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照在陽臺上,葉涼開沐浴在陽光中,歪歪頭,扭扭腰,像個年過半百的老大爺般的舒活肢體。
“你離我遠點,你在不走我叫人了。”樓底下突然傳來雲靈憤怒的聲音。
葉涼開訝異地探出欄杆探尋聲音來源,樓下一男一女正拉拉扯扯,剛剛那聲音正是雲靈發出,她今天穿了一件杏黃色的毛衣外套,披散着栗色的頭髮。
葉涼開趕緊匆匆進了房間,抓過一件外套小跑下樓去了。
“你誰啊?敢來謝家的地盤騷擾我們靈兒。”葉涼開攬過靈兒的肩膀,怕打開那個男人的手掌,佯怒說。
靈兒擡眼一看,原來葉涼開來解救她,煩躁的心就舒緩了下來,嘴角纔剛升起半個弧度,可是壓抑在心底的悲傷,又因再次見到這人,像一隻裝着沙子的袋子被一爪子扯破,泄露了無數的傷悲和遺憾。
“你又是誰啊?”那男人推搡了葉涼開的肩膀,怒目而視說。
葉涼開被他惹毛,正想好好教訓這小子,擡頭一看,對面的男人竟然是搶走自己初戀的富二代張華,他現在戴了一副金絲圓框眼鏡,但是那張臉,他是永遠不會忘記。
他怎麼能進入謝家,難到家裡的生意做大到能跟謝家來玩。
“張華,你怎麼在這?”葉涼開一看是熟人,臉上的怒容立刻不見了,臉上擺出熟稔的笑容,拍着他肩膀說道。
那男人不悅地拍開葉涼開的手,扶了扶眼鏡框,握住西服的領帶,正了正,怒說道:“別攀親認戚,我周華正可不認識你。”
“你小子帶了個眼鏡,就不認老同學了。”葉涼開看着他那副德行,吐槽說。
靈兒有些疑惑地看向兩人,涼開怎麼會認識周公子。
“我周公子可從來沒你這號老同學。”周華正鼻孔朝天,傲慢地說道。
這周華正有個綽號叫周公子,因爲懂點寫詩,整天學名士那附庸風雅的做派,畫貓照老虎的半漏子,爲大家恥笑。
雲靈自小學起就被這個周公子天天騷擾,這個傢伙老愛一些酸溜溜的試給她。
“嘿,你張華,竟然拋名棄姓,我可還記得你天天跟在楊波京的屁股後,求她做你女朋友。”葉涼開很少生氣,但是這個張華怎麼這麼壞,富貴更上一層樓後就不認老同學。
“你胡說,我可從來沒追過什麼楊波京、李波京,我愛的人永遠只有靈兒一個。”周公子趕緊藉機像女神表白。
“靈兒,你喜歡他嗎?”葉涼開轉頭問道,靈兒趕緊避之不及地搖頭,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就是像蒼蠅整天圍在她身邊的周公子。
葉涼開得了話,嘴角得意的一笑,手從靈兒的背上滑到腰尖,更加親密地親了一口她的臉頰,霸道地說: “我不管你現在叫張華還說周華正,那就是請你永遠不要打靈兒的主意,她是我的人。”
周公子氣的身子發抖,指着葉涼開那張囂張的臉,結巴地說道:“你……你……竟然……竟然,親我靈兒。”
“我不僅親了,還跟她結婚了。”葉涼開笑眯眯地說道,看着張華氣的發青的臉,感覺狠狠地出了一口被搶走初戀,多年殘餘的惡氣。
“靈兒,你怎麼不等我回來就結婚了,我,我早知道不去南極旅遊了,靈兒你跟這小子離婚吧,我對你的愛意永遠不會變。”
周公子捂着心,可憐兮兮地像窩在葉涼開懷裡的雲靈告白說。
“張華,你懂不懂與已婚女人保持距離,你要是敢在騷擾靈兒,我就報警了。”葉涼開頗像一個手裡牽有惡犬的人,看人不爽就放狗咬人。
“你,你別得意,靈兒喜歡的一直是我,你是哪路冒出來的小白臉,竟然蹭着我去南極旅遊,迷惑我可愛的靈兒。”周公子指着葉涼開的鼻子罵道。
“哼,我幹嘛要告訴你,靈兒我們走。”葉涼開爲了報復這孫子不認自己,故意氣他說。
周公子哪能乖乖地房葉涼開帶着靈兒走,當下就拉住他的手肘,不許葉涼開離開。
“你要是不放手,我叫保安了。”葉涼開轉頭說道,正巧這時旁邊經過屠驍錡,他揚手招呼說:“驍錡祁,快過來,把這個私闖民宅的人,打出去。”
屠驍撩起白襯衣的袖子,露出肌肉結實的小臂,周公子看他來勢洶洶不善的樣子,快步向門走去,指着葉涼開說道:“我周公子記住你了,你敢踏出謝家一步,你就完了。”
“驍錡,快打他。”葉涼開指着嚇得落荒而逃的周公子,笑眯眯地說道。
“是。”屠驍錡應了一聲,向周公子追去,周公子看見惡犬來襲,嚇得立刻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葉涼開和靈兒都忍不住笑了,葉涼開叫住真要追出去的屠驍錡說道:“驍錡,可以了,回來吧。”
葉涼開鬆開靈兒的腰走上去,拍着他的肩膀稱讚說道:“幹得好。”
屠驍錡可以近距離地聞見他身上的好聞氣味,這讓他想起,那晚他承歡在自己身下盛開的樣子,不知他還記得嗎?
