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車強國沙漠中的地下行宮,一羣正魔兩道還不知所措,內心驚愕自嘲之際。
飄渺國,孤羽山,一處山坳中。
六株寒蓮暴起一陣耀眼金光,中間本來空無一物瞬間出現了一個獨臂,手拿一個黑色“碗”的人,正是端木黎。
端木黎傻了,今天經歷的事情是他從小到大最奇特的一次。就那麼一會兒,從飄渺國的大山到車強國的沙漠,他轉了一個來回!
“諾,這是你要的千年寒蓮。”一聲清脆的女音直接在端木黎心中響起,接着一株碧綠色的寒蓮直接從那個黑色的“碗”中扔出。
“是誰?”端木黎被突兀地女聲嚇了一跳。
問了半天也沒有反應,端木黎看着掉在地上的碧綠寒蓮。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和剛纔心中冒出的女音。
端木黎搖了搖頭,修真界的世界都是這麼奇怪的嗎?要是以後的修真生活都像這麼不明所以的話,一會被傳送出現在一羣修士面前,一會又被突然傳回原處,接着心中又突兀地冒出一聲女音,甚至從一個“碗”中蹦出東西來?這樣的修真生活真的是在考驗人的神經啊!要是每天都這樣的話,別說修真成什麼仙,什麼佛了,首先自己就要被弄成瘋子!
端木黎撿起地上的寒蓮,對這些奇怪的事情開始有點見怪不怪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把這個寒蓮煉製了,重塑自己的軀體纔是真的。
上山容易下山難。
端木黎現在的體力更比不上剛上山的時候,再加上佛元力也幾乎耗空的情況下,他用了比上山多一倍的時間才走下山坡。
遠離孤羽山的一處小鎮之上。
傍晚,寒冷的大風嗚咽着,一家掛着“聚福客棧”的旗幟被吹得獵獵作響。
一匹馬“咯噔,咯噔”地緩慢走來,半響纔來到了客棧的門口。竟然還是一匹上好的汗血寶馬,寶馬明顯疲倦不堪了,馬上之人更是憔悴的讓人心寒。一身衣服被劃的破破爛爛,一隻衣袖被寒風吹的到處搖擺,竟然是個獨臂獨眼的少年,那唯一的一隻眼睛透出的是深深地疲憊。
“小二,送點吃的,然後再燒一盆洗澡水送過來。”端木黎終於不用在外面天寒地凍,迎風趕路了。
剛進房間的瞬間,一股溫暖地氣息迎面撲來,在外面頂着一整天寒風的端木黎舒服的差點呻吟出來。冬天的房間特別的溫暖……
下山的端木黎,並沒有沿路返回,而是向西急趕了一天的路纔來到這個小鎮。在車強國沙漠的地下行宮中,他能從一羣修士真認出兩個人,那對方也一定發現了他,雖然靜慈劍修的靜蘭長老未必還能夠認出自己,但是雲門宗的尉遲弩赤肯定認出自己來了,他可是才從自己家中離開不久的!
端木黎不是傻子,那麼多的修真人士在那兒肯定有重要事情,而且結合自己來之前二姐無意中說的靜蘭長老等四大宗門去了車強國,那發現了古佛宗的遺址,那麼自己得到的那個黑色地“碗”一定就是古佛宗的佛器了!
這些年,端木黎最喜歡看的就是各種雜書,這種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有多少人因爲寶物而丟掉了性命。更何況他這個剛踏入修真界的粉嫩新人呢,在那些高深地修真人士手裡他就是一個嫩鳥,想怎麼玩還不就怎麼玩?
因此,端木黎沒有先回家,而是來到這小鎮,至少他要先重塑自己的身體,然後再談別的。
端木黎結跏趺坐雙盤在牀上,運行起千手千眼,準備先行恢復佛元力,再按照重塑金身的法訣煉製寒蓮,重塑軀體。
端木黎左手豎起全身佛元力如大江絕提往左手中匯去,擺放在面前的千年碧綠寒蓮被一股佛元力托起。端木黎食指如劍,一道道的佛元力像寒蓮打去,心中默默運行重塑金身法訣,口中念起佛宗六字真言:
嗡,碧綠寒蓮變色。
嘛,碧綠寒蓮變形。
呢,碧綠寒蓮膨脹。
叭,莖幹蓮子分離。
咪,莖幹幻化手臂。
吽,蓮子幻化眼睛。
此時的端木黎滿臉都是汗滴,用盡最後力氣般地連串用真元力念起六字真言嗡嘛呢叭咪吽。手臂和眼睛雙雙飛進早已經是**之身的端木黎殘肢缺眼部位。
當最後的一個吽字吐出,端木黎全身金光大放,接着內斂進體內。“砰”地一聲,倒在牀上昏迷過去……
“客官,給您送早點來了。”門外的敲門聲響起。
“吱呀”端木黎打開了門。
“啊,客官你的胳膊?”店小二驚叫着。
端木黎是雙手給他打開的門。
“怎麼?我的胳膊很好啊。”端木黎笑呵呵地道。
“啊,客官你的眼睛?”店小二失聲叫道。
“恩,我的眼睛有什麼問題嗎?”端木黎笑意更濃了。
“啊,沒什麼,是小二我的眼睛可能有問題。”店小二結結巴巴地道,難道是自己昨天晚上做夢去接的另一位客人?明明記得昨天夜裡來的是一個獨臂獨眼滿是疲倦地客人啊。這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一個灑脫俊朗地少年了呢?
端木黎嘴角噙着笑,看着店小二魂不守舍地離開自己的房間。甩了甩自己的右臂,來到鏡子跟前,仔細地打量起自己來。一絲滿意地笑容爬上臉頰。
恩,還是有一個健全地身體好啊,最起碼看着舒心,用着爽心……
“別臭美了,按照佛宗的說法只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一句打擊話語的女音傳來。
“又是你在說話,你到底是什麼人?”端木黎皺着眉頭,他現在對突發事件的承受力明顯提高了,在孤羽山中的那個女聲又在他心中想起。
“誰說我是人了?”一個嬌脆地女子哼道。
“啊,那你是什麼東西?”端木黎被嚇了一跳,幸好這不是大早上,應該不會是鬼怪之流。
“咯咯,嚇着你了吧,那你猜猜我是什麼?”這次女子的聲音帶着一絲調皮。
端木黎稍微沉吟一下說道:“你是孤羽山上的那隻白色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