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開通了微博之後,每天都會有人粉她,僅僅三天的時間,微博粉絲數已經超過了玩了三年的葛笑笑。
因着兩人都在帝都,過年期間沒少見面,今天兩人也相約一起逛街。
“安然,你天天又不發微博,也不評論別人,怎麼粉絲數張這麼快?”葛笑笑坐在甜品店裡,喝着奶茶憤憤開口。
“可能是微涼姐關注我了,她是影后,影響力肯定大。”
楚安然出聲說,見她較真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
“好吧。”葛笑笑輕聲嘆了一口氣,開口說:“想到還有半個月就開學了,我就好憂傷。”
“憂傷什麼?你現在的日子和平時上課時候不是差不多的嗎?”
楚安然看着她眨了眨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明顯。
“那我平時逃課也是有壓力的啊,放假就不會有了。”葛笑笑說着,看了一眼下學期的課,腦殼子都開始疼了。
又有高數,還有美術,這兩個shu就能玩死她了。
“我還以爲你是怕上課了就沒時間和唐鈺卿卿我我了呢?”楚安然以調侃的語氣說。
這些天迷上微博之後,就把熟知人的微博翻看了一遍,發現只有葛笑笑的微博最有趣,會把她和唐鈺生活中的事情寫成段子,有趣又溫馨。
再沒看之前,她還真的沒有想到唐鈺會是那麼萌的人,或許也只有在葛笑笑面前,他纔會露出那一面。
就如傅景逸一樣。
發了那張他抱着王子的側臉照之後,評論區都炸開了鍋,全部都是誇讚他長得好看、舔屏之類。
甚至還有人會評論,完美禁慾的側臉,好想有這樣冷冷酷酷又熱愛小動物的男票,可是在楚安然眼中,傅景逸與網友們的描述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有些方便是天差萬別,比如禁慾……
之後,兩人坐在奶茶店又聊了一會,便走出去,準備去商場看看。
今天出來兩人都沒有各自要買的東西,所以就漫無目的地逛着,看到好看的或者感興趣的就進去瞅兩眼。
商場五樓,精緻內衣店。
葛笑笑拽着楚安然走進去,準備挑選內衣。
“安然,你覺得這一套怎麼樣?”
“……”
楚安然站在她面前,看着那套豹紋內衣,眼角抽搐兩下。
“我覺得挺好的,狂性小野貓。”葛笑笑站在鏡子前,放在自己身上比劃兩下,滿意地點點頭。
“噗……”
楚安然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倒是被葛笑笑身側的女人強先了。
擡眸看到那濃妝豔抹的模樣,楚安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葛笑笑聽到有人笑話自己,暴脾氣自然不會罷休,把內衣放在一邊,環手看着眸中還有笑意的女人,“這位大姐,你笑什麼呢?”
大姐?
女人對於這個稱呼很不爽,眸中的笑意猛然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意。
她那雙被妝容遮蓋的眼眨了眨,冷眼看着葛笑笑,語氣高傲開口,“小妹妹,我看你還沒有發育完全吧,這家店不適合你。”
“你……”
葛笑笑氣得就要上前,卻被楚安然拉住手。
楚安然見她拽到自己身邊,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最後落在她胸前的波濤洶涌之上,扯脣譏笑說道:“至少我們還有的發育,不像有些大姐因爲後天不足所以只能去隆了?!”
“安然你說的真對,我差點就和這種人發生衝突了。”葛笑笑深呼了一口氣,最後笑着看向女人,見她被氣得不輕,心裡更加爽快了。
“我們走吧。”
楚安然輕睨了女人一眼,拉着葛笑笑離開店裡。
兩人還未走遠,女人追了上來,上前就要拉住葛笑笑。
楚安然透過店面反觀的鏡子看到後面的情況,眸光閃動一絲狠厲,伸手攔下女人的手,翻手將她扳過來。
“啊……你快放開我。”
女人面露猙獰,眸光不善地看着楚安然,似是在怪她多事。
“以後說話可以,別動手。”
楚安然美眸淺眯,說出這句話後,放開了手。
葛笑笑停下步子看着她,眸中含着疑惑。
她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不至於因爲幾句話還跟出來了吧?
