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嚴老闆之子

來到病房,一個婦女看到嚴老闆說着:“老嚴,怎麼樣了?錢準備好了嗎?”

“錢先不急,我帶來一個小師傅,讓他先幫忙看看。”嚴老闆說着。

在牀邊換藥水的護士說着:“喲,老闆你們還信這個啊!真看不出來。”

嚴夫人看了看我,用懷疑的口氣說着:“老嚴,你從哪找來的一個孩子,怕是高中都沒畢業吧。”

見此情況我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尷尬的站在那,嚴老闆看了看我說着:“這可是志偉推薦的人,先讓他試試,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我勸你們呀!要相信科學,別整這些沒用的封建迷信。”護士嘀咕說。

“那我送來你們醫院,給救醒了嗎?你們要是救得醒,我還要找別人嗎?”嚴老闆脾氣上來了,質問着護士說着,嚴夫人拉了拉他也說着。

“老嚴,別動氣。人家也是好心嘛!”

那個護士冷笑一聲出門去了,嚴老闆看着我說着:“小師傅,那就麻煩你了,哦!剛纔來的時候忘記問你要準備什麼了,你現在說,我立馬去買來。”

“不用準備什麼,把你兒子的學名和八字告訴我就行。”病房終於消停了,我走上前說着。

嚴夫人說着我拿出筆在手心上記了下來,然後讓他們出去等一會,其間不要讓人進來。來到病牀邊,看着昏迷不醒的嚴永泉,口中輕輕誦道:“三清無極,紫薇仙法,凡人嚴永泉,壬戌年、甲辰月、已卯日、癸未時生人,未至命終,魂魄離散,借法天地,喚魂入體,三清大道急急如律令。”

唸完後稍等了一會,卻沒有任何異樣。我眉頭一皺,難道有人拘禁了他的魂魄,這可怎麼辦?黃建堂這羣人,真是作孽,上次沒整到東志偉,這次又加了個保險,收了人家的魂魄。

看了一眼嚴永泉,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真是倒黴,怎麼總碰到難搞的事情。於是伸手拔了他的一根頭髮,抹平蓋在他身上的白色被子,把頭髮放在了上面,口中再次小聲的誦道:“三清無極,紫薇仙法,精血爲引,現魂蹤,三清大道急急如律令。”最後手指向了頭髮,只見那根頭髮向被風吹動了一般,微微的向東北移動了一下。

我心中暗道不好,那個方向,難道是在從化?不過也沒什麼不對,人家黃建堂的老巢本來就在那。從旁邊桌上抽了一張紙巾,小心包住那根頭髮,裝進胸前的兜裡。

一想到外面的嚴老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是好,還是硬着頭皮打開了房門。

“怎麼樣小師傅,我兒他醒了嗎?”嚴夫人一看到我出來就走上前問着,嚴老闆也急切的看着我。

我微微搖了搖頭說:“不行,對方這次做的太絕,除非破了對方的法,不然沒有辦法。”

“哎呀!老嚴,我就說嘛!他才十八九歲的孩子,你怎麼就信他呢!還不趕緊去準備錢,要是兒子留下什麼後遺症,我...我死給你看。”嚴夫人拍打着嚴老闆說着。

“小師傅,真的沒有辦法嗎?”嚴老闆推開打鬧的嚴夫人說着。

“要去找他們得回去跟東哥商量一下,我做不了主。”我無奈的說着。

嚴夫人被推開,兀自的走進病房,關上了房門。嚴老闆嘆氣一聲又問着:“你覺得如果給了錢他會讓我兒子恢復嗎?”

“這不好說,就怕他們坐地起價。”

嚴老闆聽到我的話,一拳打在了牆上。我看他心情不好,於是說着:“嚴老闆,我會盡力再試試,看能不能救出他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他揮了揮手沒有說什麼,我轉身離開。回到車上,我坐在車裡想,爲什麼這些傢伙這麼喪心病狂,可以爲了錢不擇手段,難道沒有其他的發財之路了嗎?

