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單純善良的小精靈,司徒星無言以對,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主銀你倒是說話呀?”小精靈有些着急了,着急費力的惦着根鬚,用葉片扒拉着司徒星的耳朵,希望能夠引起主人的注意。
“不會的。”從肩頭將小精靈拉了下來,露出了治癒性的微笑,又溫暖又陽光,捏了捏小小的花苞,算是親暱的表示。
“不會的,薔薇姐姐只是出遠門兒了。她那麼愛你們,怎麼會捨得不回來呢。
所以,大家不要氣餒,不要灰心。
主人會和你們一起祈禱薔薇早日歸來。”
“哦呵,咦嘻嘻。”小精靈開心的舞動着葉片舞蹈起來,“主人你真厲害。”
嬉笑着,跳到地上,歡快的咿咿呀呀的去跟夥伴們傳遞分享她的喜悅去了。
一句話說的司徒星臉紅不已,她要是厲害,薔薇就不會落的那樣的下場了。哎,時也運也命也,自己的命運怎麼就這麼的多舛,還時常的連累別人。
狠狠的捏了捏拳頭,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管什麼規則什麼懲罰,傷害我親人朋友的,死。她目光中閃出一絲絲的狠戾。
下一刻,已經出現了在了一個彩色晶石形成的空間裡。
這裡的面積很大,看上去有些空落落的。
晃了晃手裡的水晶瓶,一個水晶平臺突然在她面前憑空生成,上面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凹槽。將手裡的水晶瓶放進了其中的一個凹槽裡,咔吧一聲,嚴絲合縫,水晶瓶與凹槽融爲一體。
悅耳的風鈴聲響起,水晶平臺上從中間分開,一個升降臺託着一組十個裝着翠綠色液體的水晶瓶升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將水晶瓶放到一個玉盒裡,轉身出去,就在司徒星走出去的一剎那,那個色彩斑斕的空間,就那麼憑空消失了。周圍的花花草草精靈好像見怪不怪的樣子,依然在自娛自樂的咿咿呀呀的打鬧玩耍着。
下一刻,司徒星已經出現在了來時的那個樹林裡,此時樹林裡瀰漫着濃濃的霧氣,當她走出樹林的時候,霧氣嘎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虎堂,司徒星靠在自己房間的榻上假寐,每一次啓動實驗室,都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她十分的吃不消,因此也就留下了一天只看三個病人的規矩。
“小雪,雪兒。”南宮輝咋咋呼呼的躥了進來,“你到底有了結論沒有啊,我真的很着急。”
誰知道呢,司徒星閉着眼睛腹誹,你看您那秒睡的樣子,還真不像是會着急的人。
衝着桌子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要的東西就在那裡,每天一次,一瓶內服,一瓶沐浴。”
“喲,什麼東西?看着挺喜人的。”南宮輝也不客氣,跑到了桌子邊,拿起一瓶,打開蓋子就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果斷的咧嘴了,“這什麼玩意兒,瞅着挺喜人的,怎麼這麼難喝。”
司徒星會告訴他嗎,就是防着你這一手呢,嘿嘿,反正指不定給錢不給錢,看個樂子也是要的。
慵懶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從櫻脣裡往外吐,“良藥苦口,您看這個價錢,怎麼算那?”
“我現在沒錢了。”那麼大一個王爺,跟一聽錢字,瞬間就跟受驚的兔子似的,直接把裝着水晶瓶的玉盒,揣進了自己的懷裡。“雪兒呀,你要是不嫌麻煩先記賬哈,反正也不是我用,記得,多要點兒,給爺起碼得多弄兩雙新靴子穿穿。”一邊兒說着,還使勁兒的擰着眉,厭惡的用袖子拍了拍自己的腿,“忒不公平,憑什麼他躺着享福,我累斷腿兒誰知道。誒嘿嘿,雪兒。”蹦到司徒星的面前,“你不能跟我說說,我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注視這個禍害王爺十秒鐘,“您皇兄怎麼回事兒,小婦人怎麼知道呢。”
混蛋,心裡暗罵,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弄出來的解藥,居然還敢懷疑,不可原諒,先記本本上,等着秋後一起算。
南宮輝不死心,那可是他親哥耶,要是不打聽清楚了,不要說司徒星有歹意,就算是司徒星把頑劣的小性子稍微的發作一下,那他親親皇兄就玄乎了。
“雪兒,人家不都是望聞問切四診合參的嗎,你這醫術也真是太高明瞭,話說你都沒看見病人,就能把藥配出來,這水平。”雙挑大指,“高,實在是高。”
燦若朝霞的一笑,“王爺,誰說我配的是解藥了?”
“啊!那不是解藥那是什麼?”
“以毒攻毒啊。”
“雪兒,這玩笑可開不得。”南宮輝那哀怨的小眼神兒,都快變成小酸菜兒。“那可是我親哥。”
“放心,我做買賣一向童叟無欺。”是你哥,又不是俺哥。
“國不可一日無君,你醫治的對象那可是皇帝。”
“江山社稷跟我有神馬關係,一文錢不花,還想要靈丹妙藥,靈丹妙藥有,但是。”看着南宮輝的小眼神兒一聽靈丹妙藥熱切的跟貓兒三個月沒吃飯,突然見到一窩小老鼠似的,立馬話鋒一轉,“哼哼,總得物有所值才行。
不花錢的就這個成色了,愛咋滴咋滴。
不過,瓶子記得給我還回來,沒理由還帶倒搭的,我這些瓶子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金貴,給仔細着點兒。”
“嗚呀,雪兒,你別這樣啊,你斤斤計較起來,一點兒都不可愛了。”
司徒星索性坐了起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王爺,你到底走不走啊,皇帝陛下,還等着您這個好弟弟過去救駕呢,您哪兒那麼多的廢話。”
南宮輝收起了剛纔的頑劣,鄭重起來,“他不是恢復正常了嗎,就是睡着了養精蓄銳呢,有什麼危險的?”還滿不在乎的從果盤了撿了顆棗子丟進了嘴裡。
“王爺,你知道孕婦生孩子嗎?”
“噗,咳咳咳咳,雪兒你可噎死我了”,伸手比比劃劃的,“那麼大個棗核,我哥是男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皇帝陛下是男的,我就是打這麼個比方。你哥這毛病不是先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