“我找她和你有什麼關係?”女人揉了揉手腕,沒好氣地看了眼楚安然。
“我都不認識你,找我做什麼?”
葛笑笑走上前,冷聲說。
“我知道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女人說着,向前走了兩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說:“我們可是共用過一個男人哦,知道我是誰了嗎?”
此話一出,葛笑笑面色猛然一邊,目光像是要殺人一樣。
楚安然察覺到她的變化,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聲音陰冷說:“你對她說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說啊,不信你問她?”女人站在那裡,漫不經心地擺弄新做的指甲,擡眸挑釁地看着葛笑笑說道:“小妹妹,要不要一起聊聊?”
“笑笑,我們走,別理她。”
楚安然見她眸中不含好意,一看就是故意找茬,想拽着葛笑笑就走,在發現葛笑笑的抗拒後,她輕聲喚着,“笑笑?”
“安然,你先回去吧,我和她聊一聊。”
葛笑笑此時心裡已經平靜下來,掙開楚安然的手。
“你一個人行?”楚安然見她堅持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問道。
“嗯,我沒事。”
葛笑笑對着她笑了笑,然後朝着剛剛她們休息的甜品店。
甜品店內。
女人點了一杯檸檬西柚,輕抿了一口,眸光流轉光芒,出聲說:“唐鈺以前很討厭喝酸的,就連聞檸檬的味道都不行,他現在還是這樣吧?”
如此熟絡的客套話,卻讓葛笑笑內心火冒三丈,若不是理智尚在,她真想把這個女人點的檸檬西柚直接潑在她臉上。
“和你有關係嗎?”葛笑笑雙手放在桌下,緊緊地捏着拳頭。
她現在的心情就和嗶了狗一樣,逛個街都能逛出情敵出來,也是沒誰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唐鈺口中說的初戀女友!
臉上濃妝豔抹,要是一杯飲料潑上去,妝卸了,不是得嚇死了嗎?!
“畢竟我和唐鈺也在一起三年,他的青蔥歲月都是我陪伴的,你不能否認這一點。”女人說着,眸中染着一抹憂慮,“如果當初不是屈於現實,可能我和他早就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吧!”
“不要臉。”
葛笑笑“呸”了一口,惡寒地說。
在她和唐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唐鈺曾經提及過自己的初戀對象,她可是記得是她把唐鈺甩了,然後傍上大款出國了。
現在在她面前哭訴,說什麼屈於現實?
噁心!
“你在他面前也這樣?”女人眉頭擰起來,臉色不太好。
“關你屁事啊!”葛笑笑又是一記粗口,“我知道你是唐鈺的初戀,那又怎麼樣呢?他現在是我的男人,每天晚上都和我睡,你算個什麼破玩意兒?想挑撥我和他的關係,我告訴你沒門,連窗戶都沒有!”
“你……你這個人有沒有禮貌,真是不明白唐鈺怎麼會看上你!”女人臉色由青轉紅,再由紅轉黑,越來越陰沉了。
“還是那句話,你算哪根蔥,他爲什麼看上我和你也沒關係,識趣點就離他遠一點,不然被你老公抓到你想綠他,那就好笑了。”
葛笑笑越罵越過癮,最後豪邁地把服務員上的冰水一口氣喝了,轉身離開甜品店。
女人一直坐在那裡,看着葛笑笑的背影離去,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的願意就是想告訴她自己是唐鈺的前女友,卻沒想到她竟然知道,之後若是按照她的計劃,她會慢慢列舉她和唐鈺曾經的美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要對付的這個女人,竟然這麼不安套路來,害得她如此狼狽。
不吃挑撥離間這一天嗎?那是她的料子還沒有下狠而已,她就不信還鬥不過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
葛笑笑離開商場,雖然剛剛罵的很爽,但也是被氣得不輕。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以至一個已婚婦女,竟然在自己面前大談和她初戀男友自己現在老公之間的事情,噁心!
葛笑笑是藏不住的人,正巧這時候楚安然打電話過來,她接通電話就一通抱怨,“安然,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都噁心,竟然是唐鈺的初戀女友,還和我說什麼共用過一個男人,臥槽!她怎麼不去死呢?!”
