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爍飛的車被撞翻的事情在電視新聞上居然被播導了,不過新聞上說的卻是與事實不大符合,上面說,這起翻車事件不知是由於什麼原因才導致的,目前正在調查中,而據他們所瞭解到的,暫時找不到車主……
藍雙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就覺得上面是在拉屁,那安裝在路邊的攝相頭是幹什麼的?她就不信車牌什麼的沒拍到!還說不知是什麼原因,車子能無緣無故地翻車麼?有思想有腦子的人都會猜測到是司機撞上什麼,或者是什麼撞上了車……
而新聞上卻是以一句“不知什麼原因”來了結!
用膝蓋想想,藍雙就知道這則新聞是怎麼回事了,估計是蔣婷那邊幫她辦事的人給專門做的,想要消滅掉一切證據,可惜,來不及了啊!
商業上的宴會總是層出不窮的,各大公司老闆總裁攜帶家裡夫人小姐或者是剛剛成年的小兒子啊,家中的什麼直系繼承人什麼的來開開眼界,順便認識一下商業圈裡的大人物。
這場宴會的舉辦者是在商業圈中算數一數二的人物,叫劉伯應,被業內人士稱爲“玩具大王”,因爲他公司是生產玩具的,他幹這行有四五十年了。在他那個年代,玩具什麼的都是富家孩子才能玩的東西,劉伯應這人有商業頭腦,他認爲,富家孩子遠遠要比窮人家孩子少得多,於是他大批購了一些便宜好玩的小玩意回來,免費發放給家中不是很富裕的孩子,這些孩子跟其他孩子玩在一起的時候,出於一種炫耀心理,就將玩具拿出來了,一傳十,十傳百,小孩子們都對那不是自己的玩具大流口水!
劉伯應趁機對那羣小朋友進行推銷,一件小玩具不過五毛一件,不貴,比起那些富家公子玩的什麼普通的要四五十塊,奢華的要好幾百塊的玩具,這個價格,簡直弱爆了。
雖然錢小,但積少成多,他還是有賺的!就這樣,他的事業一步步地走了上來,靠的全是他自己的頭腦,而他這人,在這業內也是個磊落的人物,沒有耍一些商人那一些小心機,跟他合作什麼的,是最安全、最靠譜的。
他的事業經過這麼多些年的發展,已經成爲玩具界的大巨頭了,身傢什麼不用說,光是亮堂出他的名字來,圈內至少有一半人知道他,而另一半不知道,估計就是家族中那些未成年的,未被父母帶到宴會上就近瞻仰他一下的人。
蔣婷的父親受到了邀請,於是,蔣曾就樂滋滋地準備帶着妻子去趕宴會,不料這些日子有些神神叨叨的,精神似乎有點兒錯亂的女兒打扮得一臉精緻,也要跟着去參加,蔣曾就想,這女兒這陣子氣色不大好,經常愛一個人發呆,要是他站在她房間裡不出聲,她回過頭來看到他,還會被嚇到尖叫連連……或許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帶她出去見見眼界,多認識一些圈內精英也好。
這場宴會的舉行地點是劉伯應的大別墅裡,這裡處於城郊之外,佔地極廣,一片大草地之上,停放着很多私家名車,在大草地之後一棟建築極其雄偉的大別墅矗立在那裡,像英式風格一樣,別墅中間一個大大的三角形建築,幾十根柱子從樓上一直延伸下來,柱子上閃着白玉光芒,仔細一看,是一些鑲嵌在柱子裡的白織燈發出的。
人們來來往往,在別墅門口迎接客人的侍從和大管家,在別墅內與主人談得一臉開心的商人,亦或是商人的兒子女兒一臉拘謹地坐在餐桌上喝着雞尾酒……
這是典型的一個商業圈!商人們在這裡觥籌交錯,尋着一切機會跟人談生意,這處地方不缺老狐狸、精明的人物,也不缺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富家子弟,更不缺那些還懵懵懂懂的,被父母保護得很好的出來開眼界的少爺小姐們。
藍雙在宴會還沒開場前就已經從側門進場了,她不喜歡一進去就被人用各種眼光打量着的感覺,那樣很不好,總感覺自己在那些商人們眼裡,無論是什麼人,都有他的價值所在,而他們,就是來榨取他們價值來的,藍雙來參加這宴會的身份用的是公司那邊人給她送來的邀請卡,而不是跟着紀爍飛來的。
紀爍飛到場的時候,宴會已經舉行了一小半了,在會場不遠處,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坐在鋼琴臺上,彈奏着一曲輕快節奏的樂曲,他的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來,修長的手指在鋼琴上跳躍着,很是吸引人,很多富家小姐不由得在他的周圍徘徊,但卻被她們的父母拉了回去了。
也是,在這裡出現的人非富即貴,而這個男人也許是主人聘來的一個彈鋼琴的而已,長得好看又如何,沒幾個錢頂個屁啊!
