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解圍楨林(3/5)

見宴荔闌衝鋒而來的時候,徐晃已經輪圓的一丈一尺多長的三尖兩刃刀。他輪刀橫斬,從宴荔闌端做的馬背上橫掃而過。

“不!”看到這一幕,宴荔闌驚恐的大叫一聲。

只是,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宴荔闌的雙腿被徐晃斬斷,隨着戰馬飛馳而去。而他的身軀卻依舊留在了半空中,噴射出兩道殷紅的血泉。“啊…疼死我也!”宴荔闌大叫一聲,旋即痛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徐晃卻未回頭看一眼墜落到地上的半截宴荔闌。他嘴中喊道:“舉刀!力劈!舉刀……”近兩千名悍難營的步卒聞令後,皆按照徐晃的軍令,高舉三尖兩刃刀如林、力劈如山,斬向衝擊而來的鮮卑狼騎兵。

“砰!砰砰……”

“咴咴…”

一時間,巨大的撞擊聲傳來。被三尖兩刃刀斬到的鮮卑狼騎,皆是連人帶馬都被劈成了兩半。

“舉刀!力劈!”這時,武安國、周倉、陳到和蔣欽等人也朗聲大喊起來。他們的戰陣也和鮮卑狼騎的錐形戰陣接敵。一萬重裝步卒組成的戰陣,如一道黑色的牆把三千鮮卑狼騎留在了原地。又似一道黑色的巨浪,瞬間便把三千鮮卑狼騎給吞沒了。

斬絕三千鮮卑精銳狼騎後,徐晃和武安國等人率領一萬重裝步卒一直緩步前驅,朝鮮卑人的騎兵戰陣碾壓過去。

看到這一幕,西鮮卑人崩潰了。他們這次前來寇略幷州上郡,其實只是派來了一萬狼騎兵。其他的騎兵皆是已經內附帝國的雜胡騎。

這些年來,帝國一直處於守勢,那些內附的雜胡心生反叛之意。秋收之前,他們內附帝國索要糧草;冬日裡,他們依附鮮卑人寇略大漢。幷州、涼州和幽州三邊的情況大概皆是如此。

“快逃!高血虎的步兵太犀利!”

“快撤退!咱們去奢延澤!”

一陣陣的叫喊聲,從三萬來名鮮卑狼騎戰陣裡傳出。“噠噠噠!”馬蹄聲激烈。鮮卑人催促戰馬,朝南方逃竄。

“血虎先登和血虎義從兩部,用狼羣戰術追擊敵人至白土縣!”見此,高順朗聲下令。

“諾!”聞令後,韓當率領三千血虎義從,褚燕率領兩千血虎先登,緊隨三萬來名鮮卑郎騎而去。骨步虎和於夫羅二人也是一樣,率領近兩萬匈奴突騎逐亡。徐榮和滿寵二人按照高順軍令,開始抓捕依附敵軍的雜胡叛軍。

見敵軍已潰,牛金率領三百殘兵來到高順的身旁。“叩見恩師!”他雙膝跪地給高順行禮,臉上含着一絲淚水。

“嗯!汝表現不錯,沒給吾丟臉!我將上表雒陽,提拔你爲屬國都尉一職!”高順看了看神情激動的牛金,含笑說道。

上郡的屬國都尉,可統領步騎兩千,秩比二千石,長年駐紮在上郡龜茲縣城。這個職位是帝國常設的比二千石軍官。因西鮮卑人突襲,原來的屬國都尉已經殉國了。見此,高順自然要換上自己的心腹將領。

“砰!砰砰!”聞言後,牛金含淚給高順三叩九拜行君臣大禮。他出生南陽寒門,吃高順的、用高順的已經有四年多時間。這一份香火之情,都情同父子了。

日落時分,放飛出去的所有騎兵都已經回來。這一此,戰果頗豐:羱羊繳獲三萬來只,端牛五千多頭、雜胡牧民有四萬多人、鮮卑的角端弓有兩萬多張。

端牛外形像黃牛,兩隻牛角卻長在鼻子上。端牛角是製造強弓的好材料。其名“角端弓”的強弓是鮮卑人的一大名特產。因爲此,端牛這種異獸漸漸消失在歷史長河裡。羱羊是山羊的一種,身高可達五尺左右,肉味鮮美,是鮮卑人的主食之一。

“先把繳獲的輜重放在一旁!從雜胡俘虜中挑選青壯,十中抽一斬頭示衆!”見此,高順臉色陰沉的下令。

聽到這,戲忠、婁圭和呂範等三大謀主都愣住了,跟別說那些追隨高順多年的三千門徒。聞令後,衆人都猶豫了片刻看向高順的眼睛。

“君侯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會反叛了!”一干雜胡俘虜聽到高順的軍令後,皆哀聲求饒。話說這年頭的雜胡都精通幾國語言,鮮卑話、烏桓語、匈奴話和漢語等。他們中間還有些胡化的漢人,自然能聽懂高順所言。

“吃我們帝國的,用我們帝國的,不但不精忠報國,還從賊寇略帝國!你們這幫雜胡玩得很爽吧?”見一干雜胡按照以前習慣求饒,高順冷聲嘲諷。

這時,大約有三千多雜胡朗聲大喊:“我們是漢人!求將軍不要殺我們!”

聞言,高順突然扭回頭,目光冰冷似劍一般掃向這般胡化的漢人,厲聲下令:“他們這幫漢奸五中抽一斬首!還不快執行軍令!”

“喏!”見高順已經動怒,一干將士立即朗聲領命。

一時間,楨林城外的荒地上,人頭滾滾,哭喊聲一片。經此一刀,剩下的三萬多雜胡皆規規矩矩聽從屬國都尉牛金的軍令。他們出人、出馬和出糧,跟隨在牛金的背後征戰。

那些被懲罰而死的雜胡屍體和宴荔闌一起,被埋入縣城外的萬人坑中。他們的頭顱卻被壘城京觀,放置在墳頭之上震懾周邊異族。

處置好這些後,高順喚來於夫羅和骨步虎等五位小將。他臉色陰沉的說:“你們南匈奴人打戰不行,私下擴充部曲的本領倒是不差!兩萬人跟隨本將出徵,一戰下來變成了三萬人,你們玩得也很爽吧?”

“君,君侯!我們錯了!”聞言,於夫羅立即給高順下跪,嘴裡結結巴巴的認錯。高順剛纔的那一刀,讓他膽戰心驚,立即服軟認錯。其他人見此也是一樣,皆下跪服軟。

“所有的俘虜繳獲都歸本君侯!戰損的匈奴突騎騎卒立即從南匈奴各個部落裡補充,馬上執行軍令!”看到這一幕,高順厲聲下令。

“喏!”於夫羅等人滿頭大汗的領命離去。他們吐出來的一萬五千名雜胡精銳,被高順補充到徐榮和滿寵的麾下,由高勾昂泰、高窟曲駝和馬達林三人統領。這樣一來,高順的麾下有三萬突騎,都是有匈奴人和雜胡組成。

第二日清晨,高順率領大軍朝已經被鮮卑人攻陷的白土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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