“……”
楚安然原本是擔心她,現在聽到她元氣十足還能罵人,就放下心來。
“你別生氣,生氣就是中了她的計了。”楚安然出聲,示意她不要暴躁。
“我怎麼能不生氣,我纔是唐鈺的老婆哎,她一個前女友,都已經結婚了,還跑到我跟前叫囂,有病啊?”葛笑笑越想越生氣,出聲說:“安然,我不和你說了,我準備打電話給……”
葛笑笑口中的“唐鈺”二字還未說完,身子猛地被人向前撞。
“啊……”
手機掉落在地上,轉身之際頭已經被黑布袋蒙起來,一羣類似黑社會的男人把她直接綁住。
“唔……你們是誰?放開我?”
……
這端,楚安然聽到葛笑笑的叫聲後,心裡猛地一驚,立刻讓司機停下來,掉頭去原來的地方。
電話還是通的,但無論她怎麼叫喊葛笑笑都沒有人理,電話那端除了車子的聲音,就沒有其他。
“喂,你好。”
“笑笑是你嗎?”楚安然聽到人聲,開口說。
“不是,我在馬路邊撿到的手機,不知道是誰的。”
“……麻煩你在那裡等等,我馬上過去。”
楚安然掛斷電話,緩緩閉上眼,讓自己的心靜下來後,她撥通了唐鈺的電話。
第一通沒有接,第二通依舊沒有,一直到第四通電話,唐鈺才接通了電話。
“安然,什麼事?”
聽到唐鈺的聲音,楚安然壓住心中的不安,緩聲說:“唐鈺,笑笑不見了。”
“什麼?”唐鈺的聲音陡然變大,見會議室中的人都在看着他,他眸中陰沉下來,起身走出會議室,“情況是什麼樣的?”
“我和笑笑越好一起逛商場,在商場遇到一個女人,是你初戀女友,後來笑笑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楚安然言簡意賅地說完後,緩聲說:“她的手機在路邊,我等會去商場調監控,你想想看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或者會不會是你的初戀女友乾的?”
唐鈺現在心裡很亂,等會唐家老家主,也就自己的父親就會過來開會,他走不掉也不能走,第一次那麼狠自己姓唐,那麼狠自己沒有權利,只能任由他們使喚。
“安然,我現在走不開,笑笑的事情交給你了,行嗎?”唐鈺花了全部的力氣說完這句話,靜靜地靠在牆邊,彷彿像個雕像。
“……我會盡量去找,你也別急,說不定只是她的惡作劇,等你回家她就在家裡等着你了。”楚安然出聲安慰。
唐鈺輕“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雙手緊緊握着手機,靠在牆上閉上眼,如果笑笑真的是因爲他受傷、或者……他該怎麼辦?
商場監控室內,楚安然直接撂倒了看守的保安,拎起一個人讓他把監控調出來。
操作人員哆嗦的進行,他始終想不通,這麼好看柔弱的女人,怎麼會這麼粗暴?!
“停!向後倒!”
楚安然出聲,讓他向後調。
“就這段,跳慢速度,然後把這條街放大。”
楚安然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葛笑笑氣沖沖走出商場,然後拿出手機給自己打電話,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意識到危險離她很近,街道上一輛黑色麪包車正慢慢接近她……
“定住,這些人的臉能不能放大,提高清晰度?”楚安然開口說。
“不行了,裝在外面的攝像頭能拍成這樣已經很清楚了,小姐我介意你還是報警吧,你朋友很明顯是被人綁架了。”操作人員看了錄像後,也是一驚。
這裡位於帝都的市中心,平時人流量最多的地方,竟然有人敢當街綁架人,真是膽大包天了。
楚安然把手機遞給操作人員,“把這段錄像傳到我手機上來。”
一切準備好,楚安然離開商場監控室,打車準備去傅氏找傅景逸。
若是以前她能借助地下組織的系統查到很多消息,但是現在她已經脫離了組織,訪問權限自然就被註銷,只能藉助傅景逸的人脈。
車上,楚安然把錄像發了一份給唐鈺,然後便撥通了傅景逸的電話,找他商量。
唐鈺感受到手機震動,他看了一眼坐在會議室主持大局的人,果斷掏出了手機,接受了錄像後,點開來。
當他見到葛笑笑被那羣人按倒在地上,然後扛起來扔進車裡時,心猛地揪起來。
這些人一看就是專門做這些事情的,普通的麪包車,也是陌生的面孔,即使他懷疑也沒有證據。
“唐鈺……”
坐在上座的男人,猛地喊了唐鈺的名字。
唐鈺把手機屏幕鎖上,擡眸看向他。
“這次交貨期間的事情都交給你,有問題嗎?”