我打起精神,想着自己要不要先去看看情況,如果有機會就先救出嚴永泉的魂魄。最好買點裝備一起,不然空着兩隻手去肉搏可不行,翻開地圖找了找。然後駕車駛出了醫院,往五金市場而去。

來到五金市場,我打算買一卷線來當裝備捆人用。我走進一家**各種繩子的店裡問着:“老闆,你們這有線賣嗎?”

“哎,來了!靚仔,我這各種線都有,你買去做什麼用?”老闆走了出來問着。

“嗯,我要那種又細又結實的線,我拿去扎東西。”

“哦!你看這種尼龍線怎麼樣?它耐拉伸、韌性好。”老闆說着,拿出幾卷好幾種顏色的細線出來。

我伸手摸了摸說着:“這不就是釣魚的魚線嗎?”

“對,魚線也是它做的,我這粗細都有。”

“可這種線不好捆,容易鬆呢!”

“哈哈,那是一般人不知道,這種尼龍線你要這麼捆。”老闆說着兩個手指頭一繞就打起了一個結,我拉了拉,真的挺結實的。

“嗯,不錯,老闆可以教我這種結怎麼打嗎?”

“當然可以,你看,只要找到這個頭子,一拉就能解開。我慢慢再打一遍,你看好了。”他說着又打了一遍剛纔那個結,然後問着:“看明白了嗎?要不再來一次?”

“不用了,我看明白了。”在老闆打結前我運轉陽識煉體視覺,已經記下來了。

“真的學會了?”他彷彿有些不信,又問了一遍。我點了點頭,老闆才又說着:“那好吧,這些裡面你選一個你覺得合適的。”

我都拿在手裡拉了拉,選了一個適中些的說着:“就這個吧,怎麼賣的?”

“零賣五毛,整賣是一百八,一共五百米。”老闆說着。

“嗯,那就買整的,對了老闆,你這有和這種線配套放線的東西嗎?”我突然想到這些線如果直接扯出來用非常容易散,到時候打結了就不好了。

“有的,你稍等啊,吶,這兩種,一個是手動繞線,一個是發條繞線。”老闆拿出兩個巴掌大的方形盒子給我看着。

“這個要怎麼用?”

“掰住這個蓋子打開,把線從這穿過來,然後卡在這個軸中間,接着再把蓋子關上。從外面用筷子或者小樹枝插到這個孔裡轉動就能把線繞進這個放線器,這個發條的呢也差不多,不過不用手搖,這外面有個手擰的地方,用力多擰幾圈,然後鬆手就會自動繞線。然後呢這還有一個按鈕,往前一推可以送出一點線來,扯住線頭就可以往外放線,線是不會往回縮的,然後再一按就可以剪斷。”老闆示範着,只聽到發條的繞線器裡面傳來了齒輪轉動的聲音。

老闆看我感興趣有繼續說着:“兩個都是一百米的容量,如果再大就是五百米的了。”

“發條這個多少錢?”我問着。

“你連線一起買的話,一共收你兩百六。”

“啊!這個放線器要八十?”

“這可是帶發條的,這個手動的只要二十。”

“二百五十塊,行不行?”我試着講價。

“好吧,靚仔以後還有需要經常來我們店裡就行。”

“一定的。”

買好了東西我回到車上,扯出一段線拿在手上,腦中回想着老闆打結時的動作,手指也跟着回憶做了起來。試了幾次後就掌握了技巧,以後再勤加練習一定能達到老闆的熟練程度。

然後又按老闆交的方法,把線繞進放線盒,擰了五次才繞滿線盒。做完這些我掏出手提電話,撥通了東志偉的號碼。

“喂,東哥!嚴老闆兒子的魂被拘了,要找到拘魂的法器破壞了才能救回他來。”我說着。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那東西應該在他們手裡,直接去要的話他們絕對不會給的。現在也不是跟他們開戰的時機呀!”東志偉說着。

