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其實本身的底版並不差,勉強也算得上一個帥哥,這也是他一直自命風流的最大原因。他甚至常常和自己的手下大談他這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而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他山之石。
玉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但是,更多的時候古人拿來用來形容漂亮女子。溫香軟玉,偷香竊玉之類等等,再扯遠一點,《皇帝內經》裡面據說還有“品玉”的章節呢,可見這玉是何等的源遠流長。他這塊石頭都可以攻玉了,那不更不得了了,還有什麼溫香軟玉的不在他胯下俯首稱臣的呢。
被一個有求於自己的小丫頭拒絕,他是很生氣,但是他更心疼自己的這套衣服。像翦簡兒這種落魄歌手,每月下來,總有幾個被他弄到手,玩過之後,隨手丟點錢就打發了。但是,自己身上這套價值數萬的衣服,被這臭女人給糟蹋的不成樣子,他心裡就很不爽了。
這不是衣服,是面子。自己這麼多的兄弟看着這臭女人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面子,自己不討回來,以後怎麼服衆。雖然那桌上幾個傢伙面生的很,似乎還帶着幾個保鏢,但是,他壓根就不害怕。只不過,自己打開門做買賣,在自己的場子裡和客人衝突,傳出去難聽的很。叫自己的手下帶話過去,只找那臭女人的麻煩,也算是給了那幾個客人面子,沒想到這幾個人這麼的不識擡舉。居然放出這樣的話來,他那臉就再也掛不住了。
此刻,他那微微懸起兩個眼袋的臉上,看不到他自命風流一貫帶着的一縷微笑,卻是滿臉的猙獰。他真的惱了。既然這幾個傢伙這麼掃他面子,那就啥也別說了,清場,全都給留下來,看自己怎麼玩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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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的燈亮了起來,音樂也停了,一衆酒客被保安們紛紛的請了出去,不多時,酒吧裡就剩下石頭和方離兩夥人在對峙了。廖偉冷冷的看着石頭的舉動,彷彿是在看一出鬧劇一般,絲毫不爲所動,而他帶來的那幾個面色冷峻的青年,也都站了起來,護衛在他們的身後。
有多長時間沒在這街頭惹事了,廖偉彷彿又回到了他那激情四射的歲月,心裡居然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儘管他知道,自己亮出身份,就能鎮住這幫傢伙,但是,他還真不想這麼做。
方離也不想他這麼做,他要是這麼做了,這還有什麼樂趣所言,更重要的是,這就少了一個大大的裝13的機會了。這英雄救美的機會現在還真是不多見了,就算是不爲自己,也得爲阿諾扯足大旗,這事情,最開始還是阿諾挑上的呢,雖然說他不是一定就是看上了這姑娘,但是男男女女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多處處沒準就能處出感情來呢。
他捅了捅阿諾,就像以前他捅那個憨呆呆的大熊貓一樣,狠狠的丟了一個眼色過去,眼神中蘊含的意思相當的明顯,你小子別縮在後面啊,表現得有擔當一點,老當配角有意思嗎?就像你剛剛那句:“我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麻煩”這不是挺好的嗎?
“我來了,誰叫我磕頭陪酒的,亮個身板給哥哥看看,到底是誰的褲襠沒有縫好,露出這麼個玩意來了,在我石頭哥的地盤上如此的囂張!”石頭陰着臉,又抄了一瓶酒過來,不過看起來,這酒他不是給自己準備的。
“你叫石頭?”阿諾笑嘻嘻的說話了,饒是自命臉蛋帥氣的石頭,見到阿諾眼睛也微微一亮,這貨長得跟電影明星似的,不像是個惹事的主啊。
“我是!”他掃了這幾個人一眼,這個帥氣得不像話的就不說了,這個貌不驚人的青年似乎也不象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那麼,只有這個坐在中間的中年人了。這傢伙,看起來不象是出來玩的,倒像是哪個鄉**的幹部。
要是廖偉知道石頭當做他當做鄉**的幹部,不知道會不會吐出一口血來。論起級別來,就是他身後的這幾個年輕人的級別也不止鄉科級級了,這石頭的腦子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誠然眼界有問題,但是,在這等娛樂場所,又是坐在大廳沒坐包房的,他實在是高估不到那裡去。有點身份的偷偷摸摸來這玩,都是在包房裡叫上幾個小姐,這樣不僅不張揚,而且也自在的多。在外面的,至少他看來,也就那麼回事情了。
所以,石頭一點懼意都沒有。他甚至覺得,這當官模樣的人,比起自己來應該是更怕把事情鬧大,這張揚出去,他這官還當不當了。至於這兩個青年,可能是這當官的帶來的商人什麼的吧,這年頭,在自己這樣的地方玩玩官商勾結那是很正常的。
“我就在這裡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個叫我磕頭賠禮法?”石頭嘴角一絲獰笑,身後的那些大漢也鬨笑起來,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犯渾的人,三五個人就敢叫板自己的老闆,一定是喝多了。
“別瞪我!”阿諾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叫你那啥的是這位大叔,不管我們哥兩的事情,這要兇找他兇去!”