“老家主,一般這件事不是應該交給少主的嗎?怎麼改給一個曾經離開過唐家的人?”
“是啊,唐先生,這事情風險很大您確定這位能委以重任?”
“……”
場上議論聲很大,唐鈺壓根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爸,還是讓我去吧。”
說話的是位三十歲上下的男人,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眸中帶這似有若無地笑容,一臉邪魅。
“唐鈺,說話。”
男人睨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再次將目光看向唐鈺,厲聲問。
“沒問題。”唐鈺心不在焉回答,壓根不知道他即將要做的是什麼,風險有所大,以及會危急到誰的利益?!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凱歌,燈會把手頭的東西和唐鈺對交一下。”男人說着,起身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的人陸續離開,只剩下唐鈺和唐凱歌兩個人。
“啪——”
唐凱歌把文件猛地扔在桌子上,雙手拍着桌子起身,咬牙切齒說:“唐鈺,你真是好樣的?!”
“如果我侵犯到你的利益,那麼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須這麼做。”唐鈺面無表情地看着唐凱歌,直接把手機扔過去。
唐凱歌眉頭皺起,不耐地掃了眼手機屏幕。
“笑笑被人抓了,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覺得很巧嗎?”唐鈺擡眸看着唐凱歌,繼續說:“以前你叛逆的時候他逼着你接收唐家,現在你真正接管唐家之後,他又想盡辦法培養新人出來和你對抗,削弱你在唐家的地位,你該反省這些年做的事情!”
“反省?”唐凱歌冷笑出聲,勾脣開口,“我的手段都是從他那裡學來的,我趁今天這樣也全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想要從我手裡分權,呵呵……做夢!”
唐凱歌眸中含着一抹冷意,最近脣邊揚起邪惡的笑意,“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幫你找到你的女人,自己去和爸說放棄這次任務,第二你去完成任務,我找到你的女人會親手殺了她。”
“你確定能從他手中把人救出來?”唐鈺並沒有因爲他的危險人害怕,只是成熟一個客觀事實。
雖然這些年來唐凱歌的勢力在不斷壯大,但和唐正雄比起來,還是太弱。
所以,這個風險他擔不起。
他的目的很簡單,只要笑笑安全回到他身邊。
“那你能確定等你完成他這次的任務,你的女人就能出來?”唐凱歌輕嗤出聲,“別太天真,他身邊能用的人已經被我滅我差不多了,怕是就剩下你了,一個女人讓你重新回到他身邊做一條很乖的狗,很划算不是?”
“唐凱歌——”
唐鈺額頭青筋暴起,像是下一刻就會殺了唐凱歌一樣。
“我的條件會一直有效,成爲他的狗,還是我的左膀右臂,決定權在你。”唐凱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會議室。
唐鈺看着空蕩蕩地會議室,擡腳把身邊的椅子踹倒在地。
這一刻,他是多麼的無助。
正如唐凱歌所說,他能把笑笑綁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即使他能把笑笑保護的很好,但那是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通過笑笑的父母、親朋好友,會一直牽制他。
唐鈺握拳走出會議室,驅車去追唐凱歌。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傅景逸見楚安然來了,把筆記本搬出來,用數據線鏈接手機,把監控錄像到導進電腦裡。
他已經瞭解了情況,心裡分析過後,綁架葛笑笑的人,最有可能就是唐家的人。
“有頭緒了嗎?”
楚安然見他一遍遍看着錄像,出聲問。
“明目張膽,有組織,有預謀,唐家慣用的手法,或許可以讓唐鈺上門直接要人。”傅景逸出聲說,面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唐家爲什麼要抓笑笑,這些人凶神惡煞的,快想想辦法?”
楚安然心裡很焦急,見傅景逸面上並不擔憂,推搡他。
“唐家在帝都根基很深,爺爺年輕的時候都在他們手裡吃過虧,用正當途徑非但沒有效果,反倒是可能把她推向危險的邊緣。”傅景逸分析,眉頭略微皺起,想了一會說道:“先和唐鈺見一面,看他的想法是什麼?”
