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來到草房附近,在離門還有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再次仔細感應四周情況。從面前到草房門邊之間沒有任何樹木雜草,站起身來,慢慢走進木門,並沒有什麼意外事情發生,難道這一切只是我杞人憂天?
伸手推了推木門,果然沒上鎖。隨着吱嘎一聲,木門打開了。裡面並不是一片漆黑,從屋頂與牆的縫隙中有光照進來,看了看外面的情況,鑽了進去。
進到屋裡,首先聞到的是一陣腐爛的味到,目光四下望去,對着門的牆角,有一隻蛇皮口袋上已經佈滿了黴菌。門後面還擺放着一些農具、水桶和盆。最裡面是一張用空心磚和木板架起的簡易牀,牀上鋪着一張棕皮墊子。
只見牀的中間放着一個裝鞋子的紙盒,拘禁嚴永泉的法器就在這個盒子裡面?我上前打開盒子,果然有一塊不規則的玉石靜靜的躺在裡面。
從我進到屋內到發現玉石不過兩分鐘左右的樣子,就在我伸出手去拿玉石的時候,一股危險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陽識煉體一瞬間運轉到極致。只見面前的牆壁正在變形,我轉頭朝左側牆腳看去,只見哪裡已經冒出了一團火光,耳朵也聽見低頻的轟隆聲。
顧不得去拿玉石,千鈞一髮之際,我轉身就向門外急速跑去。這時四周牆壁爆裂開來,整個地面都在顫抖。他們在房子裡裝了**,就在我剛剛踏出門口,沒走幾步,一瞬間想明白的驚愕讓陽識煉體消失了。
伴隨着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我被氣浪掀飛出去。隨即就陷入了少陽之境,我知道自己是昏迷了過去。但現在可不是躺着的時候,這麼大動靜,絕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甚至黃建堂他們就在不遠處也不一定。
我隨即再運少少陰,感受着身體的情況。隨着痛覺越來越重,特別是後背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瞬間醒來。一醒來翻過身就看到不遠處熊熊燃燒的草房,現在顧不得這些。我立即盤腿內感,還好自己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沒有大礙。
原地稍稍調息了會,就隱約聽到遠處有人說着:“大家分頭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運功抑制住自己的痛覺,顧不得繼續休息,貓着腰在果樹間穿行,往南面雜木林中走去。才走了五百米左右,就聽到前方有響動。這時少陽煉體正在全力抑制疼痛,不然我怕是連路都不一定走得了,也因爲這樣,我無法在施展其他的能力,只能爬上了一顆稍微粗壯些的果樹上貓着。
不一會聽到有人走近,是兩個人,他們還悄聲說着:“你說我們要找的是什麼人?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來。”
“我也不知道,管他呢!讓我們找就找咯。”
兩人離我不過兩米左右,躲在茂密的樹葉間看不見人。又過了一會,等兩人稍稍走遠後我才從樹上下來,繼續向南面樹林摸去。
只要到了樹林,翻過那邊的小山坡,就能看到自己的車了。如果是平常時候,這點路不算什麼,但現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可是異常吃力。
等能遠遠的看見轎車的時候心裡放鬆了不少,我並不急着趕過去,而是在原地打坐恢復。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調息,下午三點過的時候我已經恢復了兩層,拿出兜裡嚴永泉的頭髮,再次施法,這時已經感應到魂魄已經回粵州方向了,看來爆炸摧毀了玉石。
拿出手提電話,撥通了東哥的號碼說着:“東哥,這邊東西已經破壞了,再過幾個小時人應該就能醒過來。”
“幹得好,我這就給嚴老闆打電話。”
掛了電話,站了起來,慢慢的往自己的轎車走去。就在自己剛來到轎車邊,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着:“原來是你!真是好久不見呀!”
