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剛這麼想着,門就被推了開來,藍雙端着一個小盤子走了進來,紀爍飛見到是她,呆了一兩秒鐘,這纔想起,這個房間或許就是她的,那……他怎麼會在這兒?
藍雙放下盤子,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笑道:“果真好了。”
紀爍飛被她這麼直白望着自己的眼神給驚了一下,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吧,全身上下就剩一個內褲,她好意思這麼直勾勾地看着麼?他翻身站了起來,在臥室裡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問道:“我衣服呢?”
“呃……衣服?”藍雙抓了抓頭髮,這纔回過神來,“你等等,我去找找。”她轉身跑出房間,在封昊天衣櫃裡找了一件套裝給他。
紀爍飛穿戴完畢後,坐在牀邊,嘴角含笑,“嗯,不錯,身體竟然還是如此。”
他剛纔在穿衣服的時候,藍雙就一邊給他解釋着發生的事情,不過紀爍飛擔心的卻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她的安危,蔣婷竟然想要害她?真是不可饒恕!
不過藍雙身上修煉的靈力也枯竭了,若是一個不察,就有可能遇到危險,從現在開始,他要時時刻刻跟着她。
藍雙對他這種想法不可置否,除去那身靈力不說,她的身手還是不錯的,像她以前很多種場合,都是將那身靈力當作擺設用,都沒怎麼用過。
不過對於蔣婷,藍雙卻是真正將她記恨上了,手機裡的短信她剛纔調出來看了一下,果然是來約她的,以前出紀爍飛小樓的那個人是她,想要害她嗎?真是令她失望了啊!
藍雙眼神閃了閃,露出一抹很燦爛的笑容來,“爍飛,你說,如果在大晚上的,我在蔣婷面前出現,會發生什麼事情?”
紀爍飛聯想了一下,眼睛一亮,“晚上,咱們試試。”
兩人沒再回公司,只是打個電話向內部說了一下,就等待晚上的來臨,趁着大半天的時間,紀爍飛遠程操控了一下公司裡的公事,而藍雙則一直在一旁打電話確定一些消息,最後下達一個命令,不計一切損失,斷掉蔣家的所有生意出路!
蔣婷不就是想害她嗎?那她就應該想到,如果失敗了,如果她自己暴露了,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來。
天色在紀爍飛和藍雙的翹首以盼下,終於漸漸暗了下來,冬天天短,五六點天就開始灰沉沉了,藍雙和紀爍飛上了一輛跑車,一路疾馳到蔣婷住的那個小區裡,紀爍飛轉首問道:“你想怎麼做?”
藍雙輕輕一笑,“一對苦命死鴛鴦。”
蔣婷在買兇想要害藍雙的時候,心境就很不平了,沒錯,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在她中學時代,她也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一個學長,但在她準備表白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學長已經有女朋友了,那個女人比她漂亮、比她優雅,成績比她好上太多太多了,她心中真的很不岔,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個女朋友是他在兩個星期前交的。但如果她沒有算錯的話,她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喜歡上他了,並且還時不時地出現在他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優點,難道他沒有看到嗎?
在妒忌之心的趨勢下,她也只是找了幾個小太妹將那個女生給修理了一頓罷了,雖然最後她再沒看到那個學長和他的女朋友,但她心裡就是舒爽了!
所以,在這一次,她對於藍雙的做法其實早就想做的了,只是沒機會而已……
當她得到公司的一些項目被紀氏停掉之後,她就想着,是不是藍雙在紀爍飛耳邊嚼什麼舌根?所以他才停掉那幾項項目的!竟然如此,她就沒必要隱藏本性了。
於是,她撥通了電話,對一個父親認識的一個黑道朋友的兒子笑呵呵地說了大半天后,終於讓對方答應出人,將對象給弄個殘廢。
但她沒想到,車竟然翻了?而且得到的消息是:車上的司機似乎活着,而在車上的那人卻不見蹤影!
怎麼可能這樣,死就是死,殘廢就是殘廢,什麼不見了?鬧什麼笑話。
她在心裡忐忑了大半天后,這才漸漸平穩了一下心境。不管如何,事情她做就是做了,藍雙不管是死是活都不干她事了,反正她都消失了,再說了,即使查出來兇手又怎麼樣?兇手是黑道那邊的人,跟她無關!
雖然她心裡想得理直氣壯,但心裡依然有些煩躁,早飯她只吃了一點,中飯和晚飯她都沒怎麼吃,肚子“咕咕”地叫着餓,但她就是吃不下……
蔣婷走到房間門口,推開窗,看着外面的夜空發呆,偶有幾陣冷風來襲,吹得她身體瑟瑟發抖,但她卻覺得這樣很好,至少腦子清醒了幾分,不會再胡思亂想了,正想關窗睡覺,她一回頭,臉色頓時慘白下來。
她看到了什麼?
