，還是功法，一旦擁有了自我意識，至少在意識形態上，跟我們就沒有太大區別了。
那麼現在，你不會還不明白這位老人家是誰了吧？”
神秘至尊補充着解釋了一句，最後才淡笑着反問。
莫凡微微一愣，隨即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盯着手中的潛龍石牌。
“小五行聖經？你是說，老爺爺就是小五行聖經，而並不是什麼守護者？”
是的，無名老人很可能就是小五行聖經。
武技之魂，本身就是指有了自我意識的武技，功法也是一樣。
既然有了自我意識，憑什麼就不能開口說話，甚至是凝聚出人形？
也就是說，留下這部上古神功小五行聖經傳承的那位大能，很可能已經將小五行聖經修煉到了武技之魂的境界。
小五行聖經的上古傳承本身就有了自我意識，自然就能替自己找到新的傳承者，完成那位上古大能的遺願。
“抱歉，小兄弟，當初也是擔心解釋不清楚，所以老夫才說自己是潛龍石碑的守護者。
只是沒想到，小兄弟你也不是一般人，竟能有此機緣，這麼快就接觸到了武技之魂的境界，倒也讓老夫省下了解釋的功夫。”
發現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無名老人暗自嘆了口氣，這纔開口解釋。
莫凡默默點頭，這雖然也是欺騙，可既然並沒有惡意，那就沒什麼好生氣的了。
而且，他也能理解老人的苦衷。
再仔細想想，若是當初第一次見到無名老人時，老人就明說自己就是潛龍石碑上的功法，他肯定無法理解，甚至爲了謹慎起見，乾脆放棄這個上古神功傳承也說不定呢。
“既然老爺爺就是小五行聖經的自我意識，那其他潛龍石上的傳承，也都有自我意識，而這些留下潛龍石的上古大能，全都達到了武技之魂的境界？”
莫凡心思一轉，回想剛纔神秘至尊和無名老人的那番交談，他終於恍然大悟。
難怪無名老人說，上古時期達到武技之魂境界的上古大能少之又少時，神秘至尊忍不住開口反駁了。
在古神帝國，潛龍石雖然不多，可也絕對不少，尤其是潛龍聖殿，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塊潛龍石。
不過，無名老人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上古時期，那可是大能滿地走的年代，相比而言，現在這潛龍石的數量真的不多，這可不就是少之又少嗎？
再回想神秘至尊剛開始那番話，莫凡不得不承認，這武技之魂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儘管潛龍石數量不少，說明上古諸神時期，還是有不少大能者達到了武技之魂的境界。
可那畢竟是上古大能，隨便走出一位，恐怕都能輕鬆鎮壓整個萬古大陸。
而這武技之魂，連上古大能都有不少不曾擁有，這難度，可想而知。
這麼說來，他還真是高看了禁衛軍那些人，董老在這些人裡面找不到傳承者，這貌似纔是正常的，能找到，那才叫奇怪。
“額，武技之魂的境界既然這麼難，那我豈不是也未必能達到了？”
仗着符紋師的力量，莫凡本來還是信心十足，可這時候，連他自己也忍不住有點心裡打鼓了。
這可是連很多上古大能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算有符紋師的力量相助，恐怕也未必能成功。
“呵呵，小兄弟過謙了，別人或許不可能，但你既有此等機緣，達到武技之魂的境界，想必還是很有希望的。”
無名老人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神秘至尊，然後才淡笑着安慰莫凡。
神秘至尊淡笑不語，他當然聽出來了，無名老人所說的機緣，可不是莫凡以爲的董老。
因爲即便是董老自己，貌似也是機緣巧合下，偶然才達到的這個境界。
若是撇開機緣不提，就是董老自己，恐怕都未必能走到這一步，更別說是再教出一個達到武技之魂的傳人了。
董老自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四處尋找傳人，而且，要求極高，連禁衛軍中來自各大家族的年輕俊傑們，也全都在短短几天內被淘汰。
想想也是，武技之魂的境界難度真是太大了，傳人的潛力決不能僅僅是跟董老自己差不多，必須得更好才行，不然，想要達到武技之魂的境界，那是半點希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