他之所以並不急,是因爲斷定了葛笑笑暫時不會有危險。
若那羣人是想殺了她,完全可以一槍就解決了,何必如此費勁把她綁走。
楚安然見傅景逸穿上外套就往外走,快步跟上他,兩人離開傅氏大樓。
最終,三人是在錦江綠地碰面。
楚安然看着唐鈺面色憔悴,心裡很難過。
笑笑被綁,最難過、最擔憂的怕就是他了吧。
況且,他還知道這一切可能和他有關係,心裡應該會很自責。
“唐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唐鈺言簡意賅地把唐家最近的概況說了出來,並未因爲估計傅景逸而隱瞞什麼,然後緩聲說:“會先順着他的意思,確認笑笑被關的地方後,再做打算。”
“剛剛不是說唐家的少主也威脅你嗎?你答應了唐家主,他要是真的找到了笑笑該怎麼辦?”楚安然擔憂地說。
“他暫時不會有動作。”唐鈺出聲說。
在唐正雄和唐凱歌中,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別太擔心,我也會派人密切注意唐家的動靜。”傅景逸看向唐鈺,見他眸中的無可奈何,眸光悠悠轉深,“如果是發現她的下落,你不方便出面,我可以出手救她出來。”
唐鈺擡眸看着傅景逸和楚安然,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
楚安然坐在車上,怎麼想都覺得很不爽,開口說:“景逸,真的找不到笑笑嗎?”
她不信唐家的勢力那麼大,在帝都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如果真正去找,當然可以,但是必然會驚動唐家,怕到時候她會受苦。”傅景逸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輕聲說。
唐鈺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目的不就是怕葛笑笑受苦。他並不瞭解如今唐家的格局,只希望他沒有站錯隊。
——
懷正市。
徐一凡正接受丁曉欣的連番轟炸,太陽穴都有些隱隱作疼。
“媽,你就算再問多少遍,也是一樣的結果。”面容俊朗的臉上染着絲絲無奈,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爸爸身上,眸中是求救的意味。
徐珉宇見自家老婆致力於兒子的感情問題已經快走火入魔,也頗爲無奈,出聲說:“一凡,陪我出去走走,抽根菸。”
“你出去帶上我兒子幹什麼?還有,徐珉宇,你又抽菸!”丁曉欣把矛頭對準徐珉宇,開始數落抽菸的不好,已經明令禁止他抽菸。
“老婆,我就說着玩的,不是在你的督促下戒了嗎?”徐珉宇說着,坐到丁曉欣身邊,伸手攬住她,小聲哄着。
徐一凡向徐珉宇投以感激的目光,然後趁着丁曉欣不注意,溜了出去。
爸爸媽媽的感情還是依舊那麼好,偏偏吵架都在旁人看來都是變相秀恩愛,二十年過去,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徐珉宇不久後也走出來,伸手輕拍他的肩膀,出聲說:“你媽媽這麼做也是關心你,所以儘量別在她面前表現出不耐,知道嗎?”
愛妻如命的他,自然是看不慣任何讓妻子不開心的人和事,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不行。
“嗯,我只是覺得現在談這些有點太早了。”徐一凡點頭回答。
“你媽估計是想早點抱上孫子,她身邊的朋友也都陸續成爲奶奶,諒解吧。”徐珉宇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根菸。
“爸,你……”
“噓,我不抽,聞聞總行吧!”
徐珉宇此話一出,父子兩人對視一笑。
“爸,感情的事情講究緣分吧,遇上對眼的就在一起了,如果遇不上那也不能隨便找一個就結婚,畢竟是一輩子的事情。”徐一凡說出自己的想法,“你也勸勸媽,我保證出國留學回來後一定找一個。”
“嗯,你從小到大就有自己的想法,爸相信你能處理好。”徐珉宇看着徐一凡。
他長得並不太像自己,皮膚白、眼睛大,這些都是老婆遺傳下來的,也就各自能和自己搭上邊,怪不得小時候曉欣經常給他穿女裝,的確長得很帥氣。
“不過我聽你舅提起你來懷正是爲了送一個女孩回家的?”徐珉宇記起這件事,出聲問。
“嗯,都是一個班同學,她一個人那麼晚回來也不放心。”徐一凡點頭回,說完意識到不對勁,有些緊張地問:“我媽不知道這件事吧?”
