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些資料做什麼?”雖然是外公,但是身爲朝廷忠君愛國的思想已經深入骨髓的鎮國公老頭子來說,在聽了司徒星的話之後,還是緊緊的皺了皺眉,那可是國家機密,搞不好宣揚出去會朝野動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徒星抱着果果,晃悠着小腿兒,裝天真,“當然是爲國分憂咯,就許你忠君,還不許我還愛國嗎?”響噹噹的帽子一扣,鎮國公立馬沒詞兒了。
“孩子,這裡面的水可是深着呢,但是目前還算平衡,這個平衡要是強行打破了,搞不好是要血流成河的。”
“對呀。”司徒星大瞪着眼睛,一拍大腿,“就是這麼說的,您覺悟高,作爲您的外孫女也不能太低了對吧,因此,老,咳咳,我決定了,來個釜底抽薪。”
“開什玩笑,都好些年積攢起來的了,你能弄得明白,搞不好抓不着狐狸,還得招一身刺。”
司徒星明白,外公是不想自己有危險,感覺心裡暖暖的,嗯,好吧,看在老頭兒你很夠意思的份兒上,你當初嚇唬大寶小寶的事情就不跟你計較了,鬍子先在您下巴上長几天吧。
黃天亮一哆嗦,感覺一陣涼意在自己的下巴跟上飄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誠惶誠恐,“丫頭,你要幹啥?”
“沒幹啥樣。”假裝無辜,“吃果果呢,腫麼啦?”
老頭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孩子,外公其實是爲了你好,你不能要錢不要命啊。”搬了把椅子,老頭子坐到了司徒星的對面,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希望能夠改變司徒星的主意,“孩子,有些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既然離開了,就帶着孩子們好好過日吧,何必還要削尖了腦袋往是非窩窩裡鑽呢。
皇帝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銳意進取的皇帝了,朝廷也是烏煙瘴氣,外公是個大老粗,沒你爺爺那麼多心眼兒,要是真的把事情鬧大了,外公可不一定能夠保護得了你。”
“不用你保護呀。”司徒星吐吐舌頭,“我自己能夠保護我自己,而且我也有能力保護外公,您放心好了。
沒有傻到學什麼從一而終,我對皇帝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念想。
我這麼做也不是要給孩子們爭什麼,正如您所說,恐怕會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但是,我是個商人,商人最希望的就是太平盛世,好能夠物通天下。”哪出一枚鑲嵌着風信子圖案的寶石戒指,“外公這個給你吧,有事聯繫,只要按一下中間的那枚寶石,我們就能通話。”
“哎喲喂。”突,老頭子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你師父那老不死的行啊,這東西都能夠弄得出來,嘿嘿好玩兒,死丫頭,你怎麼不早點給我送過來。”鎮國公有點兒愛不釋手,突然懊惱的一跺腳,“我們三個一師之徒,當初師傅問我們有玄學,有縱橫之道,有萬人敵,問我們都要學什麼,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傻,怎麼就學了萬人敵了呢,哎,悔不當初啊。”
噗嗤,看着自己外公那悔恨終生的模樣,她真想把實話說出來,這個真的跟師傅沒啥關係的,可是又忍住了,你說看人鬱悶,他怎麼就那麼渾身舒暢呢。真真奇哉怪也。
“外公,別鬱悶了。”
“怎麼不鬱悶,你爺爺吧學的縱橫之道,早就沒了,我也是江山日暮,唯獨那個老不死的活的太滋潤了,老子不服氣。”
揉了揉耳朵,“得,我不跟你說了,沒你嗓門兒高,我還得回家哄孩子呢。
明天晚上我來拿資料,辛苦您了。”
司徒星拍拍手,跳下牀榻,就要走,“等等。”被黃天亮給叫住,“孩子,我也有一樣東西給你。”
“什麼?”
老頭子笑的鬍子都翹起來了,頗爲得意,“外公也有一樣東西給你。”說着走到了書架旁,從暗格裡拿出來一枚鑲着寶石的令牌,“孩子,你看這是什麼?”
“嘿嘿嘿,外公你真好,我要是過不下去了,這個寶石賣賣,估計也能過好久呢,謝了,我收下。”
“傻丫頭。”老頭子頓時滿臉的官司,“這是柳家的令牌,具體作用不太清楚,但是你拿着說不定用得着。”
“喲。”司徒星頓時來了興趣,“您在哪兒找到的?看成色,可不是一般的物件。”
“這你就甭管了吧,反正用的上就好。”
也不敢再問了,老爺子有要翻臉的架勢,估計這東西來路有點兒問題。
“好吧,外公那我就告辭了。”走到門口,又轉身回來了。
“怎麼又回來了。”老爺子很奇怪。
只見司徒星將碟子裡的零食,一股腦的倒進了一方很大的手帕裡,然後呲牙一笑,“跟您學的,賊不走空嗎。”
老頭子頓時變了臉色,心裡話,這孩子怎麼這樣啊,啥都學就是不學好。
看着老頭子風中凌亂着,說不出話來,司徒星開心的跳到了房門外面,召喚出月光花回家了。果然如自己猜測的一樣,嘿嘿,感情剛正不阿的外公還有這個愛好呀,稀奇真稀奇。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和綠萼都快哭了的哀求聲音,“王爺,您就別爲難奴婢了,這可是小姐的閨房,你還是去前院奉茶吧,啊。”
“哎呀我的好綠萼,事關重大,要出人命了,本王等不了,你趕緊的讓開,刻不容緩。”
“王爺,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不讓。”
吱嘎一聲,司徒星推開了房門,“怎麼了,一大早的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雪兒,綠萼,你先回避一下,我跟你家主子有話要說。”
“小姐。”綠萼問詢的看着司徒星點了頭,才退了下去。
南宮輝拉着司徒星進了司徒星的臥室,緊張兮兮的關好門,“雪兒,你猜,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