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瞬間一僵，五爺說這樣的話，我一時間猜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思索着開口。“五爺應該是去張小姐家吧。我剛剛……有聽到。”
五爺鬆開文件，眉頭蹙着：“把這個交給市場部之後。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胡亂的應了一聲就抱着文件落荒而逃。
這個世界。沒有人有理由對你好。尤其是我和五爺還是你買我賣的關係。
我在回去的路上就收到了我媽的電話，說晚上出去玩，不會回來了。還讓我跟五爺過會二人世界。
話裡曖昧的味道實在是太濃烈。我都有點招架不住。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謊。我終於在這一刻體會到了被動的滋味。
嵐姐打來電話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
盯着屏幕上的字眼，我愣了會才接了電話：“嵐姐，怎麼了？”
“倩倩。我跟你說個事……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嵐姐。”嵐姐聲音有些爲難與焦急，直奔主題道：“我知道你最近跟五爺在一起。我也不想讓你難做。可這事……嵐姐實在是沒辦法。有個客人非要包你的場子，怎麼勸都不行。”
嵐姐是老江湖了，她早就混出了自己的人脈路子。一般人都會給她幾分薄面，我在夜總會這些年，也極少看到她跟客人紅眼，嫖客們雖看不起她，卻也不敢放肆，能讓嵐姐來求我，必然是件棘手的事情。
我壓低聲音說道：“不是我不幫你，五爺會不高興的。”
他是個佔有性極強的男人，在我被他擁有的期間，他不允許我跟任何男人有來往，要是知道我私下又接客，必然生我的氣，不知不覺，我也下意識的，不想跟其他客人有來往，我現在頂着五爺女人的名號，他不求我爲他分憂解難，但我最少一言一行，得爲他多考慮一些。
“你不說，我不說，五爺不會知道的。”嵐姐聲音幾近哀求：“這個客人出了五萬塊，包你跳鋼管舞，不是讓陪睡的，這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大買賣，我本來想找別的丫頭搪塞過去，可他今晚非要你，已經發脾氣，打跑了好幾個人了，我攔都攔不住。”
夜總會有專門的安保，但是這些安保只針對沒錢沒勢又愛裝逼的小混混。嵐姐攔不住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五萬一場，確實出手夠闊綽。
按照夜總會的提成標準，嵐姐拿走兩萬我都還剩下三萬。只要儘早還上錢，我就能自由，以後離開北京，以我的學歷，再重新找一份工作並不難。
“倩倩，你不會跟了五爺之後就打算退出夜總會了吧？”嵐姐突然不着調的來了這麼一句。
我整個人猛然一僵，下意識的辯駁：“怎麼會。我馬上過來。”
五爺不可能包養我一輩子，這點我心知肚明。
我現在雖然已經在五爺的公司上班了，但是經過今天一天，我已經發現我根本就不能勝任秘書這個職位。
我不想賣了身體，還要賣自尊。厚着臉皮去五爺公司上班，被人戳脊梁骨，狐狸精，二奶，那種難聽的話，我一句都不想聽。
剛好爸媽今天不在家，我就當做是做外快吧……
掛了電話之後，我換了身衣服，因爲爸媽的關係，我不敢穿的太露骨，選了一條算短的吊帶連衣裙，簡單的化了個妝之後就去了夜總會，嵐姐就站在夜總會的門口，她看到我的時候，立即就欣喜的走上來。
“倩倩，我就知道你肯定跟馬嬌嬌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不一樣。”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問嵐姐客人在哪個房間，我還沒有在背後嚼別人舌根的習慣。
嵐姐領着我過去，邊走邊說道：“在1024，你叫他劉總就行了，人挺大方的，只要你把他伺候好了，小費少不了你的，從下午四點多就嚷嚷着要見你，我硬是拖到了現在，你等會進去，多哄着點，估摸着還是在氣頭上。”
四點多？這份固執沒有讓我覺得自己有多重要，反而更忐忑。
這種性格的人，普遍都不好伺候。
“我知道了。”
走到1024門口，我就揚起了一個完美的微笑，然後推開了房門。
房間只開了一盞昏黃的燈，裡面安靜的不像話，只有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我略微有點詫異，嵐姐說過他是讓我來跳鋼管舞，難道這個劉總是讓我跳給他一個人看嗎？
“劉總您好，我是倩倩。”在夜總會混的久了，我能懷着滿心的疑惑和噁心，依舊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跟男人交談了。
劉總看向我，把我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他長了一雙小眼睛，鷹鉤鼻，看起來賊眉鼠眼的，讓人尤其不舒服。
