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由崧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智腦婉兒的聲音,她說道:“喂!朱由崧,不會是想把破殺拳傳授給他吧!”
朱由崧也知道智腦能夠通過腦電波跟他通訊,也不說話,只是在心裡跟智腦說道:“怎麼?難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啦,破殺拳那豈是普通人能夠學的,那傢伙身體雖然不錯,但是學了這個破殺拳,最多堅持三年就玩完了!”智腦不禁焦急地說道。
朱由崧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智腦說道:“這門破殺拳只是一半拳法,還有一門天生拳,是專門鍛鍊身體和五臟的,因爲破殺拳對身體的破壞極大,只有修煉天生拳才能夠讓身體和臟腑強壯到可以承受破殺拳的地步,按照現在功夫的說法,破殺拳只是一門拳法,而天生拳纔是真正的功夫,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但是若是光練破殺拳,那可就不是到老一場空的事情了,那是真正要出人命的,要是因爲我的事情出了人命,我可是要被格式化的,到時候重新生成了的智腦管理中樞,可就不是我了!”
朱由崧不禁問道:“那我爲什麼沒學天生拳?”
智腦婉兒說道:“你?你還用得着學嗎?在出生的時候,我就已經將你的身體改造了,絕對比那些熬打身體上百年的人都要強的多,而且就算是你把身體用壞了,我可以重新給你做一個,修煉天生拳,那不是白費力氣嗎?”
朱由崧笑道:“這倒也是,好啦,既然如此,你把天生**給我,我還要拿這個去收買人心呢!”
智腦婉兒笑道:“你倒也乾脆,不過你現在既然是船長,我自然也不能違揹你的命令,接好了,這就是拳譜!”
喬豐秀只見朱由崧隨手從身後一抓,手裡便多了一本古色古香的現狀書本,以他的眼力,居然也沒看出那本書究竟是如何來的。
《天生破殺拳》這是全本的名字,喬豐秀拿過來看了看,其中頗多古怪的練功方式,因爲沒有練過,他也不好說好不好,只是看到朱由崧這個實例在這裡,也由不得他不相信這門拳法的確是一等一的拳術。
朱由崧笑道:“如果把這門拳法送給喬家,是不是能夠彌補魏進忠跟我偷學三皇炮錘的事情呢?”
喬豐秀不禁驚喜地說道:“這是真的?”
朱由崧說道:“當然是真的,你們想學的話,隨便將這本拳譜拿去就行了!”實際上朱由崧也根本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原本他還打算跟二十七世紀一樣,在軍中普及這門拳法,但是修煉這門拳法,不需要什麼貴重的藥材,卻需要大量的糧食,以明朝現在的糧食產量,也就是能讓那些軍中將領修煉一下,不過一個人再勇武,那也是於事無補。
現在雖然還是於事無補,但是日後卻不一定了,蒸汽機已經弄出來了,下一步自然就是重油專燒鍋爐,煤炭的熱值太差,而且燃燒後會產生大量的廢渣,完全轉化重油鍋爐暫時還沒必要,但是必須要開始研發了,也就必須要煉油了,煉油之後,合成氨也就有門路了,到時候化肥也就出來了!
化肥啊!那可是人類自己製造的大補丸,後世能夠承載六十多億人口,化肥的功勞可是功不可沒,自己雖然不懂良種改造,不過好在冶金化工不分家,材料學原本就是化工的分支,工業合成氨這種低層次的技術,他還是明白的,在明朝要是用上了化肥,產量翻番那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做到。
到時候糧食產量上去了,在軍隊當中普及這門拳法也就容易多了,現在先讓喬豐秀學着,等日後把他拐過來,給自己的軍隊當教官,學習了這門拳法,相比就算是使用冷兵器,野戰應該也不會比後金那羣野人差了吧!
