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你這個賤種!你竟然敢推我!!”
韓慧茹整個人都炸了,揚手就朝南安臉上甩去。
南安和韓慧茹吵的時候,許琳就焦急不已,一直試圖勸架;
眼看南安動手推了韓慧茹,她急得嗓子眼都快跳出來,一瞬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從牀上撲出來要拉住南安。
正是她那一拉,讓南安注意力被分開,顧不來韓慧茹,就那麼硬生生被打了一掌。
“啪”的一聲響起,南安的臉被打得直接歪向許琳一邊。
韓慧茹連聲怒罵,“賤種!連我你都敢動手,要真把你帶回去,還指不定那天就要殺我們呢!”
雅雅在外看得極度無語,吐槽,“有個軟弱拎不清的媽,這是助攻別人欺負自己的女兒……”
“不過澤姐姐,你這個堂妹的名字……怎麼那麼讓我一言難盡呢……誰給她起的呀?
難安……南安……也太喪了。日子都這麼苦了,還要天天被人難安難安的叫着。讓我聽三天,抑鬱症都要被搞出來了!”
南澤斜睨她,這個時候,你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
裡面,許琳也想不到自己是要勸架的,卻反而讓女兒被打了。
南安卻不再是會忍耐這些吸血親戚的性子,反應很快,反手直接打回去。
把韓慧茹整個人都打懵了。
她那囂張跋扈,生來就覺得高人一等的臉很快瘋狂地扭曲起來,激動地指着南安的鼻子嘶吼,“你個小賤種敢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病鬼媽滾出醫院!”
許琳一聽,氣急攻心,不爲自己,爲女兒得罪了韓慧茹而氣急。
讓許家收留女兒的事只怕更難了。
“嫂子,嫂子,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這都是我的錯,孩子她只是擔心我才一時氣急,你原諒她……我向你賠罪,你消消氣……”
韓慧茹怒不可歇,根本不聽她廢話,揚手又要朝許琳臉上抽。
“放你的屁!許琳,這就是你教出來的賤種!我不會放過你們母女——”
南安擡手抓住她手腕,狠狠地瞪着,“敢動我媽一下,我就讓你再嚐嚐巴掌的滋味。”
“安安……”許琳久病,受不得刺激,急得直接暈了過去。
韓慧茹更加火上澆油,冷嗤一聲,拿出手機就撥了個電話出去。
“樑院長,我是韓慧茹……”
許琳暈倒,南安已經嚇得急忙喊醫生護士,誰知等來的卻是院長和一干保安。
她扶着許琳,眼睜睜看着院長下令讓人把她和她媽轟出醫院。
“別碰我媽媽!”南安眼眶都氣得發紅了,厲聲大吼着去阻止。
然而沒人停下。
韓慧茹冷笑着站在一旁,“賤種,敢和我作對,你就等着給你死鬼媽買棺材吧!”
“把這母女倆丟出去!”
南安氣得雙目通紅,身體不停顫抖着。
這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的弱小無力。
雅雅嘖嘖稱奇,和南澤看着母女倆被連人帶牀推出病房。
“澤姐姐,你嬸她孃家勢力有這麼大嗎?這個滿臉白麪粉的老女人居然能讓院長當場把人趕出醫院!”
