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內,那個巫師隊的頭領被單獨叫出來見霍靈,顯然有些不太淡定。霍靈倒是一點也不着急,看了她一眼,隨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看着頭領似乎被自己嚇得不輕,微微勾起了脣角:“昨從大牢內離開以後,本將軍忽然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頭領有沒有興趣聽聽?”
頭領面色一慌,霍靈也沒真的打算徵詢她的意見,直接開口:“爲什麼親姐姐和未過門的妻子都不能確定的人物,頭領是如何確定的呢?莫非,頭領和這個人也有某些不爲人知的關係?”
頭領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竟然是要問這個,隨後面色一僵,有些糾結,如果說了,那麼他知道的其實也就交代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知情不報,不知道會不會定罪。霍靈也不着急,一口一口品着茶,心中暗歎,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有耐心了,這換作是以前,還不急翻了天。
“啪”茶杯被擱在桌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對了,本將軍忘了告訴你了,刑部今天給了消息,若果本將軍從你們這兒得不到什麼消息,能讓你們將功折罪的,就先送你們去刑場,至於誅九族還是誅十族,再議。”頭領一愣,不說,難道也是死嗎?
霍靈微微勾起了脣角:“你們不妨想想,爲什麼你們現在還在大牢裡,還活着。”一語雙關,爲什麼還活着,爲什麼還在牢裡,活着是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在牢裡是無論怎樣都會有個交代,沒有辦法的話,就拿他們開刷。
頭領沒有糾結多久,就交代了:“進宮之前的一天的晚上,他稱過來找我,說有人暗中託他刺殺皇帝,給了他很豐厚根本無法拒絕的報酬,而且還做出承諾,只要他去,就會保護他的家人,就算失敗,報酬照給,他是貧苦出生,而巫師這個職業也賺不到什麼錢,所以他想用這筆報酬讓他的家人過上好日子。”擡頭看了一眼霍靈的面色,隨即繼續開口:“如果他失敗,他讓我去找那個人要到報酬,並且,會給我五分之一。”
霍靈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名字。”頭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有些遲疑,霍靈瞥了她一眼:“頭領不會認爲本將軍蠢到相信要債的人居然還沒有欠債人的名字吧?”頭領咬了咬牙,如實說了,不過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什麼什麼身份也不清楚,但一定是漢雲的大人物。”
霍靈點了點頭,見頭領一臉緊張的看向自己,微微一笑:“如果屬實,本將軍會保你們的性命。”頭領一聽,放下心,跪下磕頭:“多謝將軍。”霍靈心中有了譜,回去領了子桃,帶着銀兩就上了街。買完衣服去了天香樓吃飯,並不意外地看見南宮冰之女南宮卿,霍靈上前一步,微微行禮:“見過南宮小姐。”
南宮卿看見她先是一愣:“曲,曲靈兒,你,你不是死了嗎?”隨即瞪大了眼睛,“你是......”霍靈微微一笑:“在下,霍靈。”南宮卿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她聽說過能文能武,斷案能力不錯,而且,爹爹還讓自己小心他。
南宮卿垂下了眸子:“原來是霍大將軍,真是幸會,只不過......”“只不過小女子今日家中還有事,恕小女子不能奉陪。”霍靈語氣輕佻的接了下半句,南宮卿有些啞然,這話怎麼接,他都說了,自己再接,擺明了撕破臉。不過,父親的命令.....
南宮卿莞爾一笑:“原來將軍知道,那小女子就先走了。”霍靈挑了挑眉,一臉的無所謂,但在南宮卿的腳落在樓梯上時,突然開口:“南宮小姐難道不好奇爲什麼你的父親讓你遠離我呢?明明一開始,他可是很有意向把你送給我呢!”
南宮卿腳步一頓,臉一僵,確實沒說錯,自己現在的處境,趁他還沒有完全發達之時嫁給他,對爹爹很有利,但是.....“或許是因爲將軍喜好男人,爹爹纔不願讓我與你多親近。”霍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喜好男人的話,那本將軍就會對你沒興趣,也不會對你做什麼,爲什麼要遠離呢?”
南宮卿沉默了一下,剛想找個說辭,就聽見身後的聲音清清冷冷:“真正的原因,南宮小姐這麼聰明,一定知道。”南宮卿有些僵硬的轉過身:“那將軍不妨說說。”霍靈臉上揚起了笑,不過卻冰冰冷冷:“因爲我是判官,他是主謀。”南宮卿咬了咬牙:“你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