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氣氛緊張,那一百來號信徒都在盯着老七。有些人已經把地上的刀槍撿起來,也許下一秒,老七就會被亂槍打成篩子。老七也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很想一槍把這個蠱惑人心的教主腦袋給爆了,可是那樣他也活不了。雙方僵持之際,那個教主突然發出一聲刺耳尖叫。這尖叫聲和女妖的嚎叫有得一拼,老七就覺得耳朵嗡的一聲,隨後頭暈目眩手槍落地。教主掙脫他的束縛,那些距離近的信徒同樣被震得七暈八素,也沒法上來制服老七。老七搖晃着伸手想再抓住教主,可惜教主身上光溜溜的,沒有着力點。他的手在教主豐滿的胸脯上抓了好幾把,都滑開了。
教主猴子一樣撲到老七身上,把老七壓倒在地。她一口咬在老七脖子上,差點把老七頸動脈咬着。教主滿口都是老七的血,得意的站起來。這時有信徒過來,舉刀就要把老七砍死。老七被教主咬了一口,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身體不聽使喚,動彈不得。眼前寒光閃爍的砍刀漸漸模糊,他失去了意識。“不要動手,藉助偉大真神之力。這個迷途羔羊已經是我的奴僕,此後他只爲真神而活。你們都跪下,我們的祈禱需要重來。不然真神的怒火會降臨,你們無人可免。”教主發話,那幾個信徒乖乖退回去了。兩個黑衣人都被老七打死,沒有人主持,教主只好自己上陣。
大概十幾分鍾過去,老七慢慢從地上起來。那些信徒都停止祈禱,盯着老七。有些信徒已經舉槍對準老七,怕他再發難。老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像一個喪屍。他迷茫了一會兒,邁步走到供桌前的教主身邊,站在那裡。教主面帶微笑,用手一指供桌的另一邊,老七機械的邁開雙腿走過去,靜靜站在那裡。那些信徒親眼目睹到教主的神奇,很多人發出興奮的歡呼聲。教主對此習以爲常,她以前也這樣咬過活人。她很有經驗,被她咬過的活人,以後就是她的奴僕,只聽她的命令。在她看來,老七身手相當好,用來作奴僕,應該是個不錯的保鏢。
老七站在那兒,腦海裡只有教主的影像。一個聲音在不停對他說:“你要服從,你要服從。”慢慢的,教主的影像如同融化的冰雪,從腦海裡消失。那個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剎那間,好像一道閃電從老七黑暗的腦海中劃過。老七瞬間記憶起所有的事情,包括此前被教主咬。爲啥我會老老實實站在這兒?那羣孫子似乎不管我,這到底怎麼回事?老七心裡胡思亂想,表面卻沒有絲毫表露。
教主正在帶領大家祈禱,也沒人注意到他有細微的變化。咚!前門被人踹開,趙梅和歐陽帶着人闖進來,他們看到一百來號赤裸的男女,也不禁一愣。教主見勢不好,轉身要從後門逃走。她還沒忘記老七,看了老七一眼,用手指指後門。老七大步過來,教主剛要走。老七拿起供桌邊上的手槍,再次薅住教主的長髮。“別動,不然讓你腦袋開花。”聽着老七冰冷的聲音,教主一臉難以置信:“不可能,你是怎麼恢復的?被我咬過的人,從來沒有恢復的。”“那你就當我不是人好了。我以前抓過你這種怪物,可以控制喪屍的。你這娘們,竟然妖言惑衆,還成立一個邪教,真是該死。”
老七真想現在把她腦袋打開花,可還是忍住了。畢竟四海盟不是他的天下,上面還有人管。歐陽和趙梅帶人過來,老七撕下一塊破布堵住教主的嘴巴。“副盟主,你叫兄弟們小心點,千萬不要被這臭娘們咬到。要是被她咬了,以後就是她的喪屍奴隸。還有,這傢伙能控制喪屍。你們關押的時候,一定要嚴格。”趙梅眼睛睜得老大,她還沒聽說過有能控制喪屍的人。不過看老七一本正經的樣子,這應該不是在開玩笑。趙梅又叮囑了手下一通,讓人把教主捆上帶出去。“七哥,你沒事吧?都怪我們來的太晚,讓你受苦了。”趙梅看到了老七脖子上的傷口,語氣滿懷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