“倩倩小姐果然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難怪讓我等這麼久。”劉總很是嘲諷的開口。
我裝作羞澀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嬌嗔道：“哎呀，人家今天晚上本來是要休息的。嵐姐給我打電話說您要包我，我可是二話沒說掛了電話就過來了。嵐姐可是說了，讓我好好伺候你，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一個女孩子家計較了，”
我一番賠罪加誇讚的話，顯然很受用，劉總原本臉上對我的嘲諷之色都緩和了一些。
“我可是聞名而來啊，聽說你現在是這裡的紅人了，嵐姐跟你說了該怎麼做了吧？”
我笑着點了點頭，徑直就走到了跳鋼管舞的那邊，我雖然不擅長，但鋼管舞其實不難，尤其是夜總會裡面的鋼管舞，只要你夠騷，就有人捧場，那些男人要看的也不過是你的身體，跟舞技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伸手握住冰冷的鋼管，劉總突然起身走了過來，色眯眯的看着我，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倩倩小姐，我出了五萬，你可得讓我物超所值啊，別拿那些小兒科的東西來搪塞我。”
我暗暗覺得這個男人不好對付，不動聲色的拋了個媚眼，小手在他胸口打轉：“那是自然，不知道劉總想看什麼樣的？”
劉總眯着眼睛，本來就小的眼睛，這麼看起來就更小了。他突然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半個身體都僵硬了，臉上卻依舊笑靨如花。
“我想看什麼，倩倩小姐心裡不是最清楚的嗎？還有教你不成？”劉總粗糙的手指一直在磨蹭着我肩膀上連衣裙的吊帶，色眯眯的眼睛在我胸口逗留。
我是做好會被佔便宜的心理來的，但是等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心裡的感受還是厭惡與牴觸。
而我不能拒絕，因爲他出了錢，不管他有多變態，那也是今晚的上帝。
“瞧你猴急那樣，這不還沒開始嗎？我會讓你滿意的。”我曖昧的拖長尾音，伸手嬌羞的推了他一把，就開始纏着鋼管舞扭動起腰肢，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時不時還拋個媚眼過去。
劉總站的很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部還有屁股。我只覺得一陣惡寒，卻還得衝他笑的一臉風情萬種。
因爲五萬的出場費，我怕扭動的格外賣力，劉總起先這是在我身上摸兩把，我有意無意的避開，到了後面他的動作越發的放肆，一把拉下了我的連衣裙肩帶，赫然露出了裡面大片雪白的胸部。
劉總嚥了咽口水，還要伸手來扯我的衣服，我連忙扭轉身體，給他拋了一個媚眼：“劉總，別急啊，等會我好好伺候你。”
“我早就等不及了，先讓我親幾口。”劉總的臉上明顯有點不耐煩起來了。就在我蹭着鋼管扭動身體的時候，劉總突然從後面壓了過來，把我整個人都壓在了鋼管上。
劉總挺着下身往我身上頂了頂，“有些時候沒來了，沒想到嵐姐手下，還有你這樣的好貨色，看的老子都興奮了。”
“劉總。”我徒勞的推了他幾下，無辜的咬着嘴脣：“您只讓我來跳鋼管舞，可沒說讓陪睡啊。”
“老子出了五萬，還不夠操/你一晚上？”劉總嫌惡的盯着我，來這裡的男人，永遠都把滿足下/半身的欲/望當作首要目的。
劉總說完就開始吻我，我噁心的想吐，已經有點崩不住笑臉了。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要是跟他發火，那就誰都救不了我了。
我嗲着嗓子嬌哼了一聲，“劉總，您不就是不想再多出一點錢了嘛，這麼說人家，哼。”
劉總不屑的挑了挑眉，色眯眯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個騷/貨，想要錢是吧，伺候好我了，你到時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好，好！”我被他抱在懷裡，驚呼出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那人家要先去一趟衛生間，劉總你等我一會。”
房間裡面自帶廁所，劉總根本不用擔心我會跑，罵罵咧咧說我事多之後，直接大手一揮就讓我去了。
我笑意妍妍的走到廁所，關上門立即撤下笑臉，我趕緊把手機拿出來，按出了五爺的電話。我知道他得知這件事之後，會生我氣，但是在五爺生我氣，還是被劉總睡的兩個選擇中，我理所當然的選了前者。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聽了。
“五爺。”我趕緊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