“你大爺的!就你話多!”旁邊一個嘍囉大約是邀功心切,見到阿諾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等石頭髮話,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朝着阿諾飛去,看他姿勢嫺熟,顯然不是頭一次打人耳光了。
阿諾見到耳光飛來,心中立刻涌起四種反擊的辦法,就算是不想和對方動手,也有七種方法可以閃避這一擊,可惜,這都是他以往的經驗,得到了自己的身體後,他的協調性還沒有恢復得如此的好,也就是說,他現在想的和他手上的動作完全都不搭調。迅雷不及掩耳,不是不想掩,是來不及掩。眼看那耳光都直飛他臉蛋了,他的身體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好在旁邊的廖偉的手下一直都沒有放鬆警惕,一直都注意着呢,怎麼會讓廖主任交代了又交代要注意保護的對象受到傷害呢,其中一人揚手閃電般的抓住這個嘍囉的手腕,一扭一送,只聽得“吧嗒”一聲,已是把他的肩膀給卸了下來。
一見到動手了,石頭身後的那些嘍囉手中的球棒,酒瓶,毫不客氣的朝着這個動手的黑衣青年招呼過來,場面一陣大亂。而另外兩個黑衣青年牢牢的護住桌子,冷冷的看着他們的同伴矯若驚龍的在人羣中翻騰挪躍,一點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上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
按照他們的條例,這羣人主動攻擊他們,如果讓他們自行決定的話,就算是就地處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無奈現在桌子邊上坐着他們的正牌主管,領導沒有發話,當然也由不得他們自由發揮了。
廖偉的手下動作極其簡潔,沒有絲毫的花俏,一拳一腳,皆是朝着對方的關節而去,而對於對方的攻擊,他卻是視若無睹,除了偶爾側側首避過對頭部的打擊,對於自身遭受的攻擊,簡直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兔起鶻落間,場地裡就倒了一堆人,除了石頭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外,就沒有一個站着的了。
翦簡兒兩隻眼睛都是星星:“好帥啊,都快比得上李連杰了!”
石頭雖然有時候有點囂張跋扈,但是他並不傻,這眨眼間,自己的手下全在地下了,他立刻就知道今天這事情算是踢到鐵板了,這還只是一個保鏢呢,那邊還有兩個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呢,何況,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兩個保鏢腋下鼓鼓的,肯定不會是夾着個酒瓶什麼的。
“住手!住手!”與其是喊他的手下,倒不如說是喊廖偉的手下住手,那保鏢模樣的青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的回到了他的同伴身邊。
見到阿諾正準備開口,他一揚手,沒等阿諾說出來,連珠般的吐出了一串話語:“你不用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女孩你們可以帶走,這事情今天算我認栽了!”
“這事情算了,我的事情呢?他剛剛打我一耳光怎麼算?”阿諾卻是餘怒未消,雖然這是他表現的很是乖巧,這並不代表他就放過他了。
“這不沒有打着嗎?”石頭有點委屈,打人的耷拉着胳膊躺那裡呢,這被打的還不幹了?
“你在大街上去強姦婦女,結果被人家給打跑了,這就沒事了嗎?”阿諾顯得很是慍怒,“強姦未遂也是犯罪,廖主任,你說是不是!”他現在就一普通人的身手,真要被一巴掌給摑了也就白摑了。
廖偉有點遺憾,雖然用應急中心的精英去欺負一幫混混實在是勝之不武,他廖大主任想一展身手都沒有機會,但是,這都不重要,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首要目的,和麪前的這兩位建立私人友誼,這時候哪裡有不順着阿諾的話說的道理,別說現在他們還佔着優勢,佔着道理,就算沒有優勢沒有道理,他也得給這兩位把場面撐住。
“當然,我們華夏可是法制社會,強姦未遂也是重罪!”
阿諾彷彿找到了理論依據一樣,很是得意的扭過頭,看着石頭,“你說咋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