紀爍飛的眼神在男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笑,轉身準備在偌大的會場裡尋找藍雙,不料剛一回頭,就被一大堆人給圍了上去。
“紀總,一起喝個酒吧!”
“紀總,來來來,咱們好久沒吃頓飯了,一起去?”
“紀總……”
紀爍飛臉上掛着得體的、虛假的笑容,一瞬間像是戴上了一張假面具般,在這些人中如魚得水地應付着,但最終還是抵不過這些人的“熱情”,被半擁半推着送到一桌餐桌上。
那隻大餐桌是主桌,這場宴會的舉辦者劉伯應就坐在上邊,身邊幾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男人笑着跟他喝酒,劉伯應見到紀爍飛的時候,眼睛一亮,哈哈地豪爽笑着,“你這小子來了。”
紀爍飛的笑容也真實了幾分,“劉老邀請,哪敢不來啊。”
對於劉伯應,紀爍飛是有好感的,他公司旗下運行各類經營,其中也包括一些玩具,但是很多玩具商家都喜歡偷工減料處理那些玩具,賣出去的玩具一不合格,就會被人投訴,他公司雖然大,但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合作者也不容易,以至於後來跟劉伯應合作後,他對這劉伯應印象格外深刻。
這老頭已經六七十歲了,但從那張慈祥的臉上看,一雙格外精神的眼睛,或許,那雙眼睛裡閃的光芒,應該稱爲“精明”纔是,雙臉紅潤,一頭花白頭髮整整齊齊地用發膏梳在臉後,梳得油光可鑑的!身上一套黑色西裝,他雖然老,但腰背卻挺得直直的,看起來就像個威嚴中又帶着溫和氣息的老人,給人一種這人特不簡單的感覺。
紀爍飛拿着酒杯,給劉伯應敬了一杯,劉伯應拿起旁邊一杯酒了,笑呵呵地喝下了,看不出這個老男人這麼大的年齡了,酒量還真不小,這身體上健康的很,絲毫不用忌酒,吃吃喝喝了一會兒,紀爍飛笑道:“劉老,我去找個人,你等一下。”
劉伯應笑着挪揄道:“不會是去找你的小女友吧?”
紀爍飛肯定地笑笑,丟出一句令人驚訝的話:“您老真沒猜錯!”
劉伯應見他的背景穿梭在人羣中不見了,不由得苦笑,他明明是瞎猜的,怎麼就撞上真話來了,這下完了,讓他的孫女知道這消息,估計得鬧翻了。
劉老暗暗嘆氣,經爍飛在人羣中艱難地尋找着藍雙,他知道,藍雙喜歡在那些角落待着吃東西,等吃完了再跑出來,所以他就專往角落裡跑,不想這個會場實在是大,從這一個角落找到另一個角落也是不易,這一路尋找着,就遇到一個特纏人的主。
那是個穿着花色禮服裙,長得稍有點可愛的二十歲出頭的女生,紀爍飛一看到她,就覺得頭疼了。自他未接下紀氏公司之前,大概也就是出訓練基地那時候,那個女生就一眼瞅見他,並且宣稱喜歡上他,想要追他。
紀爍飛知道,其實這個女生也不過是說着笑而已,偏偏他沒有應下這個玩笑,於是她便很不服氣,很不爽在朋友們面前落下面子,便一直卯足了勁兒宣傳要追上他,目的就是想要追上之後一把將他踹掉!
這便是劉伯應的孫女,劉歡歡。
紀爍飛一見到她,轉頭就往相反方向走,他可不想再被這個女人纏着,耽誤了正事,要是被藍雙瞧着了,誤會了,那他發展多年好不容易有點突破的感覺估計會被幻滅的。
不知是他躲得快,還是劉歡歡沒看到他,亦或是她厭了,不想再進行那種追人遊戲了,反正她就是沒追上來,紀爍飛鬆了一口氣,繼續尋找藍雙。
這會場四周白色的帷幔垂地,上邊一個大大的花結格外的美麗精緻,若是坐在這些帷幔邊的人,還真不容易被人找到,藍雙所坐的那個角落四周就垂落着幾條白色帷幔,配着她這一身白色的小禮服,看着真有那麼一點兒像參加什麼訂婚儀式的樣子,不過四周人們卻是沒人注意到她,畢竟是在一個角落裡,又在帷幔之內被遮掩着,即使看到了她,估計也會以爲是什麼家人帶出來的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友善的上來打聲招呼,湊個熟臉,其他的都是幹着自己的事,哪位人物級別夠大,就端着酒杯屁顛屁顛地跟着後頭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