“還可以吧。”
許家當年一般般,後來是因爲許琳嫁進南家。
他們依靠南家得了許多實惠,一步步發展,才逐步壯大到如今能讓一個小醫院院長諂媚的權勢。
而許琳和哥哥許陽當年在許家根本不受重視,也是因爲許琳嫁進南家才被許家重新接納。
不過自從她叔叔死後、許琳被南箏趕出南家,許陽又被許家放棄了,一家子落魄狼狽無比。
也是因爲那樣,心軟的許琳收留了哥哥一家,更是讓他們住了另外一套別墅。
後來被他們一家設計哄騙了許琳把兩棟房子的房產證抵押出去渡過生意危機。
危機是渡過了,許陽一家生意越來越好,可兩棟房子再沒有提過要還回給許琳母女。
“你來這不止是看望你這個嬸嬸這麼簡單吧?我需要出手了嗎?”雅雅歪頭徵詢南澤的意見。
南澤點頭,“換個醫院吧。”
會仗勢趕病人的醫院,也不配治許琳。
兩人有點有頭沒腦的話,只有她們懂其中意思。
雅雅一邊聽着南澤說話,手就伸出去,按在正被推着從眼前過去的病牀欄杆上。
牀停下了。
幾個保安齊齊望來。
南安也不由得擡頭,看見兩個氣度不凡的少女擋在面前,她吃驚的愣了一下。
“你們幹什麼,別站在這礙事。”院長皺眉。
“把你們的爪子拿開,不然一會兒我就把它們都斷了。省得你們這些有媽生沒爹教的玩意欺負人家孤兒寡母!”雅雅鳥都不鳥院長,只冷冷地對那些保安說。
“哪裡冒出來的丫頭,多管閒事。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讓開!”韓慧茹站在後頭,看見被人阻礙她發威,頓時皺眉大聲吆喝。
雅雅同樣不鳥她,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夏大哥。有點事需要你幫忙,派幾個人到博愛醫院來,這有一個腎病病人,幫聯繫一家好醫院送過去……”
末了她想起什麼來,滿臉嫌棄吐了吐舌頭,“還博愛醫院……雷怎麼不劈了這玩意……”
韓慧茹眉心皺得更加深,厲聲命令保安,“把她們推開!”
靠最近的保安一動手,就被雅雅掰彎了爪子,痛得他齜牙咧嘴嚎。
把一衆人嚇了一跳。
南安驚疑不定來回打量兩個少女。
韓慧茹氣得跳腳,沒想到兩個不知道哪裡冒出的臭丫頭也敢誤她的事,一疊聲命令院長和保安繼續轟人……
被雅雅一腳一個踹翻地。
夏鳴派來的保鏢隨之也到了。
幾個黑衣型男保鏢一來到就分兩批行事,一批去擋住韓慧茹一行人,一批推着許琳的病牀離開。
南安原本驚疑兩個少女的身份,更驚疑雅雅的身手。
但保鏢一碰許琳,她就急眼,“你們誰啊,不準動我媽媽!”
兩個少女似乎是出手幫了她,可她根本不認識她們。
南安已經在殘酷的社會學會不輕易信任他人。
南澤淡淡把視線轉向她,“我是南澤。”
一句話,把南安追逐的腳步生生止住,驚然愣在原地,瞪眼微張着嘴巴看向南澤。
韓慧茹聽到南澤自報家門,也在驚愣之後活見鬼一樣暴瞪南澤。
這、這這這太驚人了。
“你、你是南澤?”南安不確定地問。
無論是她還是韓慧茹,都沒見過南澤;
但,無奈南澤這個名字最近實在是太高調了。
南安和韓慧茹原本也沒夠格知道北江市上流圈這些貴族的醜聞事件,不過南氏集團危機、聯姻又取消、集團易主這些明面上的新聞,只要看新聞的人都知道。
近日最轟動的一件新聞,無疑是說南氏集團渡過危機了;而力挽狂瀾的人是前任總裁南笙的女兒南澤。
新聞報道南箏沈辰川夫婦退位讓賢,讓十九歲的南澤接管了公司!
輿論有許多猜測,各種各樣的聲音都有,但沒人能採訪得到南澤。
連見都見不到。
韓慧茹因爲許家近些年的水漲船高,搭上一位圈裡末流的貴婦,對南澤的事又知道得更多一些。
南澤可是以醜聞聲扉北江市上流圈的!
韓慧茹最近都在聽那幾個吃飽了撐的貴婦八卦南澤的醜事,所以她對南澤這個名字特別有印象。
一聽到,就下意識的驚呆了——
沒想到居然見到本尊!
這真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