屠驍錡即希望葉涼開能擁有那晚的記憶,可是又怕葉涼開萬一有記憶,不堪其辱會像個居高臨下的主人,命人把他亂棍打死。
“你怎麼總愛發呆啊?”葉涼開看見屠驍錡竟然又發起呆來,忍不住問道。
屠驍錡被他從思緒裡拔出尾巴,睜着呆懵的深邃眼睛,呆呆傻傻地說道:“我,我,我……”卻又不知說什麼應對。
葉涼開卻是全然不介意他沒說出話,漆黑地眼睛笑彎成五顏六色的彩虹,揉着他的頭髮說:“你真可愛。”
屠驍錡感受着葉涼開在陽光下春風潤物的笑意,越加地癡傻,像只呆愣的二哈盯着他。
屠驍錡也不知爲什麼,在葉涼開的面前會表現的如此的呆傻,他明明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啊。
靈兒看見葉涼開揉家裡司機小屠的頭,站在身後不禁有些吃醋,這個男人以前也說她可愛呢!真是男人心海底沙,每一面都讓人琢磨不透。
靈兒搖搖頭,不在深想,這個男人都已經跟別的女人談戀愛了,真的傻傻猜不透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葉涼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唱起歌起來,他低頭一看上面的顯示來電是林涵。眉眼忽的溫柔下來,眼裡蘊含着無盡的情絲。
這是與任何人都不同的態度。
靈兒的眼睛神彩一暗,常常的睫毛蓋住眼裡的悲傷,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她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心想: 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恨,爲什麼要在暗戀他的人前,擺出這樣一副甜蜜的表情,唯恐天下不知他很幸福似得。
屠驍錡看着忽然從自己頭上離開的修長手指,看着那人匆匆留下一句告別的話,而轉身離去的背影,心想:這個男人不喜歡他,爲什要招惹他呢,總是留給人一絲曖昧的暇想。那人像是一個騙走男人的花心狐狸精,惡意的玩弄別人的感情。
當然,葉涼開是絲毫不知道他們心中隱藏的秘密,此刻他風風火火地上樓挑了一件漂亮時尚的衣服,**的穿在裡面,外面特別有經驗的穿了一件普通的棕色外套。棕色本來是適合外國白色人種穿,可是穿在葉涼開的身上別有一番味道,蹭着白皙的皮膚,看着很時尚。
葉涼開看着鏡子前的自己搖了搖頭,去打開自己的化妝包,給自己上了點黑粉,塗塗抹抹之下掩藏了一份光華和亮眼。又駕輕熟路拿起化妝筆給自己的五官改變形狀,讓自己看起來更醜一些,不像他本人。
他就曾靠此技術,騙過很多雙眼睛,成功與林涵私會。
可是天網疏而不漏,葉涼開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人發現了。
路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人們的眼睛不時的掃過,站在街邊二女一男身上,心底暗暗揣摩出一出大戲。
這個渣男肯定是揹着自己老婆,在外面找了個漂亮小三,現在小三不滿渣男腳踏兩條船,想要上位被渣男所拒,懷恨在心,上門當面扇渣男一巴掌,揭露他所做所爲。
葉涼開捂着隱隱作痛的臉,臉上一陣扭曲,他沒想到自己和林涵出來約會竟然被柳涵煙碰見,被她當衆甩了一個大耳瓜子。
柳涵煙收回手,鄙視地看着葉涼開罵道:“你竟然敢揹着靈兒找女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葉涼開不想與她多計較,拉着林涵的手想走,柳涵煙伸手攔住他,看着林涵歪嘴嘲諷說:“不知道哪來的狐狸精就愛犯賤勾引已婚男人。”
林涵的眉毛一皺,有些生氣,葉涼開被一個半路跑出來的瘋女人,打了一巴掌,正想幫他報仇。
葉涼開卻拉住她上前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別生氣,這一切交給自己解決。
他可不能忍讓自己女人被人欺負,半邊身子護着林涵,勾起嘴角說道:“我與她談戀愛,天經地義,我未婚她未嫁,有何勾引之說。”
“你,哪裡未婚?明明和靈兒早就結爲夫妻,結婚證上老老實實的寫着你們關係。”柳涵煙簡直被葉涼開無恥的樣子噁心道。
“哦?是嗎,那你可以去查查,我的結婚證到底寫着什麼,下次查清楚再打人,否則跟一隻胡亂咬人的瘋狗沒差。”葉涼開說完這句話,拉着林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