“你舅喝多了說的,她不知道。”
聽徐珉宇這麼說,徐一凡鬆了一口氣。
若是知道,怕這幾天他都不得安寧了,說不定他媽還會直接去文舒敏家,她膽子那麼小,被嚇到可就不好了。
“不過你和那姑娘真的就只是同學關係?”徐珉宇疑惑出聲。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人好心軟,但是把女孩直接從帝都送回家這事應該是要好好斟酌的。
“不是同學關係還能是什麼關係?爸,你別想多。”徐一凡看着他,有些無奈。
在帝都照顧文舒敏,是覺得都是來自不同地方,他又是男生,理應多照顧一點,更何況楚安然也交代過。
送她回家或許在別人看來是有點太過殷勤,但當他注意到文舒敏身體不適,加之那晚她又幫了自己,認爲做這些並不能代表什麼。
只是多年後,當他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這件事情,卻猛然發現,其實這些原因中佔最主要的還是她這個人,只是當時他並沒有意識到罷了。
三天過去,楚安然沒有半點葛笑笑的消息,而唐鈺也像是在帝都消失了一樣。
直到今天傍晚時分,楚安然才和他聯繫上。
在傅景逸的陪同下,再次去了錦江綠地。
待楚安然踏進別墅,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時,不由得蹙起眉頭。
“你受傷了?”
傅景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唐鈺,問道。
“嗯,小傷不礙事。”唐鈺臉色發白,但面色並未有太多變化,繼而說道:“笑笑在唐家別墅的地下室裡。”
“確定了?”楚安然擰眉問。
見他面色發白,嘴脣也沒多少血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嗯,唐凱歌的消息,不會有錯。”唐鈺點頭,將視線看向傅景逸,問出口,“我能信任你嗎?”
“你現在也只能相信我。”傅景逸同樣將目光看向他,“我對唐家並不感興趣,你大可放心。”
“這是唐家別墅的平面圖,紅點是監控攝像探頭,綠色線是每個階段巡邏人的路線,今晚我和唐凱歌都會在別墅,是最佳的動手機會。”
唐鈺把平面圖鋪在桌上,冷靜分析。
楚安然是學建築的,對於這樣的平面構造,也是一目瞭然,能跟得上他們的討論。
半個小時過去,天色將黑。
傅景逸再次看了一眼構造圖,將它記在腦中,“放心,等你從唐家回來,就一定能見到她。”
兩人再次出來,已經是傍晚時分。
楚安然看着昏暗的天空,心裡有些沉重。
“今晚你和子焓和小爍去傅家,讓阿華和我一起。”
車上,傅景逸如斯說。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楚安然立即反對。
“安然,今晚不是去唐家做客,你聽話,嗯?”男人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出聲勸阻。
“就因爲不是,我才更應該去,反倒是你,你以前當兵,幹過潛入人家的任務嗎?”
楚安然是地下組織的成員,剛開始練手的幾乎都是潛入別人家中,偷盜值錢的字畫、古董之類,她剛剛也看了唐家的古宅,不算複雜,但在不驚動巡邏人的情況下又避開唐家的監控,這纔是難點。
“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會拖你後腿,再說你也看過我的身手,小心行事不會出事的。”
楚安然見傅景逸不退讓,身手拉着他的衣襬,小聲商量。
傅景逸輕睨了她一眼,便把視線落在前方,一路沉默到家。
回到家中,傅景逸通知了阿華過來,先是安撫了兩個孩子,在阿華送他們去傅家的時間,他回到書房開始準備今晚要用的東西。
期間楚安然一直向影子一樣跟着他,只是見傅景逸不說話,她也就不說話。
“你這些槍跟你有些年頭了吧?”楚安然見傅景逸從書房隔間拿出裝備,輕聲說。
“嗯,有些是立功贈與的,有些是做任務繳獲的。”
傅景逸指尖劃過槍支,最後選擇輕便小巧的那支,別在了腰間。
“景逸,你真不帶上我?”
