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暮寒當然不清楚溫子君指的是什麼事情,他只是覺得奇怪,劉大小姐究竟有什麼把柄在溫子君的手中?怎麼溫子君提到這件事情,剛纔還伶牙俐齒的劉麗華就像矮了半截似的,竟然說不出話來。本着寧事息人的態度,他只好說道:“算了,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現在大家都回去吧。”
“不行!”溫子君生氣的瞪他一眼,調侃道:“怎麼?還沒有成親就把劉大小姐護成這樣?她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事情只有她最清楚,我要讓她向我道歉。”
本來有些氣短的劉麗華,好像有了莊暮寒的撐腰而氣壯起來,她竟然大着聲音道:“溫子君你應該聽到了吧,莊大哥說這件事算了。”
溫子君不禁氣笑了,“那只是莊暮寒的話,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要你跟我道歉,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劉麗華急的又扯住莊暮寒的衣袖,撒嬌道:“莊大哥,你看,這件事我都不跟她計較了,她還拉着我不放!”
莊暮寒皺了皺眉頭,雖說他不夠了解有些事情,不過現在已是這麼晚的天氣,難道他任由這兩個女人大半夜在湖岸上吵架嗎?便又來勸溫子君:“子君,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天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什麼叫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溫子君氣的猛吸了幾口氣,仰起微豐的下頜看着莊暮寒,一字一句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是我和劉大小姐之間的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更不必管!”
莊暮寒臉上泛起一絲難堪的苦澀,在夜色雖然讓人看的不是很清楚,卻讓人感到他的不悅。他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溫子君,更沒有想到會聽到溫子君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永遠都是拿他當敵人看待,永遠都對他沒有好氣!微一思忖才道:“你打算怎麼樣?”
“我的態度擺的很明確,我要讓劉麗華給我道歉。”溫子君據理力爭,分毫不讓。
劉麗華堂堂一個大小姐,別說受這樣的氣了,當着莊暮寒的面,根本就不可能向溫子君道歉,丟了個
白眼過去,再把脖子一甩,使着大小姐脾氣,怨嗔的別過頭:“想讓我道歉?休想!”
溫子君這下可氣壞了,憋了一天的怒氣,終於找到了宣瀉的出口,往前跨了一步,伸手就揪住了劉麗華的衣領,大聲道:“今天你必需跟我道歉!”
“你放手……”劉麗華也知道溫子君向來懦弱,不防她還有這一手,先是嚇了一跳,繼而氣的大呼:“你放開我。”用力去掰她的手。
連莊暮寒也瞧不過去了,打算分開兩個人,急聲道:“你們兩個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快鬆手!”
溫子君兩眼冒着火,語氣生硬的道:“不行,她今天必需跟我道歉。”
劉麗華更是氣急敗壞的尖叫:“你這人還有完沒完?快點鬆手!”
兩個人誰也不肯放手,誰也不服氣誰,僵持在一起,莊暮寒這下真看不過眼了。如果說剛纔劉麗華出言相罵是她不對,不過溫子君也沒必要這樣苦苦糾纏,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只好伸手用力一分,把兩個女人分開,大聲的斥責:“看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劉麗華這才又氣惱又委屈,“哇”的放聲大哭,“莊大哥,她欺負我。”
沒想到劉麗華居然會哭?這可令溫子君嚇了一跳,不至於吧?比起劉麗華的所作所爲,她還沒有怎麼着呢?至於哭鼻子嗎?真是讓人又氣又無語,溫子君不禁冷言冷語的譏諷:“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自已做錯了事情,還有臉哭?你的臉皮真和你爹一樣厚!”
莊暮寒本來打算糊糊塗塗的了事,聽到溫子君的話,又覺得很不是滋味,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你就少說一句吧?你沒看到劉小姐都哭了?”
“她哭了又怎麼樣?難道我就不會哭嗎?”溫子君惱恨的想,看來莊暮寒對劉麗華決非他所說的那樣無情,劉麗華不過只是這麼一哭,他就心疼起來了?
“子君,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莊暮寒也不明白,爲何溫子君一直揪着劉麗華不肯放過?難道其中真的還有別的原因嗎?
“我無理取鬧?”溫
子君氣怔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受的委屈誰又能知道?看來男人只要變了心,就像豬油蒙了眼睛,完全看不到事實和真相,只會一味的憑空指責。
劉麗華雖然還在抽抽噎噎的,卻忍不住用張開的指縫偷偷的打量着莊暮寒,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莊暮寒剛纔說的話完全都是向着她的,她又怎麼能不高興?
此刻時侯不早,乘涼的人們也紛紛的離開了雲湖,往家中歸去。莊暮寒擡頭看了一眼星光,朝劉麗華道:“劉大小姐,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
“這麼晚了,你能有什麼事情?分明就是要送溫子君回家。”劉麗華不服氣的說了出來,看來在莊暮寒的心目中,溫子君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哪怕皇上已經下了聖旨,哪怕她已經是莊暮寒的未婚妻,只要遇到了溫子君,她便被遠遠的拋諸腦後。
莊暮寒也不生氣,只是沉靜的看着她,語氣平和卻低沉:“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心思,又何必要說破?”
劉麗華生氣的跺了跺腳:“莊暮寒,你怎麼可以不管我呢?”脣角下彎,又要止不住去哭。
“夠了!”溫子君忽然生起氣來:“你們兩個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戲了,今天劉麗華沒有跟我道歉,我是不會讓她走的。”
“子君,你現在怎麼會不可理喻?”莊暮寒很詫異溫子君的轉變,他只想支走劉麗華,和她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一點也不領情。
溫子君深吸口氣,決定把事實和真相完全說出來,她已經受夠了。用炯炯的目光瞪住莊暮寒,稍帶着尖銳卻又很清晰的聲音,揚聲說道:“莊暮寒,你聽清楚了,不是我找劉麗華的麻煩,是她那天找了幾個小流氓侮辱我,如果不是那天寧王仗義相救,那天我一定逃不掉的……我現在讓她跟我道歉有什麼錯?我這樣做對樣了!”
莊暮寒聽了這話,臉色鐵青。劉麗華有些害怕的看着他,小聲道:“莊大哥,我不是故意的!”這一句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驚得湖中的魚兒都跳出了水面,留下一串漣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