不過這一切的源頭都在石油身上,中國的石油也就是在東北、山東、陝西這幾個地方,不過東北大慶油田,遠在黑龍江,過些年那地方可就不是明朝控制得了了,在那裡投資,絕對不行,陝西,原本治安就不行,過些日子大旱來臨,羣寇迭起,要是在那裡建油田,恐怕那些鑽井磕頭機都會被人熔了煉成兵器。
能選擇的地方也就是山東那個勝利油田了,過些日子也該找些人勘探一下山東的油氣田,如果實在不行,自己邊讓採集飛船去一趟中東,反正婉兒原本就是用來遠程星級勘探開採的飛船,足以容納一顆星球的龐大資源。
不過如非逼不得已,朱由崧並不太想動用婉兒,畢竟他想要建立一個工業化的明朝,並不是建立一個工業基地,工業化並不只是機器和資源,更重要的是各種科學知識的大爆發,而現在明朝讀書人當中很難培養出這樣的人,所以他還從底層做起,培養擁有各種技能的工人,勘探、採集、煉油,這些技能必須有專門的人員掌握,並且著書立傳,將這些技能傳授下去。
將天生破殺拳扔給喬豐秀之後,喬豐秀如獲至寶,趕忙拿着這本拳譜都後院的練武廳修煉去了,而朱由崧則回到清荷園,卻看到顏思齊和陳衷紀二人正跟朱常洵聊得開心,徐光啓則在旁邊作陪,朱常洵似乎並沒有因爲顏思齊海盜的身份而看不起他,反而一口一個“壯士”,差點就叫出“親家”來了。
原因很簡單,從京城出來這段時間,朱常洵也已經不是那個在皇城裡接受大臣洗腦的福王了,遵化鐵市開放了半年時間,來這裡的不只是北方人和蒙古人,更有從天津登陸的大海商。
這些海商的貿易路線主要有兩條,一條是從遵化購買大量鐵器,然後運往日本,日本在豐臣秀吉死後,德川家康即徵夷大將軍之位,豐臣舊臣和德川家康之間的戰爭,一直持續到1615年大阪夏之陣,這段時期正是日本打得激烈的時候,遵化上好的鐵器,運到日本,能夠賣出天價。
第二條則是運往南方,遵化的鐵器要比南方便宜得多,質量也不錯,而且南方人可以轉手賣到黎朝或是莫朝,都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朱常洵在天津海港上可以看到那些長達十丈龐大商船,更瞭解了海上貿易那種搶錢一般的龐大利潤,朱常洵跟他父皇萬曆皇帝一樣都喜歡錢,這並不是因爲那些文人所說的“萬曆外公李偉是小戶人家出身,骨子裡帶着那種愛錢如命的性格”,這其實都是那些大臣逼的。
萬曆那是從小被張居正教導,接受的是最正統的皇家教育,他的眼界自然不會只留在錢上,但是偌大一個帝國,一年的歲入最高不過一千萬兩白銀,還有大半是地方截留,只有五百萬兩左右能夠進入國庫,邊防賑災興修水利,哪裡不需要錢?就連大明的門面,三大殿至今都沒有修整完畢,他要不想辦法弄點錢,這個國家都快維持不下去了。
朱常洵想要取得萬曆皇帝的歡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搞錢,因此他纔會對顏思齊這般客氣,顏思齊雖然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四五歲,卻算是常年走日本路線老海客了,而且現在又成了他們的親家,剛剛看來,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倒是個不錯的合作人選。
“顏壯士,這就是小兒!”朱常洵見朱由崧回來,馬上獻寶似的指着他說道。
顏思齊摸了摸下巴上刺人的鬍渣子,笑道:“不錯!不錯!”要說朱由崧現在長得的確不錯,因爲營養跟得上,再加上修煉功夫,看起來是挺健壯的,顏思齊這些人要是看着粉雕玉琢的那些小孩,反倒是認爲不易養活,像朱由崧這樣的健健康康的,反而使他們更喜歡的類型。
“見過顏叔叔!”朱由崧學着大人的樣子拱手施禮。
顏思齊笑得都合不攏嘴了,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現在這個老丈人看女婿,那意思卻也差不多,雖說這個女婿的年紀小了點。
“文清,太真在這裡,也算是有所歸宿了,藩王妃子,老福王也不是刻薄之人,算是個不錯的歸宿!”
再加上朱由崧的刻意討好,顏思齊“老懷大悅”,隨意從懷裡掏出兩錠閃閃發光的金磚,說道:“小王爺客氣了,你顏叔叔,沒別的東西,這兩塊金磚去拿着玩吧!”
“顏叔叔,你這金磚是從哪裡來的?”朱由崧故作驚異地問道。
顏思齊笑道:“日本那裡的金銀要比我們這裡多,在那裡這些東西不像大明朝這裡這麼貴,所以我們都是從日本弄來大批金銀,然後到大明交易,就算是金銀交易,錢換錢,也能夠賺得不少!”
朱由崧笑道:“聽說日本現在是兩家混戰,顏叔叔你是那一派的?”
顏思齊奇道:“你還知道這些事情,的確現在日本是挺亂的,我現在算是跟着豐臣秀賴幹,德川家康那傢伙一直在驅逐我們這些海客,不光是我們,還有那些西洋荷蘭人也一樣,我們也不得不跟他作對!”
“那現在是誰佔優勢呢?”朱由崧這麼一問,連朱常洵也豎起了耳朵,以史爲鑑,可以知得失,無論是哪家的歷史,對自己都有借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