我警惕的轉過身來,說話之人原來是曾經在黃老大別墅,見過一面的李二爺。“李二爺,在這貓了好久了吧。”我看着他頭髮上的雜草說着。
“嘿嘿,你是乖乖跟我走呢!還是要我動手。”
“跟你走?怎麼可能,恕我不奉陪了。”我說着就要鑽進車裡。
他見我要走,擡起右腳猛的朝着我的左肋踢了過來。雖然車門限制住了我的動作範圍,但也早有防備。現在自己的體力已經不能跟他耗了,最好能一擊得手。
我踩在車邊的右腿用力一蹬,向後退了半步,借力躲開踢擊,左手從左側腰間扯出細線,在他右腳上繞了幾圈打了個結,然後以急速近身。李二爺見我靠近,收回右腳的同時出右拳攻向我。避開攻擊再次用細線纏繞他的右手,來到他的身後,他一轉身左手又伸了過來,同樣纏繞住左手。
這些不過三五秒的時間,他也察覺到手腳上有什麼東西,我卻沒給他多想的時間,圍着他繞了兩圈後一收緊細線,他就被拉扯成一個奇怪的姿勢,雖然細線在大力的拉扯下勒得生疼,不過他還是用力抵抗着,這會他正伸着脖子想去咬斷細線。
在他身後又打了個結後來到他面前看着他,李二爺正竭力的掙脫,口裡說着:“你小子哪學的邪門武功!等....。”還沒等他說完,我背過身去打斷他說着。
“李二爺,今天就不陪你玩了。”然後走進駕駛位,發動汽車往城區而去。
十幾分鍾後來到大路上,打算就這樣開回粵州的時候,卻看到出從化的大路上,交警設起了檢查站。我心中暗道,難道是黃建堂的人?
不敢大意,掉頭開回了鎮上,心裡想着看來他們的勢力不小呀!也許是我的疑神疑鬼,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此時已經四點過了,如果在鎮上過夜可能不安全,那怎麼辦呢?這時一輛長途客車與我會車駛過,我有了主意。
把車開到一處停車場,在車裡換掉了身上帶血的衣服,這時感覺後背的傷口已經結痂。最後拿上重要的東西后鎖上車門,往從化汽車站而去。
這時的我就像驚弓之鳥,不能冒險了,打算坐長途汽車回粵州去。至於轎車就先放這兒,到時候在說吧。我在車站附近買了些饅頭和一瓶純淨水吃了點墊肚子,半個小時後坐上了長途客車。
果然在經過檢查站的時候,交警沒有攔這輛客車。一路走走停停,等到粵州車站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出了車站,來到無人之處撥通了東志偉的電話。
“東哥,我現在在車站,讓人來接我一趟行嗎?”
“沒問題,你等着,一會就會有人過來。”他沒有多問,直接答應着。
打完電話我又回到車站出站口等着,十來分鐘後接我的人找到了我。一上車我說着:“去市人民醫院。”然後再次給東志偉打電話說着:“東哥,我已經上車了,嚴老闆那邊人怎麼樣了?”
“人已經醒了,不過還在醫院裡。”
“那我過去一趟,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去看看。”
“那好,嚴老闆這會應該還在醫院,你過去吧。”
掛了電話,二十分鐘後我們來到市人民醫院,按記憶中的路線來到嚴永泉的病房。敲了敲房門,嚴老闆打開門後看到了我,他激動的說着:“小師傅,我兒子已經醒了。”
我點着頭表示知道,然後走進病房裡,這會嚴夫人正在喂嚴永泉吃飯。我悄聲對嚴老闆說着:“嚴老闆,他們指不定還會對你兒子下手,一會讓我先給他定魂,接下來一段時間最好讓他離開粵州市。”
“啊!那好吧,明天我就安排他娘倆去國外旅遊。”嚴老闆說着。
“喲!小師傅來了。”嚴夫人看到了我說着。
“嗯,聽說人醒了我來看看。”我說着。
在隔壁病牀忙活的護士,聽到我的聲音轉頭看了我一眼幽幽說着:“那當然,這位病人又沒有得什麼病,不過是暫時昏迷而已,當時醫生就說休息幾天就能醒。”她話裡藏話的說着。
“小泉,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風林,風師傅。”嚴老闆說着。
“哦,知道了!”嚴永泉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着。
“你這孩子什麼態度。”嚴老闆說了一句。
“老嚴,你衝孩子嚷什麼,他才醒過來,精神不好....。”嚴夫人噼裡啪啦說着。
我搖着頭,擡起左手口中輕輕誦着:“紫薇道法應乾坤,符籙化顯定魄魂。”右手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定魂符,來到他身邊迅疾朝他的頭拍去。
“你幹嘛?”嚴永泉被我突然拍中腦袋,高聲說着。
原本還在念叨的嚴夫人轉過頭看向我,一連疑惑。“媽,他剛纔打我。”嚴永泉說着。
這時我已經快速走出了病房,沒有搭理他們。“小師傅你站住,你是什麼意思?咋無緣無故打人呢?老嚴,你快去拉住他,去啊!”