裝修是亮黃色的牆上被塗了一個大大的“雙”字,那字還是大紅色的,在那“雙”字的周旁,幾滴紅色液體流落下來,看起來就像……就像人的血液那般!
“啊!”蔣婷發出一聲尖叫,然而那聲尖叫在她看到旁邊的景象後,突然變成扭曲驚恐的了,她的眼睛睜得極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但是,一切就是這麼真實地存在她的眼前,她想繼續叫出來,但喉嚨卻像是被掐住了似地發不出聲音來,只聽到她的不斷吞口水的聲音。
她的面前,一個穿着職業西裝女裝的女人,頭髮半披散在額前,另一半頭髮直直地垂至大腿處,她的衣服上是滿滿的血跡,從蔣婷的角度看去,似乎還有什麼液體在她的臉上流動着,她定晴一看,是血,還有白色的液體,或許是淚水,正從她的左眼處流下來,而她的左眼看起來則更爲恐怖,紅洞洞的像是眼珠子被挖掉了一般。
蔣婷不是一個很嬌弱的女人,面對如此恐怖的情景居然還好好地站着,而實際上,她巴不得自己立即暈倒過去,免得再被嚇個肝膽俱裂!
然而,她看到的還不是最恐怖的!
突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她真的很不想去看,但是她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突然“驚喜”似地在原地“跳”了一下,發出一道她很熟悉的聲音:“你來了!”
是藍雙的聲音……是她……
誰來了?蔣婷扭頭僵硬地往後看了一看,身體更加僵硬了。
那是什麼?隱隱能看出那是一個男人,但他從頭到腳都籠罩在血液裡,她可以清楚地聽見他頭髮上血液滴在地面上“嗒嗒”的聲音,而那一務“咕嚕嚕”的聲音,好像正是從他的嘴裡發來,接着,她聽到他說:“好餓……”
藍雙興奮的聲音傳來,“是她害了我們,不如……”
“對,是她害的……我好餓,嘿嘿……”
蔣婷心中停留過一個想法,莫非,當時被撞翻的車上不只藍雙一個人,還有紀爍飛在?這……這,他們竟然……她還不不及繼續多想,白眼一翻,終於如她之前所願,暈了過去。
藍雙和紀爍飛再次保持了一下那樣的姿勢繼續對話,瞄到蔣婷一動不動的身體,確定她是真的暈過去後,才恢復正常,藍雙一把將披散在身前的頭髮用手上的皮筋給束到腦後,隨後將身上的血衣給脫了下來,拿出一顆珠子對着四周比照了一下,剛纔出現的驚恐情景消失了。
牆上那個大大的血字無影無蹤,她剛纔出現時特意塑造出來的恐怖的臉上,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着,還有紀爍飛,一身休閒套裝乾淨清爽,哪有蔣婷看到的那麼恐怖的樣子。
一切都要歸功於封昊天曾經給她玩的一顆小珠子,這顆小珠子叫什麼她已經忘記了,不過它倒是很有用,可以塑造出持有者所幻想出來的場景。
所以,她才成功嚇倒蔣婷。
紀爍飛過來,將藍雙背後的窗戶關上,笑道:“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全套。”他又伸手將蔣婷之前關上的那扇窗給打開,拉着藍雙從窗口處攀爬了下去。
藍雙身手很不錯,但紀爍飛好歹在訓練基地那樣的地方訓練了五年之久,那身手更是槓槓的,三兩下就從那水管上借力攀爬了下來,帶着藍雙乘着夜色離開。
扮那啥啥嚇人的主意是藍雙想出來的,她和紀爍飛從兩個不同的方向爬到蔣婷的房間窗戶口,乘着她欣賞月色,她從另一邊的窗戶口上躍過來,輕聲關上窗戶,用那顆小珠子塑造出恐怖情景來嚇她,而乘着她被嚇到的功夫,讓紀爍飛乘機從另一旁窗戶過來,藍雙在對面用小珠子給他做“修飾”,果然,成功地將蔣婷給嚇到暈了。
不過事後她是精神錯亂瘋了還是怎麼的,就不關他們事了,反正也沒有證據,再說了,這是爲蔣婷設計要害她做的一個小小的報復而已,如果她沒事,藍雙也不會再繼續對她下手,如果她出事了,藍雙也無所謂,她最多就是動動嘴角讓手下人放過蔣氏,畢竟蔣婷再怎麼不對,她的父親倒是在其外,她買兇這事兒她父親不知情,藍雙出於這一層決定放過蔣氏一馬。