“我知道,我打算一會先去從化看看情況,看有沒有機會。”

“那你小心點,那邊可是他們的地盤,出了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嗯,那就先這樣,我去了,有情況再聯繫。”我掛斷電話,把放線器別在了腰間皮帶上,然後發動車子往從化而去。

來到從化已是下午一點過,我隨便找了家店吃了午飯,然後回到車裡施法定位。這裡已經不是粵州市區,無法從粵州地圖上找到,只能跟着定位方向沿路找,其間還走錯好幾次路。

下午四點過,終於在一處果樹林間確認了目標所在,是一間廢棄的草房。我沒有輕舉妄動,從山下下車後就一直在山上繞,做了三角定位才確定最終位置。

看着廢棄的草房,我一陣疑惑,東西怎麼會放這呢?也不怕其他人來破壞?難道這是個陷阱不成?不管具體情況是什麼,能確定的是拘禁嚴永泉的法器就在裡面。

我閉目盤腿,以聽覺感應着四周的情況。此處距離小屋大概有一百米左右,以現在的能力還只能聽五十米之內的動靜。圍繞着小屋一圈都檢查過後,沒有發現有人在附近。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電子錶,這時候快六點了。先不急着動手,回鎮上吃晚飯再說吧!也打聽一下嚴老闆的錢交了沒,要是鬧出個烏龍事可不好。

來到從化鎮上,走進一家名爲‘隆**腳飯’的店裡吃晚飯,吃完晚飯後又到附近旅店開了間房。打坐完畢後打電話給東哥詢問情況,從我出院到現在,都忘了問問河邊小公園的事情了。

“喂,東哥。現在方便說話嗎?”我聽到他那邊鬧哄哄的,躺在牀上問着。

“方便啊!風兄弟,你到從化了?”

“到了,也找到了地方,不過還得和嚴老闆確認一下。不然我這邊拿了東西,他又給了錢可不好。”

“這也是,我一會打個電話問問,還有其他事嗎?”

“嗯...那個上次蔣家國的那件事,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東哥有打聽到消息嗎?”

“哦!那事啊!警察那邊封鎖了媒體消息,所以新聞上也沒報道。我內部得到的消息是抓到一個緬甸來的老頭,聽說死了三個人,受傷兩個,更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哦!我明白了,那嚴老闆那邊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好的沒問題。”

接下來就等着了,看還需不需要我動手。第二天一早東哥打來電話,說嚴老闆那邊事情有變。對方從五百萬漲價到一千萬,而且只給二十四小時,如果明天早上卡里收不到錢的話就會撕票。

“東哥,你先穩住嚴老闆,我看看這邊能不能得手再說。”我皺着眉頭說着。

“那好,你自己要小心點。”

掛了電話,我洗漱完後下樓吃早飯。飯後在車內再次施法定位,確認位置沒有改變後,向草房而去,這次我沒有把車停得特別近,而是步行的往山裡走,藉機觀察周圍情況。

這間草房位於一處半山間,四周的山上是果樹林。果樹只有兩三米高,現在雖然是冬季,卻依舊綠葉蔥蔥。我沒認出來具體是什麼水果樹,昨天我就是藉着這些果樹掩護做的探查。

草房很明顯是果農用來看守果樹的,但現在不是生長管理季節,所以廢棄無人。草房不算小,大約有十來平房左右,用的是水泥空心磚和石灰砌的牆,房頂蓋的是用稻草編製成的厚厚屋頂。門是一道木門,從外面看不到鎖,應該是沒有鎖上。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從草房後面的一角有一根電線牽了出來,用木棍支撐着離開地面兩米多高,一直向山下延伸,看來果農還給這小屋通了電,可能是爲了方便抽水之類的。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觀察,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們會選擇把東西放到這種地方。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表,十點半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又盯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情況,甚至都沒有人來這附近。最後決定進去看看,雖然心裡還是感覺有些不妥,但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有進到草房內才能知道真相。於是打起精神,豎起耳朵朝草房木門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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