楚安然不死心地跟了出來,見他就要坐上車,出聲問。
“嗯,回去乖乖等我回來。”
待車子消失在楚安然的視線範圍之內,楚安然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讓她去是吧,她就非去不可!
唐家古堡。
坐落在與香山相對的半山腰。
阿華開了越野車直驅上山,在離古堡還有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繼續向裡開,距離太遠,干擾不了信號。”
傅景逸的話落,阿華髮動車子,繼續向前行。
行至三百米處,他停下來,“少爺,不能再近了。”
僅僅是在三百米的地方,他已經能看到古堡外巡邏的人,如果再近就會被發現。
“少爺,還是我進去吧。”阿華始終不放心,畢竟這和以往執行的任務不一樣,以前他們在野外突擊,現在輾轉到了如此複雜的室內,危險已經加倍。
“你在外面要做的也很重要,吸引外圍的人注意,如果我在一個小時之內沒有出來,就立刻撤離,明白嗎?”
傅景逸說着,把黑色外套穿上,拉鍊拉到最上面。
此時,他穿着黑色衣服,也戴上了黑色口罩,以防止被唐家的監控拍到,屆時認出他是傅家的人,麻煩就多了。
傅景逸推門下車。
憑着對平面圖構造的瞭解,最終選擇一處地方,成功避開巡邏的人,翻牆進入院內。
冬末初春的夜晚,還是帶着涼意。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在家中圍坐一起吃飯,而巡邏隊卻要爲了唐家的安全出動,早就顯得有些不耐,也讓傅景逸潛入輕鬆不少。
他是通過廚房進入唐家,最終輾轉通過後院潛入別墅內。
一樓,保鏢和已經到的唐凱歌、唐鈺在飯廳。
傅景逸動作靈敏地走上樓,按照平面圖所指的房間,推門進去。
房內一片漆黑。
傅景逸看了一眼監控器,腳踩書架,借力把干擾器按在一邊,之後才明目張膽地上下打量。
這裡應該是唐正雄平時處理事情的書房,因着唐鈺並未說如何通過書房找到地下室的入口,所以他還需要找。
就在他準備敲打牆面時,聽到外面傳來一絲動靜。男人快速閃到門後,靠牆而立,屏住呼吸。
在門被打開時,他舉槍抵在來人頭上,而那人反應也是極快,手中的槍幾乎與他同時,直指傅景逸。
“是誰?”
“你是誰?”
兩人的話同時響起,在黑暗的房內顯得更加突兀。
待彼此聽到對方聲音時,皆是一愣。
“景逸,是你?”
楚安然收起手中的槍,直接竄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腕,模樣極爲興奮。
她比傅景逸要晚來半小時,本以爲趕不上了,沒想到還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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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男人神色異樣,深呼出一口氣,語氣不太好地開口,“不是讓你在家裡嗎?”
如果剛剛楚安然並未拔槍,或者速度比他慢,他可能就開槍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
“別生氣,我是擔心你啊。”
楚安然說着,先是掃了一眼監控器,見已經被幹擾,而後開始打量周遭的環境。
之後果斷地走到書架上,從包裡暗處照明燈,開始看着書架上的書籍。
傅景逸見她已經全身心投入,也開始找入口。
楚安然快速掃了一眼書架,擡手劃過她自己要高的那些書籍,最後頓在了一本上,用力抽不出來時,她知道自己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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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文:紈絝拽媳/渝人
前世,她被逼洗錢,東窗事發,成了替罪羔羊,難逃死亡命運。
再次睜眼,搖身一變,成爲豪門小媳婦。
公公不滿,婆婆嫌棄,大嫂不喜,小姑白眼,老公還是個施虐狂。
豪門笑料,衆人排擠。
談熙仰天長嘯——都他孃的放馬過來!
什麼?我拽?
不好意思,女人不拽,容易被甩!
素手掌大權,她是談家合法繼承人。
股市弄乾坤,她是神秘操盤手。
投資發大財,她是移動小金庫。
陸徵,市鑽石級單身漢,陸氏財閥繼承人。
白道畏之,黑道敬之,人送外號“冷麪煞神”。
談小妞:大腿夠粗,值得一抱。
陸二:爺粗的可不止大腿。
談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