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慧茹初初聽到南澤自曝身份,還下意識怵了一下。
不過轉念覺得不可信。
“南澤?小丫頭,我看你是不知道我是誰,敢在我面前說大話壞我的事!你以爲你冒充南家小姐,就能糊弄我了!
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野丫頭,學人家多管閒事。識趣的就帶你的人快滾,我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一點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我只是來看望病人順便辦事而已。”南澤淡然得讓韓慧茹感到了超強的侮辱性。
雅雅則白眼一翻,“你是不是眼瞎?老女人。我澤姐姐纔不需要冒充任何人!”
“不對不對,你不止眼瞎,你瞎頭瞎腦沒耳朵!你黑心黑肺黑大腸!霸佔人孤兒寡母的房產,還要逼人去死……
你這種垃圾回爐重造也造不出新東西來,就該天打雷劈五馬分屍揚飛灰!”
論打架吵架,小魔女沒怕過誰。
衆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被韓慧茹逼着去死的可憐小白花呢!
南澤沒興趣多逗留,而且許琳要緊,使了個眼神,那些保鏢又快速行動起來。
韓慧茹氣得渾身發抖。
她做到人上人已經很多年了,兩個黃毛丫頭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可是她再次命令院長去叫人時,南澤的視線又淡淡掠過院長,“身爲醫生,這麼草菅人命,這個院長還是不要當的好。”
雅雅特機靈,幾乎是下一秒就又撥了夏銘的電話,“夏大哥,醫院的那個院長你也順便給我教教他怎麼做人。”
電話斷,不到一分鐘,還在爲雅雅說風就是雨的行動力一愣一愣的院長就接到了被辭退的電話。
是醫院總部董事長親自打的電話。
他甚至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然後他的職業生涯就到頭了。
韓慧茹看到院長整個人都像遭遇極大打擊的慘敗模樣,心也開始發慌。
倉皇地看向南澤,難道這個丫頭真是南澤?
而南澤招呼南安,“你媽媽要緊,先換一個醫院吧。”
南澤雖然沒有專攻過醫術,不過以前在宗門,耳濡目染也懂一些。
許琳只是暈過去,暫時沒大礙。
不過到底是急需換腎的久病之人,萬事都需要小心。
南安全程看着南澤和雅雅做的事,又是驚愣又覺得出氣。
如果她也有這樣的能力,媽媽又怎麼會被欺辱到這種地步。
不管這個少女是不是南澤,這一刻是她解救了她們母女,她感謝她。
“南澤、不,南小姐,你不能帶她們走。”韓慧茹急急阻止。
“我爲什麼不能帶她們走?”南澤略側過臉。
“韓慧茹,我們要離開你也攔?剛纔是誰要把我和我媽丟出醫院的!”南安像只小野獸憤怒地擋在前面,無比戒備。
韓慧茹根本不理她,皺眉向南澤說,“南小姐,這對母女早就被你們南家趕出去了!她們和南家早已經沒有關係。你們南家先不認她們的,現在跑來管閒事,也未免管得太寬了。”
“呦,剛纔某些老女人也說和她們不是一家人。現在反過來說我們管閒事?那大媽你又是什麼,吃飽了撐的專爲人間疾苦做貢獻?”
雅雅那張利嘴諷刺得韓慧茹咬牙切齒。
“她們自然和我們許家無關,可她們三番四次拿我們許家的錢,讓我老公做冤大頭,那我就得管!
還有,想必剛纔你們也聽到了許琳要我們收養南安。這就是我們雙方的私事,你一個外人,插不了手!”
南澤的名聲響,不單單因爲她那些醜事,還有她居然真的把南箏和沈辰川趕出南氏集團了。
韓慧茹往日聽那些貴婦八卦南澤的事,她們都是又鄙視又眼紅。
就算是靠着背後的金主狐假虎威,那也是人家的本事。
不過南澤那些醜事,韓慧茹也同樣很不屑。
有什麼了不起的!
還不是一個靠賣肉上位的。
虧她還是豪門南家出身。
她韓慧茹要是南箏,根本不可能接這個小賤蹄子回來,在外面就弄死她得了。
反正也是不知廉恥、玷污門楣的東西。
想到這,韓慧茹更覺得南澤沒什麼好怕的;自覺高人一等在南澤面前仰起下巴,譏諷地勾起嘴角。
“再說,想必南小姐自身也有很多事要忙,我們許家和許琳母女的賬,不值得你費心。”
嘿這個老女人,竟然敢內涵她澤姐姐。
這些臭東西,她澤姐姐不過有了小熙熙,就漫天的流言蜚語說她澤姐姐怎麼樣怎麼樣。
雅雅咔嚓咔嚓掰響手骨,“像你這種無恥的人,我們原本也不想廢話的。不過你非要湊我面前找抽,我就不客氣了。”
拳頭猛地砸出去,在距離韓慧茹的鼻子尺寸之間,被另外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手腕。
南澤把雅雅的手放回去,冷冷看着韓慧茹,“我要管,你又能怎麼樣!”
韓慧茹被雅那突如其來差點砸中臉的拳頭駭得花容失色,雙腿都軟了;
聽聞南澤的霸言,都還在心驚膽戰中無法反應。
她已經膽怯了,然而驚慌錯亂的眼神在瞄到南安時,看到這個賤丫頭那種“你也有今天”的諷刺眼神,她心底的憤怒一下戰勝膽怯。
“南小姐,說到底這丫頭的血緣和你們南家稀薄得很,你何必摻和這種小事,平白惹騷。”
當年南老爺子的妹妹招的是贅婿,生的兒子說是歸南家,韓慧茹可不這樣認爲。
在她看來,入贅了,兒子依然是男方家的兒子,說歸女方不過是明面上好聽點。
而兒子生下的女兒,血緣就更稀薄了。南家就是白白幫女婿那邊養種。
聽說當年那位南家掌權人南笙,更是想要把別人家的種培養成南氏繼承人。
一旦掌權,那不是把自家公司讓給外人!
簡直蠢得不能再蠢。
“一個外人的種,我們實在沒必要爲她們母女鬧不愉快。要我說,南夫人才是最英明的人,南氏集團是南家代代的心血,要是讓外人奪了去,那可是大不孝!這對母女更不配!”
韓慧茹口中的南夫人是指南箏。
這是蠢呢還是蠢呢!
雅雅簡直爲這個女人的人頭豬腦感到震驚。
這智商……哦不,這女人不配有智商。
“如果你還有最後一點點邏輯,那你就該知道,你口中所謂最英明的南夫人,她老公也是入贅的。而且她還是撿自己姐姐不要的渣男。
雖然其實你蠢到連南箏南月音那對母女都一起內涵了,我聽得挺爽……但是那也改變不了你真是蠢如豬、拜吊癌的事實。”
這年頭,還說生了孩子就是屬於男方的!血統這事兒繼承父母雙方,是雙方共同的,分什麼男方女方的。
這絕壁就是搞對立!
該誅!
“我南家的女主人,你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請你馬上向安安誠心誠意的道歉,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許家爲你今天做出的事,承擔所有後果!”
韓慧茹沒想到南澤非但不動容,還力撐南安。
“女、主人,就這個賤丫頭,她也配!”
一個賤種而已,南澤這個臭丫頭竟然爲她做到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