嚴老闆也走了出來喊着:“小師傅...。”
沒等他開口,我回過頭說着:“你兒子沒事了,記住我說的話就行。”然後轉身離開。
這時聽到嚴老闆回到病房吼着:“吵什麼吵,人家又沒傷到兒子...。”
“這位家屬,病房內保持安靜。”
離開醫院,讓司機送我回公司宿舍。回想剛纔的一幕,心裡不禁自問,自己拼命做的這些值得嗎?
回到宿舍,我先是洗了個澡,然後拿出酒精消毒後,用雲南白藥粉塗抹身上的傷口。看着手臂,大腿的破皮,還有背部被樹枝劃破的五道傷口,看來得留下不少疤痕了。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東哥電話,讓我去別墅找他。坐公交來到別墅,他與李青川,李響同樣坐在沙發上等着我,一見我進來,東志偉說着:“風兄弟,歡迎回來。快坐快坐。”
“東哥,馬上要過年了,我想回老家休息休息。”我一坐下就說着。
“這沒問題,誰還不要過年呢!對了,這次的錢也已經打到那張卡里了。過年嘛,多買點東西回去孝敬父母。”
“東哥,你給我的車現在還在從化,看需要我去開回來嗎?”
“不用,我會讓手下小弟去,風兄弟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今天中午咋們好好聚聚。”
中午與東志偉三人又去酒店吃了一頓,不過這次我堅決沒有喝白酒,推辭不過還是喝了些啤酒。下午去找師父聊了聊天,晚上回宿舍休息。
兩天後公司放假了,我與小元寶、曹元國、雷小虎、李元成,五人開車一起逛街,打算買一些東西帶回家。有自己的轎車就是方便,衆人大包小包的回到公司。
當天晚上,我打坐完,正在想着回家後的情形,突然有人來敲門,進來的是曹元國,他氣喘吁吁的說着:“風林不好了,小元寶被人的抓走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急忙問着。
“就在我們回維修部的時候,有一輛麪包車來到我們身邊,車上下來兩個人,硬生生的把小元寶拽上了車。”
“那你怎麼不報警呢?”
“他們撂下話說要想救小元寶,就讓你去從化找他們。”
我一下子明白了,是黃建堂的人,看來多次的交鋒,還是把身邊的人給殃及了。身旁的曹元國繼續問着:“風林,該怎麼辦?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會認識你?”我看了看曹元國,明白是自己連累了他們,但此時更不能讓他們留在粵州了,於是說着。
“曹大哥,你彆着急。這事我來處理吧!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不行,小元寶也是我兄弟,我要幫忙!對,我這就去報警。”
“曹大哥,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把小元寶帶回來的。這邊道上的人歲老都認識,我一個人留在這處理就好,明天就要回去了,你跟雷小虎和李元成先走。”
“不,我要留下來幫忙,多一個人也多份力嘛。”
“曹大哥,他們可不是一般的黑道,也怪我惹了他們纔會讓小元寶被抓,你們要是還留在這,到時候他們也會對你們三個下手的,還是先回去避避的好。”
“你怎麼能招惹到那些人啊!唉!小元寶要是出什麼事,可怎麼辦呀!”
“曹大哥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小元寶平安回去的。”
“唉...!那...那你小心點,我明天一早就和他倆先回去,”
曹元國離開後,我看着窗外樓下他的背影,心裡說不出的複雜。摸出褲兜裡的手提電話,撥通了東哥的號碼說着:“東哥,我一個兄弟被黃建堂給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