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三的父親不敢說話,彎着腰儘可能快的把一張張撲克牌都撿起來,理好放在桌子上。在出門的時候,聽見兒子放肆的笑聲,他心裡像被刀割了一樣難受。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苦果都是自己造的,沒理由去怨任何人。從當年牛三出生,就被爺爺奶奶和他寵着。作爲老牛家這一代單傳的男孩兒,他是全家人的太陽。
每一天,全家人都在圍着他轉。他學會說話,學會走路,去幼兒園。在幼兒園裡因爲在家被慣出來的壞脾氣,總是欺負同學。他去向同學家長賠不是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他一次也沒捨得罵過自己的兒子。
再長大一些,牛三成了學校的小霸王。每次闖禍,都是他和妻子去處理。喝酒,打架,逃學,與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牛三一天天變壞,一天天變大,他和妻子卻再也管不了了。
三年前的春節,妻子說了他一句,就被他一酒瓶子敲到腦袋上,去醫院縫了十幾針。沒想到末日到來,妻子爲了救他和兒子,主動用身體擋住撲進來的喪屍,永遠離開了他們。
那時候,他還有着天真的幻想。希望妻子的犧牲,能讓兒子幡然悔悟,回心轉意。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幾經周折,他和兒子來到這個據點。天性頑劣的兒子一到這個土匪窩,徹底淪落了。
他變本加厲的壞,出去到處搶劫,殺人,什麼壞事都幹。一回來,對他非打即罵,把他當傭人使喚。稍有不如意,下手一點不留情。他現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兒子拳打腳踢弄的。
他嘆着氣,來到廚房那兒。擰着煤氣罐,開始燒水。“大爺!大爺!求求你,給我女兒一點水喝吧。大爺!”旁邊開着門的雜物間傳來沙啞的聲音。
牛三父親轉頭一看,雜物間的大鐵籠子裡,關着一對兒母女。這就是牛三之前打牌說贏來的那對兒母女,母親在和他說話。牛三父親拿起一個空瓶子,灌上一瓶水拿過去。
順着籠子空隙塞進去,母親說着謝謝,先給女兒喝水。女兒很懂事,喝了一半,把剩下的水留給媽媽。母親喝完,把空瓶子還給牛三父親。
“大爺!大爺!您是好人。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丈夫被他們打死了,放了我們吧。”母親在向牛三父親哀求。
牛三父親爲難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答道:“唉!大妹子!不是我不幫忙。是我沒有鑰匙,弄不開這籠子啊。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你們啊。我生了一個敗家兒子,唉。”牛三父親指着籠門上的大鐵鎖,露出無奈的表情。
他也不敢幫忙,他害怕自己的那個畜生兒子。母女兩個抱頭痛哭,牛三父親無奈的回到廚房。
咣噹!廚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牛三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在他身後還跟着李六和胖子。“今天三哥我心情好,就照你們說的,這兩個,我來頭遍,剩下歸你們。”牛三大搖大擺的過去,餓狼一樣盯着籠子裡的母女。
“小杰,你,你不能再幹這種事情了。”小杰是牛三的小名,他真名叫牛增傑。牛三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爲了好記。牛三父親壯着膽子勸了一句。
“三哥!別!”李六和胖子趕緊拉住牛三,因爲牛三順手抄起了擀麪杖,準備揍他父親。“好好煮你的面,老不死的。再插嘴,今天我就打斷你一條狗腿。”牛三怒氣衝衝的扔下擀麪杖,從胖子手裡接過鐵籠子的鑰匙。
打開籠門,把母女兩個抓出來,母女不停的哭叫掙扎着,這更激起了三個土匪的性質。女人越掙扎,越哭叫,他們越來勁。牛三抓住女兒,十四歲的少女根本抵擋不住身強力壯的牛三。
牛三興致越來越高,剛撕開少女的上衣。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啊!”老七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廚房門口,一下子屋裡的混亂都靜止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門口,老七,天狗,邱浩然站在那兒,他們身後,佳頤探出頭來看了一下,就又躲回去了。
“你們是誰?”胖子大聲喝問。他剛要拔槍,腦門上多了一把飛刀。撲通!胖子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七哥!你這手飛刀玩的真漂亮。我也要學學,以後比比。”天狗出言讚歎,甚至還鼓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